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岛田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虽然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但是她身上所散发那种成熟美丽的气质已经让人不能再称其为少女。
本身就优越的身高条件,目测差不多一米七左右;踩上高跟鞋以后更是像一颗紫竹一般亭亭玉立。
这样的身高在大阪的女性群体中是很少见的。
像轻纱般色泽的烟粉色长发,在阳光下好似流动的水晶,熠熠生辉。
那女人有着丰满曼妙的身材曲线,一身醉人的红裙让她的躯体好似裹在蟹壳中雪白晶莹的软肉,她那天鹅般的脖颈、精致的锁骨、还有裸露在外的两条修长的手臂,都像羊脂般白皙。
当女人踩着端庄的步子,慢慢的走进这间理发店时,岛田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满眼只剩下她鲜红裙摆在空气中荡漾出来的美丽弧线。
女人的脸就像娇艳动人的玫瑰,五官端正,红唇诱人。
在这之前,明明岛田的x是穿着水手服的女子高中生。
但是见到了女人,他才明白。
在绝对的美丽和性感面前可爱不堪一击。
假如能和这样优雅绝伦的女性交往,他甚至感觉下一秒就停止呼吸也值了
“我可能需要卷一下头发。”
女人那双勾人的紫瞳轻轻从他脸上划过,红唇微启。
她就这样四处打量着理发店的内部装修,平静的面容上没有嫌弃、也没有欢喜。
当女子经过岛田的身边时,他从她的身上闻到了鲜百合的醉人芬芳。
岛田面红耳赤,一时间说话都有点磕巴。
一方面现在理发师正在午休,还没有开始工作,只能让女人坐在等候区。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女人和那个阴森森长的还有点好看的外国人坐在一起。
如果他是个理发师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摸摸这位女性那头丝绸一样美丽的粉色长发
可能会是冰冰凉凉的,还带着一点她皮肤上的温度,甚至还会沾染上她那身鲜百合的气味。
然后。
岛田就这样,心碎的看着那女人慢悠悠的走到外国人的对面,得体的坐了下来。
岛田“”呜呜呜呜。
“您的手腕真好看呢。”
毛子见我坐到他对面,便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微微眯起双眼,礼貌的夸赞道。
“承蒙夸奖。”
我轻轻一笑,淡淡的说道。
可惜,被这样一个穿的像末日拾荒者的白佬夸奖,我并没有多开心。
“”
毛子睁开双眼,露出一双缺乏维生素a没有高光的紫眼睛。
他认真的看着我,将手指放在下巴出轻轻摸索,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小姐这样细腻修长的手腕,没有考虑什么饰品佩戴么”
审美似乎处于荒漠的毛子一本正经的和我闲聊。
“比如说您脖颈上的珍珠葡萄项链,如果有同样款式的手饰,大概也会不错。”
他声音平静到机械,听上去有些像美丽国最近在流传的蜥蜴人或者机器人ceo。
“谢谢您的建议,有机会我回去尝试。”
我礼貌的敷衍,将白色挎包放在沙发上,随手捡起茶几上的杂志翻阅。
这是很明显拒绝谈话的姿态。
奈何对方不长眼,继续说话。
“但是小姐您的皮肤已经很白皙,珍珠饰品带在您的身上,非但没有衬托出您体态的美丽,反而被对比的黯然失色,成为废物。”
毛子笑了笑,轻声说道。
“用反差色来佩戴手饰吧。”
我“”
我抬眼去看对面的外国男人。
毛子“比如可以尝试一下蓝色的丝带。”
“宝蓝色的丝带,反差的颜色,能够将雪白的皮肤衬托出雪地的效果。”
说罢,他就沉默了下来,不再继续说话,微笑着等待我的反应。
“”
我沉默半晌,将手中的杂志轻轻放下,抬头看他。
“阁下如何称呼”
毛子“你可以称呼费奥尔多,上江洲小姐。”
他声音没有太大变化,像在和我聊家常。
“一别横滨七年,上江洲小姐现在是打算回到横滨么”
“是啊。”
我大大方方的承认。
随后我在心里摸索着这人的来头。
纵观我的一生,儿时铁孤儿,少时小流氓;唯一接触过的变数就是白濑和中原。
在其他的时间点中,我就像一本书中可有可无的小配角,忙碌而生,劳累而眠。
所以说,假设我的亲生父母不是什么身份特殊的人,那在这个时间点过来找我的无外乎是和中原或者白濑相关的人。
白濑我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
他这么欠揍的人,假设像我一样打打工,估计会被主管和工友半夜偷摸鲨了吧。
但是中原中也的话,不出意料应该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问题就来了,港口黑手党和毛子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霓虹黑涩会嚣张到在俄罗斯去建二期
这是什么见鬼的冬日笑话。
“上江洲小姐为什么回到横滨呢”
毛子问我。
我“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要去横滨,那怎么会不知道我的目的”
