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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同南宴有几分相似
    “小妇人愿意的”

    洛娘子眉眼的欢喜里,隐隐藏着几分散不去的忧愁。

    她看了看陈龄,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的开口“可有一件事儿,小妇人不敢不叫贵人知晓”

    陈龄闻声立马给她使眼色。

    洛娘子看了眼陈龄,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模样,神情决绝的很。

    南宴心中好笑,面上丝毫未显的淡声问“什么事情洛娘子但说无妨。”

    “是小妇人家里头的事情”洛娘子神色哀苦道“小妇人靠着一手祖传的凉皮手艺,倒也算是生意红火,虽然做的辛苦了些,但好在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吃喝不愁。”

    洛娘子碎碎的念叨了好些琐事儿。

    南宴始终耐心的听着。

    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洛娘子说到了主题“小妇人本也没想低价转售自家铺子的,实在是不知被哪一路神仙给盯上了,一连数日收到莫名的威胁”

    “小妇人一家实在是过不下去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了,这才不得已转卖手上的铺子,打算随小妇人的爷们儿回乡下老家。”

    “如今得蒙贵人善心,瞧得上小妇人这门手艺,小妇人感激不尽的同时,也担心小妇人继续留下来,会给贵人您带来麻烦”

    洛娘子哭起来的时候,颇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风韵。

    她哀戚戚道“若是因为小妇人的缘故,连累了贵人您,小妇人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南宴由着她认真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放下茶碗,语气轻松道“若只是这件事情的话,洛娘子倒实在是不必担心。”

    她笑着看了眼陈龄“不信,你问问咱们的陈副指挥使,这京城中乃至于整个大靖,有哪一个是敢刁难我南宴的”

    这样嚣张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稀松

    平常,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

    洛娘子不动声色的同陈龄互换了个眼色,随后就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立马变得欢欢喜喜起来。

    “如此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

    洛娘子一脸激动道“小妇人谢谢贵人的大恩大德,日后一定为贵人您当牛做马”

    南宴笑了笑,没有接话,只道“劳烦陪着洛娘子回去拾掇一下细软,等下就直接跟我回侯府吧。”

    “是。”

    陈龄应过声后,南宴又对焦耳道“去看看大家都吃的如何了,若是差不多了,咱们就回去吧。”

    她好似很是疲惫的揉了揉头“从定安寺回来,就已经是够折腾的了。如今又白跑了一趟杜家,实在是疲惫的很。”

    焦耳还没说话,南宴就又好似自言自语般道“也不知太子殿下那边进展如何了,眼看着秋菊宴就要临近,这合心合意的店铺,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

    陈龄听到她的小声念叨,耳朵微动,跟洛娘子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南宴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无声冷笑。

    门外面。

    陈龄明显的落后洛娘子半步“看来传出的消息并没有错,司予白的确是要买铺子。”

    他冷笑了下,压低声音道“也不知这位大小姐,究竟突然抽什么风,突然要做什么生意倒是白白给了咱们一个极好的机会,也不知等司予白被废掉,她还能不能继续有这个兴致劲头接着开馆子。”

    “行了,话这么多,显得你有舌头”洛娘子此时不复在南宴面前时的娇弱可怜,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要细究下来,倒是同南宴不怒自威时的样子,有几分相像。

    陈龄立马就不说话了。

    看起来倒是谦卑的很

    ,比起在南宴面前的恭恭敬敬,此时的他,明显多了几分刻进骨子里头的小心翼翼那是一种虔诚侍奉主上,生怕行差踏错的小心。

    “务必在秋菊宴开始之前,帮着他们把这件事情给落实下来。”洛娘子道。

    陈龄小心应了声是。

    洛娘子又走了一会儿,似是突然间想起来一样“那个顾柔还疯疯癫癫的”

    “听说是的只是瞧着,似乎不是真病了的样子。”

