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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少爷我是刺客2
    “太甜。”

    牧枝枝点点头,嗯,看来全糖不适合他。

    “那你试试这块。”牧枝枝将盘子中,排在第三的那块点心递到他的嘴巴,“啊”

    温修书嘴巴张也不是,闭上也不是,牧枝枝捏着的那块点心就在嘴唇上压着。

    他真是不明白,明明说是给他做什么奶茶,可是这人却去而复返,只拿回了一碟子点心。而且点心从外观上看着都是一样,这人偏偏让他每一块都咬一遍。

    “配合我一下啊,不然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甜度的。”

    温修书看了眼那捏着糕点的葱白指尖,眼底满是挣扎,“我唔”我嫌脏,给本少爷换块新的。

    可他刚开嘴,只吐出了一个音节,就被牧枝枝逮到机会,直接将点心塞进了他的嘴里。

    温修书“”

    “怎么样甜不甜还是刚刚好”

    在牧枝枝发亮的目光下,温修书艰难地咀嚼着嘴巴里的点心。淡淡的甜味在唇齿间化开,比刚刚的那块更和他的胃口。

    点心本就好吃,甜度也刚刚好,慢慢温修书的表情比起刚刚缓和了不少。

    看着他的样子,牧枝枝心里便有数了。

    原来,温修书喜欢五分甜的。

    片刻后,牧枝枝终于端着一碗颜色怪异的汤回来了。她将奶茶放在了温修书的面前,一脸的期待,“这个就是奶茶,你快来尝一尝。”

    温修书余光瞥了一眼她口中所说的“奶茶”,眉头微微蹙起。

    这个都东西要是喝了,他怕不是要驾鹤西去了吧。

    温修书重新将目光放回了手中的书卷,心想,影虽然已经告诉过他,汤碗中没有毒。可是,他还是觉得这小子有猫腻。

    “

    不喝。”傻子才会喝那种东西。

    不喝

    牧枝枝屏息静气。

    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生气会早死,生气会

    会个头

    “我好不容易做好的,你就尝一下吧嗯”牧枝枝眨巴自己的眼睛,睫毛长而密,在她的小动作下,像小扇子一样,可爱极了。

    只是,温修书的目光从没离开过书页,对她的卖萌攻击一无所知,很是慵懒道,“心意我领了。”

    少爷都是这样的吗

    牧枝枝气得走开,蹲在地上看正在艰难背小粮食的蚂蚁们。

    哎,我现在活得就跟这蚂蚁似的。

    负重前行。

    越想越气,牧枝枝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靴子那别着的匕首

    牧枝枝气势汹汹的“腾”的一下站起。

    温修书掀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要对他动手了

    不知温修书心中所想的牧枝枝,看了眼有些卷刃的匕首,刚刚她就发现了一块好地方,她的匕首总算能好好的磨上一磨了。

    牧枝枝收起匕首,扭头看向温修书,咬牙道“我要磨一磨我的匕首。”

    温修书来了来了,要动手了

    影我得保护主子

    牧枝枝缓缓拔出她的匕首,给温修书看了一眼,证明她没有说谎。

    就在影要下去时,只见牧枝枝又收起了匕首,转身去林子那里的一块磨刀石处,撩开衣裙,蹲下身,磨刀去了。

    影原来真的是字面意思。

    温修书无奈的扶额,从哪来的小子,胆子竟然这般的小。

    还是说,他发现了影的存在。

    温修书端起碗,茶香中很混杂着奶味、花生香,扑面而来,熏得他忍不住

    皱眉。

    这东西

    恰巧牧枝枝抬头,看见他端起了碗,惊喜道“快喝吧,喝吧。”

    温修书好像黑白无常在催我上路般。

    影蹲在树上,看着自家少爷一点点地凑近那个碗,脸上露出如要去上刑般的痛苦。

    想到在厨房看到牧枝枝加的一样样食材,影不禁低头搜索自己身上带着的各种解毒丹。

    一会儿怕是得要用上了。

    当“奶茶”抿进嘴里,从喉咙滑过时,温修书清淡的眸子露出了一丝诧异。

    奇怪,他竟然没觉得这个东西味道可怕,而且

    好像在哪里喝过一样,这似曾相识的味道。

    牧枝枝看他一直举着碗,从林子走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

    温修书回神,轻咳了两下,“尚可。”

