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昏暗无光的精神空间中。
二十几名弟子齐聚一堂。
在现实世界中,他们有的正在睡觉,有的正在熬夜唱圣歌。
但是无论他们在干什么,在沙耶牁伽的呼唤下,所有人齐聚一堂,在着混沌的精神空间内相遇,穿着猩红色的衣袍。
踏踏踏
红色的人群中,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慢慢并肩而行。
他们走过的位置,所有人自觉的为他们退来一条宽敞的通道。
当他们经过他们时,被路过的人都会谦卑的低下头颅,表示自己的敬意。
二人正是芥川银和威廉琼斯。
红衣中的顶层人物,理论和现实上最为接近沙耶牁伽的人。
空空空空
当芥川银和威廉走到最前方的时候,虚空中凝聚出一团猩红色的血雾。
那血雾宛如台风眼,又形似漩涡。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下,血雨从血雾的底端宛如喷泉般喷洒,在落到地面之前又消失不见。
我的弟子们。
“”
芥川银和威廉琼斯齐刷刷一愣。
包括后面的弟子们,他们同样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血雾。
“哈”
在短暂了愣神之后,芥川银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兴奋激情的微笑。
她能够听出来。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沙耶牁伽的声音拥有着人类的特性。
那么现在,沙耶牁伽声音中的人性已经逐渐消散。
在那声音之中,更多的是原始的兽性与混沌那是一种好像蛇类的嘶鸣声,每一声呼唤,都带有着鳞片的摩擦与碰撞。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红门将逐渐开启,沙耶牁伽,将在群星归位之时,降临与回归。
弟子们,不日后,横滨会有大量的咒灵出现。
沙耶牁伽慢慢讲述。
在那时,我将历经最后的考验。
为我准备大量牲畜的血液,越多越好。
找到游泳馆规模的池子,在我下令那一刻将所有血液灌溉在池中,供我沐浴。
结束和弟子们的交流,我慢慢睁开双眼。
还黑暗中,我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还有柔软的床铺。
“”
我将手臂伸展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一直洁白修长的手臂,年轻,稚嫩,充满活力;是属于人类的躯壳。
“指导者,我的道路如何”
在光线微弱的黑暗中,我稍有兴致的询问着体内的指导者。
历经磨难,血肉飞升,也无不可。
指导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空灵无情。
但是去往天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咒灵,血液,身体,痛苦,地基。
这些是打开天土大门的钥匙。
但是还有一样东西,您目前欠缺的。
指导者的声音传来。
“”
听到这里,我嘴角上的笑意渐渐平息,开始变得面无表情。
还有一样东西,我所欠缺
怎么这么烦人,这是在玩收集游戏嘛
“是什么”
我平静的问指导者。
超脱。
指导者回答道。
您缺失的是超脱。
我“”
妈的,太抽象了。
咚咚
就在我准备打开哲学模式,好好思考一下的时候,我的房间门突然传来了两声急促的敲门声。
“”
我愣住了,现在是凌晨三点,不是我的上班时间,而在平时,也基本上不会有人过来打扰我。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敲响我的房门
“萨摩。”
我一边下床,一边轻声呼唤着萨摩耶。
嘶溜
一团猩红色的肉瓣包裹着巨大的肉瘤,动作迅速的从厕所中爬了出来,然后钻进了我的床底下。
它留下的血渍很快在地面上蒸发消失,消失无影无踪,独留下一片热浪。
“是谁”
我走到房门前,贴着门边听外面的声音,一边听一边问。
“柚杏,是我。”
门外传来了清朗的少年音。
“”
我皱起眉头,不太明白这个时候太宰治来找我干什么。
时间,昨天下午,三点。
太宰治本来打算看看上江洲柚杏的新老师是什么模样的。
毕竟平时接触的都是异能界的人,咒术师他也没见过两个,诅咒师更是罕见,太宰治被提起了兴趣,便想去看看新来的咒术师长什么样。
“什么两人已经走了”
少年不满的看着女行政人员,声音拖的长长,挑起眉头。
“十分抱歉,太宰先生,那二位在十分钟前就离开了;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需要我帮忙联系一下他们二人么”
女行政人员恭敬的询问着太宰治。
“无聊,不用了。”
太宰治神情厌厌,双手搭在后脑勺上,慢慢朝着会客厅中走了过去。
“我休息一下,小姐自便哦。”
少年走进房间,整个人摊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天花板,无所事事。
等他躺了五分钟后,感觉有些不舒服,便换了一个姿势。
“”
太宰治一愣,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小小的戳了一下
他神情烦躁的从沙发上翻起身来,将后背上的罪魁祸首掏了出来,放在眼前端详。
那是一颗柠檬糖,透明的糖纸,金灿灿的糖果,在光线的透视下,还能看见里面微微发绿的糖心。
