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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伤的不是好地方
    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平时不说话,说一句准要气死人。

    这是在刺霍霍嫌弃他长得丑

    不要脸的娘们,从前都围着他,各种好话奉承,什么英俊潇洒,神采飞扬

    现在嫌弃的话语说出来居然都不需要装饰一下,还在他情感脆弱的时候说,都不想做人了吗

    “你们赶紧走,一个个都不想我好,哼。”

    两个女人留在这里,迟早要配合张三送他下去。

    一个说话不留情面,一个为了情面撒谎都不打草稿。

    他朝影子哥使劲递眼色,让他将两个女人送走。

    影子哥只需一个眼神就懂老大的意思,只是现在他不能按他的吩咐做,因为还有伤没处理呢。

    看他艰难思索的样子,好像脑子被巴巴糊住了,麻三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刻,影子哥道“老大,你屁股上的伤”

    “闭嘴,你这头蠢猪”

    影子哥“”他完全是好意啊,大哥真是不知好歹

    乔敏目光敏锐下移落在麻三的屁股上。

    麻三速度极快,忍痛翻了一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床板,和床共为一体。

    “没有伤,你们回去”

    沈容来了兴趣,三两步跨过来,推开拦在床边的乔敏,“哎呀,有伤就要治,我们都是你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拿过调制好的药膏,翘起兰花指,“快转过来,我瞧瞧。”

    麻三惊出一身冷汗,尤记得初次见沈容,害羞到极点的女孩儿,现在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好色。

    都是被后山婆娘们带坏了。

    他脑子里立马出现一个尴尬的画面,两个女人将他摁住,扯了他的裤子

    一个机灵甩了甩头,他拒绝这样的事情。死也不愿意在女人面前露腚,要不以后还怎么混

    “那里不用上药。你,你们快些出去,我,我,我要解手。”

    一看他这么着急,沈容眉眼弯弯,急忙放下药罐子,咕噜一句,“不早说,要是憋坏了怎么办来,我们扶你。”

    说完上来就拉他胳膊。

    麻三避开她的咸猪爪,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辩驳,“你们在,我不行。”

    不行两个字有味儿。

    沈荣和乔敏相视无语,眉头微皱,眼里问了同一个问题官人这几年只占酒不招色,难道是那方面出问题了

    原来如此

    两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哎呀,你不会前面也伤着了吧”

    麻三“”

    反正现在只要和她们在一起,避免不了谈男女之事。

    他已经无语了。

    乔敏年纪大一些,走过来就要拽麻三的裤子,当场检查。

    沈容做不得扒裤子的事,只能上来摁住麻三的腿。

    照麻三的力气,能将两个女人踢飞出去,然而他没有,只顾不上疼痛,死劲抓住裤腰带。

    沈容见他顽固不化,抵死不从,撸起衣袖,“这可是关乎未来寨主继承人的大事,我们姐妹得好生检查一下。”

    说完,还回头示意影子哥离开。

    影子哥摇摇头,老大没让走,他不会离开,“你们检查你们的,我不碍事。”

    都是男人怕什么

    麻三屁股痛,实在不能这样仰着,但是两个女人又不停手,一旦他趴着,屁股肯定要遭殃。

    当众耍流氓,她们完全能做出来。

    麻三麻溜地坐起来,抓住裤腰带,身体敏捷地挪到床里。

    那样子活像要被糟蹋小媳妇。

    两个女人木楞了片刻,乔敏道“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对外说的。”

    沈容噘噘嘴,翻了一眼,“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经”

    麻三挥舞手臂,脸憋的通红,“那日上山前,我得了一对上好的玉镯,就是数量少我没跟人说,你们快去库房要。”

    去迟了说不定给那些消息灵通的女人知道搞了去就没了。

    这话十分管用,两个女人的手立马停了下来,作眼神交流。

    不过片刻便风一样地跑向门口,眨眼功夫消失在麻三眼里。

    麻三“”

    果然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比那些东西实在。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影子哥看出老大心情舒爽了不少,小心翼翼凑上前,“老大要方便吗”

