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旁边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
辰熙的哥哥们只是听着这话很不客气,只有跟着料理宾客关系的大嫂清澜,一耳朵就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
她是跟着料理了整场婚事过程的,一开始她也问,新郎是冥族,婚礼上撑伞谁来撑,什么颜色好看这种。
结果婆婆说这个不用管。
清澜气得够呛,却说不出什么,百爪挠心。
乌良开口了。
“是我说不需要撑伞,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大嫂的气息才顺畅一些,对嘛,这样拎得清的才配做她妹婿。
纯薇委委屈屈的站在原地,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清澜又觉得心口堵得慌了。
“生你什么气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乌良撇的干干净净,可架不住周围宾客偷偷看着他俩,眼睛中闪烁着浓浓的八卦之光。
再不敬酒,今天的宾客可能会敬不完,辰熙的大哥寒暄着开始敬酒,大嫂在最后悄声提醒着都是些什么亲友,避免叫错了名称尴尬。
纯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脉脉含情的追随着乌良的背影,宾客们自以为不引人注意的指指点点。
敬完妖族的宾客后,乌良要往仙族那里去。
宁宁也是在的,笑嘻嘻的来打招呼。
看到纯薇,她就觉得来者不善,就像以前有阵子,她和御风讨论丹术,后面总跟着一个哀怨的师姐一样。
后来御风不知道跟那个师姐说了什么,她就不再跟着他们了。
乌良敬了一个仙族前辈,纯薇靠上来。
“别喝太多酒,会不舒服的”
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宁宁奇道“你是谁是乌良的姐姐或妹妹没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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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亲人啊”
很多修士早就注意到纯薇,早就好奇她的身份了。
“我我是他的”
纯薇欲言又止,大家都急死了,哎哟你是他什么快说啊
乌良的脸色显而易见的黑了下去,纯薇怕他说出难听的话,赶忙接上去。
“好朋友”
宁宁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好朋友那他前阵子被魔族抓走也没见你去救啊,回来也没见你,怎么人家成亲了你开始来捣乱了。”
有道理,乌良和辰熙被魔族抓走是四界修士都知道的事,包括后面玉郎夫妇救女,宁宁和辰熙肝胆相照,也冒死入魔窟。
大家都传为美谈,都说,有宁宁这样的好朋友,死而无憾。
这个纯薇说什么好朋友,也就是个嘴把式,还黏黏糊糊,不清不楚的。
“我修为低,去了也帮不上忙但是我在家,日日以泪洗面,祈祷他们能活着回来”
宁宁笑的可爱。
“话说的很好听哦”
周围的宾客笑着摇摇头,大家都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活祖宗,有几个真单纯的。
一万句好听的话,及不上患难时候拉一把手。
纯薇愤懑不平“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修为低就不配有朋友了吗”
宁宁险些一口茶喷出来。
“你可别,别代表修为低的绑架我,友情无关修为,但是别人成亲,你什么忙都不帮,就在后面苦着一张脸跟着,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乌良据我所知,乌良只有辰熙一个恋人,从出生到现在,你单相思无所谓,在别人成亲的日子添堵就太恶心人了啊。”
她心思单纯,说话做事并不顾及别人颜面,尤其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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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端坐在新房不方便出来骂人,没关系,还有她。
纯薇眼圈瞬间红了。
“你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关心我父亲的属下有什么错我关心我的朋友有什么错”
宁宁平日里跟辰熙聊天,是知道一些纯薇的事的,但她还是顺着问了一句。
“你父亲是谁”
纯薇挺起了胸膛,这是她唯二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一是父亲的地位,二是自己的美貌。
“冥界第一将军。”
“啊,那你可太忙了,冥界那么多士兵,都是你父亲的属下,每次他们成亲你都去了还跟在后面不让魂多喝酒”
“你你强词夺理”
这场闹剧大家也看明白了,就是这个第一将军的女儿单相思,上赶着来找骂,真是丢她父亲的脸。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修士,心想若是自己的女儿如此没脸没皮,必定要亲手打死。
追不上男的不可耻,可耻的是追不上还在别人成品的日子死缠烂打。
乌良制止了她俩的对决。
“纯薇,你祝福也送到了,请回吧,咱们也说不上什么朋友,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所以,她被骂了一顿,乌良还赶她走,这场她输得很惨。
纯薇咬着唇不说话,也不动,乌良只当没看到她,继续敬酒。
好在,她不再跟着他们了。
宁宁接下来全程关注着纯薇,她若是再去整什么幺蛾子,她一定第一时间出手拍死。
宾客散尽,纯薇也跟着散了,只是她没有回家,她还有事情没做,寻了妖族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乌良熬啊熬,终于熬到入洞房。
辰熙一向不拘小节,却规规矩矩的一直坐在新床上,等着他挑珠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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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一热,拿了金如意,把珠帘别起来,辰熙经过装扮的五官,更是甜美动魂。
“辰熙”
乌良喝了不少酒,他是不会醉的,却仍然觉得脑子晕晕乎乎。
他执起辰熙的手,她站了起来。
乌良揽住她的腰,用头蹭着她的脖颈,轻轻的啃噬着她的耳垂。
“我想你很久了”
有些发痒,辰熙没忍住笑了起来,温柔的推开他。
“我还没卸妆和头面。”
头上这个凤冠,实在是太重了。
“我给你卸。”
乌良打横把辰熙公主抱起,放在梳妆台前,找着她头发间的夹子,极尽温柔,一根头发丝都没扯到。
卸到耳环时,他捻着她的耳垂,厚而圆润,手感极好。
一时间,辰熙感觉有些酸软无力。
“别”
乌良狡猾的笑了,但没在逗她,开始给她梳头。
她的头发黑亮光泽,直到腰下,他拿着檀木梳,一缕一缕梳的柔顺服帖。
接着除去她的吉服,只剩里面的小衣,乌良再次抱起她,长长的头发逶迤而下,散落在他怀里,扰乱他的心。
他把辰熙放在床上,没有华丽的首饰和繁琐的礼物,黑发里辰熙的脸只有巴掌大,惊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