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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浪漫第二十五天
    等到攒到足够钱的时候, 李思语和舒曼瑾两个人都感觉和彼此的感情更好了。

    然后她们两个就被自己的对象给拖走了。

    被拦腰抱走的舒曼瑾看着自己腰上的手掌“”

    “谁给你的胆子”

    舒曼瑾被傅煜抱到餐馆里的沙发里,看着他在她面前放了一杯酸奶,又给她准备了西瓜霜含片,然后将她的腿放在腿上轻轻的揉捏起来的舒曼瑾, 质问也变成了撒娇。

    哈哈哈, 生怕抱晚一点, 自己的对象被拐走了

    舒曼瑾果然是要顺毛撸啊, 好可爱

    赚钱真的不容易啊,呜呜看着我的麻辣烫流下了珍惜的泪水

    傅煜低着头“难受。”

    “你难受什么”舒曼瑾喝着酸奶,轻轻的晃着腿。

    傅煜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放在自己的心口“心疼。”

    手心下的心跳强劲有力,频率几乎要和她的脉搏融为一体。

    舒曼瑾有些诧异的看着傅煜,没想到小呆子还会说情话了

    “心疼那下次就让你去胸口碎大石, 到时候你就是真的心疼了,可能心都碎了。”舒曼瑾抽回手,娇气的道,“继续给我按按, 别停呀。”

    傅煜现在宁愿自己去胸口碎大石,也不想看到舒曼瑾劳累。

    看着舒曼瑾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反应的样子,傅煜低垂下眼睫。

    她依旧是把他看成原本的小傻子。

    原本舒曼瑾是准备喊李思语和陈汉东两个人一起来吃饭的, 这样不仅可以省钱还能多尝点别的东西,结果陈汉东不知道拉着李思语到什么地方去了。

    傅煜第一次想要夸赞一下陈汉东。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舒曼瑾想上集市逛逛。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集市。

    傅煜道“那我们去,逛街。”

    “腿疼。”舒曼瑾娇哼, “但是还想去逛街, 要”

    要你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傅煜直接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舒曼瑾惊呼, 抱住傅煜的脖子,笑起来“竟然还会抢答了,可惜答错了。”

    傅煜僵住,低头看着舒曼瑾“答错了”

    “嗯哼。”舒曼瑾揪着他的耳朵,凑到他的耳边道“背我,不要抱。”

    集市虽然人少了很多,但是公主抱还是会引来很多人注意,舒曼瑾只想不受人打扰的好好逛逛街而已。

    傅煜沉默,可是背着她的话,他就看不到她了。

    “快点。”舒曼瑾看傅煜迟迟不动,催促到。

    结果等真正的背着舒曼瑾的时候,傅煜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又多离谱。

    后背和少女柔软的身躯贴的几乎没有缝隙,连她的心跳声透着薄薄的衣衫传了过来。

    更别提,她一直贴在他的耳边说话。

    天籁般的声音轻拢慢捻的从他的耳垂上揉捏过去,仿佛下一秒她的唇她的齿就会贴上去。

    舒曼瑾看到傅煜好像出了很多汗,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今天天气其实挺凉爽的,明天似乎会下雨,早上出了会太阳,现在连太阳都没有了。

    舒曼瑾感觉傅煜就像是个火炉一样,烫的她都脸色发红。

    “嗯。”傅煜呼吸都是滚烫的,“有点热。”

    下一秒他的耳垂就贴上软嫩冰凉的肌肤,让他差点跳起来。

    “凉吗给你凉快凉快。”舒曼瑾用手捏着他的耳垂,其实看着傅煜的耳垂她早就手痒了,现在终于打着给傅煜凉快的旗号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唔,浑身硬邦邦的,耳垂也是很软的呀。”

    傅煜扭头看了眼才发现只是舒曼瑾的手指而已,却依旧让他汗水直冒。

    相贴的地方是带着凉意的,但是肌肤下面的血肉却滚烫到冒火。

    “不热,别碰了。”傅煜垂眸,声音带着隐忍。

    我笑死了,傅煜为什么流那么多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刚刚傅煜还不想背舒曼瑾,现在真香现场

