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
“里保证。”
“我保证。噗”
“里不是说了保证吗”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 伏黑玉捂住嘴的手并没有什么用，笑声还是不断地在指尖泄露出来“哈哈哈。”
夏油杰无奈地看着笑得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伏黑玉，选择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
“小玉，你不要忘了，你也还没换牙哦。”
“呃，没事，以后的事情等我换了再说。”伏黑玉一点也没有被威胁道。或者说他已经看透了夏油杰会纵容他的个性。
“夏夏你这样会被得寸进尺的，所以根本就是夏夏的问题啊。”
“我说你啊。为什么会觉得我脾气很好啊。”明明在遇到小玉之前，他跟同学从来都相处不好，连父母也一直觉得他很奇怪。
“下次不要跑到咒灵那里去，太危险了。”不知何时，夏油杰的身影落在了在了灯光的阴影之下。“如果、如果我今天没有打败那只咒灵的话”
剩下的话夏油杰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他无法想象。
“让他们一直说你奇奇怪怪的也没关系吗”伏黑玉不知何时滚到了夏油杰的身前，他趴在地上，抬起头对上夏油杰的眼睛“这样不好吗，高兴一点，你可是救了那么多同学。你今天成为了真正的英雄。以后也不会被当怪胎了诶。”
“不好。”
“什么”伏黑玉被打断了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不好。”夏油杰再次重复了一遍“高田他们上次还在背后说你坏话。”
“救了那样的人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好。”
伏黑玉无法形容此刻的夏油杰的样子，也无法理解他，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他人的心情，能察觉到夏油杰此刻的不对劲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开窍。
某种直觉让他没有选择继续深究，也许继续下去实在太危险了。真奇怪啊，明明夏夏之前跟忠邦他们一起打架的时候还很开心的样子。
“咳咳。”伏黑玉还是遵从直觉转换了换题“那我们来研究你的术式吧。夏夏今天第一次用术式有什么感受。”
此时的两人正在伏黑玉的房间里。
伏黑玉的兔山商店街之行最终没有成型，于是有了这个小小的卧谈会。
“还好，虽然有些不熟练。”夏油杰听到伏黑玉的问题，脱离了思绪，暗自压下内心的情绪回答道。
不过有个问题他也同样有些好奇“那个，一直没有问，小玉的术式是什么。”
伏黑玉移开视线，避开夏油杰好奇的眼神。
“在说这个之前，就要先介绍一下咒术界的术式了。首先每个人的术式是不一样的。咒术界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术式。同时术式是可以通过血脉传承的。基于这一点，强大的术师会将自己的术式传承下去，就形成了家族。”
夏油杰被轻易地带走了话题。忘了继续探究小玉的术式。顺着伏黑玉的话询问道“那我的术式呢，也是被传承的吗可我父母并不是咒术师啊”
“当然也有无法传承下去的术式，夏夏你的咒灵操术，就是无法传承的，它是随机出现的。就像一个族群里总会存在变异体，总会有那么一些普通人突然变异，有了术式。一般这种会被咒术界称作平民咒术师。”
“也就是说我的术式没有先例可寻了么。”夏油杰对比自己的情况说道“看样子只能自己研究了。”
“那到不是，夏夏的术式在某一方面是很有名的哦。它在千年之前曾经出现过的。”伏黑玉的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于此截然相反的是眼底深处藏满了冷漠。像是透过这个术式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上一个咒灵操术的拥有者可是人尽皆知，就是安倍晴明哦。”
“那岂不是很厉害。”夏油杰听到大名鼎鼎的名字惊讶了起来。
“对，所以夏夏很厉害。”伏黑玉跟着夸奖道。
“那小玉知道咒灵操术的具体情报么。”
“不知道。”顶着夏油杰诉说着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眼神，伏黑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千年之前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嗯，是的，五条结衣知道的事情，关我伏黑玉什么事。
“所以我还是只能自己摸索，这不是根本没区别嘛。”夏油杰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振奋了起来，“没有捷径才是正常的，你不是说有平民咒术师吗，他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夏油杰拿出了之前出现在手中的黑丸子，开始认真感知自己的术式。
“看着倒是很像巧克力。”伏黑玉打量着黑团子，认真评价道。
夏油杰没有对小玉的话发表意见，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黑团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吃下去”
“诶，没想到不止看着像，作用也差不多呢。”
夏油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感知，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这颗黑团子的前身，将它塞进了口中。
“唔，咳咳。”
“夏夏”伏黑玉连忙上前。
“唔哈”夏油杰阻止了对方，“不用担心，应该没错。”
夏油杰抬起手，一只熟悉的三级咒灵从他的指尖冒出。他很顺畅地掌握了这只咒灵的全部。
“看你的样子咒灵的味道并不好，也是毕竟是咒灵这种东西。”伏黑玉皱起了眉头，明明在五条家库房的记载中，安倍晴明的术式是没有问题的，“看来夏夏的术式存在缺陷。”
“没事，只是一点小小的缺憾罢了，这个术式很好用。”在强力的术式面前，那些毛病不值一提。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是存在的，”在夏油杰询问的眼神中，伏黑玉解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各种各样的术式可是很多的，那么多术式并不是所有的术式都是全面发展的。甚至有些术式本身就有缺陷、弱点，这时候就需要靠装备去弥补。”
“那就是咒具。”伏黑玉说了一个夏油杰没听说过的东西“我还没给夏夏介绍过咒具吧。那是辅助咒术师祓除诅咒的道具。不过咒具的价格很贵，好一点的咒具在黑市上都标价上千万。”
“这么值钱。”夏油杰对这个金钱震惊了，他家只是普通的家庭，家里最大的现金流都只是这个数字的零头。
“那倒不是，其实大多数咒具本身并不怎么值钱，只是因为咒术界禁止咒具在外流通罢了，所以很多咒具的价格都是炒上来的，如果自己会做咒具的话就会便宜很多。”
“我觉得夏夏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需要咒具辅助的类型。事实上很多术式都存在局限性，比方说远攻的术式就会需要一把咒具刀来配合进行近战。”
其实伏黑玉所说的咒术现状，很大一部分不过是纸上谈兵。从小被关在五条家的他，幼时所了解的一切都来自于五条家的库房。
但是现在的咒术师早已不是千年前的那样辉煌了，在他出生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没有特级咒灵出现。更不要说咒术师了。现在大部分的咒术师，能有千年前的一半实力都已经算是群体中的佼佼者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伏黑玉，其实一直是按照千年前的咒术师标准去训练夏油杰的。
可惜现在的两人都不知道，还在为术式存在的“缺陷”烦恼。
“如果想办法能做一把咒具，可以去掉黑团子上面的味道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