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米上车。
目光看向车后座的天天,柔笑道“天天,妈妈问你件事,你昨天在酒店的时候,有注意过什么怪异的事情吗”
天天愣住了,仰着头似乎是在回忆。
“妈妈提醒你的那一些事情。”
林潇米说道。
以前,在y国生活,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她总是会留意周边的环境。
与此同时,她也会教导天天,甚至是提醒刘宪泽这些东西。
“没有。”
天天摇了摇头。
看着这一幕,沈羽鑫有些错愕,“潇米,你到底怎么啦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我暂时也没证据,警察最后判定是入室盗窃,这件事,还要继续追查。”
林潇米回应道“其实,我有怀疑过,那个男人跟踪我和天天是为了钱财,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有些不像。”
“哪里不像了啊我看那个男人就是想抢劫,一看就是小偷,潇米,以后你出门可得小心一点。”
沈羽鑫提醒道。
林潇米点头,依旧是愁眉不展的模样,“羽鑫,你送我去墓地吧今天是我父亲的祭日,我买一束鲜花,我想去祭拜。”
“嗯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想到刚才经历的事情,沈羽鑫还是有些不放心。
林潇米摇头,“没事,我带着天天去祭拜就可以了,三年没回来了,我想多陪陪父亲。”
三年。
每到父亲祭日的那一天,她心情总是会感到低落,想回国祭拜,可又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无奈之下,她只能默默的对着家的方向祈祷。
整整三年下来,无一例外。
沈羽鑫没再纠结。
从花店挑选了一束向日葵花束,赶到清冷的墓地,看着眼前那一个个墓碑,天天小脸有些紧张,“妈妈,这我姥爷”
“天天,别紧张,妈妈在呢。”
林潇米拍着天天都脑袋,安抚道。
好不容易找到父亲的墓碑,站在墓碑前的那一刻,林潇米身躯开始颤抖。
她以为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结果
“爸,您的女儿回来,女儿不孝,这三年都未曾来祭拜。”
林潇米哽咽道。
眼眶已是有着泪珠在打转,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她脑海中,只有那么一道苍老佝偻的背影。
放下鲜花,无意间注意到墓碑前那烧尽的黄纸,心头一颤,自然而然的想到一个人。
“呼。”
深吸一口气,林潇米拉着天天,“爸,这是您的外孙,他叫天天。”
“姥爷”
天天很乖巧的唤了一声,只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墓地外。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驶来,刘宪泽一身黑色西装领带,很是庄严肃穆的出现,怀里同样也是抱着一束鲜花。
“你来了”
沈羽鑫提醒道“快进去吧,潇米已经在里面很长时间了。”
“嗯”
“对了。”
正当刘宪泽与沈羽鑫擦肩而过时,后者拉了一下他的手臂,询问道“酒店的事,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我知道。”
刘宪泽点了点头,肯定的回答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己解释给潇米听。”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
沈羽鑫冷哼一声,这高冷的态度还真是有些不忿,但这话她倒是很喜欢,“这霸道的语气,还挺帅的。”
墓地前。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正的站在墓碑前,在来之前,林潇米有千言万语要讲,可真正到了这里,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已经走了,真的已经走了。
那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她深有体会。
“潇米。”
身后传来轻柔的呼唤声,林潇米从悲痛的情绪中抽出来,勉强笑了一下,“你来啦”
“嗯,抱歉,我晚了。”
刘宪泽声音很温柔,揉了揉天天的脑袋,随即正对着墓碑,郑重道“林伯父,我叫刘宪泽,现在是潇米的男朋友。”
男朋友。
这三个字,烫的林潇米浑身一颤。
心底正是有着一股暖流袭来。
刘宪泽抱着花束,正正放在墓碑前,语气依旧沉重,“林伯父,您放心,以后我会替你照顾好潇米,照顾好这个家,你在那边,完全可以放心。”
说着,弯腰鞠躬。
天天站在一旁,在刘宪泽把话说完的那一刻,这个小家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有庆幸,也有期待。
“爸,女儿长大了,当年的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我知道你不想我这么做,可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林潇米声音有些沙哑,“小的时候一直都是您保护我,现在,我也该学会保护您才对。”
说完,潸然泪下。
刘宪泽心疼,抱着她,安抚道“潇米,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有我陪你,我会替伯父一直保护你。”
“我们回家吧”
两人抱在一起,好久好久,林潇米的情绪总算是稳定,带着天天离开。
远处。
也就是在三人离开的那一刻,一道华贵的倩影缓缓出现,看着已经消失的车辆,呐呐自语,“潇米,你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回到酒店。
刘宪泽带着林潇米,在房间仔细寻找了一番确认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林潇米询问道“宪泽,你是怎么知道酒店有小偷的啊”
这两天,因为楠楠的事,他们接触的机会很少很少,甚至有许多细微的事情,她都没有告诉刘宪泽。
可刘宪泽呢
却是什么都知道。
刘宪泽拉着她的手,柔笑道“潇米,你知道吗你的心声我一直都听的到。”
“你”
突然的煽情,林潇米猝不及防。
天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见状连忙往自己屋子里跑,“妈妈,我去屋里玩会儿电脑,不要叫我哦”
“天天”
“潇米,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见林潇米神色不太自然,刘宪泽也是轻笑道“好了,没事了,今天那个小偷,确实是我查到的,报警电话也是我打的。”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林潇米支支吾吾道。
心里有些愧疚,这些事情,她可从来没告诉刘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