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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她是谁
    麻三摸了一把麻麻的唇,又舔了舔唇角,“你是我的婆娘,我想啃就啃”

    娶婆娘干什么的养着玩儿的

    秋水脸色瞬息万变,一会红一会白一会绿,“谁是你婆娘,你再胡说,我我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也要啃。”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秋水一时竟无言以对。

    她想摘下手镯,可是这玩意好像带着魔性,套进去容易,摘下来难。

    “你给我取下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麻三既然给她戴上,自然不可能摘下,他将脸凑过去,顺势拍了拍脸蛋,“我这脸已经够好看的了,再好看就要破相,你可想好了,以后人家夫君貌比潘安,你的成了丑八怪,可别哭。”

    他可不在乎好看难看,就算秋水一百个不情愿,毁了他这张脸,这亲也得成。

    “手镯已经给你戴上了,过段时间,我便让媒人过来提亲。”

    秋水抬起手腕送到麻三面前,“我数三声,你若不将它取下来,我就送它去见阎王。”

    麻三不以为然,还背对着她自顾自将外袍脱了,扔在椅子上,露出结实的臂膀。

    又将裤子脱了,只穿了一条底裤。

    秋水刚要大声喊叫,秦湛和云暖就直接进来了。

    四人目光相对,不过片刻其他三人的目光全部聚在麻三身上。

    云暖立马捂住眼睛,脸也红了,“哎呀,你们还没有成亲呢”

    想想,拉着秦湛往外走,“太急了吧居然门都不关。”

    真的太羞耻了。

    秋水“”

    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关门她看着麻三光溜溜的身体突然想到什么。

    他脱成这样,自己又只穿了睡袍,他们肯定认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她指着麻三,又羞又气,“都是你没事你脱光衣服干嘛我的清誉都被你毁了。你这头死猪。”

    现在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麻三立马反驳,用手拽拽自己的底裤,“这不是衣服啊关键地方又没露出来,再说,你的清誉毁了我负责。”

    他轻车熟路走到秋水的床边,捞了一条小毛毯裹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

    搞的这房间像是他的一样。

    完了还补充一句,“你戴上我的手镯就是我的人,从此以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见没有”

    秋水真是服了他,到底谁给他的勇气

    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请问他是鸡啊还是狗

    麻三站在门口打算再回头宣示主权,未来得及开口,屁股上便挨了一脚。

    这一脚不轻,麻三直接飞了出去。

    好巧不巧,这时秦湛和云暖还在台阶下商量麻三和秋水的事,估计这次是来真的。

    小声低语,被麻三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叫打断。

    随后便看见一道人影飞了过来。

    “砰”的一声,麻三直直地趴在两人的脚边,裹在身上的毛毯也顺势飞出去落在不远处。

    底裤的带子散了,屁股差点露出来。

    看着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云暖和秦湛哭笑不得。

    连上去安慰他的热情都没了。

    秋水站在门口,抱臂俯视,“下次再来我这里闹,直接拳脚伺候。

    若是平时,云暖肯定斥责秋水,但是今日,她不想帮麻三说话。

    分明就是他自找的。

    有事没事都来撩拨一下秋水,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偏偏就不死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湛蹲了下来,将麻三的底裤往上提了提,“起来吧,别装死了。”

    唉,在他的印象中十一弟性格不是这样的,稳重内敛,那时候虽然只有几岁,却已经看出天命不凡的气度。

    若非如此,孙氏和皇后也不会容不下他,恰巧玉氏野心膨胀,暗地里做了一些皇权不允许的事,不仅害了全族,还连累了儿子。

    现在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人,他心中感慨,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只凤凰愣生生变成野鸡。

    麻三仰起脸,鼻血又流了一地,云暖看见顿时心软,蹲下来要扶他,“你干嘛老是招惹她啊把自己弄成这样。”

    将人扶起来,她又拾起毛毯给他包好,“你有什么事等脸好了再跟她说。”

    麻三委屈巴巴,“干嘛要等脸好了再说我就想这样说,她能有些同情心呢。”

    等脸好了最起码要好多天呢

    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他往云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过几日箫宴要来,我怕秋水看见美男就更看不顺眼我。”

