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蛋缅怀了一阵子“你知道为什么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几个人了吗我之前说的倒也不是假话。因为杨阿朝,这里确实是没有再来新人了之前这里倒是还住着不少人的,不过他们出去接了一个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也打探过几次,虽然没敢明着面儿问,但也多少能够猜到了,他们啊,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他又哭又笑的捂着脸“那些人,都是在这些年的训练里,非常优秀,成绩永远排在最前面的人。可是你看看这样子努力又换来什么了呢不过是死亡罢了。”
“那你知道他们被派去做什么任务了吗”南宴问。
冯全蛋摇了摇头“我根本就不敢太仔细的打探这些事情。我怕问太多了,下一次再有这样子的任务,我也逃不过去了。”
南宴略微皱了皱眉,又再问了几个问题。
冯全蛋倒是都答了。
且他对这个地方的地形还真的就很是熟悉。
“既然这样子的话,那么你还有相熟的人,能信得过的人需要一起走吗”南宴问。
冯全蛋点了点头“他们也都是跟我差不多的人,这些年我们彼此之间互相照应,互相打着掩护,这才相安无事的一直到了现在。”
南宴闻言不免来了兴趣“这么说的话,他们应该也能够知道一些小的消息了”
冯全蛋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如果你想知道那位的事情,或许有一个人能帮你他是负责那位饮食的,兴许能知道些什么。”
“那你能够确保这些人都靠谱吗若是可以的话,倒是不妨安排我们见一面。”南宴道。
冯全蛋想了想“这个我需要问一问”他没有将话说死。
南宴倒是也能够理解,嗯了一声,就让人去安排了。
冯全蛋也没有犹豫,当
即就去了。
似乎是对离开这件事情,非常急迫一般。
南宴看着人离去的身影,略微眯了眯眼睛。
对冯全蛋的话,她也不是完全的相信的。
现如今,还是自己最为可靠。
所以在人走了以后,她也摸进了另外的一道石门里头
原本,她也不过是想要随便的碰碰运气。
却没想到会意外的撞见了那个被冯全蛋忌惮的人,还是在澡池子里。
她对这个地方的构造可以说真的是很无语了。
怎么会有人想到把澡池子这种地方,跟号房连在一起
好在是这些石门打开之后并没有什么声音。
不然的话,她现在可真就呵呵了。
她随便找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地方隐藏起来,原本是想着等这个人走了,她就立马的回去。
结果她却听见了一些不太好的声音
“不,你别过来啊”
似乎是那个人,对这里的哪一个无辜村民,用了强硬的手段。
石室里头很快就多了一些水声之外的声音。
南宴嘴角微抽,有些想要骂街。
好在,这些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南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头鄙视了对方一番。
“主上,那个南宴真的会找到这里吗”一个明显不属于刚刚那个人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换人了
南宴突然有些嫌弃这个地方近乎于完全石造的地方了,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人。
“她在林家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等到人,心里必然是会有所怀疑。只要她有了怀疑,就不怕她不会找到这里来。”那个假的“司予白”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南宴总觉得这个假的“司予白”,说话声音有几分耳熟。
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来这个
声音究竟是哪里儿熟
只觉得这个声音大概是她认识的人。
会是谁呢
她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会儿,便不再分神。
“可咱们在这里布置计划已经有很多年了。这么多年咱们抓走了这么多村民,都不曾有任何人怀疑到这里。甚至这附近所有的官府都已经被我们打点好,甚至很多就都是我们的人任平他南宴有三头六臂,有神通广大,在这种一个套一个的谎言里,也未必能够看得出来真相若是她不能够找到这里来的话,咱们的计划岂不就是白白浪费了司予白那里,想来并不会耽搁太长的时间。不然的话,恐怕我们在那边的布置也早晚会被识破。”后进来的男人道。
假的“司予白”哼了一声“你也未免太过于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南宴再如何,也不过就是一个久居闺阁中的女子罢了。虽然顶着个南族少主的名头,可你也不看看,南族究竟有几个人是真心诚服于她而她又对南族有几分了解呢恐怕现如今,她连祭司殿里面,究竟是谁真正的当家做主都说不清楚吧,你还是少杞人忧天了,有这个时间,不如让他们加紧时间布防,都别大意地放过任何一只飞进来的苍蝇。别人家都已经进来过一趟了,你们还一无所知。”
后进来的人,明显是对这话不服气的。
可是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应了一声“是”,随后就下去了。
南宴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没想到那个人出去之后,又有几个人被送了进来,她看不到人,但是凭着气息,差不多能够感受得到,都是一些常年锻炼的,气息很是浑厚
难不成她被发现了这些人是进来准备搜剿她的
就在她绷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很是扑腾的
水声。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啊”
又是跟刚刚差不多的路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一次似乎更快了一些。
很快就换上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虽然这个声音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可是这个速度,却不免让人有些怀疑这,是连什么邪门武功呢不成
听说,早些年,在江湖中,的确有一种邪门的功法,专门以壮硕的男人为养料
这门功法,还跟南族的心法,有些许的渊源。
难不成这个假的司予白,就是在练这种东西
南宴真的很想偷偷去看几眼,确定一下
可是又不敢铤而走险,尤其是听了刚刚假的“司予白”跟那个属下的对话之后,她就不能够急躁冒进了。
