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到下课宴落帆组织好指责的语言,到隔壁班才发现人不见了,一问才知道殷辞月那个大忙人又被叫走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比赛了。要说这3s级的a参加真是有够不公平,完全就是降维打击嘛。
宴落帆伸个懒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很没精神,想着还是回家先和他那喜欢凑热闹的老妈说一下,省得总撺掇两人见面。
“说实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宴落帆被这突然出声给吓了个激灵,扭头一看是他的黄毛发小,此刻正拗着造型,故作沉思状,等反应过来后迅速吐槽“哪里奇怪,隔壁班花为什么不看你”
发小同学狠狠翻个白眼“不是,我是说这也太顺利了点。”
宴落帆耸耸肩,不以为然道“也没有很顺利吧我可是花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将人拿下”
“那你知道有个巨受欢迎的o追了他整整一年吗只是后来面子上挂不住,干脆转校了。”发小同学解释道,“你追得也不认真,除了打球的时候送杯水,每天打卡一样把人叫出来干巴巴聊上两句,基本上什么都没干吧”
“啊”宴落帆听完心里不太对劲,不知道是为有人追求殷辞月,还是自己没人追的对比,他撇撇嘴,“这些还不够”
黄毛发小是知道的,他这个发小从小长得只能用“软糯可爱”这四个字来形容,大家都以为会分化成o,没人见了会不喜欢,被捧在手里长大的就是很任性,对于追求人这方面更是一窍不通,更是会时不时说一些天真过头的话。
但,“至少要亲手做一些小点心吧”
当然,这并非重点,而是殷辞月打一开始对他这发小的态度便不同寻常。
对于宴落帆而言做点心太为难人了,“反正他确实上钩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这就狠狠揭穿他的真面目”
“什么”
宴妈妈正泡着茶,听完自家儿子说的话直接大吃一惊,正当宴落帆打算洋洋得意时,额头上挨了一下弹,吃痛捂住。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宴落帆对这质疑表示不理解,他的做法确实有点错是真的,可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殷辞月这家伙一边和他这边求婚,一边还在学校和“旁人”暧昧不清吗忍不住小声嘀咕“反正要比起来,还是他的错比较大。”
宴妈妈不满的“嗯”了一声,然后松了口“阿宴,你若真的那么不愿意,将人约出来当面说清才好,这种欺骗”
她拧眉,语气突然恶狠狠起来,“都怪你舅舅也不拦着一点,还背着我帮忙,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完便找出手机打电话。
宴落帆亲眼看着这一通操作,为自家亲舅舅默默祈祷,然后悄悄溜到楼上,行动有些迟缓,他按了按额头,不是错觉,是真的好困,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熬夜玩游戏累到了
“妈,我睡了”
说完这句他回到房间,将后颈上只有oga才会使用的信息素抑制贴撕掉,扔在垃圾桶,最后毫无拖泥带水地躺在床上,闭眼,失去意识。
按理来说,人在疲惫情况下的睡眠应该会很沉,可宴落帆这一觉却十分不安稳,各种乱七八糟的零碎记忆全都在往脑子里钻,其中最令人在意的是一段短暂的儿时玩闹回忆。
他和殷辞月的相遇相识十分简单,也就是当初家里住得比较近,两个年龄也差不多的小孩自然而然地凑在一起,所以也会在其中一人搬走后友谊终止。
宴落帆从小便是讨人喜欢的小孩,最不缺一起玩耍的朋友,想念什么的持续不会超过一周。
两人相处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殷辞月这个阴郁小孩实在霸道,见到宴落帆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虽然干不出背后霸凌这种事,但当面吧嗒吧嗒掉眼泪,甚至还要软声软气地强调“阿宴是我、我的。”
对于吃软不吃硬的宴落帆而言,这实在是犯规行径。
唉,怎么长大之后就变得那么硬邦邦呢
宴落帆在睡梦中都生出了想要叹气的冲动,好热,好烦
