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虽是病了,可是圣意不可违,王爷想必也能谅解,所以,还是一并把王妃给带上吧。”
哼,王妃病了
这五王爷莫不是那他当傻子糊弄呢
今天早上还有人看见五王妃出门去街上逛首饰铺子了,结果这才几个时辰,就病的起不来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难为情,不想见人,也是正常的,可是她得分得清轻重缓急啊。
身份地位比王妃低,或者是跟她同等地位的人,她可以借口敷衍过去,可是现在要见她的是谁
是皇帝啊
她可真是好胆皇帝的圣旨都可以任性的不出来接了
到底是小妾养的孩子,有失体统,不成规矩也不知道五王爷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人了,哎
对于这传话太监的强硬态度,秦境言觉得自己心头的火气就快要压不住了。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阉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威风
不过,就算心里的火气再大,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露出什么端倪。
虽然他只是父皇身边的一个狗腿子而已
他不是怕这个狗腿子,他是怕这个狗腿子身后的父皇。
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小看,全他娘的事父皇身边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有异心之人。
哎
但是眼下云清清那个贱人,情况这么的不稳定,那能轻易地让她跟着一块去面圣
她在自己家发疯也就算了,要是到了父皇跟前,也像现在这般跟个疯女人无异的话
嗯父皇应该不会怎么着他,但是会如何处置这个殿前失仪的女人就不得而知了。
哎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是要把这最近半个月的气都给叹完。
这传口谕的太监非要见王妃不可,秦境言没办法,只好领着人去见了。
不过呢,令秦境言微微觉得诧异的是,一刻钟前,还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疯女人,此时竟然已经收拾好了仪容,看着得体极了,一副端庄淡雅的模样。
只是,坐在屋内的她,脚下依旧是一片狼藉,整个人就是失了魂一样,见到传话的太监之后,先是一愣,随后竟然忽然哭了起来。
眼眶红肿,显然是已经哭过很久了,现在再次落泪,那模样
秦境言觉得自己都没眼看,以为勾人的紧。
这眼神他简直不要太熟悉
没成亲之前,他是因为什么才跟这女人商议着李代桃僵,让妹妹代替名声不好的姐姐嫁给自己的
不用问,就是因为她这双会勾人眼睛,以及这种会勾人的姿态。
可是现在秦境言颇为头疼,以为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在对着一个阉人用这种勾人的眼神跟姿态啊
变态啊她是
简直不忍直视
她是真疯了吧
其实呢,不用管她是不疯了,反正她这种勾人的姿态,不管是对着男人还是阉人,只要用作用,那在她眼里,就是好的。
果然,阉人又怎样虽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但是心里那种怜香惜玉的心情还是在的。
现在见五王妃这种精神状态,难免生了几分同情。
是了,见到般凄惨柔弱的女子,虽然不敢起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并不妨碍他心里怜惜啊。
神色软了几分,去跟云清清说话的时候,自然就是温声细语了。
“五王妃,皇上要见您二位呢,您先别急着伤心,要不先收拾收拾,跟着咱家走一趟”
这些话,虽然依旧说的强硬,那种容不得拒绝的感觉,但是呢,姿态其实已经是放的很低了。
话听的顺耳,再加上现在的云清清回过神来了,不似先前的那般伤心起来不顾一切。
所以十分顺从的点点头,起身朝着太监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有劳公公了。”
“王妃客气了。”两人互相客套了一遍,来传话的太监便很识趣的退了出去,留给人家换衣服整理仪容的时间。
碍人眼的玩意终于走了,秦境言了冷冷看着眼前这个好似若无其事的女人。
“你到底还打着什么鬼主意”
他拧着眉头问她。
“王爷是在说什么”云清清微微侧目,像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话。
先前吵架的时候,把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都吼了出去,现在她们也没敢进来。
所以更衣这件事儿,只能自己来。
先前为了应付那太监,只是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髻,其实匆忙整理的,一点都不牢固,那太监若是再多再待一会儿的话,发髻可能会先一步撑不住,从而散落下来。
现在既然要进宫的话,发髻自然要重新散开好好梳理一下。
衣服也要换,麻烦的紧。
云清清在这不耐烦的梳洗自己,像是真的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
而秦境言呢,看着似乎是想一直装傻下去的云清清,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女人,他也是现在才发现啊,心思深沉的很现在的这种淡然表象之下,还不知道是在憋着什么坏水呢
问又问不出来,真是闹心。
不过还好,闹心归闹心,现在这个女人想明白了,清醒了,不疯了,不会在父皇跟前闹事,就行了。
其他,其他进宫回来再说
他娘的,一想到一会儿进宫之后,要承受父皇多么大的火气,心里就窝火。
他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捅出去的
自己也才知道了仅仅几个时辰而已啊父皇那边竟然就紧跟着知道了
这得是什么神通的耳报神打探到的消息啊
又或者说,不是什么耳报神速度,而是自己,还有其他几个兄弟,其实一直都是活在父皇的监视之下
嗯这么想的话,其实也并非全无可能。
父皇一直都是掌控欲极强的人,别说是他们兄弟几个了,就是整个京城的所有官员,几乎没人能逃得了,就是单看监视的严不严的程度。
其他人也许会松一点,可是像他们这几个身份重要的人,那能松了吗
肯定不能啊,所以他才能那么快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