    傅煜求你了,再撩就着火了,哈哈哈

    嘿嘿嘿我就喜欢看这种撩而不知,老实人被吃的死死的画面

    老实人傅煜是白切黑啊

    老实人逼急也会嘿嘿嘿

    舒曼瑾才不管傅煜说啥,她想做啥就做啥,直到傅煜两只耳朵都通红一片的时候才放过他。

    “去那边,我想看套圈。”舒曼瑾指挥着傅煜走到一个地摊面前,正巧看到尹诗婉和曹君安在一旁啃着烧饼。

    “咦,你们怎么中午就吃烧饼啊”舒曼瑾惊讶的表情让尹诗婉牙痒痒。

    “吃烧饼怎么了,我愿意和君安同甘共苦。”尹诗婉靠在曹君安身上,嘲讽的看了眼舒曼瑾,“我可不像有些人一样只顾着自己舒服,还要人背才能走路。”

    “君安今天已经很累了,我可舍不得让他背我。”尹诗婉眼含爱意的看着曹君安。

    舒曼瑾眨着眼睛,忽然道“你是嫉妒吧嫉妒傅煜对我这么好”

    尹诗婉没想到舒曼瑾能直接说出这些,顿时炸了“谁嫉妒你了你不要乱说,君安对我也很好的我嫉妒谁也不会嫉妒一个”

    她原本想说她嫉妒谁也不会嫉妒一个傻子的,结果看到傅煜直直看过来视线,顿时哑了声音。

    他的目光呆愣,却不含任何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尹诗婉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甚至并不觉得自己的想象过分。

    “哦,那我知道了,你不是嫉妒,只是曹君安背不动你,所以你才说同甘共苦吧。”舒曼瑾看了曹君安一眼,似乎在打量他的身板。

    曹君安脸猛地红了起来,下意识的将烧饼背到背后,拿出自己霸道总裁的样子,连舒曼瑾觉得他背不动尹诗婉也不觉得有啥。

    只觉得舒曼瑾的目光里带着钩子,勾的他脑子发涨,甚至赞同舒曼瑾的话,他背不动尹诗婉只不过是因为尹诗婉太重了而已。如果是舒曼瑾的话,他肯定可以的

    “你胡说八道,君安怎么可能背不动我,君安”尹诗婉拽了两下曹君安,想要让他背自己,曹君安却面露难色的道“婉婉,你别和舒曼瑾比,她那么瘦,你太胖了,我怎么背得动”

    “曹君安”尹诗婉气的瞪大了眼睛,他竟然说她比舒曼瑾重

    看到尹诗婉和曹君安快吵起来的样子,舒曼瑾悄悄的附在傅煜的耳边笑道“快走快走。”

    她就是故意的,谁让尹诗婉早上的时候挑拨陈汉东和李思语之间的感情呢。

    现在让她自己也尝试尝试。

    “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呀”舒曼瑾趴在傅煜的后背上,勾着傅煜的头发玩。

    傅煜

    他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猜到舒曼瑾说的是刚刚她对尹诗婉说的话,立马道“不会。”

    然后脸颊微红的道“很可爱。”

    只不过说了两句话,就让他快走,这样的舒曼瑾对他来说陌生又惊喜。

    还不如她一直绕他头发来的坏。

    但是让傅煜开口阻止舒曼瑾玩他的头发,他又舍不得。

    舒曼瑾笑起来,眉眼带着惊人的美丽“你还说我很可爱,嘴真甜,今晚就不罚你给我按摩了。”

    傅煜“”