    云暖啧啧,想的还真多,看样子脑子正常,既然正常,怎么就想不到为什么要等脸好了再找她呢

    “你都知道她喜欢好看的男子,你这样难怪她看见就想动手”

    麻三这才恍然大悟,对啊,自己脸恢复正常不也是妥妥的美男一枚

    唉,草率了

    云暖继续说“你找她应该放低姿态,温柔说话,别动不动就武力解决问题。论武力值,你比得过她吗”

    秋水可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是麻三又触碰了人家的底线。

    麻三委屈不已,“我是来送礼的,她莫名其妙打人。”

    云暖看向秋水,眼里询问答案,以她对秋水的了解,不可能。

    秋水下了台阶,情绪激动举起手腕,“这是他送的礼,也不顾我同意不同意就硬给我套上,还啃我嘴巴。我岂能饶了他。”

    又啃嘴巴云暖咂舌。

    麻三据理力争,“我求亲送礼物,她收下礼物,就承认了关系,我怎么就不能亲”

    他指着秦湛,“他哪天不亲你一天不止亲一次吧”

    这话问的云暖红了老脸,还无言以怼。

    麻三认为自己亲秋水的姿势不对,或者动作不够温柔,仅此而已。

    “我好多年没亲过女人了,动作是有点不标准,不过,这有什么难的,亲亲不就熟练了”

    这话能把所有人雷倒。

    秦湛已经无语了,若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要帮着秋水一起揍,他耐着性子,“男欢女爱你明白吗,得双方你情我愿,哪有你这样的,上来就强迫人家没揍死你算你运气好。”

    还强行给人戴手镯。

    麻三认为秋水是愿意的,算不上强。

    不过他得确认,若是秋水真的不愿意,他做的这些事就是混蛋事。

    晃晃悠悠走到秋水面前,作了个揖,态度瞬间转变,“你若愿意嫁我,这事就算了,你若不愿意嫁我,刚才的冒犯,我任你处罚。”

    秋水见他鼻青脸肿,心里又有些许不忍,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这个我先替你保管,以后你若敢胡来,我定饶不了你。”

    麻三又拱手作揖,“多谢秋水姑娘成全。”

    说完,转身换了副嘴脸,走到秦湛面前,龇牙咧嘴,“成了吧过些日子我选个黄道吉日来提亲,你将她的嫁妆准备好。别忘记我昨日送来的那车。”

    秦湛眯了眯眼,好像明白了什么,“你费这般周折,就是心疼你那车子宝贝,想借娶秋水将东西全收回去。”

    麻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忘记身后的秋水,直接承认秦湛的话。

    不过片刻,他觉得身后来了一阵风,这才想起秋水来了。

    只是为时已晚。

    “啊”

    麻三的惨叫声将整个王府的鸡犬都吵醒了

    这一次,麻三躺了好几日才下床。

    被秋水打了一顿不说,还着了凉。

    直到这日萧宴带着妹妹萧然来王府,他才勉强下床。

    正厅里

    萧宴和秦湛畅聊分别这么久的奇闻异事。

    “去年你受伤,若非接到你的书信,我定要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萧宴十分遗憾地说道。

    因为涉及皇权问题,秦湛不希望过多的人参与其中,一不小心受到牵连不说,极有可能破坏他的计划。

    “我早知道其中问题,故意将计就计。”

    萧宴笑道“知你诡计多端。惯会用别人的计谋对付别人。”

    两人从国事聊到家事,又从家事聊到私事,直到午饭前,家丁急匆匆过来。

    “王爷,不好了,秋水姑娘和大当家又闹起来了您快去看看”

    秦湛闭眼,压低声音道出心中所想,“上天若是能赐我个理由将他们两人轰出去就好了。一天天闹的鸡犬不宁。”

    声音虽小,萧宴听的一清二楚,他依旧保持着招牌微笑,“那有何难,将他们凑一对,尽快完婚不就得了”

