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正好要说话,瞄到门外的宁苍。
艾玛,他盯着我的衣服瞧,露馅了完球了。
她走得急切,这才懒得换衣。
咋就这么倒霉被撞到了。
宁珊月正害怕中,余光瞄到了自己的哥哥,急忙冲向了宁苍。
缩在宁苍身后。
“哥哥,救命。”
宁苍拍了拍妹妹的脑袋,眸光却始终落在萧棠的身上。
深深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凉意。
萧棠与他的视线对上,心底暗暗叫着糟糕,真是惨兮兮的。
手腕一暖。
她被大反派牵住了手。
有点错愕地抬头,跟帝景翎的视线纠缠着。
缓缓地,她才低低说“夫君,你觉得呢”
以为男人心中一定早有打算了,却没想到他说“都听你的。”
谁敢相信,这话是出自残忍无情的大反派之口。
他说这话时,乖巧地像只大猫。
萧棠的小嘴微张,略显错愕之色。
好大儿,你突然这么乖,叫我猝不及防,咱别玩那些虚的哇,好好地不行嘛
她转头,“先去找她徒儿再说,既然是吏部的人,那就去吏部将人一个个指认。”
避开了大反派的灼灼眼神。
这个男人有毒。
眼神会放电。
视线随便落过来,好像会灼烫进心底。
她避开的眼神,男人垂下眼帘,遮掩了眸底的暗淡,轻轻嗯了声“都听你的。”
语调幽幽。
乖巧的口吻,还这是叫萧棠有点想rua他了。
陈婆婆抬头,望着这夫妻二人,心下怔了怔。
侍卫入屋将她押了出去。
帝景翎也握着萧棠的手正要离开去吏部。
正好与宁苍和宁珊月对上。
宁珊月瑟缩在宁苍的身后,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更别提此时被这摄政王的强大气压盖住,她大气不敢出。
宁苍却尤为淡定,眸光扫过萧棠,薄唇蠕动了下,但什么也没问。
“让路。”直到帝景翎那漠然的口吻响起。
宁苍垂眸,默默让开了路。
萧棠在经过他时,隐约觉得他好像很伤心
去吏部指认陈婆婆的徒弟。
如今整个大盛国兵权皆在帝景翎手中,哪怕杨家也手握三分之一兵权,可杨得缚是他的人,所以并无区别。
陈婆婆转头看了一眼。
表情有点诡异。
她知道,如果指认出来,她可能就会死
“怎么不说话”帝景翎不耐烦问。
一句话,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萧棠也有点不爽了,尤其是这陈婆婆眼珠子转来转去,瞧着就像个打歪主意的模样。
仔细观察这位陈婆婆的模样。
正好瞧见她诡谲的视线扫过其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挤眉弄眼。
“既然不肯说,那便杀了吧。”帝景翎不甚耐烦,“若是再无人出来认领的话。”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名大汉面露难色和纠结。
恐怕是也想到自己的师父安危
因为着急,他垂在双侧的手狠狠握成了拳头。
就是你,你还乱瞟,啧啧啧,大锅,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大锅,你长得这么壮,不会是被蛊毒给喂饱的吧
她想来想去,能让陈婆婆认成徒儿的,怕是唯一的用途只是作为培养蛊毒的工具人罢了。
身体体质适合用来培养蛊毒,这太合适了。
否则,像陈婆婆这么小气的老太太,怎么会好端端收个徒儿
萧棠伸出手,指着那名大汉。
“是他,搜吧。”
帝景翎给了彦九眼神示意。
不止彦九上前搜,另外侍卫也跟随着同时搜。
五六个人围着大汉。
大汉慌了。
他觉得自己完蛋了,急忙叫道“我,我给,就在我家里”
正在搜索的侍卫们齐齐停下动作。
萧棠抬了抬弧度精致的下颌,吩咐“那正好,你去拿来,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可够”
“当然,你也可以超时,不过惹怒了我家夫君,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殊不知这话,令身边的男人轻轻勾起了唇角。
他很高兴,尤其是“我家”两个字。
大汉迅速转身。
没到半个时辰,那人就回来了,颤颤巍巍地献上了一只锦盒。
“王妃,摄政王,请过目。”
他吞咽着唾沫。
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似的。
萧棠接过锦盒,打开轻扫了眼,格外满意,“不错,是我想要的药材。”
最后大汉是没有性命危险。
陈婆婆被押着送出了大盛皇朝国境,并且被摄政王下令,次生再不许踏入大盛国。
回到摄政王府的萧棠,原本想跟帝景翎解释解释,哪知,人家压根不屑听她的解释,去了书房就闭门不出。
萧棠吃了个闭门羹,盯着那紧闭的门,暗暗无奈地挠了挠鼻尖。
他生气了hytehy
或者是大姨夫又来造访了
兴许是看她有些尴尬,彦九低声说“王爷这两日担心王妃蛊毒,寝食难安。”
可担心死了。
只是王妃在国师府,没瞧见王爷的状态。
“而且,王爷一听您去抓陈婆婆,就迅速骑了匹破马就追了去。”
破马有多破
萧棠的眼中写满了求知欲。
彦九暗暗压低嗓音,指了指远处的院子,说“在那。”
“哪儿”
萧棠看向手指的方向,正好看见一头吃草的骡子,那嘴吧唧吧唧动。
她
哦买噶的,不敢相信,那会是大反派的坐骑,难以想象
门突然传来嘎吱的声响。
帝景翎突然将萧棠拉入了书房。
临关门时,送给了彦九一道死亡凝视。
这臭小子,不懂事。
彦九被他最后的视线吓到了,缩了缩脖子。
门阖上
萧棠被男人抵在了门上。
这标准的门咚姿势你倒是越做越娴熟了。
“怎么”他薄唇微动,闷闷地吐出了两个字。
萧棠仰头,因为身高差距,也只能堪堪看见他精致的下颌线条。
从刚刚起初的紧绷,到此刻的放松。
她清了清嗓子,“夫君君臣妾妾就是想,解释一下,之前那情杀蛊”
“不用解释了。”
啊咧
我怎么觉得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