    他还挺想罚他自己的。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傅煜嘴甜啊,是你真的很可爱啊

    尹诗婉不会要跟曹君安打起来吧,哈哈我都想去尹诗婉的直播间看看了

    都没人觉得舒曼瑾挑拨诗诗子和曹总的感情是不对的吗

    呵呵呵,现在蹦出来说别人不对了吗早上尹诗婉在陈导和李老师那里挑拨的时候,怎么没人蹦出来说她不对的呢

    活该把早上你们粉丝的话还给你们,尹诗婉和曹君安要是感情好能因为一句话就感情不好了吗

    尹诗婉和曹君安吵得身心俱疲,恨不得直接拿指甲挠花曹君安的脸。

    偏偏曹君安还在说她“你怎么一点也没有舒曼瑾懂事听话”

    可去他妈的吧。

    尹诗婉在脑海里疯狂喊系统“我要把恩爱值换个人使用”

    滋滋宿主,恩爱值并不是你想绑定在谁身上就绑定在谁身上的,我是女主培养系统,恩爱值只能作用在男主的身上。

    尹诗婉气恼“你之前没有跟我说只能作用在曹君安的身上”

    宿主,我是女主培养系统,只有男主的女人才叫女主啊,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说

    尹诗婉刚刚跟曹君安吵完,不想再跟系统吵,她现在怀疑系统的一些功能只能作用在特定的人身上。

    仿佛感知到尹诗婉的怀疑,系统开口说道宿主,其实你和曹君安恩爱值是满值,是最甜的一对。完全不要因为吵架就随随便便的说要换人,而且宿主,你跟曹君安吵架完全是因为舒曼瑾,等到你做完任务提取了奖励,就可以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尹诗婉的注意一下子就被系统给转移了,她眼神阴冷的瞥向舒曼瑾的背影。

    牙尖嘴利

    等她将她的声音值给掠夺过来,看她怎么再说话。

    因为嘉宾们在集市上玩的很开心,观众们也很好奇这样的集市。

    节目组下午也就没有安排任务,只不过他们的晚饭也只能靠着自己在集市上解决了。

    舒曼瑾看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她好奇的东西,傅煜就直接掏钱给买了下来。

    舒曼瑾也没问傅煜从哪里来的钱,节目组只要没阻止,说明傅煜的钱就来的很正当而且符合要求。

    因此周立恒和田落落看到傅煜手里拎了许多东西的时候,露出了看到富豪般的眼神。

    虽然集市上的东西都不贵,但是这么多东西对他们来说,已经算土豪了

    田落落看到傅煜双手拎了那么多东西,没机会阻隔她和美女贴贴,立马跑到舒曼瑾的身边。

    周立恒失笑,不过正好他想跟傅煜讨教一下。

    “傅哥,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啊”

    舒曼瑾在买东西的时候,就不让傅煜背她了,毕竟傅煜还要拎东西。

    现在傅煜跟在舒曼瑾的身后,看了眼虽然跟舒曼瑾很近却没有真正碰触到的田落落,才收回目光。

    “我把做手持摘棉花机的方法跟几个人说了,然后他们就给我钱了。”

    周立恒有些震惊,傅煜这是真正靠知识赚钱啊。

    不过,过一会,周立恒忍不住的问道“傅哥,你既然这样可以赚钱为什么还让舒小姐唱歌赚钱啊”

    他能看出来舒曼瑾唱了很多首歌的时候,傅煜是真的心疼,所以现在有点好奇。

    傅煜看着舒曼瑾的目光,浓密的睫毛下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温柔“那是她想做的事情。”

    “她想做,我要支持她,尊重她。”

    他说的很简单,但是弹幕却瞬间暴增。

    因为她想做就默默支持她,然后在她累的时候照顾她,而不是限制她想做的事情,爱了爱了

    女人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尊重她爱护她,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傅煜我支持你

    呜呜浪漫三十天真的看到好多情侣的相处之道,学习到了很多

    磕死我了,大小姐永远都是大小姐,她拥有自己的光芒,小呆子也不会嫉妒,默默的守护着她,甚至自己努力奋斗,努力站在大小姐的身边,神仙爱情

    傅煜买东西的时候,一副霸总的气息,我一定看错了

    周立恒听完之后,若有所思,默默点头。

    舒曼瑾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后面聊什么,回头看向他们“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傅煜老老实实的回答“周哥,问我怎么赚钱的,想要给田小姐买东西。”

