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枝枝起了一个大早,神清气爽的,逢人就笑,逢人就打招呼。
而温修书与之完全相反,他的眼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气色极差,周身的气氛也很低。
影见此很是疑惑。
昨日中计的不是温木那小子吗,怎么少爷如此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唐管家走了进来,“少爷,院子里的那个该怎么处置。”
“呵呵,既然是霍家主的一番心意,那便好生地伺候着。”
到时候,也让霍刚好好的品一品自己种下的因果。
影和唐管家都注意到了温修书眼中恶狠狠的算计,皆低下了头,为那霍刚祈祷,希望他不要活着被少爷抓住,否则真是会生不如死的啊。
牧枝枝正在给温修书研磨,突然闻到一股很好闻的气味,紧接着一个身体好似柔弱无骨的女人,身着极薄的纱衣,抱着一把古琴,漫步走了进来。
那细腰、那举手投足的媚意,把牧枝枝都看傻眼了。
霍刚的这句话倒真是对的,确实是万里挑一。
极品啊。
温修书余光瞥见牧枝枝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无奈地扶额。
昨晚要不是他亲自给她换的衣服,收拾得那满屋狼藉,他真的以为昨天只是一场梦,是他的错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不仅好色、还拥有上乘的武功,杀人时的狠毒,更是不亚于男人。
音奴媚眼如丝,凤眼暗自瞥了一眼牧枝枝,嘴角微微勾起。
“音奴,见过主子。”
温修书头也没抬,反倒是牧枝枝惊讶地问道“音奴”
音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位是”
说他是小厮吧,可是他身
上穿的那一身衣服,比她见过的许多公子哥都要好。
可若不是
音奴垂眼看了眼牧枝枝手里拿的砚台,眼底鄙夷。
穿得人模人样,可干的却是小厮的活。
不过,看他穿得如此之好,定是温修书眼前的红人。
牧枝枝道“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是奴因擅长音律,而被霍家主挑中,特地送来给温少爷平日里解闷儿的。”音奴口吻中满是得意。
牧枝枝
不就会个音律吗,至于像个花孔雀一般得意吗。
她上小学的时候还吹过笛子、敲过鼓呢。
温修书抬头看了眼牧枝枝,他敏锐发觉她有些不高兴,心中纳闷。
怎么,难道她喜欢这个名字
“你说你叫音奴”温修书挑眉问道。
音奴见温修书问话,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声音如黄莺般婉转,“是,音奴在。主子可需音奴在一旁为您弹奏一曲”
说着她便想将古琴放下,可谁知温修书却皱了皱眉头,很是嫌弃道,“不必,太吵。”
“噗”
牧枝枝干咳,又忍住笑。
直男,妥妥的直男。
“那”音奴斜睨了眼牧枝枝,走上前,“奴给主子研磨。”
哪曾想温修书软硬不吃,他一心都在想为什么牧枝枝对这个女人的名字那么在意。
温修书挥了挥手,拿起折扇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音奴,“不必,你出去吧,熏得我头疼。”
音奴身上的香粉可是特制的,从未有过一人说过她身上的味道难闻。
这温修书,长得一副好样貌,哪曾想,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可是想到霍家主派给她的任务,音奴只好
绞着手里的帕子,忍住想要发火的欲望。
“是”
转身离去前,她还不忘瞪了一眼那个笑她的小厮。
音奴前脚刚走,温修书就迫不及待地问牧枝枝,“你认识那个女人”
“什么你是说刚刚的音奴吗我不认识她呀,我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到此人。”
“那,你想改个名字吗。”
“”
这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牧枝枝抬眼对上温修书的视线,发觉他眼底的认真,牧枝枝有些奇怪。
她现在是要回答“想”
还是“不想”呢。
“你先说为什么要给我改名。”
“我见你好像非常喜欢人家的名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别人的名字了。
牧枝枝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哦。”
知道她不喜欢,温修书就无所事事了。
不过说到名字,倒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牧枝枝在水里缠住他时,记得她说了一句“叫她枝枝”。
枝枝
为什么要让他叫那个字呢。
难道“枝枝”,才是她的本名
牧枝枝没有发觉温修书正在发呆,因为她也在出神。
两个人虽然都在一个空间里,但是却各想各的。
音奴
是那个音奴吗。
牧枝枝1888,刚刚那个女人,是不是她啊
1888嗯什么意思。
牧枝枝
1888到底在干什么呀,我怎么觉得它最近,总是“脑子不在线”的样子。
牧枝枝还有那个音奴,不就是那个要害温修书
的人吗。
1888自知理亏,立马去调看了刚刚来过的女人消息。
这一看,它立马核对了信息。
1888是她,就是她要害温修书。
1888等了会儿,却没有听见牧枝枝对它的回应。
1888宿主
奇怪,宿主刚刚还在跟它讲话,怎么突然不回应它了呢。
就在它再三没有得到牧枝枝的回应,以为是两人之间连接出现问题,急得要去主空间求救时,牧枝枝才在脑海中冷哼一声。
1888对不起宿主,我以后一定不玩忽职守了。
女人,好可怕。
竟然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来治它。
厢房。
其他人都该歇下的时辰,音奴还在对镜梳妆。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偷偷摸摸跑到了她的房门口,压低了声音,“音小姐,我们大少爷现在独自一人在书房呢。”
“知道了,下去吧。”
音奴纤细的手指从那一瓶瓶的香粉上划过,“白天那个香味,温大少不喜欢,可奴家这里还有几十种香料呢。”
音奴捡起那瓶何欢,在自己的耳后、脖颈,甚至是衣衫上,都洒了许多的香粉。
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她的身上满是勾人的味道,满意地叹道,“我就不信,那温修书他当真是一个断了红尘的,能忍住对我不动心思。”
何欢啊,何欢,好好让那男人拜倒在我的裙下吧。
音奴走到书房门口,叩了几下门。
听到敲门的声音,温修书折起书信,心想她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还知道叩门了。
