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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闲慢?拉快进度条!
    刘语蓉站在荷塘边,下颌线瘦削的尤其明显,“女儿要跳飞仙,娘亲以为如何”

    “飞仙”

    放眼整个南梁最优秀的舞姬,也未必能说自己敢跳飞仙。

    因为那是南梁第一舞姬般若自创的舞,传闻可做掌上舞,可踏莲而飞,难度之高,让人仰望,稍有不慎对身体的损伤就不可逆转。

    “娘亲,娘亲,”刘语蓉晃着覃思莲的胳膊,“娘亲以为如何”

    覃思莲握着刘语蓉的手,语重心长,“语蓉,那美妙至极的舞那么多,为何一定要跳飞仙呢万一”

    刘语蓉明白覃思莲的意思,忙安慰道

    “娘亲,语蓉知道,这一次机会来之不易,哥哥身在军中,帮不上语蓉的忙,这舞是语蓉的决胜之舞。”

    刘语蓉不信,如此清秀出众的自己难道还敌不过那个魏舒。

    “娘亲,语蓉要让他看见台上的我,才是这个天下最配得上他的人。”

    “好。”

    几日后,魏舒生辰宴。

    皇宫一派喜气洋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王公大臣携妻子前来相贺,阵仗颇大,好不热闹。

    “下面该到”一曲弹毕,众人叫好,皇后苏宁妤想了想今日曲目流程,一时忘了后面的安排。

    刘相立马起身提醒“回娘娘的话,该是臣的小女儿为大家舞上一舞了。”

    “这样啊”苏宁妤笑笑“好,那便上吧。”

    刘相拍拍手,刘语蓉便从殿外而入,身穿飘逸外衫,乍一看确是极美的。

    她堪堪一行礼后,便舞了起来。

    今日的主角魏舒扯了扯嘴角。

    她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填入口中。

    倘若这女人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盯着陈秉生所在的方向,她还真信了这人是为自己生辰助兴的。

    那边的陈秉生也察觉到刘语蓉灼热的目光,微微偏头,视若无物,却有意无意地往魏舒那边扫一眼。

    其他众人看着几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自然都已经明了了。

    苏宁妤看皇帝不发话,便只能自己先开口,毕竟像如今这般好气氛的日子不多,她得为魏舒的将来打算。

    她正欲开口,却不想薛公公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陛下”

    “何事”皇帝放下酒杯,眉头微皱,对薛公公不稳重的举动颇有一丝不满。

    如今这般场面,他身为老人,理应从容面对才是,怎能如此急躁。

    “回陛下,北峪关战事吃紧,秣凉人已经要入关了”

    “什么”皇帝瞳孔猛然紧缩,身形一抖。

    “怎会如此不是守得好好的”

    “走,去御书房。”

    深知此地不是谈论大事的好地方,皇帝立马离席。

    在座的其他大臣们有忙遣散了自己的家眷,与皇帝一同入了御书房。

    魏舒等人也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一同收了心,去探听事情究竟。

    主角们纷纷离席,本来歌舞升平的地方没过一会儿,只剩了还未离开的大臣亲眷以及正中央站着的刘语蓉。

    她一时愣神,半响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不想再次回神时,周围人已几尽走光,连她的父亲也匆匆离开,只剩母亲一脸担忧的立在一旁。

    “女儿啊,这突逢变故,我们也先回府吧。”

    “可,可是”刘语蓉不禁急红了眼。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错过今日,她怕自己再没有办法向陈秉生展现自己的魅力了。

