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笙带褚长溪去做身体检查,检查的彻底,项目多,小少爷烦了又闹脾气,下悬浮车后,不要他抱,要他背着走。巨大的草坪,尽头是花园,时值夏日,植被郁郁葱葱。褚长溪在他背上不安分,揪他头发,戳他脸,脖子,喉结,带着报复性的恶作剧的快乐。
楼笙身上体温一直偏低,在这燥热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清凉,褚长溪脸枕在他肩上,不自觉就往他脖子里蹭,贴近皮肤,一拱一拱地蹭着让自己凉快。
但他不知,这么撩,圣人也扛不住,楼笙被他蹭的身体要烧起来,后来是小少爷脚上踢踏的鞋子掉了,他才能停下,把人放在草坪上,借给他穿鞋的功夫,喘口气,压制。
他捉住那只没穿鞋的脚,在手里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思绪却飘到与医生谈话那里,已出的检查结果显示小少爷除了身体虚弱一些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有一些报告需要几天以后才能出,楼笙现在提心吊胆,他想到上一世,心中浮浮沉沉的恐惧。
“哥哥,你,你干什么”这么一会儿的沉思,似乎让小少爷会错了意,他往回抽脚,“大白天的,哥哥,你是怎么变得这么”
羞耻心呢露天直播
楼笙看他几乎羞红的脸,明白过来,“大概是太想你了,”他没辩驳,只说,“想疯了。”
他们儿子取名楼思,思念的思。
他这没心没肺的爱人,似乎根本不会明白这些年他整日整夜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入睡之时他身影在眼前,醒来发现他在梦中。
“溪溪不想玩吗”楼笙问。
玩
褚长溪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看着这么正直威武的大将军能做出那等事。
楼笙被看笑了,心中一片柔软,他伸手揉揉他被蹭乱的金发,“溪溪想玩,哥哥就给你玩,不想玩”
褚长溪,“”
“就回房间,关上门。”
“”属实老流氓了。
对新玩具一样的新鲜感吗楼笙给褚长溪穿上鞋子,抱起来往屋里走,边上楼,边问,“溪溪要不要玩点花样”
小少爷虽然害羞,但对新事物会有好奇。
楼笙将人放在床上,就压过去,两人亲的擦枪走火,早就被蹭出火了。
“怎么玩都行”褚长溪在他身下笑着喘气,午后黄昏的光透过玻璃窗斜斜滑落他眉目之间,他眼睫笑的颤动,犹落晚霞,漂亮的艳丽。
“嗯,”楼笙呼吸粗重,“溪溪想怎么玩”
“那你在下面,任我摆布。”
因为力量悬殊,只有过一种体位。
楼笙立刻抱着他翻个身,褚长溪顺利在上面,“还有呢”
“,怕你中途反悔,你把双手绑起来。”
“好。”楼笙把他从身上抱下去,下床去找绳子。
“要结实一点的,”小少爷盘腿坐在床上,兴奋的直催促,“你挣脱不开的。”
“好。”
楼笙笑着,由着他胡闹,下了趟楼,把找来的绳子递给他。
透明的特殊材料,褚长溪试了一下,是很结实,楼笙宠他宠的没边。
但后来,
“哥哥”
“嗯”楼笙鬓角都是汗,眼睛忍耐的都红了。
“我不来了,累。”
“哦,”楼笙将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举到他面前,憋着笑,“你打的死结。”
“那怎么办”还没完呢。
楼笙用手背蹭蹭他烧红的脸颊,柔声安抚,“溪溪闭上眼睛。”
“为什么闭眼睛”
“,不闭也行。”怕吓着你。
楼笙说完,右臂缓慢分化,生出锯齿,金光一闪,绳子被挣断。褚长溪被光芒刺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楼笙右臂已经恢复原样。他是单手虫化的,厉害了。
一个天旋地转,褚长溪就被压在床上,下一秒,铺天盖地的亲吻,楼笙忍耐到极限了,这会儿凶狠的像是要把他吃下去。
褚长溪醒来之时,天色已晚,床头柜上放了杯水,杯底压着一张字条,旁边还有一盘刚烤好不久的小饼干。
褚长溪边喝水边拿起字条看
溪溪乖,先吃点饼干再下楼,别饿着肚子,哥哥在楼下等你。
褚长溪放下水杯,拿起一块饼干塞嘴里,脸蛋一鼓一鼓看向系统,那只白雾团子正伸爪子在盘子里扒,“你说你就是一团数据,为什么会想吃东西”
系统身形僵硬了一瞬,我就好奇,看宿主吃的开心,我好奇啊。
褚长溪不置可否,把白雾团子扒拉到一边,端起盘子下楼。
一般来说,楼笙都会坐在楼下沙发上等他,他下楼可一眼就看见他,但褚长溪这次下来没看见人。
在书房。系统及时飘过来。
联邦和帝国的谈判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但楼笙因为要陪着褚长溪一直没露面,这几日总是有官员找来,褚长溪以为又是这些事,也没问系统,就往书房走。
门没关,褚长溪远远的就看见楼笙坐在办公椅上,而他侧面竟跪着一个青年。
青年一身西装,气宇不凡,面容严峻冷肃,他端端正正跪在楼笙面前,像是下属跪主子。听到脚步声,青年抬头看过去,看见褚长溪,他双眼微睁。
看来认识。
此时,楼笙也看见了他,立刻起身就走过来,先是拿过他手中的盘子,又掏出手帕温柔的为他擦拭嘴角的饼干碎渣,笑道,“好吃吗吃的一嘴巴都是。”