“什么嘛,谁那么没有素质。”
少年嘟嘟囔囔,将柠檬糖放在人中的位置上,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沙发上,准备感受一下柠檬糖纸上特有的工业香精味。
“”
太宰治沉默良久,睁开一只眼,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猛然从沙发上翻了起来,将从人中处掉落的糖果接在手心上,无比认真的观察着这妹糖果。
太宰治首先感受到的,并不是工业香精的味道。
是血腥味。
异常浓重的血腥味。
哗
少年面色冷静而认真,他从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了紫外线手电筒别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问就是随时考察,问就是爱好。
哒
太宰治轻轻打开手电筒,照射着这枚糖果。
在光线下,糖果透明的糖纸之上,有一抹浓重的液体。
在紫外线灯光下,是可以看见人类的体液;即便是在短时间内将液体抹去,也能通过紫外线查看到。
“”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将手电筒对准自己头上的天花板
在天花板之上,紫外线之下,一抹抹泼墨一般的不明液体慢慢呈现出了它原本的样貌。
这并不是普通的规模,这种程度,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桶血、故意朝着天花板上泼了过去一般。
“”
太宰治愣住了。
他手中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沙发上。
短暂的愣神之后,少年如梦初醒,他猛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将会客厅的大门关上,窗帘拉了下来、灯也关上。
啪
黑暗中。
当手电筒再次打开之时,这个房间呈现出了它原来的模样。
太宰治“”
天花板,墙壁上,地板上,无数泼墨一样的痕迹在少年的眼前一览无余。
而更恐怖的是,在左侧墙壁到天花板之间,有无数双小小的血手印。
“”
这里之前的会客是
太宰治愣愣的想。
“啊之前是柚杏啊。”
少年喃喃的说道。
“把监控调出来”
将工作中的森鸥外强行拖到了监控中心,太宰治不容置疑的来到控制员的面前,阴冷的盯着面前的监控屏幕,命令道。
“这”
监控员为难的看着森鸥外,这个监控权限并不是对所有人开放,目前只有干部和干部以上阶段的人员才有资格直接调查监控。
而其他人员,要经过这两个级别人物的授权之后,才能查看。
而现在,太宰治明显不在资格范围之内。
“太宰君调监控好歹要说明一下原因吧”
森鸥外无奈的看着太宰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先做解释。
“我不想罗里吧嗦的解释,把刚刚上江洲和诅咒师待过的会客厅给我调出来。”
太宰治皱着眉头,一把挥开了森鸥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不知为何,他现在非常烦躁。
这种发生在他意料之外无法掌控的事情。
那种不安的、不祥的感觉。
太宰治也不清楚会客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
这种庞大的出血量,肯定是有一个人死在会客厅。
或者两个都死了,从会客厅出来的另有其人。
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只能说凶手是疯子中的疯子,做事情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居然就这样,在港口黑手党的包围下,嗜血杀人。
真是激情又放纵。
“”
一听是上江洲柚杏的房间,森鸥外面无表情的皱起眉头。
“你,把监控调出来。”
男人冷静的吩咐着工作人员。
这一次,他没有询问理由。
在监控画面中,上江洲柚杏从进来开始,就对铃木一郎礼貌有加,他们先是自我介绍,随后便各自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铃木一郎如同报告上所言,与上江洲柚杏分享了很多有关咒术界的信息,有对她进行了关于咒术训练上的分析。
上江洲柚杏礼貌的听着,从头到尾又乖又顺从,时不时用颔首来表达捧场。
就这样,两人在监控中聊个一个多小时,之后会面结束,行政人员来敲门。
“有什么问题么太宰君。”
森鸥外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宰治。
“把这个带上,我们重新看一遍。”
太宰治从口袋中掏出两副眼镜,将其中一个递给森鸥外,另一个自己待在了脸上。
森鸥外“”
男人盯着手中的眼镜,一时间有些无语。
这个是咒具,可以让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能够看见咒灵。
目前在咒术界,很多咒力微弱的咒术师都会利用它来和咒灵作战。
太宰治这个小狗东西,这明明是放在他办公室中的咒具,又被他给摸走了。
“”
等两人戴好眼镜,太宰治伸手扶住了监控工作人员的肩膀。
“重新放。”
少年凑近屏幕,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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