房间里,盛肆丞刚洗完澡,墨色的睡袍,随意的敞开着。
凌乱的发丝滴着水,水滴落到了他精致的锁骨上。他扯开了睡袍,用毛巾擦拭着。
的上身配上他极致绝美的脸,在午夜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魅惑。
白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盛肆丞的状态。
她下意识的就要出去,但是想着自己回的是自己的房间,于是便收了目光,脸色绯红的关上了门。
“那个”
“嗯”盛肆丞挑眉,将毛巾随意的丢在了桌面上。
沙哑温柔的声线,让白念心头一怔。
“爷爷说要住几天了没有”
当初在盛家的老宅住了好几,天天和盛肆丞同床共枕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段时间,盛肆丞的一些做法让她着实有些看不懂。
时不时的挑衅她一下,占占她的便宜。
总是挑动她的内心,属实有些过分。
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白念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盛肆丞的虽然她知道,只要她不愿意,盛肆丞也不会动她。
“怎么,不想和我睡一起”盛肆丞沉声问道。
白念没有说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洗澡了。
白念洗好澡,待在浴室也不出去。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绯红,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的慌乱。
讲真的。
她有点不知道和盛肆丞相处了。
“你死在里面了”
门外传来盛肆丞冰冷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
白念苦恼的咬咬唇,僵硬的从浴室里走了出
来。
盛肆丞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正襟危坐的等着白念。瞧见她一脸愁容,冷冷一笑。
“别一副死鱼脸,我又不强上你”
“先生,就我这样的身材您也瞧不上,我知道的”
“我瞧得上”盛肆丞挑眉,带了一丝的的戏谑。
白念怔住,她深深咽了口口水,正了脸“盛肆丞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他的表情太过于平常了,平常的几乎让她看不出任何细微的喜怒哀乐。
她慌了。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盛肆丞淡淡问道。
白念语结。
是啊
她想让盛肆丞问她什么呢
问了她就会说吗
不会
也不能说
“暖暖,当初我们说好,互不干涉,你做你的事情,我给你盛太太的头衔,可是我越来越发现,你并不是我眼中那么傻乎乎的乡下野丫头,我很好奇你的一切。”
“似乎每一天,你都能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喜渐渐的我发现,你不仅仅是我眼中看到的那般,你神秘的想让我撕开你的面具”
“我以为,你想要盛太太的名衔只是想要温家,可是不是”
“你会把脉对吗”
盛肆丞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念,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问白念。
“是”
“你会医术,是吗”
“是”
“所以,你是柳夫人的女人,白念,是吗”
白念浑身一颤,那一个即将要脱口的是字,硬生生的被她堵在了喉咙里。
她说不出来
盛
肆丞凝着白念有些苍白的小脸,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深深的刺痛了白念的眼。
“暖暖,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找能医治我母亲的方法。一年前,我猛地得知,容镇有一个叫白念的女子,医术无人能及,她能救我的母亲”
“所以我动用了一切的办法,想让她来给我的母亲治病,可是,她避而不见一连十个月,我整整求见了她十个月,她依旧无动于衷你说,若是你,暖暖你会如此决绝吗”
十个月
白念有些蒙了。
一年前,盛肆丞不就是找了她一次吗
然后母亲才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去救韩薇
所以,她才没有再去纠结这个事情。
可是盛肆丞所说的,就求了她整整十个月呢
“我从小背负这私生子的名衔,是我的母亲一直拥护着我长大,所以,不管让我付出什么,只要能救好我的母亲,我都愿意”
“先生非我”
“暖暖,我为了能找到白念,我抓了柳夫人白琳”
不听白念说什么,盛肆丞自顾自的说着。
好似要将这么多年的心事,要在这一刻全部给说出来。
而正是最后一句话,让白念狠狠的收起了拳头。
他倒是一点都不隐瞒,直接在白念的面前承认他抓了她的母亲呢
白念此刻心中很挣扎。
她现在到底是要承认是白念,还是保持着她是温暖呢
她答应过母亲,不能在外人面前说关于白家的一切她出现在a市,她就只能是温暖
可现在她很清楚,盛肆丞在给她机会说出来。
但
她能说吗
“先生,或许再等一段时间,你就可以找到白白念了”白念有些语结,垂着眸子,不敢去看盛肆丞。
她已经没有底气了。
盛肆丞失望的勾了勾唇,眸中一片寒冷。
他就不该对温暖抱有期待不是吗
这个女人,又凭什么呢
既然如此,温暖,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了
“好了,睡吧,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有点远,回来的也可能会晚点。”
说完,盛肆丞便上床躺下了。、
白念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盛肆丞紧闭的双眸几秒,随后也上了床,盖上被子。
两人都沉默。
同床异梦,一夜无眠。
第二天,盛肆丞意外的没有早走,而是和白念一起起了床,陪老爷子吃了早餐,然后才去了公司。
用了早餐,老爷子的电话响起“喂”
“什么你要回来”
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一向宽厚的声音,猛地沉了下来。
惹得白念投来好奇的目光。
电话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爷子的脸色越发的不好了,随后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
“知道了”
说罢,老爷子面色深沉的挂了电话。
“暖暖,爷爷这边有事,我就先走了”盛老爷子说话说的很匆忙,起身就要离开。
白念还不曾说挽留的话,盛老爷子就叫司机去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