    “yes我就说吧,奶茶那么好喝的东西,哪有你认为的那么恐怖。怎么样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温修书挑挑眉,没搭理那个要是有尾巴,现在定是要高高翘起尾巴的牧枝枝。

    “明日,我要出城一趟,你去兰姑那里帮忙。”

    牧枝枝闻,连忙走到他的桌子前,直视他,“去几天啊你不带上我一起吗”

    她的眼睛,很是干净。直勾勾地看着你时,就像是一汪碧潭。

    温修书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了,那么干净的一双眸子,又怎么会是心机之人。

    可当他余光看见牧枝枝未收起的匕首时,他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

    温修书,不要被眼前看见的蒙蔽。

    那个匕首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眼前这人若是个良善之辈,霍家怎么可能敢为除了他,在城中大动干戈。

    “少爷,带我一起去吧,

    我整日待在府中,人都快锈了。”牧枝枝示弱道。

    温修书薄唇微抿,摆明了“这件事没商量”的样子。

    牧枝枝“哎。”人当真是善变。

    她扫了眼已经空了的碗,心道,这就是卸磨杀驴,悲惨啊。

    等等,空碗,卸磨杀驴

    有了

    牧枝枝清了清嗓子,睨着温修书缓缓道,“你这一去要去几天啊”

    “半月有余。”

    “那么久啊,真可惜了。”

    温修书正在看着书册的目光微滞,有些不解的抬头看向牧枝枝,“可惜可惜什么。”

    “哎,少爷啊,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手痒得很,恐怕连满汉全席也不够我做的。”牧枝枝摸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道,“只能请兰姑、管家、钱叔、老白他们吃了。”

    前面几个人我倒是知道,这老白

    温修书的眼神暗了下来,难道老白是他的什么接头人。

    “你是我的小厮,理当跟着我一起,但是我怜你大病初愈,所以让你在府中休息。”说着,温修书给自己斟了杯茶,悠悠叹道,“我本不想带着你,可是你刚刚的话提醒我了,厨子家中有喜,我不忍他与刚落地的儿女分离半月。既然如此,你便替他同我一起去。”

    刚落地的儿女

    牧枝枝想到刚刚遇见的李大爷,头发都半白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再添儿女,真是老当益壮啊。

    “那我”

    “嗯,你便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出发。”

    牧枝枝走后,温修书唤来管家。

    “少爷,你找我。”

    “唐伯,府内可有姓白的门生或小厮。”

    “白”唐管家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府中无一人姓此姓,而且,也不曾有姓白的公子在府中

    停留过。”

    那就奇怪了。

    “可我方才听见温木提到了老白,若不是府内的,便去查查,看是哪家的公子或幕僚。”

    老白

    唐管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温木那小子,可曾说过对方的其他特征。”

    温修书摇头,“并无,只是说要带些吃食与他。”

    呃

    看着唐管家踌躇不定的,好像知道些什么样子,温修书道,“有话便说。”

    “若老奴猜得不错,温木那小子说的应该是后院里的那条老狗。它一身的白毛,我曾见过那小子做了一些吃食,分与了它一些,在喂它时,嘴里还嘟囔着老白、老白。”

    温修书“”

    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今日凑巧,他竟然还不知道他手艺那么好,还满汉全席呢。喂狗也没给他呈上来过,当真是个白眼狼。

    温修书合上书册,扔到桌子上,盯着那空盘和碗,嘴角慢慢勾起。

    “吩咐下去,明日所有的厨子都不用随我出行了。”

    哼,温木他不是爱做饭吗,那这半个月就让他一个人好好的做一路。

    城外别苑。

    牧枝枝手里端着刚出锅热腾腾的鱼,放在了木桌上。

    “跟你们少爷说,菜,菜齐了,可以吃了。”

