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温晓燕的更衣柜里找到的。”
“是她拿的怎么可能”
“你看过这本相册”
方晁摇头,“没有,姐姐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照片。”
宁秋翻开相册,拿出那张锦旗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你看看这个。”
其实方晁曾今偷偷看过一眼,不过锦旗上的字很多而且很小,当时他并没看清。如今他拿起来仔细分辨锦旗上的字,这才吃惊的瞪大眼。
“上面为什么会有姐姐和温晓燕的名字”
“不仅是她们两个,还有我,我叫宁秋。”
方晁拧着眉头,又仔细看了看。
“拐卖案”
“事情发生在十六年前”宁秋将拿起拐卖案如实的告诉了方晁,“我们三个都是受害者,除了我们还有十个孩子,一共十三个人。”
宁秋把那本相册往后翻,“这上面的每个人,都是被拐的孩子,而且他们都已经死了。”
方晁的目光中带上了惊恐,“怎怎么可能”
宁秋凑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
“她们都是被烧死的。”
方晁的手一颤,相册落在了地上。
“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了吧。”
方晁没回答,他的双手颤抖的厉害,瞪大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只有恐惧。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秋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夜色。
“也许,是疯了吧”
翌日
于怡月看着沈宜山坐车去了公司,她立刻找到沈宅专门照顾花木的工人。
“太太,有什么事吗”
“你找几个人,把主卧窗外的那颗枯树砍了。”
“啊这个季节就算砍了也不适合栽种啊。”
“你不用管这么多,砍了它就是,立刻”
“好的,太太。”
于怡月回到了二楼的卧室,从窗户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找来电锯。
几分钟后,十多米高的枯树应声倒地。
看着那树在窗前消失,于怡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好似在这一瞬间,胸口的那根刺终于被拔了出来。
走廊里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阵敲门声后,女佣推开了房门。
“太太,老林说树下有东西,让您去看看。”
于怡月表情一滞,放下茶杯快速走了出去。
见太太过来,老林指着树根的位置。
“太太,您看,树根里有个箱子。”
“挖出来”
于怡月盯着几个工人把土刨开,发现树根竟然把箱子紧紧的包裹住,像是一只枯瘦的手,将东西握在掌心。
几人费了一番功夫,砍断树根后才将那个箱子弄了出来。
箱子是铁质的,很沉,表面锈迹斑斑。
“太太,要打开吗”
“不用,搬去三楼。”
将箱子搬到了三楼存放杂物的房间,于怡月警告几人。
“挖到箱子的事不许和先生提,如果哪个人说漏了嘴”
几个工人连连摇头,“太太您放心,今天我们就砍了棵树,其余的什么都没做。”
于怡月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待人离开,于怡月关上房门,走回到箱子前。
她再次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东西,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在箱子前蹲下,用手去扯上面生了锈的插销。由于时间太久,插销早就牢牢锈死。
于怡月咬了咬牙,在房间里找来一根铁棍。
她手握铁棍,一下下砸向那个生了锈的插销。
在二楼清洁的女佣听到楼上的动静,放下手里的抹布,准备上楼看看。
另一个却拦住了她,“别去,太太在上面。”
听到这句,女佣立刻歇了念头,重新拿起抹布清洁,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
于怡月一下又一下的砸着箱子,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
她有种预感,箱子里装的会是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是一件沈宜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东西。
和那个女人有关,一定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
哐的一声,生锈的插销在于怡月无数次的击打后终于从铁箱上掉了下来。
于怡月喘着粗气,汗从额头滑落。保养得体的手,应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铁棍从她手里滑落,她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铁箱。
箱子里还有一个箱子,是木质的,不过这个木质的箱子没有锁头,也没有插销,很容易就被打开。
木质箱子里放着泛黄的白色丝绸,丝绸上是一只白玉瓶。
于怡月拿起那个瓶子,触手温润细腻,这是一只用上等白玉雕刻的瓶子。
椭圆形的瓶身线条流畅,没有任何装饰,素净淡雅,一看就知道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里面会装着什么
于怡月去拔盖子,盖子也是同一种材质制成,完美契合,非常紧。
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最后她咬紧牙关卯足了劲儿,使劲一拔。
砰的一声,瓶子里的东西洒了她一头一脸。
于怡月心慌的赶忙用手去摸,生怕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有毒的东西。
最后她发觉那些只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脸上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于怡月的手指摩挲着那些粉末,忽然一个念头窜进脑袋,随即嘴里发出一阵尖叫。
在二楼打扫的女佣被这叫声吓得不轻,“太太她她在楼上干什么会不会出事啊”
另一个也紧张的盯着天花板,“不,不知道,刚才我看到几个工人抬着一个旧箱子上去了。”
“那箱子里不会有什么吧”
两人惊恐的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轻手轻脚上了楼。
被灰白色粉末糊了一脸的于怡月,浑身微微颤抖。手里的瓶子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后从里面掉出一个东西。
于怡月注意到了,疯了似的爬过去,捡起。
那是一枚戒指,非常普通的戒指。这枚光秃秃的金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字,宁、沈。
这两个字让于怡月气血翻涌,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
就在这时,两个女佣来到门外,唯唯诺诺的开口问。
“太太,你你没事吧”
“滚给我滚开快滚”
于怡月发了疯般的吼叫,吓得两个女佣转身就跑。
两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二楼,其中一个拍着胸口。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太太这是怎么了”
“不不不不不会是发疯了吧”另一个也心有余悸,话都说不利索。
“难道是那个箱子”两个女佣脑洞大开,一阵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