“好吃。”
“那就好。”楼笙为他擦完嘴角,又牵起他的手为他擦,还没擦干净呢,褚长溪突然抽出手,扑进他怀里,双手搂紧了他的腰。
小脸仰着朝他笑,就在他胸膛处。
楼笙心脏颤动,酥酥麻麻。好像他们从没有这些年分离,没有误会,没有生死之别,一如在荒原那般亲密。
“怎么了”楼笙恍然一瞬,又开始心疼,他们有的,这些年,楼笙没表现出来,若无其事刮了一下褚长溪鼻尖,“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不饿,”褚长溪在他怀里摇头,又看向他身后跪着的青年,“你们在干什么”
青年已经垂下头,非礼勿视。
楼笙看向他,说道,“我现在已不是家主,你实在不必再跪我,起来说话吧。”
楼衍没动,依旧跪的笔直端正。
楼笙没再说什么,揽着褚长溪走向办公桌,把褚长溪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站着,开口问那青年,“我要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他没避褚长溪,直接就问了。
“已经核实了,”楼衍说,“您当年离开之时,确实有几个族人也偷偷趁乱离开,目前还没联系上在何处,其中包括楼修锦和楼羽他们两个。”
“他们俩”楼笙低头看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没有人出去找吗”
楼衍声音顿了顿,楼笙目光冷沉,已经动了怒。
他脸色白了白,“长老们当时就有所发现,但以为他们是跟您一道走的,或是出去找您去了。”
“他们与家主有私交,长老们就以为定是被您带着一起走了,再加上那时族中大乱,长老们也无暇顾及,直到近日,您特意留讯要我核查,族中才知原来楼修锦和楼羽并未跟在您的身边。”
到底还是被他连累了。
楼笙手指缓缓捏紧,“是我的错。”
“不,家主您别这么说,是他们自己偷偷离开,与您无关。”
如何没关系。
荒原位置特殊,没有人能寻得,即便知道坐标,轻易也跳跃不进去,再加上没人知道金赤羽一族还有人,是楼笙暴露自己,也是他带了头离开荒原。
楼笙沉默下来。
看出他应在自责,楼衍偏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专注吃饼干的人,小少爷晃着两腿,还一手撑着脑袋悠闲地翻看漫画书。
对于他和楼笙之间的谈话与气氛漠不关心。
这么多年过去,心性丝毫未变。
楼衍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楼笙垂落的左手,手心往上是一条狰狞的红痕,被衣袖遮掩,但楼衍知道,这疤痕极深,伤口极不规则,从肩上一直延伸到手腕,是被人用刀一点一点划开血肉,再人为的一点一点剥开,抽取出手臂里的那条血筋。
楼笙的左手现在应该是半废了才对。
他为了这小少爷,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楼衍暗自叹口气,看向楼笙,宽慰道,“他们也不一定就是遇难了,他们的本事,您应该清楚的,不必太担心,现在族中落实,已经在派人出去追踪了。”
楼笙点头,眸色沉重,“此事我也在安排人查,你先回去吧。”
“嗯,好的。”楼衍起身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小少爷。
恰在此时,小少爷去扯楼笙的袖子,一抬头与青年意外对上,楼衍来不及收走的复杂目光被小少爷好奇的抓着不放,“你,你谁啊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少爷歪着脑袋,盯着他。
楼衍无奈苦笑,看向楼笙,见他没阻止,便走向小少爷,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不记得我了”也是,那么多年过去了,小少爷又是那样一副性子。
“我叫楼衍。”
这人与楼笙谈话时,表情严肃,一张脸也是眉峰紧皱的严峻,但看向褚长溪时,表情就温和下来,带着纵容,像是对着不懂事的小孩子。
“不记得,”褚长溪蓝色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我为什么要记得你呀”
楼衍被逗笑,“不记得也没关系,你记得要开心。”
“哦,”褚长溪很快把他放一边,扯着楼笙的袖子摇,“哥哥,你看,你桌上的通讯红灯一直在闪,谁在找你。”
“嗯。”应该又是政、府的人找他,他因为要陪褚长溪,一直未抽出时间过去。
楼笙摆手示意楼衍离开,等人走后才将褚长溪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将他放在腿上坐着,把他圈在怀里,接通通讯。
只接通了语音通话,常文御的声音传出来,“将军,已经不能再拖了,帝国太子空等了两天,将面谈最后期限定在了明日。”
“好,”楼笙拿出手帕一边给褚长溪擦手,一边回道,“那就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