看来,一切只能够等了。
她数着一个又一个响起来的声音,发现这些人声音渐弱下去一批之后,很快就又会有新的一批人补进来。
也就是说,在这道石室里,至少还有一个门,且门外还有着守着的人,人数很有可能还不少。
她此时不免有些庆幸刚刚并没有冲动。
不然的话,怕是真的很难收场啊。
虽然她大可以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但却很可能,会因此错过一些重要的消息。
更不要说,这里还有大量的无辜村民。
南宴在隐蔽的角落里,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时辰,才终于没有再听见往里面送人的消息了。
但却有另外的人进来了,还是一个女人。
“殿下这次可舒泰了”很是娇媚的声音。
南宴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那个假的“司予白”是谁。
毕竟这个女人的声音,她真的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
明娇明斯允身边的侍女,很是得宠。
不过,外界却很少有人知道她。
唯有明斯允的亲信,才知道此人的存在,平日里,她也不怎么出现在明斯允的身边。
但只要出现,必然是涉及到了什么大事情。
前世,她也是杀了明斯允之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明娇在这里,那被她称呼为殿下的,必然就是明斯允了。
殿下呵
南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唾弃了一番明斯允的不要脸。
同时也更加的好奇,明斯允假扮成司予白的样子,又再刚刚的言语中透露出来,似乎是设计好了什么圈套,就等着她上钩往里钻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明斯允呵呵笑了几声,似乎是因为刚刚激烈的运动过,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许多,并不是很像司予白的声音了。
“能有什么舒泰的,一个一个的,都不中用要说舒泰,我还是更渴望娇娇你的啊”明斯允正说着话,就冷不防的被扇了一巴掌。
南宴懵了一下子,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很快,她又听到了一声巴掌声,接着又是好几下
通过声音,她大概的判断出,这是明斯允被打了。
那么打他的人是谁明娇吗
这是什么情况
南宴一瞬间怀疑这屋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可他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气息,很确定这里头就只有她跟明斯允和明娇两个人所以,刚刚,是明娇打了明斯允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明斯允说话了“娇娇打得好,打得好娇娇,娇娇再打几下”
南宴
她人都傻了。
她躲在这个地方究竟都听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南宴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子的一番话,她颇感意外。
想成
为南族的少主,首先必须得有南族的血脉虽然那群神棍们,整天神神叨叨的,但是对自己是神灵后裔这件事情,还是非常执着的。
所以,想成为南族少主的人,父母一方,必须得有一个是南族人。
可惜,她前世并没有见过明娇本来的模样
前世,明斯允被擒的时候,明娇已经自毁容貌并自尽了。
身边人,也没有哪个能准确说出她样貌的。
这倒是让南宴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好奇了。
可惜了,在这里没有办法看到。
“如果南宴真的过来了,你真的舍得杀她吗”明娇问。
明斯允轻笑了一声“当然”
很快,他便闷哼了一声。
“回答的这么快,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你舍得杀她,嗯你不是一直都对她抱着一些别的心思吗现如今怎么这样子毫不犹豫,难不成从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都是作戏不成还是说你现在已经胆子大的跟我撒谎了”
明娇一边说着,一边给了明斯允几个巴掌
南宴真的是惊呆了。
她没想到,私底下的明斯允,竟然是这样子的。
“我心中现在全部都是娇娇,怎么可能还放得下其他人呢纵使我从前对她有再多的心思,如今我不已经全心全意的都是你的了吗既然我都已经全部是你的了,又怎么可能会再去想其他人对于不在乎了的,自然是要毫不犹豫杀掉,我总不能再留着她,让娇娇心里头膈应吧。”
明斯允带着讨好与放荡,缠着人道。
“呵呵呵呵”明娇笑了好一会儿,似乎很是满意“我还真的是很想让南宴好好听听你这一番话呢,也让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从天堂沦落到地狱,呵呵呵呵,真的是好期待呀。”
“
如果娇娇喜欢的话,那等她来了,我把她交给你,任凭你处置如何”明斯允嗯哼了几声,讨好道。
“只要你舍得给,我自然是舍得用的。”明娇笑着道。
南宴
就无语
她又听了好一会儿,不过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等了差不多有近一个时辰,这两个人才终于离开了。
她查看了一下这间屋子,发现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澡池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想着另一扇门可能会有人把守,她这样子出去的话,说不定就要自爆身份。
想了想,她还是重新回去了号房的那道门。
号房里,冯全蛋似乎是还没有回来。
她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又等到了人。
“我又联系到了几个人,今天晚上的时候大家可以出去,我们想的是,去外面在具体的商议一下,究竟该如何行动,到时候你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话,也可以尽管问。”冯全蛋道。
南宴嗯了一声,又问“之前不是说不允许出去吗怎么现在又允许了”
“听说是又有几位贵人要来,打发我们去采露水,过了后半夜就得去了。”冯全蛋道“所以我们就稍微动用了一些关系,使了点儿好处,把活计包揽过来了。我们平时也经常干这种事情,所以不会有什么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