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老匹夫,能不能让孩子先好好吃个饭”
燕震下意识就呲长孙越。
只是,看到顾七弦勺飘香杂粮粥的手一顿,他又忍不住试探性的问
“七弦,真真有个女子”
“是。”
看一眼眼光毒辣得很的长孙越,顾七弦继续吃。
作为使臣,尤其是如今北国一团乱、意欲跟靖国永远缔结和平的情况下,他这几个月的待遇相当不错。但总归不是故土,在北国都城时,他十分想念长姐和林樱从前做的各种美食佳肴,甚至连之前不喜欢的齁甜奶茶,都有些怀念了。
傲娇朝燕震抬了抬下巴,长孙越眯眼坐去对面
“怎么认识的到了哪一步背景清白吗有无可疑之处身份”
“”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燕震无语。
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坐了,他没好气打断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都没问到点子上”
“我没问到点子上”
反手指向自己,长孙越被气笑
“你倒问个点子上的”
朝他挥挥手,燕震略侧身,确定顾七弦的脸色并无任何异样后,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七弦啊,你的年龄也可以谈婚论嫁了。之前闲聊,记得林樱提过两回,你高中状元之后其实就有不少人青睐于你,只是你都瞧不上。此番这位姑娘,想必是你瞧得上的”
完全不明白这怎么就叫问在点子上了,长孙越冷笑。
一碗甜度适中的粥,让整个肺腑格外舒适熨帖。
吩咐大胖用食盒送些东西去马车上,顾七弦夹起一只颜色清新养眼的蛋饺,颔首道
“嗯。”
稍顿片刻,他又加了句
“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她堪称不俗。”
“所以”
一把按住长孙越阻止他讲话,燕震试探性又说,“你动了心”
又长又黑的睫毛在脸上扑闪出一道暗影。
顾七弦咬下半个蛋饺,含糊道
“算是吧。”
“好”
燕震忙不更迭点头
“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其它事情都好说怎么不让她一道进来呢”
“她在路上感染风寒,我担心过了病气。无妨,让她回顾宅也是一样。”
“也好,后面日子长着呢林樱若知此事,必定很高兴。”
长孙越被燕震这些婆婆妈妈的话郁闷得要死,只是,他那些关键问题,顾七弦一个没回答。更郁闷的是,吃完顾七弦就喊累,沐浴休息去了,弄得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长孙越赶紧起床,忙不更迭朝临渊阁来了。
林樱改嫁燕御年这件事,他其实一直心里有根刺
他自觉愧对儿子顾一鸣,因此除开照拂顾家四娃,其实多少也希望林樱能够守节。
但
罢了罢了,看在她对四娃真心相待的份上,不计较那些。
快到大门口,晨起练剑的惊羽跳出来
“侯爷和夫人还没起,您这是”
“还没起”
燕御年不是每日天蒙蒙亮就起来练功吗,否则后来左手剑也不可能练得那么好,难道是昨晚的药用太多,导致两人
颇有些郁闷昨天出手帮燕震那不知好歹的老匹夫,他背着手、皱着眉
“他不是每天必定晨练吗太懈怠了我没什么事,就是”
突然,他故意拔高声调,都吓了惊羽一跳
“顾、七、弦、回、来、了”
“顾相回来了”
惊羽不明所以,“您这么大声做什么二少爷说”
燕斯年那点小城府,估计嘴上没把门的。
“提燕斯年做什么和他无关”
不怒自威的瞪一眼满头汗的年轻人,长孙越声音继续拔高
“顾七弦不仅连夜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
这下,惊羽也听出味来了,估计是长孙越拿顾相没办法,故意说给夫人听呢可是,二少爷说侯爷和夫人昨晚和今天都不许打搅,这
犹豫之际,院内传来燕御年清越冷隽的嗓音
“惊羽,领老相爷去花厅稍候,我和樱樱即刻便来。”
房内,林樱正有气无力的穿衣服。
天知道,她到黎明前才睡,本以为能一觉酣畅,谁知
埋怨瞪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她嘟囔
“都怪你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
温柔夺过她正绑不好的里衫系带,终于尝到一回餍足滋味的燕御年笑睨满脸疲惫的女人,温存嗓音中夹杂着几许戏谑
“是谁说昨晚体力或许会不一样现在来怪我,是不是晚了点儿长孙越明摆着是自己搞不定老四来找你,你其实可以”
“哼,昨晚我体力还不够好吗是你太”
两颊不自觉染上桃花般的色泽,林樱咬牙
“太、凶、残”
从来没被除开敌人之外的人说过凶残,燕御年“”
替她披好外衫,顺势手一收,将林樱重重带进怀里
“樱樱,那不叫凶残,那叫爱。”
“”
灼热气息,悉数扑在敏感的耳珠处。
林樱用力推开撩而不自知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咱躲还不行吗飞快洗漱完的她径直往花厅去了,燕御年等潇月送来早餐也打算端过去时,贼头贼脑的燕斯年忽然闪进来,摸着下巴道
“哥嫂
子刚才咋走得跟难民逃难似的”
“你这是什么形容”
一想到这家伙昨晚也有参与,燕御年的口吻有点冷。
燕斯年义正辞严
“担心你的形容啊按理说昨晚那情形那气氛,嫂子今天应该下不了床才对,她却生龙活”
“滚”
端起早餐,燕御年也朝花厅走去。
瞧见自家大哥满脸隐晦,燕斯年半玩笑半真操心的追上
“嫂子一直怀不上,该不会是哥你不行吧”
嗖
一个又大又香的包子不偏不倚掷进燕斯年嘴里。
恶狠狠剜他一眼,燕御年来到花厅门口,听到林樱问
“老相爷,您说老四带回来一个女子,是真的吗”
“要不是真的,我一大早来打搅你们的好事”
花厅里,林樱的脸腾地红了。
她眯了眯美眸,反应很快
“所以,昨晚那出是您老人家给我公公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