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桑把这队伍里擅长跟踪探查的斥候找来时,郑微忍不住惊呼,“你们这是个什么队伍,小小的千人队里竟有二十个斥候你们派斥候来运粮运石头,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莫桑淡淡道“他们不仅是擅长探查追踪,刺杀搏斗也都不弱。”
郑微闻言更是惊讶,认真打量他们,见他们各个面容冷酷,眼神坚毅冷静,浑身散发着寒意,更加坚定他们不是一般人。
而且她肯定这几日从未见过他们,只要他们其中一人若自己见过肯定不会忘。因为他们与普通的士兵完全不同。
“你们名字里不会都有莫吧”
郑微突然开口问道,但并没有人回答,莫桑回道“没有”
至于是没有人叫莫什么,还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莫字的,郑微没有细问。
但是看到他们本来答应不再参与这项行动的郑微突然又反悔了,“我要与你们一起”
郑微没等莫桑拒绝,直接道“你们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潜入进去吧,人太多就杂乱容易惊动他们。我可以与其他人一同在外面接应。”
莫桑还是觉得不妥,郑微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道“就这么定了一刻钟后集合出发”
说着郑微跑下城楼去换衣裳了。幸亏之前的夜行衣自己还留着,这不就用上了吗
郑微一袭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夜行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莫桑身后,手缓慢又迅速的朝莫桑后背袭去,就在拳头即将抵达他的后心时,莫桑突然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郑微眼前。
郑微握着拳头愣了一瞬,若无其事的收回来夸道“莫桑好功夫”
莫桑淡然的出现在郑微的右侧,静静道“行
动吧”
此行除了刚才的那二十人,还有莫桑,郑微、郑珩和马兴云。
郑微要去,郑珩劝不了只能自己跟着,马兴云是听说这些斥候都很厉害就起了较量之心
莫桑看着这些累赘的淡淡的微微蹙起眉头,不过他也没时间再纠结这些,带着这二十多号人从吊篮上慢慢下到了城外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章大犹豫的轻声道“泽松,我们要不要算了吧,真那么干了再连累郡主和阿珩他们怎么办”
郝泽松的神色在跳动的火焰下显得有些晦暗莫明,“你忘了战场上我们那么多兄弟死在大魏人的屠刀之下了吗如今大魏内战,正是我等报仇的机会,此时若不行动更待何时若是此次能一举令大魏重创,不是我大周之福吗”
郝泽松的语气阴沉,回头看了一眼平城内陷入慌乱的百姓眼底深处也有一丝迟疑,但很快又坚定下来。
郑微一行隐在夜色里急速朝清河王大军的驻地奔赴。
离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那里的不对劲,似乎清河王大军出了什么意外,令士兵们有些慌乱。
当他们赶到近处看到清河王大军的营帐都被点燃了,烧起熊熊大火,士兵们慌乱的来回救火,偶尔还能听见清河王暴跳如雷的声音。
看样子清河王是遭到突袭了,只是谁有这么大本事不仅来去自如还把整个清河王大营闹个人仰马翻
郑微静气凝神听声辩位,指着军营中央某处位置道“清河王应该就在那里要不要我们趁乱把他干掉”
莫桑沉吟道“清河王自身功夫很强,一般人近不得他身,不过,此计值得一试”
他指了指二十人里的十人,叮嘱道“速战速决
不可恋战。若遇到异常或事情不可为,立即撤离”。
“是”十人低声音应是,弯腰悄声往大营而去,郑微猫着腰也跟在他们身后。
莫桑一伸胳膊拦住她,郑微义正言辞的解释,“我能帮着找到清河王,总比你们在里面乱窜的好吧”
“她的耳力有时确实比我们好。”
其中一人突然开口道。
郑微跟着连连点头。
莫桑迟疑片刻,又指派另一个黑衣人道“你去随身保护她”
“不知,那人大咧咧的站在那里明摆着告诉我们他在盯着府上,但是每次当我们的人探过去他便警惕的撤走了。”
“不过,那人远远看着身形有些眼熟”
莫气有些不确定的道。
“说来听听是谁”
拓跋宇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手里的书上,他今日看的左传,是崔师给像他荐的,细细读来果然受益匪浅。
“像是您说的那位大周将军,好像叫萧萧禹城”莫气把这两日那人的身形与记忆里那人的身形重合在一起,觉得很像。
“谁”
拓跋宇翻书的手顿住,抬头看他,似是没听清般又问了一次,“是谁”
“属下也只是前段时日随殿下在战场上见过他一面,您说是那人救了您和夏侯郎君,又把您送去了大周,所以属下特意留意过他,真的很像”
拓跋宇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吩咐道“把那人带着,给她戴上帷帽,咱们出府转一圈儿。”
府门外守了几日的萧禹城看到拓跋宇时连忙隐住身形躲在暗处,很快他又看到拓跋宇身后跟着个头戴帷帽的女郎。
看身形有些像
郡主,可惜帷帽遮着看不太清,萧禹城抬头看了看天,有些遗憾。
这是
他叹息声未落,便察觉到有阵冷风袭面,他感觉这一瞬间万籁俱寂,他用尽力气转头看去,那帷帽被冷风撩起,露出那白皙娇俏侧颜。
虽然看的不是跟真切,但确有几分相似。
此时萧禹城的心情更复杂了,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一开始他没有明白步六孤要他做什么,只吩咐他每日在城内到处转悠,然后就守在三皇子府门外。
这几日他也听说了大周郡主被收入三皇子府,便隐隐察觉步六孤找自己为的是那个在三皇子府里的大周郡主。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算计的又是谁
或者说他们都在这个圈套里
之前他始终不相信那个机灵聪慧的女郎会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今日所见又让他有了一些迟疑,也许她孤身一人在外,阿木又人手不足,很容易被人算计。
“不知,那人大咧咧的站在那里明摆着告诉我们他在盯着府上,但是每次当我们的人探过去他便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