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朦胧、雾气缭绕之下,织田作之助首先听到了是一阵琐碎的铁链声。
那铁链在寂静的深巷中带着回音,嘀哩当啷。
灰白的雾气逐渐消散
那是一个身材瘦小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足以刺痛双目的猩红和服,带着一顶宗教气息浓郁的兜帽,双脚离地、晃晃悠悠的悬浮在半空中。
这不是普通的悬浮感,她仿佛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吊住脖颈一般;双肩下塌、苍白的脚尖无力的指向地面。
鲜血从她的脚尖低落,一滴一滴的打在地面。
“”
那女孩在黑暗中瞪着一双泛着金属冰冷的黄色竖瞳
吭哧吭哧
她的双手牵着两条巨大的锁链,锁链伴随着女孩的晃动,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富有节奏感的金属声音。
在锁链的另一头,是两只在地面上匍匐前行的红色怪物。
它们身形巨大,浑身由好似人类大肠般的器脏所组成,没有脚,只靠着粘腻的肉瓣在地面上蠕动,留下一片片猩红色的拖痕。
吸溜吸溜
两只怪物从口腔的部分中伸出了宛若腔肠动物般的口器,这种器官在地面上轻轻的啪嗒、嗅动,它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
眼前的景象让织田作之助目瞪口呆,久久没能回过神。
这两头怪物织田作之助并不陌生。
在天衣无缝中,他亲眼见证这两头好似从地狱中前来的魔物将他无情撕碎,分食他的肉身和鲜血,最后发出狂欢般的吼叫声。
“啊”
仅仅是看了几眼,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双眼干涩,脑干中央发出警觉的刺痛和麻木。
他的眼前出现了电视机无信号时才有的“雪花屏”。
织田作之助死死的锁紧眉头,用手指捏住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疼痛。
“柚杏”
这到底是怎样的异能力精神干扰
红发青年抬头,看着向他缓缓飘来的女孩。
在兜帽下若隐若现的粉色长发。
那张雪白稚嫩的面孔画满了伤痕般的红色纹路。
原谅织田作之助审美水平并不高,他看了三四秒,还是没有搞清楚柚杏的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长长的,一圈一圈的。
那是海参
“柚杏,是你么”
织田作之助将自己的木仓收好,调整了一下瞳孔焦距;将柚杏和那两头怪物人为马赛克化,试探性的呼唤她的名字。
“”
柚杏没有回答他。
她的脸上汇集着恶意、掠夺、贪婪;种种人类的负面情绪,用一种饥渴到露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最高处。
那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目光。
“”
织田作之助愣了愣。
红发青年顺着柚杏的目光,回头一看。
他发现上江洲柚杏目光的聚焦点,竟然是港口黑手党总部大厦。
“”
她半夜这副中世纪鬼打扮、牵着两条内脏成精的“宠物”、虎视眈眈充满野心的看着港口黑手党大厦。
上江洲柚杏是想干什么
织田作之助“柚杏”
红发青年现在很怀疑。
上江洲柚杏在羊组织根本就是个幌子。
她极有可能加入了本地某个无比邪恶的x教,邪恶到那种会一边高呼,一边让人身上绑着炸弹冲进敌营的程度。
看少女这个神志不清的样子,可能被洗脑或者催眠。
但是不得不说,上江洲柚杏这个恐怖又恶心的异能简直就是为了x教而生。
“醒醒,柚杏。”
织田作之助试图唤醒柚杏。
他不明白她的目的,也不知道上江洲柚杏的的上限程度到了什么地方。
如果放任上江洲柚杏冲去港口黑手党。
无非就两种结局。
上江洲柚杏被乱木仓和异能者制裁致死。
或者港口黑手党被杀的血流成河。
这两种结局都不是织田作之助想看到的。
“”
上江洲柚杏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停下了。
她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恍惚不定的转移到了织田作之助的身上。
久而久之,柚杏那张白的跟鬼的样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癫狂又亢奋的神色。
“织田作之助”
她声音高亢的像在唱歌。
一边叫唤、一边激动的流下了两行粘腻恐怖的血泪。
织田作之助“”
这猎奇的一幕看的红发青年险些转头就跑。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还是个异能么
“柚杏控制一下你的异能,你现在已经失控”
冷汗顺着红发青年的额角滑落,他伸着手死死的挡在柚杏的面前,劝说的话还没有讲完
上江洲柚杏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大笑声
哗啦啦啦啦
柚杏小手一挥,一根粘着血丝脉动的生锈铁链突然将织田作之助绑的结结实实
“血肉盛宴怎能少的了见证者”
上江洲柚杏双目含着血泪,悲从中来。
她动情的看着那座港口黑手党大厦。
“我要带你入圣堂入神国我带你去畅饮卑鄙者的血去享用堕落者的肉”
女孩口齿不清的高歌,手舞足蹈、摇头晃脑。
“这是升华这是共食这是向天土圣民的皈依这是你我共同见证的隐秘”
汪汪
