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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鲜衣怒马的少年们
    “我不会嫁你。”

    十岁的小小少女,倾城之色初漏端倪,下巴小巧,白玉般的肌肤晶莹透亮,面容认真。

    赵彬想起曾经那个对他满眼依赖的姑娘,这几年他和众人关系很亲近,唯独陈惜,对他始终冷冷淡淡。

    他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大概是前世的报应吧。

    随即又安慰自己,她还小,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等到以后她发现自己的真心,肯定会被打动的。

    “我会给你写信,你别不回我”

    赵彬摸了摸怀里的玉佩,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但现在他不敢给,怕陈惜转头丢了。

    他娘派人来催他了,他固执的看着陈惜,脸上罕见露出祈求的神色。

    陈惜叹口气“我回。”

    他一下子高兴起来,转身跃上马,青蓝色劲装呼啦作响,意气风发。

    赵彬满眼满脸都是笑意,对着众人挥手。

    “兄弟们,我走啦”

    “走吧走吧,你走了我就是第一了”

    这是陈胜,学堂里赵彬总是压他一头。

    “别磨蹭了反正你每年还会回来一次,到时候咱们再切磋”

    这是凌逸,总是有时间就拉着他比拳脚,却没赢过,屡败屡战。

    陈战则是直接踢他的马屁股。

    “再不走中午了,我送你一程”

    赵山良向来冷漠的脸上也有一丝笑容,赵彬回头跟他挥手,他点了点头。

    赵彬深深看了陈惜一眼,她静静站着,眸中淡淡噙着微笑。

    这幅画面,是他此后艰难岁月里所有痛不欲生时刻的救赎。

    “驾”

    他猛甩缰绳,马儿长嘶,一骑轻尘,追上车队。

    众伙伴看着他没回头,越走越远,良久,赵山良发话。

    “我们回吧。”

    凌逸看看众人,有些许怅然。

    “平时觉得他挺讨厌,总装成大人样子,但真走了还有点舍不得。”

    陈胜点点头。

    陈战是最没心没肺的,他今天穿了鲜亮的柿色裤褂,利索的爬上马。

    “走我们来赛马看谁跑的快”

    此言一出,少年们的胜负心瞬间冲上了头,把离别情绪抛诸脑后,纷纷上马。

    连陈惜都上了自己的枣红色小马,跃跃欲试。

    今天负责看管他们的陈稳拉住陈胜。

    “只能在郊外跑,到了城里不许比赛。”

    “知道了这还用交代”

    陈战性子急,骑着马在原地打转。

    陈稳又拉陈惜的马。

    “惜惜,你就别比了,跟哥哥坐马车,哥哥给你带的有好吃的。”

    还把她当小孩子哄陈惜给赵山良悄悄努努嘴。

    赵山良马上救场“大哥,我会跟惜惜并驾,不会让她有事的。” 这群人里面,陈稳最放心的就是赵山良,虽然他年龄最小,但就是让人安心,且他对妹妹,任谁都挑不出一丝错处。

    护国公府这几年突然发现,赵山良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女婿人选,武功好,读书好,只是不参加考试,不爱说话,除了小伙伴们旁人他都不大理会。

    最重要的是,恭王府近啊就在他们家隔壁,以后陈惜嫁过去,岂不是想什么时候回娘家都成

    恭王府只有赵山良自己,还没有婆婆,陈惜这边几个哥哥,肯定不会被欺负当然,日常都是赵山良被陈惜欺负。

    所以对于这一对小青梅竹马,他们都是笑呵呵的看着,就等他俩长大。

    内定的妹婿开了口,陈稳就放了手,陈战早就等不及了,一马当先跑到前面,袍子鼓起风的形状。

    “你耍赖还没喊开始呢”

    凌逸紧随其后,陈胜也不甘示弱,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三个人你追我赶,并没有谁始终在前面。

    陈惜的马跑不快,匀速的跟在后面,赵山良跟她保持着同样的速度。

    “你能跑的过他们吗”

    赵山良太神秘了,像没有胜负欲一样,不热衷任何比试。

    他瞟了眼前面的三个人“他们不是对手。”

    “你为什么不爱比试啊”

    陈惜没忍住,问了出来。

    赵山良乌黑的眼珠带着丝丝无奈“你说呢”

    学堂里陈惜跟他们学的不一样,所以陈惜也是不考试的,他只能陪她。

    这次刚刚明明是她给他使的眼色。

    把原因简单给她一说,陈惜恍然,居然是因为自己,良良好暖,每一世他对她的信任和保护都像是与生俱来的真是好奇死了。

    “他们停下来了。”

    陈惜停住思绪,看向前方,三人停在一个茶棚处,好像跟人起了争执,赵山良和陈惜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此处离城门还有三里路,茶棚摊位是一对老夫妇开的,在这儿时间很长了。

    老翁倒在地方,头发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有血迹,他扶着桌腿想站,却站不起来。

    凌逸和陈胜拦着两个小厮,陈战扶起老翁,把他安置在一个板凳上靠着桌子坐着,面带怒气。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茶棚客人本来就不多,看到有人寻事都跑了,如今剩下的就是事主。

    事主是个年轻男子,十八九岁,穿着白衣,吊儿郎当。

    “你管什么闲事再不走连你一块打”

    要不是看他们骑着大马衣着光鲜,不像普通人家,他才不会跟他们废话,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后台那么厉害,还怕谁又硬气起来。

    老妇人在一旁抹着眼泪,手中攥着一块银子,拿了衣袖给老翁擦血,跟白衣男子跪下来哀求。

    “是老身看错了,看错了贵人饶命,银子还给您我家老头年级大,实在不能打了”

    “看错一句看错了就完了你诬陷我,得赔银子给我,五十两就够,拿来吧”

    老翁挣扎着跪下来“贵人,我们哪有五十两五两都没有求您高抬贵手”

    小厮去翻他们的钱盒子,里面有些铜板。

    “爷,就这么多,不够。”

    老妇人扑过来“不能拿,求求你这是我们半个月才赚到的啊”

    陈胜也看的火起,他压抑着怒气问老妇“他给的那块银子在哪”

    老妇看他们刚才出手帮忙,犹豫着把银子给他。

    陈胜见多了银子,到手就发现银子的重量和颜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