    秦湛觉得这样可以。

    先不管,过去看看再说。

    两人急匆匆跟着家丁赶往出事地点,今天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

    秦湛脑补麻三各种惨样。

    从前厅游廊下来,穿过月洞门,一片嘈杂从竹林那边传来。

    都是女人的嬉笑吵闹声。

    麻三境况秦湛不看都猜到了。

    “我这个弟弟,唉”天生就是被整的命。

    萧宴倒是不慌不忙,根本不担心麻三,一群女子能将一个大男人怎样

    看出他的内心,秦湛摇摇头,没见过他的惨样,是没人会相信的。

    毕竟他也是除了女人,手下还有一千多号兄弟的土匪头头。

    然而,事情就是那样出乎意料。

    哪一次麻三不被整的惨不忍睹

    即便如此,他有一点秦湛不得不佩服,那就是越挫越勇,乐观开朗。

    哪怕脸被打变了形,依旧不吸取教训,反而乐在其中。

    两人加快步伐穿过竹林,看见一群女子围着那棵从南边移栽过来的花树欢呼跳跃。

    秦湛唏嘘,麻三是最怕这样的场景,在乌蒙山只要遇见成群结队的女人,他跑的比兔子还快。

    在王府无路可逃,麻三只能爬到树上躲避。

    他还真想看看今日又要出什么丑。

    说起那棵树,移植过来时便已经有些年岁。树干有小水桶那么粗,枝叶繁茂,最让人爱慕的是每年这个季节开的花。

    花色粉红,花瓣层叠,形同牡丹。

    让人挪不开目光。

    他能想到女人们在此赏花,麻三打扰了她们的雅兴,矛盾就发生了。

    秦湛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想着贸然上去该怎么劝和

    不过,很快他发现问题。

    树上不停有花朵飞下。

    肯定是麻三那蠢货被女人们围住,用花朵赶她们离开。

    秦湛急了,他的花被这样祸害下去还得了

    三步并成两步朝人群走去。

    越靠近人群越觉得不对劲,那些女子好像个个喜笑颜开,有的捡起麻三扔下来的花别在发间,有的挂在胸前。

    麻三乐此不彼,跟个大狒狒一样,抱住树干龇牙咧嘴,恢复正常的脸看起来容光焕发。

    “你们还想要哪个,不说我下去了。”

    他朝人群中喊。

    女人们欢呼声此起披伏,七嘴八舌挑着中意的花朵。

    “三哥,我要那个,左边对对对”

    “后面那朵给我,三哥”

    “那朵是我先看中的,三哥给我”

    秦湛乖乖,三哥都喊上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麻三身上,秦湛和箫宴完全没有存在感。

    说好的打架呢说好的要出事呢

    他看向前来汇报的家丁,眼里意味不明。

    家丁一脸懵懂,那会她们确实要打架的。

    秦湛站在人群外,脸都气绿了。

    费尽心思移移栽过来的花树就被这货给糟蹋。

    刚要训斥麻三,却不曾想一朵花飞了过来,好巧不巧砸在他束发的鎏金冠上。

    这一举动引得所有人侧目。

    不过瞬间,女人们忍不住笑起来,纷纷行了礼后散去,只留下云暖和萧然,还有秋水和清水。

    云暖急忙上来,踮起脚尖从秦湛的头上将花拿下。

    麻三嘴里叼着一只花,麻溜地从树上下来,拍了拍衣袍,完全不顾秦湛的黑脸。

    “七哥干嘛板着脸,把妹子们都吓跑了。”

    秦湛闭眼,他再不来,一树花要被这家伙祸害完。

    有外客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听说你又被人打了。过来瞧瞧死没死”

    麻三明显听出火药味,不过他会装傻充愣,“得亏姑奶奶手下留情。”

    说完将手里的花强行塞给秋水。

    萧然捂住嘴笑了起来,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睛灵动有神。

    “秦朗哥哥喊秋水姐姐姑奶奶,秋水姐姐喊秦湛哥哥师哥这关系好乱啊”

    萧然和云暖一样大,比秋水小月份,这样称呼很妥当。

    麻三不以为然,“只要她高兴,我喊祖宗也不要紧。”

    秦湛实在受不了,提醒他,“别忘了你祖宗是谁”

    麻三的祖宗就是他的祖宗,若是被有心的人听去,又要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