    “让咱们的人再跟她接触一下,不管她是真的病了,还是假的病了,只要还能够听话办事,就不要浪费了这枚棋子,若实在是不能的话,就动用另一枚棋吧,秋菊宴上的计划,万不能耽误了。”

    “是。”

    等陈龄带着洛娘子重新回来的时候,南宴也刚让焦耳结好了账。

    “可真是赶得巧呢,我还正打算等下子让人去你们那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想到你们这就回来了。”

    南宴笑了笑道“我这店,暂时还没定下来究竟要在哪里开,怕是要先委屈洛娘子住在侯府几日,等位置定下来了,洛娘子在去店里头住,到时候你也可以把你家那口子叫过去一起。”

    “谢谢贵人。”洛娘子满口的感激。

    回了侯府,南宴从管家的嘴里得知,安远侯带着顾溯,被宫里来人请走了。

    “宫里头怎么会来人”

    南宴略皱了皱眉,就算是要追究秋闱的事情,也不至于这般的急切。

    “听说是德妃娘娘跟皇上说话时,提到了大公子笔试第一的话”

    老管家满脸忧心的说道。

    听到德妃这两个字,南宴略微挑了挑眉“还真是哪哪都有她。”

    她笑了笑“我知道了,等下爹爹与大哥回来,让人给我送个消息。”

    “大姑娘不去宫里吗”

    管家讶异道。

    “当然不去。”南宴平静道“从定安寺一路回来,又这么久了都没有休息,我这会儿可是倦怠的很,得先回去歇歇,好好的养一养精神才行。”

    南宴说完,就不管老管家的表情如何,直接走了。

    老管家

    他诶一声刚想喊人,却被焦耳给强行扶着胳膊拽走了。

    “诶呦,管家叔叔,您没看我家姑娘都说她累了吗连侯爷都不敢打扰我家姑娘休息,可见即便是天塌下来的事情,也没有我家姑娘好生歇息来的重要。何况侯爷与大公子只是进宫一趟,又不是什么要上断头台的事情,管家叔叔就安着心吧。”焦耳道。

    老管家

    本来我只是随便的问一问,你这样一说,我还真的就忍不住担心了。

    侯爷跟大公子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焦耳啊,你实话跟我说,大公子是不是犯什么事儿了”

    老管家想到南宴不在时,祠堂里几乎没断过的惨叫声,更加担忧了“我原本还奇怪呢,怎么大公子得了头名这样的喜事儿,老爷没见有多高兴,反倒将大公子关在祠堂里打了个半死,跟着宫里来人走的时候,腿脚都有些不大利索”

    焦耳听了老管家的嘟嘟囔囔,震惊道“大公子挨打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是啊。”

    说着,他还没忍住叹了口气“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这样大公子挨侯爷教训的时候,也能有个人劝劝的,也省得侯爷在气头上,把人打坏了又反而后悔”

    焦耳听着这话,立马淡定不下来了,急匆匆的去找了南宴。

    刚回棠梨院,正由着鱼尧伺候更衣的南宴,见到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不悦的皱了下眉。

    她抬手止住了鱼尧还要继续脱的动作,偏头看着焦耳“怎么了

    ”

    “姑娘,婢子刚刚听老管家说,大公子挨了侯爷的打,十分严重咧”

    焦耳来时跑的太急,说话还有些喘粗气。

    南宴眉梢微动,神色淡定“就这事儿”

    “啊”

    焦耳茫然的看了看南宴这事儿不是很重要吗

    “那就准备些伤药,等人回来以后送过去。”

    南宴挥了挥手让她下去,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鱼尧忙再次上前,轻声道“姑娘,婢子先服侍您更衣吧,这都大半天过去了,您还没午睡呢,就是有天大的事儿,那也没有您休息这事儿重要”

    说着,她还瞪了眼没来得及出去的焦耳。

    南宴嗯了一声,脸上倒真的有了几分疲惫。

    “晚上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爽口,多带一人份的出来,太子殿下兴许会过来,到时候我若没醒,你记得让他留下来吃饭。”