最可恶的是明明在临分别前他把联系方式给了殷辞月,那么多年,居然一次联系都没有。
“哎呀这是怎么了”宴妈妈因为家中来了客人特意上来喊人,结果被满屋子的橙子信息素气息吓了一跳,她忙不迭走过去,轻唤了声,“阿宴”
“易感期。”
跟上来的客人,也就是殷辞月做出判断。
宴妈妈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aha易感期会变得十分暴躁不安,精神更是敏感紧绷,若是有已经标记的oga在一旁安抚是最好,若没有也只能靠气息药剂硬撑下去。
这还是她家阿宴成年来第一次到易感期,“看来今天并不是谈话的好时候。”
宴妈妈并没有将自家儿子干的缺德事说出,她是想让宴落帆自己道歉认错,只是现在这副意识不清的模样也不是能聊天的模样,“辞月,要不你这次先回去”
对于正在易感期的aha,其他aha的信息素简直就是在侵犯狼群的领地,只会加重情况。
但这一声“辞月”好像刺激到了处于迷糊状态的宴落帆,让他硬撑着睁开眼睛,气鼓鼓地喊“你怎么好意思过来的”
宴妈妈是不太懂自家理亏的儿子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怀着歉意干笑两声,“阿宴他现在脑子不太清醒。”
“我清醒得不行”
宴落帆不服气地反驳。
宴妈妈“”这种对话应该出现在酒局。
宴落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做起来了,甚至还拍拍床边,催促道“殷辞月你给我过来,快点。”
这是不合理的情况,宴妈妈蹙眉,担忧道“阿宴你现在是易感期,这样不行”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身边的殷辞月已经听话地走过去,而她处于易感期本该排斥aha接近的儿子,没有半点不适的反应,甚至还在不满的碎碎念,“没长腿,走得那么慢。”
宴妈妈作为已经被标记的o,在这信息素下待太久会不舒服,她退后一步,“那就先麻烦辞月,我去拿紊乱气味剂。”
殷辞月颔首应下。
门被带上
宴落帆的精神处于极度亢奋以及消极之间,他见到了让睡梦变得不安的罪魁祸首,立刻就把人叫过来兴师问罪,只是受不适睡眠的影响,语气其实含着委屈“说”
“什么”殷辞月跟哄小孩似的。
宴落帆最擅长的便是顺竿往上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跟我联系”
说实话听到这质问殷辞月甚至是感到开心的,在之前的种种反应上,阿宴应该是已经将他完全抛掷脑后,不过问题在于,“我每月有发过信息,也打过电话。”从来没被接起来过,到后来就放弃了,只剩下打卡式地发消息,说着每一天的行程。
“撒谎”
宴落帆捶了一下被子,桃花眼中满是恼怒,“我从来没有收到过。”
见殷辞月懵在原地完全无话可说的模样,他直接将自己逃避一般盖在被子里,声音透过被子变得很闷“唯一一次联系居然是提结婚,怎么好意思”
“怎么好意思”
宴落帆说着说着又气上了。
所幸这个时候宴妈妈已经找到紊乱药剂,轻敲了两下门,“辞月,阿宴现在怎么样了”
殷辞月拽被子的手停在半空,他明白过来两个人的联系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先起身,将门打开“还好。”这是对问题的回答。
宴妈妈清楚易感期是正常现象,只是第一次有些特殊性而已,她松了一口气“麻烦你将药剂交给阿宴了。”
“不麻烦。”
和儿时的阴郁自闭完全不同,现如今的殷辞月有足够的伪装来让自己显得礼貌。
他在接过药剂后重新将门关上,结果一转头,看到宴落帆整个人藏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以及其上面的部分偷看,在被当场逮到后还小声抽气了一下,但也迅速重新强硬起来,“看什么看,把药剂给我。”
殷辞月为之失笑,但在走过去后却并没有递出药剂,而是晃了晃,看着这会让阿宴染上其他气味的浅绿色液体,凤眸微沉“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作用。”
伸出手却没能拿到东西的宴落帆“什么”
“人工混合的信息素药剂,除了欺骗感知外只会生出依赖性。”不少a因为固定使用某种气息紊乱药剂,而对有这种气味的o产生不正常的莫名好感。
宴落帆现在理解了,猛然坐起“你不会不打算给我吧a的易感期不都是这样过来的,难道你这个3s还有什么特别方”法
