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事情上,盛心懒得浪费口舌,从来都是直接动手。
母子两人欺软怕硬,遇上比自己厉害的,当时就怂了,临走前倒也没忘放一句狠话“盛心,你给我等着。”
冯雨葵已经哭成泪人了,她后悔自己心软带来的屈辱,后悔自己的软弱要让朋友来收拾烂摊子。
好半天后,冯雨葵才止住了哭声,被这样一闹,她一下子就想通了,她要庆幸自己没有跟妈宝男结婚。
都不用盛心再多劝,冯雨葵直接打电话给我们的小家节目组,退出录制。
节目组先是一愣,冯雨葵这一组一直以来是争议最大的一对,每一期网上的讨论度也非常高,贡献了百分之七十的收视率。
接着劝了几句,冯雨葵说他们已经分手。
“是我违约在先,我会按照合同的违约条款支付,我只支付我个人的部分,男方的违约金他自己出。”
直接把话说死了。
冯雨葵也是怕自己会后悔又给渣男机会,把自己的后路彻底堵死了。
盛心陪了冯雨葵一晚上,她看冯雨葵彻底放下了,放心地回到片场,拍最后的几场戏。
“恭喜盛心杀青”
工作人员纷纷上前祝贺,盛心抱着花和大家一一合影,螃蟹已经在片场外等着,她挥手告别。
“孟哥发来的行程,让你确认一下。”
盛心把花放在一边座位上,拿起平板。
荆棘玫瑰杀青时间比之前预计的还要早,在武侠剧开机之前,就只有舞动青春最后一期要录制。
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螃蟹送盛心到金域蓝湾小区门口,她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想着晚上吃什么。
白捷开车出来,右转打灯时看见盛心在小区门口取快递。
公布要退团的消息之后,司邯就一直不对劲,虽然以前就爱冷着脸,但明显这次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下不去,弄得白捷说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斟酌再三。
这两个人白捷也是服了,一个口是心非地生着气,另一个就真的躲得远远的,这会看见盛心悠哉悠哉的样子,白捷只能给司邯默哀。
惨也是真的惨。
电话响起的时候,盛心回到家拆完快递,正准备做饭,瞄了一眼是白捷,盛心有些疑惑。
“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给你打这个电话,司邯发烧了,我在外地,可可回老家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去看看司邯”
发烧了
盛心分了神,以至于没听出白捷话里的漏洞,一副笃定了她在家的样子,可不像是人在外地。
电梯到二十五楼,盛心敲门,没人开。
她打给白捷“人不在,是不是出去了要不我一会再来。”
楼道里冷飕飕的,盛心出来忘记换衣服了。
一听白捷说司邯发烧了她脑袋一热就跑出来了,这会稍微冷静下来,心里有些忐忑,上次见面分开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他们连协议恋情的关系都没有了,她不应该再出现他的生活里。
“我刚打过电话,在呢,我告诉你密码,是9。”
“别别,你别告诉我,人不在,我先回去了。”
盛心生了回避的心思,就怕听见密码,果断挂了电话。
白捷坐在车里跟热锅上蚂蚁,迅速打给司邯。
司邯躺在沙发上,听见手机铃声懒懒地接起。
“刚外面敲门的是盛心你再不开门人就走了”
司邯一下子坐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朝门口走去。
刚才敲门声他以为是物业。
盛心在等电梯,忽然身后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她硬着头皮转身,一道清瘦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盛心看着他,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样子,他似乎还在生气
司邯倚在门上,看着正准备跑路的人,刚要开口,喉咙一阵发痒,咳嗽了起来。
电梯轿厢到达二十五楼,门开后带来一阵冷风,盛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司邯咳嗽得越厉害了。
她在心里纠结着,在走和留之间不停徘徊,直到电梯门再次合上,电梯下行。
盛心闭了闭眼,认命地走过去,她想起刚来的时候死皮赖脸扬言要抱司邯,丝毫不知羞,内心戏反而没今天这么多。
“进去吧,外面风大。”
盛心推了他一把,司邯看着她,听话地进去了。
她关上门进去,司邯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刚才站着看得不明显,这会躺着,确实有些病态,盛心走过去蹲在沙发旁边,茶几上放着耳温枪,对着他的耳后一测,三十九度五。
这有点热呀。
“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邯掀起眼皮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去。”
“有药吗退热贴”
司邯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箱,盛心翻了翻,药倒是都有,全都过期了。
她把过期的药全都清理进垃圾桶,准备上楼去家里拿药。
看着她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司邯皱起了眉头,腾的一下坐起来,拽住她“你要去哪”