    说完,牧枝枝累得跟一条脱了水的骆驼般,瘫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真不知这大少爷犯了什么毛病,她随着出城后,才得知,整个队伍里就她一个会做饭的。

    好家伙,她一个人从早上醒来,手就没有停过,洗菜、择菜、切菜、炒菜,再不停地重复,全部都是她一人干的。

    那几十张的嘴在位子上等着她,一个个跟嗷嗷待哺的小崽子似的,简直是累死她了。

    她一个如此出色的刺客,竟然被使唤着成小厨娘了。

    早知如此,她偷偷地跟来便是,干嘛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悔之晚矣

    哎。

    牧枝枝喝了碗茶,才等来了温修书,不过,来的不只是他,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

    立鞘

    他怎么也过来了

    想起1888之前跟她说的话,牧枝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少爷怎么忙到那么晚菜都要凉了。”

    牧枝枝拿过一旁丫鬟手里的帕子,将立鞘挤到了一边,“少爷,净手,可得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清理掉。”

    温修书听她这话意有所指,斜睨了牧枝枝一眼,“多嘴。”

    她这句话看似是在让他净手,实则是在提醒他,应该清理掉身边不安分守己的人。

    不过,清理是要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立鞘垂首站在桌子旁边,脸色越发难看。

    温木,这小子一直在挑拨离间。自从他来了,温修书都很少让他去服侍。

    看来这人是留不得了。

    立鞘将碗筷摆好,“少爷,临出门前,兰姑让我带了一壶好酒,您现在喝吗”

    牧枝枝瞥了眼温修书。

    她无论是在兰姑那里休养,还是出门的时候,都不曾看见兰姑的住所处有酒,怎么会突然托他带酒给温修书呢。

    “是兰姑自己酿的吗”牧枝枝一脸好奇地往他拿出来的酒壶看了眼。

    立鞘手指微微握紧。

    这酒自然不是兰姑酿的,而是莲儿托人带给他的。不过,温修书一直很是警惕,若是说是外人赠予的他定然不会收,但若是说兰姑那可就不同了。

    想到此行的目的,立鞘眼中厉色闪过。

    “不知

    ,但是兰姑说这是好酒,是她帮助过的一个酒家送来的。”

    酒家

    兰姑从未收过他人的财物,唯一的破例,还是一些孩子曾经亲手捏的泥人,兰姑不忍那些孩子伤心,便收下了。

    温修书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勾起,悠悠道“是吗,既然兰姑都说是好酒,那我定要好好的尝一尝。”

    “既是好酒,那便等我下次温好再喝吧,今日还是算了。”牧枝枝为了阻止他道。

    立鞘望向温修书,“少爷,兰姑说过,这酒冰过更好,我已经提前弄好了。”

    “既如此,”温修书转头看向欲又止的牧枝枝,“温木,去,给本少爷斟酒。”

    牧枝枝

    说是好酒,便动了心思,你就馋吧,馋死你算了。

    牧枝枝气鼓鼓地放下白玉般的杯子,斟了满满的一杯。

    “喝吧。”

    只是,在立鞘期待的目光下,温修书并没有拿起那个杯子,反而是愣愣地看了眼温木的手。

    被兰姑养了那么久的人,本来她的脸上、手指都已经长了不少肉。蜡黄的皮肤,也慢慢白了起来,只是这才几日的厨房操劳,牧枝枝的手指,已经像老树皮般,被水泡的皱发了起来。

    这下轮到温修书的脸色不好了。

    他是想利用温木来钓出背后之人没错,可也没想过要这么折磨一个瘦弱的小子啊,搞得他好像在仗势欺人似的。

    牧枝枝觉察温修书的视线,懵懵懂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

    牧枝枝

    他那是什么眼神

    难不成是在嫌弃她的手,觉得太丑了

    牧枝枝动了动手指,左右相看了几眼,一根根皱巴巴的

    是有些丑。

    不过,牧枝枝抬眼瞪了

    回去。

    呵呵。

    你这个始作俑者,也不看看都是谁造成的。

    温修书干巴巴地收回视线,一边用折扇掩饰自己尴尬,一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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