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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失约了
    另一边萧泽安自那封信之后再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容佩仪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寄予太大的希望了。

    他这样一说她就当真了,丝毫没有怀疑这件事还会不会有变故。

    一整天都没等到消息,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这是失约了对吧

    容子莫就算是为了避嫌这个时候不来见她,却也不会只留下一句改日再说

    改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

    要是那个人有消息的话容子莫会这样

    不用想都知道容子莫肯定也是等不到消息才会自己出去一趟,想必是无功而返才会那么晚回来。

    这些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只不过她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不愿意相信自己又是空欢喜一场,也不想承认自己傻傻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他或许是喜欢她的,可是还不足以令他舍弃任何东西

    她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只不过还在可笑的坚持而已。

    云嬷嬷回头准备叮嘱些什么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喊道

    “小姐你在做什么啊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明依明月听见动静也立马小跑进来了,看到容佩仪流血的手心吓到惊呼出声。

    而容佩仪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眼睛淡漠的扫一眼手心,缓缓的摊开手掌心。

    “我没事儿,就是指甲断了,等会儿修剪一下就好了。”

    屋子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时之间大家都注意力都在她的手心,包扎之后才有了一丝疼意。

    她想大概是药起作用了吧

    看着包扎好的手不免想到明天要出门的事情,要是这样去外祖家肯定会引起注意。

    可是田氏那边都已经说好了,临时说不去的话好像不合适。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手受伤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也难怪云嬷嬷等人吓的不轻,这还真不是一句没事儿就能遮掩过去的。

    就是她自己也没注意到那个时候对自己有多狠

    明依明月只会觉得是她们疏忽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而云嬷嬷却是一眼便看出来她有心事。

    不过容佩仪一点都不担心云嬷嬷将这件事说给田氏听。

    方才她还想着怎么和人解释手上的伤,这会儿看到云嬷嬷倒是让她心中生出一个绝佳的借口来。

    这下好了,受伤的事情能找到借口了,她也就放心的去睡觉了,只不过睡不睡得着就要看天意了。

    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突然睁看眼看着漆黑的夜色,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又隐隐能看出一些轮廓。

    手心的刺痛感明显,不过她却不是因为这个才醒的,因为她压根儿就没睡着,逼着眼睛也是为了应付云嬷嬷等人罢了。

    总不能让大家伙都跟着她熬夜吧

    不知不觉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了,大颗大颗的低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她都感觉到枕头上的湿意了。

    她越是去擦眼泪就流的越多,后来干脆不管了,这是失望的泪水,不是她能控制的。

    心中的失望让她变得越发冷漠,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

    就连亲情都不能让她再相信了,爱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倒是愿意牺牲一切,可是那个人不接受啊

    他害怕接受她的心意,害怕承担她的一生,害怕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干脆一开始就拒绝

    看,她多了解他的心思啊

    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她怎么会不懂呢

    就是因为懂才不甘心自己苦苦的去等一个没有回应的结果。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成为一个笑话了,再多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那么难受

    她该恨他的,恨他不守承诺,恨他将她置于这样难堪的境地

    然而她恨不起来,只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是不是他遇到什么困难了

    亦或是从一开始就是她在强求

    如果他不能回应她的感情,又为什么要给她写那封信

    信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成

    就是为了戏弄她吗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那样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呢

    他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家卫国,又怎么可能用这样不堪的手段来伤害她呢

    他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啊他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那他为什么不出现呢

    就算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不能想办法通知她一声吗

    萧泽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

    我累了,真的累了,等待真的太让人绝望了。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你知道吗

    就这样想了一整晚,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一切也已经接受了他没有出现的事实。

    可能是自己和自己置气吧,她是真的一晚上都没合眼,明明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可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想记住这种感觉,这样的痛和羞辱要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刻进骨髓,提醒她再不要奢望

    天亮之后她按时赴约,田氏见到她手上的绷带什么都没说,只是多打量了几眼。

    容佩仪知道云嬷嬷肯定早就将她受伤的事情告诉田氏了。

    那个时间点,她刚从田氏那里回去就受了这样的伤,不是在田氏那里伤的就是在自己的屋子伤的。

    下人是没那个胆子伤她,那就只能说她自己做的了。

    这里没人比田氏更明白容佩仪为什么会这样,田氏以为容佩仪是心里不舒服才会如此。

    事实也的确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才会这样,只是这里面的隐情却和田氏想的不一样。

    上了马车之后田氏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何苦伤害自己”

    容佩仪只是看着窗外出神,刚刚掀开车帘的时候她好像看到打马经过的崔勋,若是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发现了她。

    “母亲,这件事可以不提了吗你答应过我不管等会儿去外祖家听见什么都不会插手这件事,这话还作数吗”

    “这,这自然是作数的,只是你到时候也别太让人下不来台。”

    “嗯,我知道了,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