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念着合同,席景捂着自己的耳朵让他别念,最终祥叔还是把两页纸的合同念完了。
温星晚接过合同,淡淡地看向席景“你若是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她将合同放在了床上,转身离开了。
祥叔摇着头,也跟着出去。
六号和二号都被温星晚赶出去了,其他人多少也知道一些实情,是因为席景。
他们也摸不清楚温星晚对席景的感情,这几天也都老老实实的没有再惹事,见到席景都绕着走。
席景终日颓废地坐在床上,下面的人送饭进来也不吃,真是要绝食。
温星晚出去办事,三天后才回来,得知了席景的事,皱着眉进了房间。
看到席景颓废的样子,他此时都没有半点力气说话。
温星晚的目光沉了沉,“给他输营养液。”
祥叔快速地把医生找来了,但是医生的回答却是“席先生因为以前受过伤,而且近几日没有饮食,导致身体过度虚弱,他也十分抗拒打针。”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别死就行。”温星晚烦躁道。
“那我试试吧。”
医生尝试着给席景扎针,但是还没有扎进去,就被席景强烈地挣扎,带动着连锁效应药水都倒了。
“把他铐起来。”温星晚道。
最终还是几个人把席景摁住,才将营养液输进去,这几天都是如此,席景才慢慢地恢复状态。
祥叔拿着粥菜站在席景的房间门口,连声叹气。
温星晚过来,皱着眉问他怎么回事。
祥叔叹气道“席先生醒来了,但是又绝食,还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们都进不去。”
“去拿钥匙。”温星晚说。
“里面也打了锁。”
“找个人把锁撬了。”
“之前找过了,但是里面好像有东西挡了,所以打不开。”
温星晚再次皱眉,“麻烦。”
她直接挥手将这扇门,以及堵在门后面的柜子扫帚之类的打成了木屑。
“嘭”
一阵响,席景憔悴地红着眼睛,看向门口,见到温星晚,他的鼻子酸了酸,又偏过了头不去看她。
“把粥给我。”
祥叔把粥递给了温星晚,又去叫其他的人过来把门口这些破碎物收拾好。
“喝了。”温星晚的粥递过去命令道。
席景紧闭着嘴。
温星晚将粥往桌上一放“等一下我就把你送回席家,以后别来找我了。”
“呵,温星晚,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席景在她转身的时候,吼道,“你就是想看着我难受,反正我是不会走的,我难受,你也别想好过”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房间,做鬼以后,也要缠着你”
席景吼之后一句话,就拿头撞向了旁边的床头柜。
一声巨响,让温星晚回过了头。
她看着席景额头出血,晕倒在了床上,心情十分烦躁。
“把他丢出去。”温星晚说。
祥叔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但是没有来得及阻止,看了看晕倒的席景,这要是丢出去恐怕会死吧。
“没听见我的话吗丢出去”温星晚再次命令。
祥叔不得不招呼着人,将席景架走。
只是当他们要把席景架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温星晚的话又传了过来。
“回来,找两个医生,专程看着他。”
温星晚说完后,接了一个电话,便离开了别墅。
金鸿楼。
程颐头一次十分正经的出现在温星晚面前,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他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女子,局促道“星星晚,我当时不是有意骗你的,其实我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很穷。”
温星晚“嗯。”
“星星晚那些钱我可不可以一天还你一点点分期支付”程颐又说。
“随你。”
“太好了,我就知道星星晚你最好了。”程颐欣喜道。
转手就给他发了一个五百二十的红包。
温星晚手机一响,程颐说“从今天开始,一点点还你,你收一下。”
“嗯。”
温星晚打开了简讯,收了红包,又将手机放下“收了。”
程颐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失望,他点了点头,离开了自己位置,坐到了温星晚旁边。
问他“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数额吗”
“看到了。”温星晚淡声道。
“所以,所以星星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颐紧张的看着她。
其实很早就喜欢星星晚了,从电视里看到她,她的笑容是那么明媚张扬。
后来他把温星晚演过的所有戏都看了一遍,他就想知道这是怎样一个人,通过各种方式收集她的信息。
他就觉得席景是一个混蛋,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喜欢。
他想自己要是家族斗争成功了,他就追求星星晚,把她娶回去。
可是她晚了一步,那段时间他和哥哥斗得凶,失败了被关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才遇到了陛下,阴差阳错又和星星晚在一起了。
所以他也像星星晚一样,为了待在她身边,自己也成为了秦舒芒的助手。
可是自己这次回去,竟然再一次错过了星星晚。
温星晚看向他。
程颐张了张嘴,握住了她的手“星星晚,我喜欢你。在你最开始演戏的时候,我就喜欢了。”
“我也可以做你的男人,保护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温星晚推开了他的手,冷漠拒绝“抱歉,我不喜欢你。”
程颐哑然,又笑了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但是你不能拒绝我追你。”
他知道是这个答案,不管星星晚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她是星星晚就够了。
“嗯”温星晚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又对她说,“不要喜欢我。”
程颐眸色黯然,但很快就恢复明亮,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温星晚跑了过去。
抓住了她的手,低头朝着温星晚的脸上快速亲了一下。
肉眼可见的程颐面色涨得通红,羞怯的快速说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程颐说完之后,快速转身,先一步比她离开。
温星晚皱了下眉,擦了擦被他吻过的脸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