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嗑瓜子看戏
“姐,我也想像严翰哥一样厉害”
季嘉景瞥了他一眼,嗤笑。
上前两步,“严兄,我们比试一下”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满脸问号。
严翰高兴的不行,“好啊早就想和你比试比试了,来”
季嘉景跨步上去,台上,一人守一边。
严翰摆好姿势,季嘉景依旧吊儿郎当,脚尖还一下一下的点着地。
严翰愣了一下,“季兄你准备好了吗”
“来。”朝他勾了勾手指,唇角轻扬,带着蔑视与不屑。
台下的将士们敢怒不敢言,纷纷怒瞪他。
竟然敢这么看不起他们少将军,一会儿有他哭的
周正阳比刚才还要紧张,不自觉的抓着周云染衣角。
“姐,你说姐夫能赢吗”要是输了可就太丢人了
周云染摸着下巴想了想,“能吧”
周正阳稍稍放心。
怎么说也是从小打到大的,据他说人身上哪里最疼哪里看不出痕迹他都了如指掌,虽说武功可能不及他,但胡搅蛮缠季嘉景肯定完胜
要是知道他姐心里是怎么想的,周正阳估计要崩溃。
转眼间,几个回合过去,看不出谁占上风。
周云染双手抱胸,要说一点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怕他精神受打击。
周正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台下边缘,也不怕被误伤。
一会儿喊着姐夫加油一会儿严翰哥加油。
这个墙头草
将士们也握紧拳头喊着少将军加油,毋庸置疑,都是严翰的粉丝。
周正阳这个支持季嘉景的被淹没在人海里,捞都捞不出来。
两人招式越来越快,观众们都紧张的不行,周云染盯了一会儿,也看不出啥名堂,干脆坐一边嗑瓜子去了。
端着瓜果小吃的丫鬟向她行礼离开。
几分钟后,严翰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嘉景,片刻笑了。
拱手道“季兄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承让承让。”季嘉景也拱手回礼,依旧笑嘻嘻的。
台下除了周正阳在欢呼之外,其他将士皆是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的少将军竟然被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打败了
打败了少将军就等于打败了他们,这让他们的脸面往哪搁
所以无数双眼睛怒视着他,季嘉景毫无所觉跳下台。
一个帅气的姿势跳到周正阳身边,使劲儿揽着他的肩膀笑问“咋样姐夫帅不”
周正阳猛点头,“帅帅呆了”
得意的扬眉,然后看向周云染的方向。
周云染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意料之中的胜利。
严翰随之下台,对着季嘉景一阵夸奖。
“季兄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军营里我是最厉害的,可你比我还厉害”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就该属于军营”
季嘉景抽了抽嘴角,觉得他们国家能这么经久不衰,大概是有别的原因。
将军府的主卧里,闺蜜俩聊了好一会儿,宋姝说了好多这么些年京城的变化。
最后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你不打算回家去看看吗”
她当然想,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时自己走的毅然决然,已经断绝了关系,她爹娘也差点被她气病,她还有什么脸再回去
刘氏无力的笑笑,“再说吧。”
这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也不好在劝,宋姝就停下了这个话茬。
将军府好久没来这么多客人,宋姝特意张罗了一大桌的好菜,欢迎好友回来。
大多都是刘氏年轻时爱吃的,还有适合孕妇的菜。
单独相处的时候刘氏就说了闽桃的事情,所以宋姝对她格外心疼,处处照顾着,让人受宠若惊。
不光是对闽桃,宋姝对周云染也特别喜欢,怎么看都是京城里的大家族小姐。
“染染多吃点,听你娘说你喜欢这个。”宋姝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笑的慈祥。
“多谢宋姨。”周云染朝她笑笑,大大方方道谢,然后吃掉。
宋姝看着更开心了。
严将军虽然看着严肃,但也关心着他们刚才的比试,自然是听说了自己儿子输了的事儿。
“不错,从没学过武没上过战场就能打败严翰,果然是好苗子”
严翰看起来似乎比季嘉景还要高兴,“那明天我们一起训练”
严将军点头同意。
儿子能被严将军看好,刘氏也欣慰。
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毕竟奔波了一个月,年轻人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老人和孕妇
属于她们的小院里静悄悄的,谁也没发现刘氏轻声出门。
京城的繁华根本不是小镇能比的,刘氏怀念的看着街边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一与记忆对应。
但有些还是对不上了,二十多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但幸好,她爹娘都还在。
路边的行人小贩也都是新面孔,商铺门前的大红灯笼、官邸门口的石狮子
不知不觉,刘氏走到一处清净之地。
街上一尘不染,没有行人,旁边是红漆大门,两个守门笔直的立在那儿。
上头牌匾上刻着两个烫金大字刘府。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两个孩童在大门处躲猫猫,丫鬟小厮四处寻找的样子。
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满脸怀念。
两个守门眼珠动了动,满脸不解。
但人没有上前,他们也没法把人赶走。
只是这人真是太奇怪了,那眼神好像看着自己家似的
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声,接近着刘氏就见两个男人出来。
迅速躲起来,守门忙着行礼没注意到她的动作。
反倒是出来的其中一个老者目光恍惚的盯着门外。
刚才那个身影,为什么让他这么熟悉可仔细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爹,您怎么了”中年男人
老者摇头,“没、没什么。”
他老了,大概是出现幻觉了吧。
“你去吧,清儿的婚事拖不得了。”
“嗳我这就去”刘铨坤应了一声,迅速离开。
刘氏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看着他越走越远,转头时老者还没离开,似是叹息了一声。
“刚才没有人来吧”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一句。
守门道“回老爷,没有”
至于他们眼里的奇怪女人,被他们归结于羡慕这种地方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