    可如今

    最终,她们母女二人只能败兴而归。

    刘语蓉整个人也郁郁寡欢了起来。

    她知道,今日过后,她与太子妃的位子乃至是日后皇妃的身份,都再无机会了。

    此次边关战事吃紧,南梁本是大国,根本不用把区区小地放在眼里。

    可惜它过于自大,才让这秣凉钻了空子,趁南梁大赦天下之时伺机攻战。

    众臣与皇帝日日不眠不休地在御书房商议着御敌之策,最后,皇帝决议御驾亲征,留太子监国。

    宗离请战,愿追随皇帝一同前往平定叛乱。

    本来人心惶惶的局面,此时才稍稍安定了下来。

    皇帝的御驾亲征对他们而言就是定心丸,稳住人心后,皇帝便换上盔甲,带着精兵三十万,经后宫众人送行后御马不停蹄的赶往边陲。

    陈秉生时时关注边陲动向,一边在国内稳定臣民心思。

    本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还是未能顾及到一人魏舒不见了。

    那日,多人为找魏舒连绵不休,皇后太后与魏老夫人更是担心的白了发鬓个,日日愁苦担忧。

    后来才知,魏舒竟是同宗离一同前往了战场。

    得到消息的陈秉生无法抽身去把人找回,只能再三叮嘱他人好好照顾魏舒,自己尽心尽力护好南梁京城。

    只等几月之后,父皇能带人凯旋而归。

    却不想,这一等,竟然是等了几年之久。

    南梁之前小看了秣凉,不想这弹丸小国的潜力无限,迂回之战打的精明,三十万精兵折损了一半,他们还未曾攻下。

    期间,陈秉生本想寻个理由叫回魏舒。

    可魏舒给他回信,只说当初出师时同众将士立过誓言,不保边陲之安定,绝不提前回朝。

    陈秉生无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又过了几年,边陲传来不少消息。

    可喜忧参半。

    秣凉的反攻失败,只待最后收服,王师便可凯旋而归,却不想,连年征战,已经累垮了老皇帝的身体。

    他终究是没能撑到大胜而归的那一天,在遗憾中闭上了双眼。此事一出,举国悲哀,不日,皇帝尸身被带回了上京都,陈秉生披麻戴孝,悲鸣之声渐起。

    苏宁妤本就在日日等待中熬没了精力,如今夫君已逝,不愿独活,便在一个春风和煦的早晨,随老皇帝而去了。

    皇帝帝后一同下葬,天色暗沉,天下同悲。

    魏老夫人也因病而去,魏封之前的诸多坏事在这几年被陈秉生一一查出。

    他本欲留他一命,谁知这人竟像是发了疯般,自老夫人死后,日日饮酒痛苦,无事便照常打骂妻女。

    后乔姨娘同魏云实在受不住,便在一次他醉酒时悄悄下手,手刃了他。

    面对如此悲惨的局面,陈秉生最终还是软了心思,对魏舒修书一封,想要询问她的处理意见。

    彼时的魏舒还在为战事每日苦恼,看到这些早已没了往日捉弄的心思,便同意了陈秉生的想法。

    最终,这母女二人削发为尼,被送入了尼姑庵,永生不得再出。

    望她们日日与佛相伴,为天下祈福,为自我赎罪。

    待先帝三七已过,陈秉生登基,改国号为奉,意为供奉为这几年战事丧命的英勇将士们。

    他治国有方,除边陲战事一时未能完全平定外,奉朝其他地方一片祥和,百姓安康,是为一代明君,史称太康。

    “不行啊主神,你觉得他们这样磨,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九一与主神一同看着这个世界的发展,不禁发出感叹。

    虽然他知道,主神已经刻意调快了这个世界的许多琐事发生的时间,但是还是不够。

    陈秉生与魏舒已经几年未见了,两人分居两地,各司其职,平时鲜少有书信往来。

    再这样下去,他们何时才能再次走在一起

    “还不够快么”主神看着自己的鱼竿,一阵无语。

    当初他就说过,让这一对苦命鸳鸯直接双双成年,提前相遇相知相爱相守就得了。

    可偏偏这九一非要绕个大圈子,想看什么水到渠成的感情,这样他的任务才算圆满。

    如今好了,两人年少相遇,没激起一点水花,如今只剩温情,哥哥妹妹叫得甚好,他们怕是又要失败。

    “不行,主神,想想办法。”九一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他不禁从中听出来了一丝祈求的味道。

    “你求我”

