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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修仙万人迷10
    “去年宋峭和原道友的那场比试可是让人印象深刻。”秦子岳感叹道。

    “能与这样优秀的道友届时成为朋友,是子岳之幸”

    “你们听说了吗,贾府又死人了。”

    一旁的座位上传来百姓小声交谈,修仙者五感非比常人,他们听的真切。

    秦子岳嘘声,与宋峭默契对视一眼,不再交谈,一边吃着馄饨,一边听旁边人的交谈。

    “怎么会没听说。”面色黝黑的汉子警惕的回望了四周一圈,压着身子声音更小的说“我家婆娘常给贾府洗衣裳,前天去贾府拿脏衣服时哭啼啼的跑回来,贾府又死人了”

    他语气笃定中带着惶恐,“而且,死的还不知一个”

    “啊死的还不止一个”

    “怎么会,这贾府最近是死了多少人了,活活十几条人命啊”

    “这次死的是贾府少爷的两个通房还有一个随从。”汉子打了个寒颤,“据我家婆娘说,这死的人都是贾府少爷的身边人,这贾府的老爷都快疯魔了。”

    “现在这贾老爷天天请仙人,不然咱们这小城镇,一不临近仙门宗下,二没有天灵地宝,怎么可能忽然多了那么些个的仙人来往。”说完,他们隐晦的往宋峭这边快速瞥了一眼。

    视线划过宋峭与秦子岳的面容上时,又是惊艳又是羡慕。

    这可是仙人呐,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还可只手翻云覆海的仙人。

    “看来这次的邪祟八成出在这贾府少爷上。”秦子岳对宋峭传音道。

    宋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对旁边桌子上两位汉子问道,“二位,我们听闻这里的贾府出了些怪事,听从师命下山来来处理,请问贾府如何走”

    她动作很快,态度极好的模样一时令两个汉子愣怔了好半响。

    “知道知道,贾府我只知道怎么走。”黝黑汉子反应过来,连忙指路,“你们向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前,遇到一个岔路口,左拐便到了。”

    “谢二位。”

    宋峭对两人点点头,与秦子岳一同御剑前往了贾府。

    少男少女御剑飞行的模样潇洒俊逸,吸引镇子里的百姓驻足。

    “娘,看鸟”两三岁的稚子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天上御剑的两人天真道。

    “呸呸呸”妇人捂住孩子的嘴巴,教育道,“什么鸟,那是仙人”

    她话语中有望子成龙的期望,“那可是很厉害的仙人,往后你也能去测灵根,然后成为仙人,变得很厉害。”

    “唔。”孩子眼瞳清澈,看着母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我变得厉害后,保护娘。”

    妇人被童言童语逗笑,一边抚摸着孩子的头,一边担忧望着贾府的方向。

    这个镇子两个月里已经死了太多人,希望这次的仙人能将邪祟除去。

    招摇有招摇的好处。

    宋峭两人御剑前往贾府时,贾府老爷和一众人员已经听到消息,去贾府门口等待。

    贾老爷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一身金闪闪的绸缎衣,急喘着气,旁边的妇人心疼地拿着帕子给他擦拭汗水。

    “来了来了。”贾老爷抬眼,远处天空上的小黑点已经逐渐变大,他急忙拿着妇人的帕子擦了两下,快速理了理自己跑的凌乱了些的衣襟,沉下脸以一副郑重的样子准备迎接。

    宋峭与秦子岳御剑稳稳停到贾府门口,过于年轻的出众样貌晃人眼球。

    “贾老爷您好,我们是接了任务过来除邪祟的。”宋峭轻声说。

    她一袭青衣,头发用白玉簪子慵懒挽着,温和有礼中又不卑不亢,淡雅如莲,出自大宗的气韵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是剑宗的风宋峭。”宋峭介绍道,“这位是器宗的秦子岳,秦道友。”

    “两位仙长好,一路辛苦,仙长先随我进院。”贾老爷招呼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来府中。

    进来的路上。

    贾老爷“这邪祟已经祸害我贾府十六条人命,仙长如能除掉,贾某真的是感激万分。”

    贾老爷“只要能除去邪祟,我一家能平平安安的,就算把我贾家的财产全搭进去,我也愿意”

    “老爷”妇人惊了一声,美目瞪大。

    “我是说真的”贾老爷一脸激动,郑重的对宋峭两人说。

    “只要邪祟除去,我散尽家财也乐得自在”

    这宅子死了太多人,他自认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情,不怕鬼敲门,可一条条人命的逝去向一个倒计时,没准吓一跳人命,就要从他身上找。

    贾老爷这两个月,真的是日日失眠,睡不安宁。

    秦子岳“您严重了,我们是修仙人,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是我们的职责。”

    宋峭细声安抚他“是啊,贾老板您放心,不日我师姐也会过来,她是金丹修士,实力很强,我们三人一定可以将邪祟斩除。”

    金丹修士的含金量在这种小城镇上百姓看来绝世大佬,贾老爷激动地点头流泪,悬挂在心放下了一大半。

    两人询问了一些最近府内和镇子里的情况,贾老爷细细将自己说知道的一一诉说。

    他面上看着铁石心肠,长得没什么人情味,可实际上却是个爱哭的。

    在询问中,贾老爷说道那些人命时,性情上来,半句一抹泪,一抽一抽的,身上的肉跟着颤。

    “您别哭了,邪祟会被除去的。”宋峭好脾气的安慰道。

    宋峭“近几日我们将在府内寻找可疑之处,如若给您造成不便请见谅。”

    “不会不会,仙长自便,想干什么就干,就算把房子拆了都行。”贾老爷连忙道。

    “谢您体谅。”

