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光脚不怕穿鞋的,不怕死的怕疯的
心里的危机感告诉张三,他现在应该快点跑的。
可骨子里涌起的好奇却让他想冒险一把。
被一个黄毛小子吓跑,以后他张三还怎么在道上混呢
张三敲打着手上的铁棍,“小子,说说吧,你为什么来这儿那小娘们呢”
尹桦卷着白色衬衫的袖子,斯文而优雅,还是那个能迷得无数少女嗷嗷叫的校园男神。
张三好笑“小子,你不会一个人想跟我们一群人打吧”
这小子是在看不起他呢
还是太过自负了
尹桦抬眸,淡淡一笑。
张三立刻感到扑面而来的煞气和压力,他瞳孔一缩,想要先发制人时却已经慢了。
尹桦身手快得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手上的铁棍已经被夺走了
随即而来的是伴随着眩晕的剧痛感
鲜血流入眼睛,极为酸涩,也让张三眩晕的脑子有了一丝清醒。
可映入他眼中的是他那倒了遍地的兄弟们,一个个抱头哀嚎,而他也是狼狈地趴在地上。
张三艰难地抬起头,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年,长身玉立,俊美清冷,如天际一弧孤月。
前提是忽略他手上那滴血的铁棍
这哪儿是什么神仙少年,简直就是一地狱恶魔
张三算是知道了,他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这笔买卖亏大了
那臭娘们
“啊”
张三的头被一只运动鞋给踩住,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少年清冷带着薄薄笑意的声音传来,好听极了,却令张三是恐惧到骨子里。
“你说我现在是直接爆了你的头呢还是把你敲成肉碎呢”
张三艰难地开口“小哥、饶、饶命啊”
“饶命啊”
尹桦漫不经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倏而,铁棍落下,直接敲断了张三的手骨
他笑得狠戾嗜血,铁棍抵在张三的头上,“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要对付的女孩,也是我的命呢”
“谁要我的命,我就先要谁的命,你说呢”
此时的尹桦,哪还有在阮绵面前的随意,在他人面前的清冷如仙
妥妥的修罗杀神
剧痛和恐惧让张三整个人都快抖成筛糠子了,“不、不关我的事,我只、只是被人利用了,是一个叫陈依依的臭娘们,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尹桦冷眼地睥着地上的蝼蚁,每每想到这些腌臜的东西曾在背后想着怎么对付他的女孩,身上的阴狠戾气就控制不住。
真的很想把他们一个个剁成肉泥喂狗呢
只是
想到那只蠢汤圆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什么要修身养性,要当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尹桦“啧”了一声。
拿着铁棍漫不经心地敲着张三的头。
张三被他敲得都快吓尿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恐怖的少年就会突然发狠,直接敲碎他的狗头。
对他这个亡命之徒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那种煎熬。
简直分分钟能搞崩人的心态
张三好想哭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早知道他就有多远滚多远了
哦不,他就不该跟那个臭娘们做劳什子买卖。
这下好了,惹到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凶煞厉鬼
真是要命
尹桦在把张三彻底吓崩溃前,“想活还是想死”
张三“想活想活”
尹桦薄唇一勾,笑意却不到眼底“很好。”
趴在地上的张三抖了抖,表情那叫一个苦逼。
他是本命年忘了穿红内裤吗
“哥,你回来了。”
阮绵听到开门声,立刻丢下遥控器,跑了过去。
她鼻子轻嗅,神色瞬间变了。
怎么有那么浓的血腥味
“哥,你”
然后阮绵差点跟一个鸡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连忙倒退一步,见尹桦手里提着一只刚宰杀好的鸡,血腥气扑鼻。
阮绵“”
清冷美少年提着一只鸡什么的,这画面不要太幻灭了
“哥,你提着只鸡做什么”
尹桦“不是你说想喝鸡汤的吗”
阮绵眨眨眼,“所以你忙完还去市场买鸡啊”
尹桦淡淡地“嗯”了一声,换鞋走进厨房。
阮绵捧脸哇,这是什么人间好亲哥
如果她哥的嘴巴能别那么毒,别动不动就喜欢吓她就更好了。
不过人无完人,尤其还是她哥这种变态天才,有点小毛病都是正常的。
阮绵也是适应得毫无压力。
厨房内,尹桦垂眸洗着手,眼底是还无法消散的戾气。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袋子。
鲜血,果然是一种美丽的颜色
只可惜,她不喜欢。
罢了
没了男猪脚和重生女,阮绵的高中生活过得平静又充实。
华高学习氛围极好,学霸汇集,每天少学习一分钟,都会令人有种罪恶感。
大家都在拼着国内最好的几所大学,谁还有心思去玩什么勾心斗角的游戏
就算谈恋爱,也是为了组一个双人学习组好嘛
阮绵真的是被这种学霸内卷模式给整头秃了。
不过,就算已经经历过了一次高中生涯,还是没法习惯。
毕竟当年她只是一个超普通的高中生,目标就只是一本线,顶尖大学,额,没想过来着。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哥非常凶残地给她定了个全国第一大学的目标
阮绵想抗议,可一对上她哥那双幽深莫测的眸子,她就萎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反正,再一次,她对日漫台偶剧中精彩纷呈的高中生活幻灭得不能再幻灭了。
但说阮绵讨好这种生活吗
也不是,努力奋斗学习的日子,单纯、充实,是那种只要足够努力,谁都能改变人生的热血。
国外的那些所谓的精彩高中生活,真正去探究,掩藏在下面的或许是一种麻木和自我放逐,因为阶级固化,努力也无用。
额
阮绵把那些深沉的东西给甩出脑袋去,瞪着手上的练习卷。
马哒,这个证明函数的单调性要怎么证明啊
继集合后,阮绵又快被函数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