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不经意划过她的耳垂,带起一股战栗,猝不及防的蔓延至四肢百骸。
风夙深吸一口气猛的离开,整个人从床侧站起身。
他眼中情绪翻涌,情丶欲交织忽明忽灭。
确定羽嫣没有因此察觉,他紧紧的捏住手中的发簪。
师尊醉了,此刻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
风夙盯着床榻上的女子,心头仿佛燃烧着一团火。
吱呀一声
房间门被打开,风夙回头看了一眼内殿,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他没有醉,此刻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师尊身边,而不是像小偷一般,在昏暗的角落里鬼祟窃取。
屋内
羽嫣眼神复杂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床头是对方离开前不忘留下的发簪。
羽嫣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她以往常用的白玉簪。
难不成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一支。
红玉簪子很漂亮,同样很陌生。
她确信她之前没有这样的簪子。
女子脸上的醉意早已褪去,此刻清冷的神情被披散的黑发柔化了些许,可依旧遮掩不住其中刺骨的冷。
她没醉,她清醒的很。
风夙做了什么她都知道。
他该庆幸他没有做的太过出格
羽嫣桃花眼微眯。
显而易见,现在的风夙,早已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
他动了别的心思。
羽嫣想,一定是她有了发现后这两天的心理准备,所以才没有过分生气。
心中的疑惑不解超过了愤怒。
羽嫣随手找了另一支玉簪,将发丝挽起后,看了两眼红玉簪。
随后想起什么,她挽起袖子将手腕上的粉玉镯也退了下来。
一起打包放进了储物戒
。
不出意外,这簪子应该是风夙给她的,在她之前昏迷的时候,就跟拇指上的扳指一样。
想到这里,羽嫣突然发现,比起另外两个徒弟送的饰品,她更觉得这储物扳指顺眼一些。
只是为了显示公平,她还是把漓泽送给她的,填满了酒壶的扳指也收了起来。
她这个师尊,向来一视同仁。
羽嫣走到窗边,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如临寒冬。
为什么会这样
“呜呜”
水麒麟从羽嫣给他搭的小窝中探出头来。
自从发现小兽并不是离不开她后,羽嫣便不再让他时刻待在身边,当然是在一番“威逼利诱”之后。
虽然他现在没有季无野的神智,但也不是傻子,听不懂她的话,却是能对她的情绪变化敏锐捕捉。
小窝就在窗边,旁边还放了一盆水,主要是担心他再和上次一样,身上干燥的起皮。
羽嫣垂眸看了水麒麟一眼。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咕噜咕噜转着,清澈又绵软。
羽嫣忍不住勾了勾唇,弯腰伸手将他抱了过来。
几乎是羽嫣的手碰上他的瞬间,水麒麟的爪子立马抱了上去。
季无野是动用血脉牵引将他和羽嫣连在一起,除了羽嫣,没人能够将他从她身边推开。
小兽一上来就往羽嫣怀里钻。
放在以前,羽嫣根本不回家介意,但有了方才的试探结果,她提住了小东西的后颈,不让他再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