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贺迟还像往常一样,起来之后就去敲程忘忧的房门,结果敲了很久也没有开。
还是保洁员过来对他说,“小伙子你别敲了,这里面没人,看到外面这个标志了吗。”
贺迟看向门口贴的那一张亮灯,这里果然显示里面没有人。
“谢谢。”
贺迟道了一声谢,就去了自己的隔壁敲响了燕珂的房门,燕珂穿着单薄的冰丝睡衣,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在贺迟看来,他是长着一张魅惑人的脸,活像只男版狐狸精。
这也是他最讨厌的地方,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比他年轻,还是华西国宗亲。
贺迟没声好气的问他“我家丫头呢”
燕珂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你说阿池呀,她没和你说吗她说自己有事,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燕珂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手腕也清醒了不少,他擒着一抹笑意看向贺迟。
看着他黑沉着一张脸,忍不住笑了,燕珂一笑众生倒。
“看来是没和迟叔说,可能是昨天太晚了,阿池不忍心打扰你吧。”
贺迟听到他的话暗呸了一声,去td太晚了,他们谈完话之后也才八点。
昨天晚上,小丫头和他说完之后,他本来是要来和燕珂说一声的,但是他就是不想来,就没有来。
谁知道那小丫头进来还是自己来和他说了
“迟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是真心喜欢阿池的,我也是个男人,也看得出你对阿池的心思。”
“但你是阿池的养哥,年龄也那么大了,你们不合适。而我家世、样貌,以及能力各方面都好,而且与阿池趣味相投。”
“我也很谢谢你把阿池养大,在她最危难的时候救过她,这一点以后我和阿池会一起孝敬您。”
听着他说的话,贺迟再也忍不住一拳头朝燕珂打了过去,但是燕珂确实能屈能伸,在他打过来的时候快速的就将房门关上了。
贺迟一拳头打在了木门上,都能听得到骨头的脆响。
“滚”贺迟对着门大吼了一声。
都把走廊的工作人员给吓到了。
迫使气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上踢了几脚。
“神踏马的谢谢,谁要你谢老子养大的小白菜,老子都还没拱,还想打老子白菜的主意”
“可恶”
贺迟愤怒地踹了几脚床垫,心中的怒火依旧不减,最后拿起了手机就给程忘忧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贺迟打不通程忘忧的电话,又打秦舒芒的电话还是没有被接通,气得他快速将衣服穿好,就朝着机场走去。
席景那边自从昨天晚上收到了贺迟发过来的那条消息,就睡不着,然后离开了席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酒吧。
然后又听到几个京
京中的顽固子弟议论到了温星晚,然后就和他们理论了起来。
他和这些人本来就不对付,后来那些人又说温星晚的滋味如何如何,席景想也没就抡起了拳头朝他们打了过去。
最后把自己打进了医院。
席景以前本来也是跟在顾煜寒身边,游走于边境以及各种危险任务之间的。
后来受了伤,也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当个演员方便传递情报。
经过昨天那么一架,身上抽疼的厉害。
下午三点钟左右,贺迟来到了景园没有找到秦舒芒,便急匆匆的给她打了电话。
“嫂子,我已经回来了,你和小丫头在哪”
秦舒芒接到电话之后,懒洋洋都说了一句“你先站在原地,我让人去接你。”
秦舒芒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当贺迟被接到峦园的时候,被带到了放着温星晚的房间,进去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旁哭泣的程忘忧。
心里像是被什么撞到了一样,连忙跑过去将程忘忧抱在怀里。
“丫头,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贺迟说。
程忘忧揪着贺迟的衣服,哭泣道“呜呜,迟大叔,星晚姐好可怜,你快救救星晚姐吧。”
贺迟出了皱眉,原来不是被欺负,这就放心多了。
“怎么回事那个不是,咳咳。”
贺迟也将目光放向了其他地方,正好放到了床上盖着白布的人。
然后对另一边的秦舒芒说“嫂子这个不是温星晚吧,你拿这人吓唬小丫头不太好吧”
贺迟隐隐有些怒气,但还是礼貌的问候。
“谁和你说这不是温星晚了”秦舒芒淡淡的对他说。
从一开始她就和他说过这事温星晚吧
程忘忧拉了拉贺迟的衣服
“那个是星晚姐,我知道他后背上有一个胎记,就是她。迟大叔,星晚姐好可怜,你救救她吧。”
贺迟蹙了蹙眉,既然小丫头说是真的,那肯定是真的,即便有胎记也不可能长在同一个位置上。
他揉了揉程忘忧的脑袋“嗯,我去看看,等一下再收拾你这个丢下老子,半路逃跑的小兔崽子。”
即便是答应了程忘忧,也没忘记提醒早上的事情。
程忘忧抿了下唇,“迟叔你赶紧去看看吧,朵儿姐之前也看过了,需要中西结合,才能更好的医治星晚姐。”
贺迟点了下头,朝着病床上走了过去,这次近距离观看到这个病人的面容。
这张脸没有昨天看到的那样浮肿,依稀可以看得出她和温星晚一样,但面色十分苍白。
也可以说毫无血色,就连唇都是发白的。
贺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白布掀开,当他看到温星晚的身体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踏马快泡脱皮了吧”
温星晚因为被浸泡的原因,以及身上其他的原因,并没有给她穿上衣服,所以一眼便看到了她身上的情况。
青青紫紫还是小,更多的是腐烂了的皮肤,那些伤口也因为水的浸泡而翻了白。
想到昨天秦舒芒发给他的照片,这可比昨天的要好了许多。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一具尸体,还是死了好几周的尸体,温星晚也的确挺可怜的。
就连他看了也有了怒气。
“行了,别在那里发愣了,赶紧给她做一遍检查,这里什么仪器都有,做好报告,留着以后备用。”秦舒芒说。
贺迟再度呼吸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