    他们两个明明年纪差不多,结果为了表尊重对方,都喊对方哥。

    周立恒“”

    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周立恒看到田落落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傅哥用脑子赚钱,我可能不行了。”

    他从小学习就不好,倒是对演戏有几分悟性。

    “没关系,有心就好了。”舒曼瑾打趣道。

    一群人一直到晚上才回去,舒曼瑾觉得这应该是这几天最悠闲的时候了。

    而尹诗婉却觉得这是最累的一天,她跟曹君安为了几十块钱,累的要死要活的,两个人蓬头垢面,一回来都回去休息去了。

    田落落看着李思语抱着的一束花道“李老师你的粉丝给你送的花吗”

    李思语心情很好,看了眼自己的花,又瞧了眼陈汉东笑着道“嗯,是我粉丝送的。”

    “真好看啊”田落落夸赞。

    陈汉东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骄傲“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哈哈哈,陈导亲自跑到野地里去摘得,弄得浑身都泥,能不好看吗

    李老师好好看,陈导真是占了大便宜

    陈导不要跟李老师吵架啦两个人好好的,让我们吃糖

    舒曼瑾把买的东西也分给了大家,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看着跟在身后的傅煜“你跟着我做什么”

    傅煜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舒曼瑾到她的房间门口了,脸色微红“你今天站了好久。”

    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腿上,意思是给她按按腿。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舒曼瑾只觉得腿上的肌肤似乎也奇怪的发着烫。

    要不是今晚她想实验一下系统的新权限,就心动了。

    “不用。”舒曼瑾用指尖轻抵傅煜的胸口。

    傅煜有些紧张“我今晚肯定会更好好按的。”

    舒曼瑾轻笑,眨了下眼“明晚。”

    明明被拒绝了,傅煜却稀里糊涂的带着笑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哈哈哈,傅煜已经傻了,估计都迫不及待的想到明晚了

    我也迫不及待的想到明晚啊啊想看舒曼瑾的睡播啊

    如何让一个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先拒绝他,然后明晚,哈哈哈

    听到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傅煜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消下去。

    而等他看到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时,刚刚满身轻松和愉悦的氛围被一扫而空,只剩下死寂和刺耳的铃声。

    是祝红打过来的。

    上辈子,他聪明灵敏,却寄人篱下,祝红大概是因为他聪明对他体贴入微,每日都对他说她自己为他付出了什么,不断的洗脑他。

    而他那个时候处于被舒曼瑾欺负的境地,祝红看在眼里,却从来不会帮他,只会劝说他让他忍,为了她,为了她自己的工作让他忍着。

    可笑的是他将祝红的自私当成了生活里唯一的暖意,为了她忍受所有的痛苦。

    在他被傅家找回去的时候,他甚至还谋划着带祝红一起回去。

    结果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祝红的孩子。

    祝红在傅家做保姆的时候,将自己的孩子留在傅家,把他从傅家偷了出来。

    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傅家的大少爷,却依旧舍不得的放过他,要压榨他身上最后利益。

    任由自己被舒曼瑾欺负那么长时间,竟然还想着让自己为她养老送终。

    而他也傻傻的认祝红做母亲做了二十多年,直到舒曼瑾死去他被认回傅家之后才知道真相。

    傅煜自己也不知道真正让自己发疯的是舒曼瑾的死,还是祝红的欺骗。

    电话铃声依旧在响着,似乎他不接便永无止境的打下去。

    就像祝红这个人如跗骨之蛆一般。

    傅煜幽暗到浓稠的视线落在手机上,脸色晦暗。

    我的妈呀,我不敢看了,咋回事啊,小呆子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小呆子不会是大佬吧,这种压迫感我只在我葛朗台的上司那里看到过啊