    “对,我在求你。”九一低下了头。

    “好。”主神大悦,这还不简单

    他笑眯眯的放下鱼竿,抬手就是一顿操作。

    九一看他这猛如虎的一顿操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被这人给骗了,但是如今顾不上这些,他必须早日看到陈秉生与魏舒两人圆满的结局,否则这个心结在他心里呆的久了,他怕出其他事端。

    “怎么样了”九一问。

    主神满意的捋捋自己的胡子。

    “放心吧,他们的记忆我已经还回去了。”

    “都还回去了”九一的语气突然染上了莫名的心虚。

    “对,对啊。”主神不明所以。

    他这个儿子,难道又瞒着他偷偷干了什么

    “那”

    “说吧,你又干了什么”主神一脸看透他的表情。

    九一摸摸鼻子,一五一十地相告。

    “坏了”听完一切的主神大骇。

    “怎么了”九一也有些担忧。

    “你提前把部分记忆给了魏舒,如今和我给的记忆不免相冲,她怕是会记忆错乱。”

    “怎么个错乱法”

    “轻则精神分裂,出现臆想,记忆乱序,重则”

    “重则如何”

    “怕是会变成两个极端,痴傻小儿,或狠厉疯批。不过也不要紧,”主神话锋一转,“这样,才有意思。”

    九一眉头紧皱,他显然没有t到自己坑人老爹的点。

    “是这样,若是他们一人正常,带着满腔爱意去待另一人,那另一人的记忆迟早恢复正常,届时,他们的感情只会更加牢不可破,何须我们操心”

    这倒也行得通

    九一沉默了。

    只是如此,他们怕是又要遭不少罪

    “好了,我已经把不堪的那段进度条拉快了,我们继续接着看吧。”

    感受到九一的欲言又止,主神连忙转移了话题,不愿听他多讲。

    他这个儿子,还是缺点经验,不够稳住。

    “好吧。”九一应下,开始认真看接下来的事情

    奉朝太康五年,边陲,隆冬。

    此时的魏舒已经不是几年前年少娇蛮的公主了,自先皇死后,她的地位最高,便被宗离推上了高位。

    打了几战后,激起了她骨子里的那股劲儿,从此便率兵镇守北峪关,辗转几处边关要塞。

    最近,终于将秣凉被打的兵溃败退,彼时的她率一支轻骑,从容带着数十人杀出敌营。

    魏舒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今日似乎有些凉。

    她一向不喜冷,记得年少时坠入三九寒冬的护城河后,从骨子里就开始畏惧阴湿。

    若不是为了陈秉生,她才不守边。

    她想着,回去以后,陈秉生定会满意的。

    除去了秣凉这个祸乱,如今陈秉生便拥着海晏河清,后在史书上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成为一个名垂千古的帝王。

    直到一枚飞镝穿透她的胸口时,她仍这么想着。

    低头一看,穿过胸膛的箭不是敌人的冷箭,而是她奉朝朝廷的兵器,削铁如泥,更何况是肉身。

    魏舒贴身的布甲立马碎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谁要杀她

    出兵前和憎恨互吐唾沫的魏封

    不对,他已经死了。

    还是和她有过节的金贵嫔

    也不对,那人好似前些年也被陈秉生送到尼姑庵出家了。

    可是还能有谁

    这些年她总觉得时间好似被调快了。

    身边的人变得太快,诸多物是人非,让她一时有些脑容量跟不上趟。

    她缓缓回头望去,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士兵收起了弩箭。

    “长公主,天下已定,大奉不需要你了。圣上嘉奖,准你长眠,你可以安心的去了。“那人如是说。

    什么

    怎么可能

    魏舒难以置信,但自己还是倒下了。

    说来荒唐,陈秉生居然要杀她。

    之前他们可是一直以兄妹相称

    不

    魏舒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抽丝,脑中一片混乱,几乎头痛欲裂。

    “啊”

    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喊的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力气,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她仰面倒在雪地里,混着冰渣的沙砾好似刺进了背里。

    被派来的人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叹了口气,利索的合上了魏舒的眼。

    可惜了这前朝第一公主,集万千风光可镇山河,还是逃不了一死。

    s都是假象,魏舒记忆被主神搅混了,仔细往下看,剧情没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