嘻嘻,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横滨。
至于这个毛子为什么知道我要回去,大概是因为早上的时候我实名在网上购买了去横滨的票吧。
他应该是用某种手段收集到了关于我的信息。
“那那个小姐”
前台收银的男生犹豫的出声。
“您要不要过来这边休息”
男生指了指目前空座的理发位“您有什么想饮用的,我可以帮您准备。”
他警惕的盯着毛子,试探性的看着我,似乎在担心我被毛子骚扰。
“谢谢。”
我从容的接下了男生的邀请,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理发椅上。
过了两分钟,那个费奥尔多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他慢慢走到了我身后。
“提前告诉先生,你不会在我身上得到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我拿着口红对着镜子补妆,轻声的说道。
“我离开很多年,对横滨一概不知;而且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普通女子,也无法帮你完成任何事情。”
“别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啪嗒
我盖上了口红盖子,看着镜子中那个阴郁的俄罗斯青年说道。
“怎么会呢”
身后高大的毛子歪了歪脑袋,黑色的碎发划过他苍白的脸颊。
“上江洲小姐,您本身,就是最好的力量啊。”
我平静的说“您可别指望我去色诱任何人,我保证给你搞砸一切。”
“况且,在这个法律当行的社会,我身为一个日本公民,还是有权利拒绝一个俄罗斯人的请求。”
当然你要是跟我玩黑的,我也认栽。
法律那话就当我没说过。
毛子“哦,一个日本公民“合法”敲诈企业主管400万”
我“我有罪就让法律来制裁我,你大可去走正当途径给我找个白吃白住的地方,无需在这里跟我扯东扯西。”
失足女子践踏法律能叫践踏法律么
那叫合理寻求救济。
更何况我相信我手机中的录音足够那老吊的可怜老婆给他来一个跨年合家欢。
“”
毛子摸着下巴轻轻笑了两声,随后,他将一张轻盈的纸张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不用急着答复,上江洲小姐。”
“七年前中原中也背叛羊,您也被迫流离失所,我相信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费奥尔多说道。
“去横滨吧。”
“积累了这么多年的不安与惶恐,总要有一个地方发泄不是么”
毛子低声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身后的男生笑了笑,离开了理发店。
“”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纸条,只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内心丰富的编剧家。
什么惶恐什么不安
这两种东西在我今天早上醒来之后,遥远的就像上辈子才拥有的东西。
如今我的内心久违的平静。
我去横滨并非去报复中原中也况且真要是论当年的事情,不厚道的反而是我和白濑才对。
所以我为什么要去搞他上门表演一出臭不要、农夫与蛇嘛
我去横滨仅仅是因为我好像答应过某个人。
要去完成一件没有完成的遗憾。
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祂在另一个世界等我;祂对我很失望,但是祂没有放弃我。
祂在等我。
我必须过去。
太宰治打着哈切,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借着黄昏,他打开了楼下咖啡馆的门,闻到了店内充盈的咖啡香气。
“老板,请给我来一杯美式咖啡。”
太宰治大大咧咧的说道,漂亮的眼角上沾着因为哈切所产生的晶莹泪珠。
“辛苦了太宰君,请坐着稍等片刻吧。”
慈祥的老板绅士而优雅的朝着太宰治问好。
“也辛苦您了哦,请把账单挂在国木田名下”
青年笑眯眯的挥手,朝着老板说道。
他眼瞳流转,在店内扫视一圈。
这个咖啡店中除了他还有一位客人。
那是个坐在靠后位置的粉发红裙女人。
精致美丽的面容,雪白细腻的肌肤,饱满动人的身材,明艳的红唇。
符合男人对情人和妻子的所有幻想。
甚至可以说她美的有些不切实际,好似是从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抹幻想。
等等。
“”
太宰治愣了一下。
他揉了揉眼睛,又认真的观察了一眼坐在窗边喝着摩卡的女性。
不是吧
太宰治有点傻眼。
这人他还真认识,这不是羊里面那个被送去大阪打工的小丫头嘛
七年不见,那个小豆芽菜居然长成这个样子。
人类进化
还是吃花瓣喝晨露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