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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云团坐直身子,正要继续问,但车突然停下。
司机咳嗽两声,捡起一旁的车载垃圾桶,吐了口带血的痰,“到了。”
嗓音意外的尖利难听,近乎拿着剪坏了的指甲在玻璃上反复摩擦的尖锐声音。
云团立马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打开车门,连跳带蹦地下了车。
一片空旷的水泥地面,迫击炮、坦克、狙击摆得整整齐齐,衬得这清朗夜色都显出几分幽冥可怖。
她回转身,“这些都是”
“嗯,小型武器分着装,大型的靠你。”景煜说罢,转身一抬手,便收了一大片。
景和跑到最南边,两人竞赛似的飞速收着武器。
云团疑惑地看向司机的方向,却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车开走了。
没人盯着,难怪他们毫无顾忌。
云团搓搓手,让掌心热起来,先靠近一辆坦克,她仔细一闻,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火药硝石的气味,一股子油漆味儿。
她仰头目测了一下大小,把恶龙的收纳袋拿出来晃了晃。
咻地一下
庞然大物消失不见。
再一扯收束绳,坦克又回到原地,没有明显变化。
其实退一万步讲,就算坦克被收纳袋影响,没法正常使用,这么个大家伙,丢出去都能砸死一片。
十分钟后,广场一片空旷。
“弹夹都归到前几个储物格里,免得找不到。”景煜低眉,提醒道。
云团点点头,“我已经收好了不过”
女孩抿唇,眼里多了点祈求,笑意带点讨巧和狡黠,景煜不禁有点好奇,到底有什么事情相求。
但,先开口的,就处于弱势地位。
两人互盯了一会儿,云团率先败下阵来,她看了眼远处的景和。
景和感觉自己被当成羊肉串在炭火上烤了一次,“你别这样看人啊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她收回视线,又扯了扯景煜手肘处的衣料,不敢直接抓人家胳膊,“队长”
“有事快说。”景煜觉得他的耐心又得到了提升。
“就是,您有认识的医生朋友吗给我开个病重的证明,我明天去把休学手续办了”
“你这是何必呢瘟疫一起,社会秩序乱套,高校自然不会让同学聚集。”
景煜笑眯眯地掐住云团的两根手指,将其带离自己的衣袖。
“啊呀,队长,您这话说的,万一暑假没事,到下学期开学了才暴发呢不办手续,我要是直接不管不顾地逃课逃学,到时候惊动警方之类的,就麻烦了。”
云团收回手,过了两秒又扯住了那一小块布料。
主要是,后天就考试了啊
景煜沉思一会儿,没再推开。
“嗯,倒不用说自己病重,亲属病重也行。”
一旁摆弄模型武器的景和突然感受到两道炙热的视线
好像又有什么罪恶的事情发生了。
翌日。
云团给自己划了个憔悴的妆,跑了几趟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是个研究生毕业不久的青年,他盯着那几张病危通知单的原件和复印件,再三确认云团不是为了病危的男朋友休学的,才敲了章,全程跟进了手续的办理。
傍晚,云团去寝室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