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头捡的。”
风夜玄盯着她刹那间变得煞白的脸,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眸色深沉。
“你为何如此紧张你认识龙曦月”
楚千漓张了张嘴,话却没办法说得清楚。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龙曦月的女儿。
她对他的印象,还没有多少,一点记忆都没了,就只知道,他是北冥国的战神玄王爷。
她的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
“你为什么要去山洞那边”她小声问道。
“之前救你的时候,在山洞里发现一幅画像。”
风夜玄往前一步,仔细盯着她的脸,他忽然道“本王认得出来,画中之人,是你娘龙浅月。”
“什么”是那画真是一幅画
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些东西在徘徊,之前就感觉,应该是两幅画,可她想不起来,画中究竟是什么人。
如今被他这么一提,有些画面,一下子就回到了脑际。
她在瑜妃的羡兰宫,也看到了画像。
还有,她的确被瑜妃带到一个山洞里,就是那个山洞,也有一幅画像。
不一样的画像,画的是同一个人
龙曦月。
不,他说是龙浅月
“唔”楚千漓忽然捂住头,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风夜玄跨步上前,将她一把扶了起来“为何要跪本王你想要这令牌”
呃想要这令牌,所以,跪他
楚千漓觉得自己有些思觉失调了,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
倒是风夜玄似乎丝毫不在意,等她站稳之后,将她放开。
他瞅了眼被她紧紧握在手里的令牌,哼了哼“龙曦月已经消失多年,如今,龙腾国的朝堂也早已变了天。”
“这令牌,对本王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你喜欢,拿去玩便是,跪什么跪”
他转身,举步往前走,竟真的不要这令牌吗
可是,他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在山洞里看到龙浅月的画像,却又发现了龙曦月的令牌。
他不继续追查下去甚至,不问问她为什么认识龙曦月
是他智商降级了,还是自己莫名其妙降了智
有些搞不懂
“还不走,等那些大内侍卫回来追你吗”
走在前头的男人,声音有些不耐烦。
“呃走,这就走。”他甚至不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算了,楚千漓决定不想这些。
毕竟,找到龙曦月的令牌,心里已经是感激万分。
至于,那山洞
“不行,我还得去看看。”她只是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里头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是一口墓,埋着这令牌,此时那口空坟定然也已经被他们挖得面目全非,你回去也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一口空坟,埋着这令牌
楚千漓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令牌。
龙曦月
瑜妃真的认识龙曦月,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拜祭龙曦月。
瑜妃没有当上瑜妃之前,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她和龙曦月究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在拜祭她
难道,是朋友
“那我”
“回去再说。”风夜玄加快了脚步。
楚千漓没辙,只能再多看了龙曦月的令牌一眼后,将令牌收了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这片密林,气息还是有些诡异。
很快,她就追上风夜玄,小声道“王爷”
“不跟无涯一样,叫本王四皇兄了”风夜玄哼了哼。
楚千漓差点要对他翻白眼。
这男人,真的好小气。
她赌气叫了声“四皇兄”
风夜玄抿紧了薄唇,气到了极致,反倒冷声笑了“好,以后便叫本王四皇兄,哪日不叫,本王便命人打你板子”
“”简直有病不是要不要给他开点药吃吃
“有意见”风夜玄忽然脚步一收,回头盯着她“嗯”
他明明是在生气。
楚千漓也不愿屈服,冷哼道“没意见横竖以后和无涯成亲之后,也是要叫你四皇兄,现在不过是提前叫罢了”
她暗中跺了跺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一般见识,但就是有些任性,连叫了几声“四皇兄,四皇兄,四皇兄”
这坏小孩
风夜玄气笑,猛地一个箭步回来。
这举动,几乎没将楚千漓给吓死
好可怕的速度
连一个呼吸的工夫都不到,他人便已经在自己的面前。
她想后退,都来不及。
风夜玄将她一把拎了起来“走这么慢,是想要连累本王被大内侍卫发现”
“我喂”这拎起来还不够,他竟然将她一把扛在肩头上。
“喂”
“叫本王什么”
“王四皇兄”该死,头朝下屁股朝上,好难看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你走太慢”他举步,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你现在走得更慢”所以,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在赶时间,他故意的
“本王高兴”
“放我”
“你是要本王拖着你的腿走”风夜玄停了下来,垂眸,盯着她涨红的脸“嗯要不要试试”
“你变态”
“嗯”他挑眉。
“没、没什么,我说你好帅。”差点呕死自己。
不过,拖着腿走别别别,好难看的。
她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个变态又霸道的玄王爷,一定可以说得出做得到。
少惹他为妙。
“那个四皇兄,能不能放我下来,我保证我能跟上你的脚步好不好”
她揪住手指头,可怜兮兮的“这样走,我我的胃好难受,我怕我等会一不小心吐了,会吐你一身”
风夜玄顿时一阵嫌弃,将她往半空一扔。
楚千漓心头一喜,终于稳稳落在地上,之后,立即要退开。
“离开本王三步之远,本王立即扛着你走。”
“为什么”嘴里一个抱怨,人已经乖乖回到他的身边,三步之内
可不想再被扛着走,脑袋和胃都很辛苦的。
“你既然叫本王四皇兄,就是本王的人,本王有保护你的责任。”
“我不是”
“嗯”
“是,四皇兄你说得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呵。”
等哪天她的武功比他厉害的时候,她也将他当沙包一样扛在肩头上,让他尝尝头朝下屁股朝上的滋味
哼
这想法刚在脑袋瓜里掠过,走在前头的男人,猛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