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电工忙活了好几天,终于到了通电的这一天。
这天恰好是礼拜六
林棠等几个在外面上班的人都回村了。
晚上八点,村里人都跑到了晒谷场。
一起等待见证通电的那一刻。
夜里蚊子嗡嗡嗡在耳边叫着。
林棠面无表情地拍死一只吸血吸得正欢的蚊子,慢悠悠挫骨扬灰。
挠了挠起了红包的胳膊。。
“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夏天的衣服太少,她就是想拿出灭蚊子的喷液都没理由。
兴冲冲看着晒谷场大灯的李秀丽听见林棠的话,收回视线。
“最起码得九点吧。”
林棠麻了。
那家里人急匆匆来这里干嘛
到点再来不香吗
实在被蚊子骚扰得受不了,林棠小声对李母说道“娘,我回去取个东西,等会儿再来。”
“你一個人”行吗
刚想问你行吗,想到闺女的大力气,李秀丽咽下到嘴边的话。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林棠点了下头,往家里走去。
晒谷场在靠近双青山的方向,林家在村里的另一头。
回家的路,一条常走的村路,一条是比较近的小路。
村里的小孩儿最爱钻小路。
林棠从小是个乖宝宝,害怕把衣服挂破,从来没走过小路。
今晚也不知道出于哪种情绪,身体一转,走了小路。
刚走了不到两分钟。
土堆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人声。
“不是说好要给俺再拿几斤白面吗面呢”女人身子扭了下,不满地嗔怪。
陈解放察觉到磨在胸口的绵软,呼吸一下重了。
搂着女人狠狠亲了一口。
“给给给,给你好杏子,让俺亲亲,半个月没来,俺都想死你了。”
含含糊糊地说着话,手也不闲着,掀开女人的衣摆,手不住往上伸。
“手别往上啊你这冤家。”花寡妇小拳拳捶男人胸口,扭着腰,欲拒还迎,“你上次送的那点儿粮根本就不够吃,俺都饿瘦了”
陈解放一改在家里的那副不死不活的嘴脸。
那张憨厚的脸说着与长相不符的骚话。
“哪里瘦了俺咋觉得大了一圈。”
手猥琐的揉了揉女人的上身。
“哎呀解放哥”花寡妇像是爽到了,声音悠扬地叫到。
那声音骚媚得让陈解放眼睛都红了。
“别急,哥哥马上让你舒服。”
一片安静下,传来脱衣服的窸窣声。
听了全部的林棠
两个加起来最起码八十岁的男女,一口一个冤家一个哥,要不要脸
不要脸也就算了,辣到别人耳朵了呀。
油得炒菜都不用放油了。
想到老实干活,努力经营生活,把家里顾得特别好的红花婶儿,林棠无奈摇头。
男人怎么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家里有贤妻,心却还是被外面不安分的女人勾住心神。
殊不知人家能勾到你,也能勾到别的男人。
你以为你白嫖了人家,其实人家坏了你的家、拿了你的财,心里还要骂你一句傻逼。
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本本分分过不好吗做什么要生这种幺蛾子。
“嗯唔”花寡妇嘴里溢出一声骚到骨子的媚叫。
“解放哥,你松开点儿”
嘴上这么说着,双臂却紧搂着陈解放。
不知道是要身上的男人继续还是让人停下。
陈解放呼吸渐粗,“松不了,你别动,时间紧,咱速战速决。”
林棠单手捂住被摧残的耳朵。
捡起一块破砖头。
在心里算了算距离,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扔去。
砖头脱手,她转身雀跃地离开了。
砰一声
陈解放刚脱下裤子,露出丑陋袖珍的某处,一块砖头砸到他的后脑。
“哎呦喂,我的头。”
又惊又疼,某身直接萎了。
他疼的后脑勺,身体一歪。
好巧不巧的。
那砖头再次落下,砸到了花寡妇的脸上。
正巧是鼻嘴。
“唔”
花寡妇鼻子嘴巴疼的发酸,鼻孔两个热流喷出。
嘴里也有些血腥味。
“喔系呀”
她张口说话,从嘴里吐出几颗牙来。
黑灯瞎火的,花寡妇看不见她掉了几颗牙。
但是她清楚的察觉到前门牙空空的。
陈解放捂着脑袋,惶然站起。
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
“刚刚应该有人,你赶紧回家收拾收拾”
说完,乘着昏黄的月色,拔腿就跑。
就连失血带来的晕眩都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花寡妇男人,你的名字叫弟弟脱人家裤子时叫人家心肝儿,一遇事跑的比兔子还快。
心里疯狂埋怨,花寡妇也赶紧离开了原地。
她也怕被人看见。
林棠不知道她一块砖头吓坏了偷情的野鸳鸯,取了灭蚊药,她就回了晒谷场。
到晒谷场的时候,碰上了沧桑了许多的杨春芳。
自打刘国辉被抓的消息传到村里,杨春芳过来求林家人却遭到拒绝后,她就恨上了林家人。
其中,林棠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火力。
见到林棠,杨春芳难免想刺一句两句,“我看你能嚣张到啥时候”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林棠赞同地点头,笑眯眯地道;“杨婶子说的对,那种成天跟人玩心眼儿的人最后都会作茧自缚、自食其果。”
说完补了一刀,“刘国辉不就是这样吗,惦记着别人的东西,却把自己送了进去,还不小心留下了案底。”
“唉,太可惜了。”
说着,话音一转,语气好似有些无奈。
“我就不一样了别说我不会倒霉,就算我倒霉了,我家里还有那么多工人呢,总不会饿着累着我。”
杨春芳被气的眼睛冒火。
恨不得上去抠了林棠的脸。
她发现自打儿子跟这个臭丫头退了婚,林家蒸蒸日上,她家却走上了下坡路。
杨春芳就觉得是林棠跟那妖精一样,吸走了自家的气运。
林棠对上杨春芳恶意满满的眼睛,越来劲了。
装模作样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瞧我,说这个干嘛”
“想要工作,对我来说是挺简单的,可是对你们家来说,好像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