    “滚”这点眼力都没有,白跟他这些年。

    说起影子哥,比麻三小两岁。跟着麻三八九年了。

    初遇时,影子哥饿成皮包骨,麻三救了他,带着他一起逃难

    “哪有什么内急,不就是想打发她们走蠢”

    虽然被骂,影子哥还是热脸不怕贴冷屁股凑上去,“哥,你那天上山,没见带什么镯子,哪来的镯子啊”

    麻三深深叹口气,哪带了什么镯子上来,不过库房应该有不少,只要她们愿意离开,什么镯子随她们挑吧。

    麻三这才想起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影子哥。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也想让我赏你一个镯子”

    影子哥吞了吞口水,急忙摇头,要镯子干什么,他又不喜欢戴。

    见他摇头却不离开,麻三终于忍不住爬向床外,捞起脚踏上的一只鞋砸过去,“那你还不滚”

    影子哥一本正经接住鞋,在麻三全程漠然的注视下放回榻上。

    等他离开,房间一下空了。

    麻三爬起来,艰难地将外套穿好,这样才安心。

    等整理好衣服,便坐在桌前,拿起镜子照了照脸。

    一张俊美的脸现在肿的油光泛亮。全毁了。

    整整在床上睡了两日,麻三才下床走动。

    身体素质好,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害,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脸上还是肿的很难看。

    他想起那日在晋王府,解毒后闲得无聊下床走走,谁知不小心走到秋水院子门口。

    看见她正哼哼唱唱,撅起臀在廊下洗头,便忍不住作死。

    他悄声溜了进去,准备戏弄秋水。

    戏弄确实戏弄成功了,谁知惹了母老虎,被她摁在地上摩擦。

    幸亏机灵,打不过咬的过。

    挨了对方两拳,好在便宜赚了,不亏。

    想到这里,他突然得意起来朝门外喊了一声,“三儿”

    不过眨眼功夫,影子哥便打开窗户,“老大。”

    “不是让你给我准备礼物,我要去晋王府”

    影子哥皱了皱眉,同情的眼神变成无奈,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就现在这个鬼样到晋王府干什么

    搞笑去吗

    算了,老大的脑回路与人不同,他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这两日已经惹到他了,再违背他的意愿,恐怕他要发飙。

    “这就去。”

    傍晚,挑了一下午礼物的影子哥兴冲冲地进了麻三的房间。

    只是房间空无一人。

    桌上留了个字条,不知道是不是手腕受伤,不能着力,那字写的轻盈飘逸,奇丑无比。

    影子哥不认识字,拿着字条去找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的眼睛都快凑到纸面上认了半天,才捋着白胡子,显得高深莫测。

    “大当家说我下山处理一件棘chi手的事”

    张三眯着眼睛看着火光,一脸茫然,“什么叫刺手的事”

    “所谓刺手的事,顾名思义就是不好办的事。”

    张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可是现在大哥身世清楚,天下皆知,还有什么事刺手呢

    “难道老大不想当山大王想做皇帝坏了”影子哥一拍脑袋。

    这件事确实有些刺手,担心老大被野猪拱坏了脑子,闯下生死大祸,他决定快快给晋王送礼。

    只要晋王殿下收下礼物,一定会想办法让老大回头,就算他不肯回头,也会受到晋王殿下的帮扶。

    好,就这样决定了。

    他马不停蹄去了库房,然而,库房的宝贝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账房先生直接带他去了密室。

    长街的灯已经点起,来来往往的人群驱散魑魅魍魉迎接喧闹的夜生活。

    秋水从赌场出来,手里掂了掂钱袋。

    走路膝盖不带弯曲地下了台阶。这两天运气真好,场场赢

    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嫁妆钱就回来了。

    在路边买了一只烤鸭,拎着来到一个面摊摊前,“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大碗小碗”

    “大碗,多加一份牛肉。”

    说完,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压在他的台面上。

    店家高兴,就喜欢这样爽快多金的客人,“好嘞,您坐会儿。”

    “这牛肉看着不错,给我切一碟。”说完又拿出一块碎银子。

    店家欢喜的合不拢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有钱又能吃的。

    秋水拎着烤鸭找了个位置,将钱袋扔在桌上,银块隔着布袋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引来几个人的目光。