    谁打的电话啊,一直响也不接,能让傅煜这么久不接电话的人一定很讨厌吧

    祝红自从傅煜参加了综艺之后,基本上有时间就会去看节目,看到那个傻子在节目中被大小姐那么喜欢就不由得有些兴奋。

    她被傅煜拖累的不能勾搭舒诚,现在要是傅煜能搭上舒曼瑾的话,她做舒曼瑾的婆婆也不是不行。

    舒清然那个书呆子不可能接手舒诚的生意的,到时候傅煜娶了舒曼瑾,这舒家的家产岂不是都是他的了。

    祝红越想越兴奋,眼里泛起贪婪的神色。

    连她虐待傅煜的事情都被她忘在脑后,毕竟傅煜是个傻子他能记得啥,到时候他回来之后,她哄哄他不就好了。

    电话终于打通了,傅煜的声音沉沉的传了过来。

    傅煜是到卫生间才接通祝红的电话的,这辈子“他”是个傻子,大概没有上辈子的利用价值,从他断断续续的记忆里祝红私下里从来不掩饰她恶毒的性子。

    就像他重生的那天晚上,在他身上发泄怒火。

    傅煜眉眼压的很低,表情是山雨欲来的阴沉。

    “傅煜啊,妈妈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好开心。”祝红佯装温柔,“我看大小姐很喜欢你嘛,你一定要对大小姐好知道吗大小姐说啥你就做啥,而且妈妈跟你说啊”

    “有时候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必要的时候可以强势一点”

    “等以后你跟大小姐在一起了,妈妈也能轻松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妈妈为了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听着祝红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想做舒曼瑾的婆婆

    她也配

    傅煜实在是没心情听祝红的幻想,直接将电话给挂断把祝红给拉近了黑名单。

    他扶在洗手池的边上,双手狠狠的捏着水池边缘,眼里是一片猩红。

    如果上辈子他最恨的人是舒曼瑾,那第二个恨的就是祝红。

    身上的皮肉似乎产生某种幻肢痛,那种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疼痛感叠加在他的灵魂上。

    傅煜用冷水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垂在眼前,然后蜷缩在床上。

    那是他从小到大抵抗疼痛时用的姿势。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却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入睡了。

    甚至又梦到了跟上次一样的记忆。

    只不过这次他竟然在梦里看到了舒曼瑾

    舒曼瑾用三百亲密度兑换了所谓的“反隐身”效果,然后重新进入了标号为1的记忆碎片。

    不管那只是记忆也好,还是平行世界也好,她都不想让傅煜拥有那样的回忆。

    看着同样的场景,舒曼瑾先飘到家里的佣人面前转了一圈,发现对方还是看不见她,但是她可以碰触东西了。

    她猜测这个效果只有傅煜能看到她。

    等到她拿着药膏飘到阁楼上的时候,果然又看到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小傅煜。

    这么冷的天,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冻的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舒曼瑾轻轻的靠近他,傅煜立马灵敏的察觉到她的出现,眼泪还挂在脸上,眼里却有了防备和猜疑“你是谁”

    这个世界,傅煜似乎是挺聪明的。

    舒曼瑾故意逗他“我是仙女姐姐。”

    傅煜搂紧了腿蜷缩在角落,开始拒绝交流。

    他根本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神仙。

    如果有神仙的话,为什么他祈求过那么多遍,神仙也不来救他。

    “我真的是仙女,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傅煜”舒曼瑾蹲在傅煜的旁边,想勾他的手指,却被他躲开了,只不过他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的抽噎一声。

    “就算知道我名字,也不能代表什么。”傅煜擦了擦眼泪,但是身上太疼了,疼的他刚刚擦完又掉了下来。

    舒曼瑾伸手捏住傅煜的脸颊,用指腹给他擦眼泪“哼,那你说我这么好看,不是仙女是什么”

    傅煜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漂亮姐姐会给他擦眼泪,听到舒曼瑾的话,他的眼神从舒曼瑾的脸上划过,她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小傅煜青青紫紫的小脸涨成了红色,这次他没有反驳舒曼瑾。

