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形外挂大师兄在,昭雪完全不用担心修炼的事情。
他自己唰唰唰的就把白秀儿所说的驭妖术的基础架构好了,昭雪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在他的指示下抬手,握拳。
修炼从未如此简单。
夙容失去了灵魂的身体看着如同雕像一般,轮廓完美,只是失去了一些灵性。
昭雪身体之中被粉碎的金丹雏形,在他的努力下又重新浮现在丹田灵海。神奇的一幕让昭雪忍不住感叹。
“大师兄好厉害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穿越而来她就没有过金手指这种东西,夙容却让她产生了人形外挂金手指的感觉。
夙容沉默了一瞬。
在空气都陷入沉默之时,他淡淡说道“修炼结束后,去百果城看看那边的情况。”
夙容整个人写满了无趣。
昭雪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他们师兄弟间的排名,并不是按照入门前后的顺序,而是按照实力。所有长老,门主的弟子,都可以进入此排名。
在昭雪还未入门时,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了,他还被传说中的风晏之带到了身边。整个人就如同迷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昭雪只是听说过他的存在,却没有见过他。
她努力搜刮脑海中的记忆,却想不起更多了。
“风晏之长老是什么样的人啊”
少女清甜的嗓音响起,正在修炼的某人心中泛起了一点波澜。
“为何问他你想和他结为道侣”
昭雪一时间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猜的还是浔祁告诉他的了。想想,她早已在修仙界声名远扬,夙容这么想似乎也正常。
“嗯。”
对面紧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露出一双幽暗的眼瞳“那就好好修炼。等你修为到了化神期,说不定有机会。”
淡淡的话语猛的敲击着昭雪的脑袋,她好像一口被敲的钟,心里响起阵阵闷雷。
“你是认真的吗”
从她开始攻略,无数人阻止她,纷纷指责她异想天开。唯有浔祁会帮她,可他能力也有限,人心莫测,他也猜不到那些人在想什么。
“我了解风晏之,我确定。”
“原来这样就可以了。化神期,不就是化神期吗我等等,化神期”
昭雪小脸上的喜悦顿时垮了。她现在是金丹,要到达化神期要跨越两个境界,以这个速度,得修炼多久才能化神啊
“师兄,你十年内可以帮我到化神期吗”昭雪眼泪汪汪。
“不能。”夙容无情的击碎了她的期待。
“哎。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了。”
“只要拿到灵珠,运气好可以立马成仙。”
沮丧的少女立马就支楞起来了“灵珠是你们说的那个珠子吗”
“没错,每一颗灵珠,都封印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知那颗里面是什么。”他声音飘忽不定,极淡之中透着一抹凝重。
“白秀儿不会轻易把灵珠给我们的。”
夙容没有答话,他似乎只是在提醒昭雪,便又陷入了修炼之中。昭雪再也无心顾及其他,沉思了起来。
为什么这位正义凛然的大师兄,总是指引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在引她走上歧途一般。先前让她放心欺负白秀儿,现在又让她抢白秀儿的灵珠,他还不好好让她修炼,反而为她作弊。
真正的为人考虑不是应该从长远发展吗这怎么看都不像一心为她着想。
难道大师兄的真实目的,是把她快速捧上云端,然后再无情的走开,这样依靠他的自己,就成了一个废物,白秀儿这些被她欺负过的人,一定会把她弄死
到时候她孤立无援,系统都救不了她
大师兄的心思怎么能如此恶毒
昭雪急的像是热锅上的的蚂蚁,恨不得一脚踹开夙容自己修炼算了。
“你在想什么”沉闷的声音传来,昭雪连连摇头,忽然想起自己摇头他也看不见。
“没,没什么”
身体的灼热已经反噬到了灵魂,只有昭雪情绪波动剧烈时才会有这种反应。
昭雪话音落下,那种灼热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烈了。
夙容沉默了一瞬。
“今天的修炼就到这里。”
灵魂飘荡归于原位。男人微微抬眸,于黑暗中起身,昭雪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
丹田里金丹的雏形重新凝聚,广阔的灵海与之前相比如同真正的大海,经脉也宽了许多。
前所未有的强大笼罩着昭雪。睫毛轻颤,一直未动的她缓缓伸出了手。
“引火术”
天地间的灵气稀薄,昭雪奋力召唤,一抹红色浮现在指尖,紧接着绽放了一点微弱的光芒。
“出火了出火了”
只听噗呲一声,火就和气球放气一样,唰的就没有了
昭雪若有所思“其实,当个废物也不错。不就是抢灵珠吗不就是变得骄横跋扈吗不就是夙容随时能够控制自己的命运吗不就是夙容想让我变坏吗反正我本来就只能活十年。”
她不是圣人,可以为了活命放弃一切。
少女暗暗咬牙,额头上的印记越来越亮。一墙之隔的夙容面无表情,脸上也冒出了印记,印记越热,他心越烦躁。
一双眼睛暗沉如水,表情变得越来越冷。
“她到底在想什么。”
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少女瑟瑟发抖。
咯吱一声,门开了。
“大师兄怎么了”少女柔弱的看去,眼角带着一抹可怜的红色,在微弱的晨光下,莹白的小脸苍白至极。
“出发去百果城了。”
“啊,这么快”昭雪下意识抬头,天边的月亮不知何时散去,炽烈的阳光落在了她身上。
光与阴影交织,淡色的衣裙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体。
“一刻钟。”夙容一眼扫过,神色不明。
啪的一下,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少女沐浴在阳光之中,落落大方的朝他走来。
“大师兄”漂亮人儿怯懦软弱,眼睛如同莹莹一汪清泉一般,让人想要染上其它的色泽。
“不要这么看我。”夙容嗓音嘶哑,带着极致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