他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重要问题殷辞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卧室
当然,其问题实质其实是他刚才好像承认自己是aha了,不应该说打一开始这满屋子的aha信息素就骗不了人,而且殷辞月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意思。
突然心虚。
宴落帆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但为突然闻到的信息素气息炸毛“干什么”对处于易感期的a散发同属于a的信息素,完全属于缺德行为。
“阿宴不舒服”
不舒服这倒没有,宴落帆被这一说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一怔,然后瞪圆桃花眼惊恐道“难道你其实是oga”
殷辞月都快要被这脑回路给逗笑了,反问“你觉得我像”
宴落帆冷静下来,重新审视后做出确实不像的判断,太大只了,不知为何有一点失望涌上心头,“那是为什么”
因为3s的aha绝对的信息素控制,可以谓之“兼容”的能力,当然,这也是在用心控制下的结果,若是照常放任只会让信息素范围内的ao感受到窒息的压力。
但是这样直接说出来未免会被认为凌驾众人之上,殷辞月从小因为特殊遇到的疏离不在少数,因此下意识说出善意的谎言“因为喜欢阿宴。”
可惜宴落帆的生理课学得非常好,闻着雪松气息,想也不想地感叹“3s可真厉害,这种事情都能做到。”他能感受到自己意识的清明,这意味着焦躁已经得到了安慰。
那么,现在摆在二人面前的问题
宴落帆悄悄攥了攥拳头,不是由于什么愤怒,而是彻头彻尾地紧张,妈妈刚才说最好将殷辞月约出来好好聊一聊,那么现在的情况应该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两个字道歉。
但还是忍不住找借口,“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撒谎的,但你其实也有错吧”
“我、我们还能当朋友吗就当扯平了。”
宴落帆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种算示弱的言语,首先是从小时候的二人情谊,再就是他撒谎在先比较理亏。当然,还是“脚踏两条船”的罪过更大一点。
殷辞月皱眉,不是为前一句的莫名道歉,而是后面当朋友的话。
他现在是真的怀疑阿宴被易感期搞坏了脑子,不敢置信中透着几分恍惚,“从恋人变成朋友”
恋人
宴落帆半坐在床上,连眨眼都是十分乖巧并不属于aha的模样,红润的唇瓣轻启“我们什么时候成了恋人”说出的话却只能用冰冷二字形容。
殷辞月也因此体会了一把如坠冰窖是何种滋味,半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的阴翳,“阿宴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为了我转学”
听完,宴落帆迅速反应过来,两人应该有什么信息差,在感知到了周身雪松信息素所透出的不安后,立刻询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我不,是知道我是a”
殷辞月一怔“不该知道吗”
宴落帆陷入尴尬沉默,在最后还打算挣扎一把“可我用的也不是现在的名字。”是的,他装作o用的是宴落落这个极其微妙的假名。
等
在学校自两人相遇,殷辞月这个家伙就一直“阿宴阿宴”地叫,根本没给他介绍姓名的机会。
所以,他自以为的伪装打一开始就不存在
宴落帆开始自我怀疑,自暴自弃地追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阿宴没什么变化。”
殷辞月的回答言简意赅,但宴落帆拒绝承认这一点。
“胡说,大家都说我变化很大。”
殷辞月猜也能猜到这话是从什么时候听来的,大概是分化成aha但依旧软糯的阿宴很不服气,问那群总捧着他的朋友自己a不a,得到的回答自然是a,和之前变化好大,分化可真神奇。
不过纠结这个毫无意义,“阿宴为什么要伪装”
宴落帆送命题。