    舒曼瑾挤了药膏,将他脸上的伤都涂了一层药“现在知道我是仙女姐姐了吧”

    傅煜没说话,但是脸上的伤口被涂了药冰冰凉凉的,减轻了很多痛苦,让他放松了戒备。

    毕竟他才只有八岁。

    “来,仙女姐姐来给你抹药。”舒曼瑾伸手想掀开傅煜的衣服,却被傅煜躲开了,他面红耳赤的道“我自己来。”

    她没想到傅煜还会不好意思,不过这样也好,有防范意识。

    傅煜捏着药膏,看了看背对着他的舒曼瑾想将药膏塞到口袋里,却听到舒曼瑾忽然开口道“不许偷偷藏起来,现在你要涂药。”

    傅煜身子一僵,她怎么知道他会把药膏藏起来啊。

    难道真的是仙女姐姐吗

    听到身后终于有窸窸窣窣涂药的声音,舒曼瑾失笑,果然是小呆子,不仅喜欢藏她的护手霜,还喜欢藏药膏。

    “好了。”傅煜有些心疼的看着那管药膏,都被涂完了。

    舒曼瑾转过身看到傅煜单薄的衣服,有些后悔没拿些衣服上来。

    “怕不怕黑我现在去给你拿衣服可以吗”舒曼瑾看着傅煜将那管用完的药膏放到口袋里面,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她消失之前,她会再给他拿些药膏的。

    “不怕。”傅煜摇摇头。

    他不怕黑,只是怕孤独,怕自己被忘记,然后死在这里。

    看着傅煜又蜷缩起来的身子,舒曼瑾想了想伸手将他拽进自己的怀里“反正也就一会的时间,我抱着你吧。”

    这个世界的傅煜太瘦小了,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舒曼瑾直接给捞到怀里抱起来了。

    傅煜没想到会被舒曼瑾抱在怀里,浑身都僵住了不敢动。

    虽然祝红经常哄他,但是也从来不会碰他,更别提抱着他了。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给抱在怀里。

    阵阵暖意传来,让傅煜冻僵的身子有了知觉,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仿佛再靠近一点,就可以碰到她柔软的长发。

    傅煜却不敢动了,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他死之前的幻想。

    手指却虚虚的抱了下舒曼瑾。

    舒曼瑾却直接将他的手按实了,笑话他“想抱就抱。”

    真正的傅煜冷漠的看着被舒曼瑾抱在怀里的小孩,这是他八岁的时候。

    傅煜觉得现在的情形有点不太像是以前的事情,不然舒曼瑾怎么会在这里。

    所以果然是做梦吗

    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梦到舒曼瑾过来陪他

    傅煜眼神柔软了一瞬,但是就算是记忆里看到自己抱着舒曼瑾,他竟然也有一点不爽。

    不过很快,他就要放开舒曼瑾了。

    傅煜冷冽的看了眼阁楼的门,很快就会有人进来了。

    舒曼瑾看着傅煜瘦小的胳膊有点心疼,她猜这个小傅煜估计也就只有六岁左右,而小呆子六岁的时候,虽然经常神隐,但是依旧被喂得很壮实,好像也比他高了不少。

    “下次见面要喊我姐姐听到没,要有礼貌。”舒曼瑾和小傅煜聊着天。

    小傅煜一呆,他不是要死了吗

    还有下次见面吗

    “说话不理人也很不礼貌。”舒曼瑾捏了捏小傅煜的鼻尖,轻轻的避开了他的伤口,“喊姐姐呀。”

    小傅煜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喊道“姐姐”

    舒曼瑾瞬间笑起来,现实中她一直想当姐姐,让傅煜喊她姐姐,结果小呆子他就是个锯嘴葫芦。

    没想到在这个平行世界还满足了她的心愿。

    舒曼瑾顿时看小傅煜更亲切了“真乖。”

    而一旁将所有都看在眼里的傅煜“”

    他为什么会梦到自己喊舒曼瑾喊姐姐

    难道他都已经扭曲到这种程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