伴随着上江洲柚杏疯癫的表演,她手下的两天怪物发出欣喜如狂的狗叫声,恐怖的肉瓣在寂静的黑夜中蠕动绽放,宛如娇艳猩红的玫瑰。
状态激情
“”
织田作之助呆愣的看着这一幕。
他被上江洲柚杏这恐怖诡异的“狂人日记暴论”惊的大脑一片空白,逻辑停止运转。
他感觉她像是末世里癫狂的疯狗,天空中盘旋在尸体之上的秃鹫,让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织田作之助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这丫头百分之百被人骗去入x教了
“快我们抵挡不住了快跑吧”
砰砰砰砰
“是那个诅咒师那个诅咒师的冤魂回来了我们是人类怎么可能是冤魂的对手”
不用上江洲柚杏到来。
港口黑手党的地下拷问室早已一片狼藉,哀鸿遍野。
一个高大的人脸蝎子从残破的尸体上站了起来,它浑身绿油油身形庞大的占据了半个房间。
绝大多数人看不到它,但是却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在自己头上层层环绕。
斯哈
这个新生的一级咒灵,轻轻的张开自己螃蟹似的嘴巴,朝着港口黑手党的武装人员吐出了一口带着腐蚀性液体的脓液。
“啊啊啊啊啊”
这些着脓液就像是白磷弹,碰到人体的一瞬间就开始灼烧人类的皮肤,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类烧的就像是塑料假人一般;融化的皮肤和肌肉组织混杂在一起,黏黏腻腻的淌了一地,最后露出人类白玉般的骨头。
“广津大人我们怎么办”
还活着的底层人员崩溃的看着身边的队长,险些号啕大哭。
看不到摸不到的敌人,这尼玛打个毛,这不是送死呢么
死的还这么惨,尸体都要拿拖把收拾,这谁能受得了
空空空空
“”
广津柳浪没来得及回答部下,他双眼瞪大,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新生的咒灵开始缓慢的蠕动自己的四肢。
它真的是太大了,仅仅是移动自己的前肢、后面的身体就开始造成连锁反应巨大的蝎子尾巴宛如海浪一般向剩余的港口黑手党成员卷去。
广津柳浪“快闪开”
这个老人焦急的抱着自己的部下,拼命朝着一边闪去。
卡卡卡
砰砰砰砰
是鳞片蠕动的巨大轰鸣,还有血肉爆裂的声音。
“”
广津柳浪回头一看,这一看,让他险些三高并发
好家伙。
绝大多数的部下都踏马死绝。
他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好像被装甲车活活碾了过去一样,肉沫满地,腰子粉嫩发亮。
整个房间好似巨大的绞肉机,已经绞好了满满的肉馅,就差饺子皮。
广津先生
突发事件发生的五分钟后。
拷问室的传音器中传来了太宰治淡定到冷血的声音情况我已经简单了解,带着剩余的部下快速撤离。
不要再做无谓的减员。
你们不是它的对手,它的目标也不是你们。
“”
“撤退撤退”
广津柳浪冷汗流了一后背,神色恍惚。在部下的支撑下,他们脚步踉跄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碰
在广津柳浪和部下离开后,咒灵似乎休息好了。
它后足发力,猛地向上窜去
碰碰碰碰
咒灵使用了某种撕裂空间的咒术,直接从地下一层,窜到了港口黑手党大厦的心脏楼顶
庞大的身躯宛如天降之物,顶破了森鸥外办公室天花板,让皎洁的月光如流沙般倾泻。
“”
森鸥外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黑色的发丝被强大的气流带动;那双冷紫色的眼睛好似霓虹灯、在冰冷的夜色中亮的惊人。
咔哒
男人双手轻轻的放在一个古朴的木盒子上,手指玩弄着盒子上的锁扣。
咔哒
“川下君,看来你真是怨气不散呢。”
森鸥外凝视这眼前开裂的天花板。
倾斜而下的混凝土、还有如天女散花般零落的吊灯玻璃碎片。
还有那美如薄纱的月光。
森鸥外语气轻的好似羽毛。
“生前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废物,没想到死后却像野火一般席卷山间林木。”
男人看不到咒灵。
但是他不瞎,这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它在哪里。
这天花板碎的。
斯哈
咒灵无喜无悲的看着森鸥外,吐出了怨毒的脓液。
“”
伴随着危险降临。
森鸥外瞳孔缩小,他不慌不忙,双手轻巧的打开了盒子。
咔哒
里面是一个泛着淡红色光芒的老旧镜子。
但是这不是普通的镜子。
是咒术界价值16亿的特级咒具鸣樱圣木铜。
碰
还没等森鸥外显摆一下自己抢劫过来的特级咒具,一声巨大的爆破声突然从男人的身后传来
“”
森鸥外愣了。
后背什么东西
他本能的从椅子上躲开,抱着镜子回头看
“”
男人死死瞪着双眼,平静的表情终于崩塌。
两扇落地窗被活活的撑破
那是一双无比巨大的猩红色手臂,从森鸥外的头顶宛如高铁般呼啸上伸过似乎在奋力的抓什么东西
在漆黑的夜色中。
一只卡车还大的金色冰冷蛇瞳,涵盖了森鸥外的所有身影,正在窗外死死的盯着他。
森鸥外“”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们你们的营养液太香了,儿子喝了感觉像喝了脑白金,整个人都聪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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