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容佩仪和镇国公府的亲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错,要是容佩仪这病惹得国公府嫌弃了,那这一切可都白忙活了。
所以他们现在最想听到的就是经过太医鉴定容佩仪的病情没有影响。
侯夫人为了容佩仪的事情忙里忙外,这回太医也是她请来的,这里面自然有皇后娘娘的意思。
可想而知她们也是极力促成容佩仪和国公府的亲事,态度已经摆在这里了,她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大声呼气,生怕打扰到太医治疗。
只见太医拿出一排银针在容佩仪身上飞快的施针,看的田氏捏着手帕捂着嘴不敢吱声,直到太医在容佩仪的手上施针的时候她终于扛不住偏过头去了。
好在经过太医的诊治之后没过多久容佩仪就恢复了意识,一时间侯夫人和田氏都围过来看容佩仪的情况。
田氏只顾着搂着容佩仪问这问那,侯夫人可不敢将太医晾在一边。
她客客气气的将太医请到外面坐着,这才开始询问情况
“许太医,依您看我们家六姑娘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吧”
太医被问的有些怔愣,一般人肯定是先问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是什么疾病,这侯夫人一上来就是问身体有没有毛病。
虽然意思差不多吧,可听着就是感觉怪怪的。
不过他也没细想,只当是太过关切所致。
“侯夫人稍安,府中六姑娘的情况并没有那么差,但是也说不上好。不知容六姑娘平日身体情况如何可曾受过什么大的变故”
侯夫人一听这话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心,这话听着怪让人不舒服的,什么意思
是怀疑她苛待了容佩仪不成她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践府中的姑娘不成
就算对容佩仪有点不满也不至于做的那么明显。
再说她也没必要落人口舌,做了也就算了,没做的事情却让她背锅,这种感觉当真是犹如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侯夫人笑着说道
“太医为何这样问据我所知六姑娘身子骨没什么毛病,除了偶尔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听说有哪里不舒坦的啊莫不是有什么不妥的”
许太医是太医院里资历最深的太医了,他没把握的事情是不会乱说的,像容六姑娘的情况他不是没有见过,这也算不上什么稀奇古怪的病症。
宫中的贵人基本都有这等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般都是因为情志不畅,长年累月的就拖垮了身子。
可这容六姑娘还是未出阁的小姐,也没经历过那等大喜大悲的事情,如何也有那等症状呢
这也不像是先天娘胎里带来的啊
方才看侯夫人的反应也不像是故意隐瞒什么,想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侯夫人不必紧张,容六姑娘就是气血虚弱,加上情绪起伏有些大,这才突然昏厥。眼下看来情况不算太严重,只要平日里多加调养,膳食上多加注意便可。”
侯夫人这才松了口气,女子都有这毛病,别的她不了解,一说到气血虚弱这心里也有底了。
“是这样啊那就好,我这担心了半天,还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不然年纪轻轻的可叫人怎么挨过去啊”
这边侯夫人亲自将许太医送出府,人还没歇口气呢就听人来通知说国公夫人来访。
她这绷紧的神经是一刻都不得松懈,还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呢就已经把她折腾成这样,想想就觉得当真是前世欠她的一样
抱怨归抱怨,她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晾在外面不管,人家可是国公夫人,她哪里敢怠慢人家
稍稍整理了一番她就又带着笑意去迎接国公夫人了。
还不等她说一番客套话,国公夫人反倒先笑着开口了,
“侯夫人,我这又是不请自来了,叨扰了你可别嫌我烦啊”
侯夫人干笑,
“国公夫人快别折煞我了,您能来是我们侯府的荣幸,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话,这就见外了不是
来来来,先进来再说,瞧我,哪有将客人堵在门口说话的失礼,真是失礼了,还请国公夫人莫要见怪。”
彼此客气了一番便直奔容佩仪的院子,国公夫人为什么会特意跑这一趟这一点彼此都心知肚明。
走在路上的时候国公夫人也没掩饰自己的来意,
“这佩仪是怎么个情况好好的怎么就闹这么大动静我听说连许太医都惊动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侯夫人心想怕什么来什么,还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过去。
心里也不免感慨,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对方还是看重这一点的,毕竟谁家也不想娶个病秧子媳妇回去不是
又不是和自己的儿子有仇,哪里能不妥当一些呢
想到这里她就不免感到庆幸,还好,还好不是什么隐疾,不然国公夫人这般急急忙忙的要是得到这么个消息,那这亲事十有八九得黄了。
国公夫人看侯夫人没接话还以为容佩仪情况非常不好,当下也是心里一紧,不会是真的不好了吧
国公夫人也不端着了,拉着侯夫人就一个劲的问容佩仪的情况
“侯夫人侯夫人你怎么不说话是佩仪那边情况不太好吗到底是什么病啊当真很严重吗连许大夫都没办法吗”
侯夫人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也将她的神志给拉了回来,
“啊,不是,不是这样的,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许太医瞧过了,说是佩仪有些气血虚弱,好生调理就没事了。起初我们都被她突然昏厥给吓坏了,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国公夫人没见到人之前也没完全相信侯夫人的话,毕竟对方什么心思她也能猜到一点,故意隐瞒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天她会来除了崔勋一再恳求之外,她自己也想趁这个机会过来看看,要是真有什么不好她说什么也不能放任崔勋继续犯傻。
侯夫人早就命人将国公夫人来的消息传出去了,是以这一路上大家伙儿都没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