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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塞翁失马
    啪。

    白瓷釉的茶杯轻而易举的捏碎了。

    在掌心完美四分五裂,而后被丢在了地上。

    “王爷,您息怒。”

    地毯上跪着的人诚惶诚恐。

    他们身为密探,就是要将主子想知道的消息尽快打探,而后第一时间告知。

    而消息总有好,也有坏。

    当传递坏消息时,难免也会承担主子的怒火。

    比如现在。

    主子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

    密探缩了缩脖子,该不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吧

    “你下去吧。”

    高旭出口,顿时给密探解了围。

    这屋中的炭火实在是太足了这才让密探脑门上起了一层的汗。

    “是。”

    密探出去的很快,屋中只剩下一片诡静。

    “王爷,您何必生气。清河王年幼,如今被谁利用了尚且不知。”

    高旭瘦削的脸上有些许玩味,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之意。

    “不知你怎知不是装疯卖傻,楚诚年纪小,可他的母妃不是被关押着,他若是为了母亲,做什么都不算过分的。”

    楚珩没想到精心演的苦肉计,竟然替旁人做了嫁妆。

    这口气他是咽不下的。

    如果输给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尚且还能说通,可是输给了年纪尚轻的楚诚,就这是无能

    楚珩的长相并不普通,只是常年在太子楚霁的光环下,倒也出众不起来。

    可相比楚诚,他的段位可不仅仅是只高了一点。

    谁知竟然被楚诚得了便宜又卖了乖。

    这让他这个河涧王颜面往哪里搁。

    “此事不是还有太子吗属下相信他比您更生气,依属下之见,清河王就是在玩火。”高旭一语总结。

    r楚珩来回踱步,才平息了怒火。

    楚诚崛起,第一个深受其害的,必然是太子。

    他只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方才密探们不是趁着雍州刺史府乱着抓回来一个乡下女人,王爷可亲自审问她,若是能抓到羿啸,那么现在朝廷所有的困局就可迎刃而解。到时候您自然不需要与清河王对着”

    高旭拱手。

    大晋的律法严。

    羿啸的事其实埋下了诸多隐患,父皇正是看重了这点,才会命人将他押解进梁城,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供着,总比有一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才有

    “是救过羿啸的女人”

    楚珩的注意才转了过来。

    他着什么急,这个乡下女人是关键

    就算审问不出什么口风,用这个乡下女人的性命作为诱饵,羿啸也会乖乖投降。

    这就是羿啸的弱点。

    “将那个女人带上来。”

    楚珩这才坐上了上方,重新喝了几口茶,那个乡下女人就被带进了屋

    咚咚咚。

    门口的敲门声很轻。

    陈南风却躺在床榻上不想动弹。

    虽说她有社交牛逼正,虽说她是开明的现代人,可在人前一直放连环屁的事儿上辈子是没有的。

    她除了丢脸,就是丢脸。

    此刻除了装睡着,她只想找个地缝钻钻。

    她不答应楚霁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出门了。你今日也不要出去了。”

    楚霁的声音很轻。

    可确保她能听到,临走还特意轻咳了两声。

    陈南风本来满口都是询问的话,可到了嘴边,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待脚步声远去,陈南风才觉得好一阵失落,在床榻上躺

    了许久才肯起床。

    可没等她走两步。

    她就发觉头重脚轻。

    一股异香窜入鼻尖。

    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她居然没被捆成了粽子,她此刻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

    显然此处不是她的房间,充斥着刺鼻的香味。

    屋子里的炭盆烧的很足,温度很高。

    她的周身没有力气。

    只觉得心跳得很快,浑身很燥热。

    “爷,快进去,刚到的货色,新鲜着呢”

    猥琐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屋外传来。

    完全不怕她听见啊。

    陈南风刚要起身,才发觉前胸后背凉的很,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暂时没办法动弹。

    心中亲切的问候了绑架者的十八代祖宗,就听到房门推开了。

    几乎一瞬,周身的汗毛直竖。

    “美人儿,我来了。”

    一听这声音,就可以想象来人的猥琐。

    陈南风无奈叹口气。

    “他妈的系统你装死啊”

    系统提醒宿主不要使用脏话,暴力一切行为,否则系统将会对宿主进行随机惩罚。

    接着便是衣物的窸窣声。

    人一旦丧失了行动力,其他的感官就相当敏锐。

    陈南风能从那声音中一步一步重叠那猥琐之人的动作神态。

    比如此刻他一定是舔着唇,搓着手,挺个松松垮垮的大肚子朝着她迫不及待的扑过来。

    苍天啊,大地啊。

    虽然她不是贞洁烈女,可这种事真轮在自己身上时,并不见得能忍受

    她指尖掐住了掌心,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必须要找个利器,才能自保。

    疼痛会使人短暂有一定的反抗力。

    希望如此。

    感觉那人下一刻就会飞身压上来,而后空气像是静止了,那个人迟迟却没有动作。

    她听到了对方的求饶,“大,大侠,饶命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陈南风很肯定在哪处听过。

    陈南风起了一身的汗,偏偏又睁不开眼睛。

    气人啊。

    “我是花了钱的啊,并不是白嫖啊”噗通一声,那人立刻就怂了,利索下跪。

    砰。

    只听见软物倒地,屋内就没有了其他声响。

    察觉有股视线一直在。

    陈南风也无法抬头。

    而后陈南风感觉到了周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毯子,身体陡然腾空,她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渴,渴

    强烈的渴意让陈南风被迫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

    迷迷糊糊还是在她的房间,外面的天似乎黑了,她却看不清屋内的摆设。

    直至她看见了桌上的水壶。

    她强撑着眼皮,意图将体内的燥热压制下去,她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偏偏倒倒的来到了桌子前。

    双手奉起水壶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清凉的水沿着嘴边四处流下,适当的缓解了体内的燥热。

    陈南风甩了甩头。

    一壶水见了底。

    她手一扔,水壶咣当落地,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