    “是。”

    南宴换了身家常舒适的宽松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擦了点香膏,就打着哈欠进内室歇息了。

    鱼尧替她放下帘子,然后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走出去见焦耳就在院里头站着,不管有几分嗔怪“你也真是的,怎么在姑娘身边当的开差事儿连提醒姑娘歇息的事儿,你都能够忘到脑后如今又拿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打扰姑娘,也不怕影响了姑娘休息。”

    焦耳一脸的虚心受教“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就给忘记了嘛”

    在他们这些伺候的人眼里,南宴休息必然是头等大事儿。

    “行了,我去准备些伤药,等大公子回来,你记得给送去。”

    鱼尧说完,又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廿一先前回来了,还带了个姑娘回来,说是姑娘让送来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你跟着姑娘出去了,你可知道

    ”

    “哦,那个啊,是廿一的妹妹”

    焦耳大大咧咧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晓,姑娘没有同我细说这件事情。”

    “廿一的妹妹”

    鱼尧声音下意识的拔高了两分,神色慌乱“好端端的,廿一怎么多出来了个妹妹他妹妹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大靖”

    她此时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廿一是南卫,而南卫的家眷,是可以在主上的允许下,成为侍从的

    “那我哪里知道,姑娘没说,不过,那人倒是给姑娘送了只扑棱蛾子,瞧着还跟欲蛾蛟很像咧”

    焦耳把虫子的事情说给鱼尧听。

    鱼尧听完,几乎脸色煞白

    焦耳怕是不知道,南卫有欲蛾蛟来控制,她这样的人,也有一种叫碎松蛾的控制。

    碎松蛾培养起来简单,却比欲蛾蛟恶毒百倍。

    被种了这种虫子的人,多半是要沦为主上伴宠的。

    “你怎么了啊怎么突然这么在乎廿一的妹妹了啊”

    焦耳瞧出鱼尧的不对劲,忙关心问“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不会是病了吧”

    说着,她已经伸了手去探鱼尧的额头。

    鱼尧一激灵,本能的躲开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好的很呢”

    她眼神慌乱,有些逃避的说道“行了,姑娘还交代我准备吃的呢,先不跟你说了,等下你记得送药。”

    说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

    焦耳站在原地,嘀咕了一句“怎么今儿个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她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多想。

    晚饭时间过了好一会儿,南宴才悠悠转醒。

    她睡得有些头疼,坐起来揉了揉。

    鱼尧听见动静,立马撩了帘子上前来伺候,且明显比先前更多了几

    分小心翼翼。

    南宴倒是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儿,她还有些迷糊呢。

    跟着进来送水的焦耳却是发现了不同,但也只是在心头奇怪了一下。

    “什么时辰了侯爷跟大公子回来了吗”

    南宴起身漱了漱口,又净了把脸,问起两个丫鬟“太子殿下可有来过”

    “刚刚酉时呢,您刚睡下没多一会儿,侯爷跟大公子就回来了,听说您已经歇下了,就没有再打扰。”

    鱼尧道“太子殿下没有来,不过倒是让人送了消息来,说是晚点的时候过来,有事儿要同您说。”

    南宴嗯了一声“知道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问“我有些饿了,饭菜可有做好”

    “主食都是准备好了的,等下把菜下锅一炒就行。”

    “嗯。”

    南宴让她们摆饭,鱼尧立马去了小厨房。

    自打知道那女子不仅是廿一的妹妹,还极可能给南宴送了碎松蛾以后,她就决定亲自下厨给南宴做饭。

    想留在姑娘身边,总得有些让姑娘惦念的本事儿才行。

    饭菜刚摆好没多一会儿,焦耳就进来说司予白来了。

    “太子殿下来的可真是巧,不早不晚的,正好赶上吃饭。”南宴笑着说了一句,让人加副碗筷上来。

    司予白约摸是有喜事,嘴角笑意藏不住道“这说明我与卿卿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