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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迷茫
    顾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他都现满脑子都是温暖那天漠然地说的不想理自己,不想和自己说话了的画面;一下子又闪过标哥说的那些话,说温暖要走了;一下子又是他们在床上的情景,思维混乱之极,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逻辑能力。

    他通讯录也有沈夏的电话号码的,只不过从来没有拨打过。

    “稀奇呀顾教授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沈夏放下手头事,对着佩宁做了个“嘘”的动作,好心情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

    顾凡听到沈夏的电话居然能打通,稍微地舒了口气,他攥紧话筒,希冀地问“沈夏,小暖现人在你那吗”

    沈夏卷着电话线,呵呵了笑了两声,等顾凡不耐烦地又催促了几遍后,才坏笑道“小暖呀,她现估计在哪某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共进晚餐了。”

    唯一的一丝希望落空了

    顾凡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他在家枯坐了一个多小时,给她发了数十条短信和又给ca台留了好多言后,又想到同样身在法国的毕竞,请他帮忙留意一下华人圈里有没有温暖的信息,又强调了电影展的事。

    要是没有消息,他一定要去电影展那看看。

    如果不是还没放假,走不开,顾凡恨不得也立刻飞机票飞过去法国。

    但他还是一名人民教师,还需要对学生负责,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另一方面,他和温暖一样,也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他只能装着跟没事一样,然后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学校里。因为研究所那边,实验阶段已经完成,告一段落了。

    温暖坐在车站河堤的咖啡馆的露天咖啡座里,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微笑着拒绝前来搭讪的老外。

    她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哪也没去,每日悠闲地坐在这,看着日出日落,回想着她和顾凡俩人交往的前后,想着自己,两个不同世界的自己。

    前一个,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上辈子吧。

    那个她,也是和现在的她一样,都没有人疼过自己,也要从小就要为了生存而努力。

    然后一不小心,她成了她怜惜愤慨的那个书中的她。

    然后立志要为这个温暖过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人生。

    她有了爸爸、妹妹这样的亲人,有了他们的疼爱,但努力的目标还是没变,一样得为生存而努力。

    前后两辈子都是这样,都要一直在努力,在挣钱。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也没人教过她怎么谈恋爱,被爱又是怎样子的。她选择了对她最好的,也觉得是最懂自己的人。

    虽然大家都有不同的目标、不同的信仰,但是努力的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要为这个社会、为美好的生活而努力。

    然而却忘了彼此的生活背景不一样,圈子不一样,要完全地融合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随着时间的渐长,一些细节旁枝问题就显露出来了。

    顾凡就像另一个她。

    俩人在某一方面上,是同一类型的人。

    他同样也是因为某一方面的原因选择了自己,是理智的条件选择。

    然后日久生情。

    但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很长。

    认真算下来,这八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到一年,然后纷纷扰扰又占了四分之一。

    顾凡理智清明,让她心无旁骛地工作。

    她的体谅和大方,也让放心地投入到科研中去。

    别人是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合,他们倒像是思想和时间的共鸣。

    如果不是这次的误会,她可能会一直这样以为。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顾凡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意自己。但这种在是单纯的感情上在意呢还是带有其他方面,以后他不会限制自己的应酬这些都不说。

    如果是限制了,自己又能不能接受呢显然是不可能。

    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要严重到解除婚约吗这么一想,温暖的心里就挺难受的。

    但她又习惯了在做事情之前,都喜欢把风险预估一下。

    “hi,小暖,我终于找到你了”

    温暖对面的空椅子又被人拉开时,正想开口拒绝时,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华语,而且声音也挺熟的。

    “毕竞”温暖惊讶地叫了出来。

    他乡遇故知是一件愉悦的事。

    “你怎么这么巧,也来这里逛”

    毕竞笑着摇摇头,,“我可不是巧合。我是在附近的的名胜古迹,游客最爱去的时候都转了一遍,就是为了找你。”

    “找我你找我有什么急事”温暖瞪大了眼。

    “当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毕竞往后一靠,好奇地问道“你俩到底咋回事啊吵架了不会吧不是说要结婚了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而闹到了这种地步,要避到国外来”

    温暖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看向后面。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顾凡让你来的”

    “除了他,还会有谁能指得动我诶温暖,我说你也够厉害的,这么多年都把顾凡吃得死死的。你都不知道他给我打越洋长途电话时那着急的样子,我敢保证,一定是像无头苍蝇一样。”毕竞佩服地朝她坚起了一个大拇指。

    温暖都不知道怎回答他才好,眺望着远方,不言不语。

    “顾凡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你连电话都不接,不理不睬地冷暴力他去”

    温暖苦笑了两下,“可能是他觉得我做了天怒人怨对不想他的事吧。”

    毕竞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你有人了”

    温暖摇摇头,“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起来挺复杂的。不说这个了,你呢说说你吧这些年你都一直在法国吗感情方面怎样,有找到另一半了吗”

    毕竞光棍地摆摆手,潇洒地说“我啊还是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单身贵族”

    温暖笑着看他,“难怪你一直不肯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