    剑宗山下。

    巫烛到时,原鹭已经在那等了好久。

    作为主角,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她无疑都是最瞩目的,她还未分化性别,肩膀比男人单薄些,比女人要宽一些,容貌也是雌雄莫辨的,五官精致,面部线条却是硬朗的,碧绿眼瞳如雪山下的湖水,给人一种清冽的感觉,有一种超脱性别的美。

    此刻的原鹭没有再穿在剑宗内和宋峭样式一致的流仙裙,而是换上了一身绛紫鎏金的华丽衣袍,北风冽冽将衣袍吹的张扬肆意,看上去尊贵无比。

    巫烛见到原鹭时一愣原鹭衣袍是男子样式。

    原鹭现在像极了出生在大宗门的小公子。

    或者说,原鹭是鲛人,还没分化,没确定性别,未来可男可女,她就是他。

    “小师尊”巫烛眼底的笑消散。

    “你终于来了。”原鹭声音凉凉,杀意毫不掩饰,“魔修。”

    巫烛脸色一僵,他猛地想起宋峭那个蛇蝎女人与原鹭朝夕相处十年,还有原鹭对宋峭的保护姿态,再加上现在原鹭这一身,不好的联想在脑中浮现,他脸彻底冷了下来,“怎么穿上男人衣服了,绫罗裙不好吗”

    回应他的只有原鹭的剑。

    宋峭这边。

    连续三日,宋峭和秦子岳将贾府里里外外查了个遍,他们偶尔能感觉邪祟急忙离去的,尚未来得及销毁足迹的浅显气息。

    暗处的邪祟在畏惧他们,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宋峭推测,这次的机缘本身实力并不强,但是它能耍阴招。

    它在等待他们放松的时机出手。

    她同秦子岳商讨后,决定假装放下防备,故作优先了好几日,暗地里的东西终于对他们出手了。

    是夜

    已经十天没有出现人命了,这对三天两头出人命的贾府是个极好的兆头。

    躺在床上的妇人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忧心忡忡地问,“老爷,这次已经是第七次了,他们真的行吗”

    “这次的仙人可是四宗来的,定能将那邪祟揪出来。”贾老爷对妇人耳语。

    “这几日的太平就能证明那邪祟惧怕仙长,相信再过几日,我们就真正太平了。”贾老爷说道,“你说我们到时候给仙长多少报酬好,我觉得之前求助时挂的报酬有些少。”

    “仙长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救我贾家上百口姓名,咱们要不把琴给仙长”

    妇人斟酌思考,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应该加些,那把琴来头已久,颇具灵气,没准他们能用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

    “啊”

    外面传来一声惊叫,贾老爷同妇人一下子惊起,两人对视一眼,“快躲起来,仙长们开始除邪祟了”

    “哗啦哗啦”

    头顶屋顶穿出瓦片松动和打斗的声音。

    屋外,圆月在天空高高挂着,被淡淡雾气遮蔽出朦胧的光,银纱月光倾洒在贾府的庭院屋檐上,莫名有些冷凝。

    拔剑时剑与剑鞘发出的牙酸摩擦声打破这一切,炙热火焰将空气中的阴气燃烧殆尽,一袭青衣的少女持剑在屋顶上追逐这一团黑东西。

    飘逸身姿映照着夜光,恍若谪仙。

    “宋峭,注意它的眼睛”秦子岳大声提醒道。

    伪装多日,他们终于等到邪祟放松警惕的时候,这邪祟以人的七魂六魄为食物,本身实力不强,却很擅长制造幻境,致使人死在幻想中。

    “明白”宋峭回道。

    剑起三千业火,邪祟在宋峭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而就在宋峭即将斩除邪祟时,意外徒生。

    不知何时从暗地里冒出一个魔修来,他手持双刀,趁着宋峭与秦子岳放松警惕突袭,带着血黑色魔气的刀刃向着宋峭的后背刺去。

    那邪祟像是看到生机,也奋力向宋峭攻击冲去。

    “宋峭快躲开”

    秦子岳眼瞳紧缩,连忙套出金刚钟向宋峭扔去,以求给她挡住些伤害。

    精致的金色小钟在空中快速划出一道金色光痕,但有东西比它更快。

    两道挟着冰山寒气的剑光势如破竹般斩开空气,突袭魔修和邪祟眼前划过一条电闪般的细线。

    “哗”

    大量鲜血由魔修的脖子上涌出,魔修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捅进他的丹田,金丹修士的金丹被人如捏糖球一般捏碎。

    “噗叽。”

    邪祟被捏死的声音令宋峭回神,她呆愣愣地看着眼前人,迟疑,“师姐”

    宋峭简直不敢认站在她眼前的原鹭,他变了,又好像没有变,脸还是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可那一身绛紫华服泣血,就连苍白脸颊上粘连这猩红浓稠的血,眉眼间的阴郁,无疑不在告诉人们,他变了。

    他变得不像高岭之花的女主,更像个有些阴郁的漂亮少年

    “阿峭不认识我了”原鹭笑笑,歪头问道。

    他一笑,空气更冷了。

    宋峭眼睛微睁,摇摇头,“没,认识的。”

    宋峭看着原鹭,那声师姐终究是没叫出来。

    原鹭眉眼间的寒冰融化,如初雪消融,唤道,“阿峭,问你一个问题。”

    宋峭“嗯什么问题”

    原鹭轻缓擦拭不小心溅到宋峭脸上的血,微寒的拇指肚在宋峭脸上温柔摩挲着,他瞥了一眼屋檐下看傻了的秦子岳,在宋峭耳边问

    “他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