看来真把他说要学规矩的话给听进去了。
“进来吧。”
音奴
听见温修书说“进”之后,她低头整了整身上的薄纱,将自己傲人的身材展露出来,确定一切无误后,才推开了房门。
“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温修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闻到有异香飘来,就立刻捂住了口鼻。
他抬眼望向来人,只见音奴腰如水蛇般,一摇一摆间满是风情,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温修书的话,让她误以为,温修书是假正经,实则是在吊她的胃口。
这不,这书房的门就是给她留着的呢。
音奴似柔若无骨般,将手搭在了温修书的肩膀,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脖颈间。“原来主子一直在等我来,倒是音奴只顾打扮,来迟了。”
温修书忍着要影把人扔出去的冲动,头偏向另外一侧。
可不知这妖女到底涂了什么香粉,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十分地呛人。
少顷,何欢的药效发作,温修书忍得额头青筋跳起,不愧是霍刚那老东西手里出来的人,只会这些狐媚之术。
“该死”这次又对他用的什么药。
好像,比上次温木吸进去的更烈了。
影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他现在正双手紧紧抱着梁柱子,头重脚轻的,生怕自己一下子栽下去。
反正吸也吸了,一会儿让下面的人去搜她的屋子便是。
这般想着,温修书放下了一直捂住口鼻的袖袍,目光清冷地看向不停靠近他的女人,“音姑娘病半夜至此,所为何事。”
何事
音奴似听见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微微低下头,半遮面,低低的笑了起来。
温修书无语望天,恰好和同样无的影对上视线。
温修书她在笑什么
影摊开手,一脸“我也不知道”的模样
,还险些因这个动作从梁上掉下来。
只见影似狗爬一样,最终抱回了柱子。
温修书
丢人,他的护卫是该好好的整治一番了。
音奴见他一直做望天的动作,打趣道“主子,难不成天上还有什么美娇娥。”
温修书回神,有些不解其意,但还是回了她一句,“并无。”
闻,音奴小手轻轻地锤了温修书的胸口一下,语带不满“那主子放着怀中的我不看,偏要去望那老天作甚。”
温修书即使此时外面无月,一片黑暗,也比你强啊。
“奴家伺候主子就寝”音奴娇滴滴道。
哎。
他受不了了。
这女人进来那么久,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温修书向影使了个眼色。
影点头,立刻放出自己的袖箭,一击即中。
音奴像被人突然定住,身体顿了下,慢慢闭上眼,昏睡过去。
影看见事已成,收起了袖箭。
他的袖箭是少爷专为今晚这种事情准备的,那箭矢上没有箭头,目的不在于射杀对方,而是在于能轻而易举地击中对方的穴道,让对方冷不丁的中招。并且事后,身上不会留有痕迹,尤其是对付不会武功或只通三脚猫的人,最为管用,对方极难察觉到。
影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将倒在自家少爷身侧的音奴带走,就听牧枝枝的声音从走廊由远到近地传来。
“我回来了。”
糟了,屋里的药还没散去,而且
“别进来”温修书立刻朝着门口喊道。
温修书看了眼离她极近的音奴,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可又想到那硬地面,禁不住他这一推,那音奴的身上一定会留下痕迹。
温修书只好,又将她拉了回来。
可惜晚了一步,在他第一个音调发出时,牧枝枝的手下就已经用了力。
伴随着“吱呀”一声,那“抱”在一起的温修书、音奴两人慢慢展现在牧枝枝的眼前,惊得牧枝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好啊竟让她捉奸在床
啊不是,在椅
温修书那一拉,恰巧被牧枝枝看见,在她眼里,就是温修书先动的手,把那音奴拽进了自己怀中。
“少爷,好雅兴啊。”想起屋子里的第四个人,牧枝枝瞥了一眼房梁,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也不怕别人长针眼,至少得问一问人家愿不愿意看呀。”
影不愿意我不愿意
温修书这都什么事呀,就不该让这个祸害留下来。
可是这个女人对他来还有用处,不能随意的放走。
他明明嘱咐过管家,看好音奴这个女人,不让她出院子的,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他的书房来。
思及此,温修书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看来,这府内还有她的内应。
既然是帮她的,那看来便是那霍刚派来的探子之一了。
没想到,立鞘一事,还没有让那些人敲醒警钟,这才老实几天,一见霍刚又派音奴过来,他们就又死灰复燃了。
牧枝枝走进屋,见温修书还一直抱着那音奴,影在一旁傻傻站着,就一肚子的邪火没地方发泄。
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屁股比她大了点、那腰比她细了些、那胸
牧枝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好吧,她承认,音奴这点上她赢了。
可胸大有什么用啊
能挡暗箭吗
她又不是没穿过原身身材丰满的主,那跑路的时
候她还嫌颠得慌呢。
想到这儿,牧枝枝更是鄙夷地看了眼温修书。
昨晚抱着她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不满意的地方啊。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吃着碗里的,还非要搂着怀里的呢
牧枝枝用力将手上的餐盘放在温修书面前。
那木盘和桌子相撞发出的声音,成功将陷入思考的温修书惊醒。
见牧枝枝的脸色极差,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快靠近他怀里的女人。这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下意识地再次将音奴推了出去。
“温木,你听我解释”
影在一旁顺势接住了音奴,阻止了她脸部着陆的惨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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