他甚至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八百年没用过的固定电话,思考普通保安能不能拦住暴怒的3s级aha,悄悄吞口水,纸包不住火还是选择诚实比较好“因为你明明那么久都没有联系过我,突然说什么履行婚约,我有一点点生气,就就装成了o想试探一下你。”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我知道很过分,要不你打我一顿吧,别打脸就行,要不然被我妈看到会担心。”宴落帆选择闭着眼讲话。
殷辞月的回答是沉默。
这黯然神伤的作态让宴落帆更加内疚,以至于语无伦次“你不想要做朋友也没关系,我会办理转学的,下周,不对,明天我就不出现在学校了,直接请假。”是会有点难过这个样子。
殷辞月拿出手机,打开什么界面然后把手机递了出去。
宴落帆茫然结果,看到的是整整一页没得到任何回复的信息,往上翻甚至能追溯到去年,“发给我的”
“嗯。”
殷辞月点头,“阿宴还生气吗”
宴落帆摇摇头,然后检查了一下这信息号码,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个号码有一位数是错的。”1被替换成了7,就这样能坚持发那么久也是有毅力,“你没觉得不对劲”
殷辞月“”察觉出来了,甚至特意找来过,但是看到了阿宴和其他人玩闹得很开心,就退缩了,认为自己并不被需要,以至于到后来能得到更多联络方式也不敢去尝试。
“算了。”宴落帆扶额,原来是乌龙一场,那当初的难过就很多余。
他易感期脑子乱七八糟的,“也怪我没要你的联系方式。”
宴落帆重新打起精神“所以我们能重新成为朋友,对不对”
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宴落帆,殷辞月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喜欢阿宴。”以至于收集的照片能摆满一书柜,对一切偏爱个性了若指掌。
从别人嘴里听说是一回事,自己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宴落帆之前一直将“喜欢”给理解成对友人的那种,但现在也终于意识过来,难掩面红耳赤“哦,嗯。”
他没被人告白过,很新奇,无法自然应对。
“嗯是答应”
“哎”
殷辞月垂眼,黑密的眼睫轻颤,仿佛为可能得到的拒绝而紧张。
宴落帆太吃这一套了,他接下来的话哽在喉咙,但有一点要说清“结婚还太早了,绝对不行,这种事至少等到大学毕业吧”
殷辞月嘴角弧度轻扬“好,那我们是在一起了,对吗”
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脆弱。
宴落帆感觉被算计了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回以不情不愿地“嗯”,主要是眼前这个a实在无可挑剔,而他大概多少也是、也是有喜欢在的
“不许告诉别人。”
他说过好多次要和小甜o在一起,绝对不能被打脸。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结束,全文完结
撒fafa感谢一路陪伴,全部抱住,给好大一口啵啵
顺便推一下大概会在四月末或者五月初开的新文:失忆后宿敌说他喜欢我文案可能会做一些小改动,啾咪
纪眠穿进一本校园言情小说当男配,这本书极尽狗血套路,辛苦完成任务的他遇到第一个大节点失忆。
可是系统出了故障。
纪眠:失忆了,但没完全失忆。
有些信息出现错乱和故障,但他靠着小说大纲认为自己大体清楚。
第一天,遇到和自己的宿敌,也就是男主路辞。
纪眠:我不用恢复记忆都知道你是我讨厌的人
宿敌耳根染上红晕:是的,我们是情侣关系,我是你男朋友。
纪眠:
第二天,遇到女主。
纪眠:我感受到了对你的在意,你一定是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宿敌突然出现,冷哼一声:是的,因为她是你干妹妹。
女主:嗯,没错。
第三天,遇到笨蛋父母。
纪眠:妈,能给我讲讲过去的事情吗
内心os:快告诉我真相,快点
纪母:你和路辞彼此相爱相知,马上就要订婚,可你却失了忆。
纪眠:
最近帝都太子爷路辞心情很差,听说是对象失忆后不认识他了不说,还一直闹着要分手,说起胡话。
一时间人人自危。
感谢在2022033121:31:142022040123:1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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