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恐惧看一眼紧闭的后厨门,金迪阴沉得快要滴水,但还是把声音恶狠狠的压下去
“只要你现在闭嘴,我不计较方才那一掌和一腿前面的贵客不是你我惹得起的,万一闹大,咱们谁都别想讨好你这店想要开下去,在平城最好别得罪我和我家大人”
不慌不忙拾起早备好的大柴棒,林樱抬手,将发髻抓散,冷艳一笑
“是吗今晚,我还就真得罪了”
话音一落,她又扯着嗓子,将演技发挥到极致
“金爷,您别这样再这样我打人啦”
门口还没动静,气得吐血的金迪又怒又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猛扑过去,想把林樱擒在自己手中万一惊动,还能说她主动勾引
只是,他才一动,碗口粗的柴棒就挥舞过来,被挥到一记的他吃痛倒退。
还想再威胁,一柄剑从后面飞来,乓一下,击中他的背
“嗷”
惨叫的他,朝前跌了个狗啃屎
金世齐不悦高叱“怎么回事”
朝惊羽投去赞赏一瞥,林樱棒子一甩,眼泪泫然欲滴,顿时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打搅贵客们用膳,实在抱歉,我我这位金爷,不知为何来到后厨,一进来就对我呜呜,贵客容禀,我是做酒楼生意,又不是皮肉生意”
金迪真想撕烂她的嘴
“放屁明明是你叫小二传话,让我进来也是你先勾引我”
金世齐的脸,黑得不能再黑。
金迪贪色,他心中比谁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东西不分时间场地乱来就不能等今晚过去再弄吗气得山羊须一抖又一抖,他还没想好各打五十大板好,还是坐实林氏
的勾引好,这时,清寂如雪夜的一声冷笑在身后响起。
是燕御年
金世齐两腿一软,侧身拱手
“侯爷,下官驭下不严,让您见笑不过,金迪素日稳重”
“是吗”
即使一眼就能看出立在水缸旁的女人是在演戏,燕御年还是生气,一是气金迪色胆包天居然还敢动手,二来,也有些气林樱故意委屈自己来这么一出。既然知道金迪惦记,告诉自己不行么这种下三滥,哪里值得她浪费力气和精神
玉裂般的两个字,让金世齐冷汗直冒。
淡漠越过他,气场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强大的燕御年负手下台阶,来到金迪身前
“你说,是她主动勾引你”
“是”
金迪觉得必须死咬这一点,不然大人都难都给自己求情。
而且,今晚本来也是林氏先让小二传话
他摆出委屈和惶恐的神色,低头哈腰,“打搅侯爷和大人用膳雅兴,小人实在惶恐这个女人居心叵测,勾引在先污蔑在后,请侯爷和大人全权交给小的处置,保证”
砰
只见暗紫广袖一挥,之凿凿的金迪破絮般飞出去
“侯爷手下留情”
金世齐惶然惊呼,惊羽已长剑出鞘,舞得眼花缭乱中,挑断金迪的手筋脚筋
血沫飞溅,哀嚎迭起,默默看了眼蜷缩成团的金迪,林樱也没想到燕御年会立时当场、如此血腥的解决问题。
男人踱了过来,只是,他神色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冷峻
“林记的火锅,滋味不错。”
“”这是生气了,为哪般啊
眼角余光瞟见金世齐满脸痛惜的奔向金迪,林樱收泪一笑,“多谢”
话还没说
完,鹰眸森寒的男人霍然转身,暗紫衣袍画出一个优美弧度,而冷玉般的嗓音,如冰雪般回荡在空荡荡的后厨
“金大人,今晚饮宴实在精彩,本侯领教。待回京,本侯自会向皇上明金大人如何辛勤、严格治理平城。吃得差不多了,告辞”
“侯爷要回京”
尽管天寒地冻,金世齐却是汗流浃背。
听到这话,林樱不由得也朝挺拔如树的背影望去,他要回京
只是,燕御年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一个无比冷漠的背影。
手脚已断的金迪肺腑更是遭到重创,一边断续吐血,一边发出哀吟
“大人要给小的做主啊,根本是她”
眼看金世齐脸色动容,抱剑后走的惊羽上前,惋惜开口
“金大人,这真是您不知道,那夜侯爷有紧急公务离开,觉得辜负大人盛情才有今晚,可这大人您不是不知道,侯爷威严正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本来和您相谈甚欢呢,却欺弱霸女之徒,侯爷最恨”
“可”
金世齐心里,金迪肯定比林樱重要得多,“是这掌柜不知检点在先”
“金大人”
金迪眼看活不了了,惊羽在心里又默默为金迪点了根蜡,“您若还要这般强词夺理,我也爱莫能助。我跟随侯爷多年,看得出侯爷今晚是敞开了来吃的,想必林记的东西十分对爷胃口。您若非要为一个随从败坏侯爷兴致,那尽于此吧。”
说罢,惊羽深深看了眼林樱,也消失。
依稀从惊羽眼神里读到“爷很生气”四个字,林樱想追出去,但金世齐还在。
想到这,她理理微乱的发,上前恭谨福身
“大人,今晚都是民妇的错,只是民妇尽管守寡,却也
不是放任自流之辈,还请大人明鉴。这位金爷,他第一天来店就已轻薄于我,民妇实在不堪忍受。”
狐狸般的浊黄双眼,在林樱身上扫来又扫去。
上回和今晚的事在金世齐脑子里飘来又飘去,老道圆滑的他咂摸出一点味儿来。
想到这,他不怒反笑
“有侯爷为你做主,掌柜的尽可心安。”
说罢,金世齐让傅征叫来外面的手下,抬起半死不活的金迪走人。
吩咐傅征稍作收拾,林樱匆匆出门。
侯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而且,他要回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才过两个街角,一匹墨黑骏马嘶鸣奔来。
低头赶路的林樱还没来得及躲避,身体忽地腾空,被一条强劲有力的臂膀捞上马背
“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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