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就昨天上午,说是那个长宁郡主,就是父皇亲封的那个女孩,她用马车撞了东宫的宫墙,然后还用榔头砸了一屋子的好东西。”
“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结果不仅没怪罪那个郡主,还将大哥的侧妃良娣都送进了福清宫”陈秉司一说起宫廷八卦来,那可是滔滔不绝。
然后一棍子毫不留情的就敲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一抬头,二人就对上了夫子怒气冲冲的眼神。
“你二人,为何不听讲”
“夫子,我们错了”
二人认错也是出了名气的快。
“你们”
夫子刚准备让二人将孟子背上一遍,便听到一道极为甜腻的声音。
“夫子”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水蓝色翠烟衫,水雾青色的罗裙的小姑娘。
阳光之下,她肌肤胜雪,头上笼着一个极为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根玉色的簪子,看起来仿若出水芙蓉。
见无人应声,魏舒又喊了一声,“夫子。”
夫子放下手里的戒尺,清了清嗓子,“你可是长宁郡主”
“回夫子的话,小女正是长宁。”魏舒乖巧的弯了弯膝盖。
“为何今日来的这样迟学习当以知时为先”
魏舒立马浅浅一笑,对待夫子的招数,她可是练过的。
“回夫子,刚刚夫子在读孟子,魏舒在门口听的入了迷,一时间便忘记了时间,还请夫子惩罚”
这番话,夫子自是有些高兴的,将戒尺往身后一别,“先找地方坐下。”
“是,夫子。”魏舒乖巧的点点头。
幸亏她有经验,成功避险了。
然后她一抬头,放眼望去,这里竟然整整坐着十三位皇子
而魏舒自己就犹如万众瞩目的明珠,在十三双不同的眼睛的注视下,找了一个拐角的位置坐下。
夫子看了一眼魏舒,伸手便指了指自己前面的空位置,“长宁郡主,你坐到这里来。”
魏舒头皮一麻
又是第一排这是个诅咒吗打小就左第一排
“是,夫子。”
不得不说,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曲,就是老师的课堂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魏舒刚想扶着额头休息一会刚闭上眼睛,就觉得面前有一只脑袋在晃动
“啊”魏舒被十三皇子的大脑袋吓了一跳,一拳头将祁礼的脑瓜子打了过去,“你干什么”
伴着祁礼的惨叫,魏舒捂着心口,站起来就去扶祁礼,“这位哥哥,对不起,是魏舒下手重了。”
祁礼捂着眼睛,“你你你手也太重了”
“那个,魏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祁礼哥哥的脑袋将魏舒吓坏了你放下手,我看看”
祁礼放下手,那眼圈红红地,映出来一个清晰的拳头痕迹。
七阿哥祁裕一把搂住祁礼的肩膀,“妹妹,你这祁礼哥哥从未被女人打过,你也算是古往今天第一人了”
原来这就四阿哥祁礼,金氏一族送过来的公主金贵嫔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