    坐下来后,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烤鸭腿大口啃了起来。

    不一会,两碗面和一碟牛肉送上来。

    热气腾腾的面香味十分诱人,尤其是为了赢钱从中午饿到现在的秋水,恨不得一口将所有美食吞下。

    店家特地好心提醒,“您慢点儿吃,小心烫。”

    秋水不以为然,先是一筷子夹起五六片牛肉送进嘴里,随后吃一口面条。

    牛肉是卤的,温的,和着滚烫的面条吃起来没那么烫。

    吃着吃着,一碗面下了肚子。

    随后又换了一碗,三下五除二,面碗见了底。

    坐在其他桌上的人都被这能吃的小哥儿吓着了,这是饿了几天没吃饭

    秋水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又吃起烤鸭,不一会,桌上留下一堆鸭骨头。

    吃饱喝足,又压了一块银锭放在桌子上,“老板,麻烦你收拾了。”

    老板刚欲说话,秋水一手捞起钱袋子,身影如风地离开。

    穿过一条小巷,能上洪福斋,她准备再来两只猪蹄充饥。

    刚进入一条小巷,便发觉身后又人跟踪。

    秋水并未停下脚步,猜到十有八九是有人盯上她的钱。

    哼,走了这么多夜路,敢打她主意的还没一人。

    刚刚吃饱了撑的,练练拳脚。

    走进小巷深处,秋水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黑暗中,“出来吧”

    几个蒙面人从高高的院墙上跳下来,“天天赢钱,今日我等兄弟倒要来讨教讨教。”

    秋水将衣袖收紧,双手背后老气横秋,“赌钱看运气,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长的好看的人运气特别好,像你们这样,注定没好运。”

    其中一人生气要上前,被另一人拦住。

    “少废话,想要活命,留钱走人”

    秋水一看这帮人的装束,十有八九是堵场的人,看她老是赢钱,认为她出老千,却又抓不到证据,明的赢不到她的钱,只能暗地里来抢。

    真是笑话,居然有人敢从她手里抢钱

    她挑衅地晃了晃钱袋,拎起袍角一甩,地面卷起一阵阴风朝几人逼去。

    等她的脚轻飘飘地踩在墙上,那阵风也过去了,“有本事过来拿,没本事赶紧滚。”

    “好嚣张的口气也不看看你瘦的跟菜干似的,居然敢到我们赌场耍老千”

    说话的人转向其他人道“哥几个将他抓住,脱了衣服挂城楼,让大家伙看看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

    说着,提起大刀砍过来。

    小巷不太宽敞,只够一对一施展拳脚。

    全部上都不是对手,何况一对一。

    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就招架不住,几个人都被打倒在地。

    其中说话的,好像是个头头,被秋水踩着脸在地上摩擦,“到底谁嚣张”

    “不,不敢了,大爷饶命。”

    秋水收回脚,拍了拍衣袍,“大爷呵呵,给老子喊爹。”

    “爹,爹,饶了儿子吧。”

    秋水一脚踹在那人胸口,力道五成,“还将你爹我挂城楼”

    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匍匐在地,“不,明儿我自己脱光衣服挂城楼,爹消消气。”

    秋水来到滩地的其中一人面前,一脚踢下去。

    那人惨叫一声向后移去,直到被墙抵住,才停了下来。

    秋水又看向另一人,“你,回去拿一万两银票过来孝敬老子,否则老子就撕票,一个活口都不留。”

    那人二话没敢说,一阵风地跑回去。

    堵场离这里很近,管事的是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很快和跑回去的那人一起过来。

    先是双手奉上银票,随后一番道歉,说这般手下看不惯秋水赢钱,这才被猪油蒙了心。

    秋水接过银票,没看上面的数字,只拿手指弹了弹银票。

    “你不过是个开赌场的,管人家输赢,莫不是其中有诈”

    女人手帕遮唇,“输给你的都是咱们这里的常客,与场上的伙计关系好,他们这才私下商量,从你那里捞回来一点,完全是他们个人意愿,与我们赌场一点关系都没有。”

    秋水也不在意,将银票叠好装进钱袋,并无言语,转身就走。

    因为她发现刚才打斗,除了他们还有一双眼睛正穿过黑夜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