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戈开门见山,丝毫没给桑托和丽莉雅半点心里准备。
甚至,守门的部落勇士都还未来得及退出去。
几人齐齐愣住。
桑托更是用一种近乎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儿,复杂的看向自家老爹。
看着桑托和丽莉雅面上露出的惊愕神情,猛戈有一瞬间的理智的回笼。
是自己想多了吧
他的乖儿子和女儿怎么会与神树部落那个老匹夫同流合污呢
“父亲,您怎会有如此离奇的想法是不是有人与您说什么了”
桑托小心翼翼压抑着怒气道。
丽莉雅闻言,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对。
一瞬间,丽俪娜的名字闪过她的脑海。
想到很有可能是丽俪娜挑拨了什么,丽莉雅心中一惊。
安珠的事情,丽俪娜不可能猜到吧
这般想着,丽莉雅又安慰自己,就算丽俪娜知道了,也没关系。
毕竟安珠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只要不承认不就行了。
可惜,丽莉雅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因为,当她识人不清,选择了安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旦有一日神树部落和岩石部落反目,她会成为背锅的那个炮灰。
偷鸡不成啄把米,以为自己是螳螂,殊不知身后还潜伏着黄雀。
这一次对话注定不会有什么答案。
因为猛戈只是怀疑,自己心底也在不断的说服自己。
而桑托和丽莉雅自然是一口否认。
翌日,桑托和丽莉雅在与神树部落的交战中,表现的更积极更卖力了。
二人都在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绝不可能背叛部落。
两大部落本就实力相当,一时间自然是谁也拿不下谁。
但显然,对于长途跋涉异地作战的岩石部落来说,情况更为不利一些。
在僵持了半月之久后,猛戈酋长终于决定,暂时撤退回部落。
先为大巫师举办升天仪式,报仇之事,还要从长计议。
猛戈此举传到神树部落酋长的耳中时,神树部落的酋长畅快的仰天大笑三声。
然,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神树部落的大巫师发现镇族之宝神树种子不见了。
神树酋长自然而然的将窃贼联想到了猛戈头上。
“好一个猛戈,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偷盗我神树部落的至宝”
大巫师对此也未反驳。
因为他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出此事。
且岩石部落大举来犯的时间也太巧合了。
于是,前脚猛戈酋长带人刚回到部落。
后脚,神树族长就带人追了过来。
这一闹,又是半个月过去。
而夜陵夙,早已带着三大部落的圣物,离开了东泽大荒。
三个月后,夜陵夙出现在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大门派御兽宗的山门下。
玄武小龟龟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
夜陵夙则有一种回到了当年,自己参加玄天宗外门大选时的感觉。
此时,正是玄灵大陆七大仙宗十年一度招收新弟子的时候。
夜陵夙之所以选择报名,为的是有一个平台,让他绽放声名。
玄灵大陆太大了,单凭他一人之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他的小东西。
但若是他能在大陆上声名鹊起,筱筱说不定就能听到自己的消息。
如此,他们找到彼此的几率才会更大。
“姓名,年龄,家族,修为。”
“夜陵夙,三十岁,无家无族,羽化七阶。”
夜陵夙语气淡淡。
负责登记的御兽宗弟子却猛的抬起手,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了夜陵夙好几眼。
半晌,发现自己竟然真的看不出眼前这个少年的修为,狠狠咽了咽口水。
“你你稍等一下。”
说罢,弟子急匆匆跑了,半点没有之前大宗弟子的高高在上,仙气飘飘。
不多时,这名弟子又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位御兽宗负责招新的长老。
“戚长老,就是他。”
弟子指着夜陵夙,眼睛睁的大大的。
戚长老背着手,视线落在夜陵夙身上,带着明显的探查之意。
夜陵夙没有丝毫掩饰,大大方方任其打量。
他就是要一鸣惊人。
他没时间一步一步从小弟子爬起。
他要一步站在御兽宗最有发言权之人的肩膀上。
戚长老的目光已经从狐疑,变成了震惊。
他压着微微颤抖的嗓音,道“你,跟老夫来。”
活久见了,他今儿个可真真是活久见了。
这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绝世天才
夜陵夙绕过登记弟子,不疾不徐的随戚长老步入山门。
戚长老前半段都很沉默,显然是沉浸在自己的某种思绪之中。
到了后半段,具体来说,是马上就要到他也要毕恭毕敬,伏低做小的地方了,他才转身交代了夜陵夙几句。
当然,也没忘记自报家门,态度是从未有过的亲切随和。
夜陵夙对此并不意外。
能在这里混上个长老当的,脑子肯定得好使。
对于自己这种必然会成为核心弟子,甚至宗门招牌的存在,他当然会选择示好拉拢。
至于夜陵夙为何有这个自信,自然也是大量验证过的。
在玄灵大陆,大家的虽然都很高。
但这并不意味着,修炼变成了一件容易的事。
事实上,三十岁的年纪,能够修炼到大乘期的,已经是天才。
而他如今,是实打实的羽化七阶。
甚至,他还能越阶挑战。
这样的他,不乱到哪儿,都会是受欢迎的存在。
事实也正如夜陵夙所想,他的出现,在御兽宗内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御兽宗主坐在高台之上,笑眯眯看着夜陵夙和一众长老。
“今日,将大家召集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长老一号心里酸溜溜的,当宗主就是了不起啊
这突然来了个天才弟子,直接问也不问就揣自己兜里了。
啧,这吃相也没啥好说的了。
长老二号的心情也跟长老一号差不多,这会儿怎么看宗主,就怎么不顺眼。
于是,仗着辈分高,施施然道“润之啊你身为宗主,事务繁忙,且已有不少亲传弟子,不好再过多操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