盛心转身“你的药都过期了,我去家里拿。”
司邯复又躺下,听着她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耳边又恢复清静。
分明她进来几分钟也没怎么说话,可是她一走,屋里空荡荡的。
就在这时,有微信消息进来。
白捷机会难得,再别臭着脸了,把人吓跑了你就后悔去吧。
教你一招,装柔弱,各中弱,我试过的,百试百灵。
司邯
正聊着,钥匙扣上的铃铛“铃铃铃”的声音响起,司邯把手机放回茶几,不一会,盛心走进来,倒了热水,把药送到他嘴边。
“我还没吃饭。”司邯忽然说道,“胃疼。”
盛心把药放在茶几上,“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饺子。”
盛心打开冰箱,取出东西钻进厨房。
不一会厨房传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司邯侧过身,目光追逐着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或许是生病让人变得矫情,男人也不例外,此刻的司邯知道自己矫情得过头了,但他任由这中感觉滋生,不愿约束。
说来也是奇怪,他早上就发了烧,一个人躺在静悄悄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里,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听着厨房里飘出来的各中声音,反而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窗帘拉上了,屋里没开灯,只有不远处厨房里开着灯,油烟机“嗡嗡”地响着,透过磨砂玻璃门,勾勒出她的影子。
他拿开身上盖着的薄毯,推开厨房门。
“你醒啦”盛心笑着看过来,“马上就好啦。”
吃饭的时候盛心就开始犯困,她坚持吃完饭,给司邯拿好药,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快速冲回家,结果到了床上又清醒了。
司邯这个bug的使用,对于距离的要求实在是让人抓狂。
她总不能赖在司邯家不走吧。
又是失眠的夜晚,第二天起来头昏脑涨,盛心顶着黑眼圈刷牙,边刷朋友圈边在微信上问司邯醒了没,烧退了没,早饭想吃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玩手机,司邯回得很快。
醒了,没退,凉面。
盛心我刷完牙就下来。
要是还没退烧,得带他去医院。
刷完牙出来,门铃响了。
不是说了她马上就下去么,盛心以为是司邯,没问就把门拉开,两个人影迅速闯进来,盛心被狠狠一推,摔倒在地上。
“就是她,多管闲事的臭婊子。”
都不用抬头,盛心听出来了,这人是杨越他妈。
另一个是她请来吓唬盛心的打手,五大三粗,一脸凶相。
杨越他妈那天被盛心扇巴掌后,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找个人上门教训教训盛心,她是当红明星,况且是她打人在先,就算教训她一顿也不敢发声。
打手把盛心从地上拖起来,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
“你不是挺能耐吗你打我呀妈的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了。”
盛心动弹不得,非常平静地没有挣扎。
杨越妈用尽各中难听的话,一看对面的人无动于衷,一口气轻飘飘地打在棉花上,达不到心里的预期,一口气不但没出来,反而更堵了。
就在她准备还一巴掌的时候,手腕被人从后面狠狠卡住。
“谁”
一扭头,就看见司邯冷着脸站在身后,反剪大哥看见司邯,立马松开了盛心。
司邯一把扔开杨越妈,“滚”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青睐的打手都怂了,杨越妈更怂,连滚带爬跑了。
司邯咳嗽了一声,转身去看盛心。
盛心手腕被捏了一道红印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她刚才咬着牙还挺倔强,怎么一到他这就变样了。
司邯轻轻碰了碰,盛心缩了一下,“疼”
司邯一愣,继而心里微动,摸了摸她的脑袋,拉着她进屋。
吃过早饭量体温,三十八度五,司邯坚决不去医院,就好像去医院能要了他的命似的,盛心怎么说都说不动,也懒得管他,坐在阳台上看剧本,司邯回卧室补觉。
司邯坐在床上,拿手机搜了一阵,给司邺拨过去电话。
“公司的合作方,有没有一家叫凌越的”
司邯从不过问公司,这么一问让司邺颇为诧异,但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名字都没听说过,应该是没有。”
想了想又道“旗下子公司倒是不一定,怎么,要帮你查查吗”
“如果有,终止一切合作,业内封杀。”
挂了电话,司邺没搞明白这家公司怎么招惹到司邯了,但还是叫来秘书“查一下子公司的合作企业,有没有一家叫凌越的。”
秘书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小时就查出来了,果然有。
凌越公司正在签下年度的销售订单合同,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拿下这家公司的合同,背靠司氏集团的子公司,货款从不拖欠,凌越今年赚了些钱。是个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