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看看。”
莫子庭淡淡的说了一句,摊开手接过玩偶,确实是再普通不过的布娃娃。
换句话说,应该是小孩子最喜欢的。
“张叔,让我来抱会儿。”
见张叔一个人实在没办法,他小心翼翼的拉着楠楠肉嘟嘟的小手,声音很轻很轻。
“楠楠,你怎么啦是害怕吗”
接过楠楠的一刹那,莫子庭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娇小的身躯不时的颤抖。
畏惧,害怕。
那种眼神
“子庭,要不还是送医院吧”
张叔看着实在是心疼,年纪大了,总是见不得这些。
莫子庭摇头,“不能去医院,医院那边也只是进行一些简单的药物治疗罢了,长期下去,只会让楠楠更加依赖药物。”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要不我回老家去请刘老仙过来看看”
听到这话,莫子庭与时小美都是愣住了,以为张叔是在开玩笑。
可仔细想来,民间却是是有着这么一种职业,说白了,就是类似半仙的。
各种的疑难杂症,有时候甚至是医院专家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奈何这些毫无医术功底的人却是能够治好。
“张叔,这大晚上的,还算了吧。”
仔细想了想,莫子庭还是拒绝了,现在已经是有些来不及了。
双眸收敛,随即又是微眯。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念头。
“张叔,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你抱着楠楠,我们去一个地方。”
“啊,好”
张叔迟疑了一下,并未拒绝。
“子庭哥哥,你们你们这是去哪儿啊带上我一起去吧,我也能帮忙的。”
“不用。”
见时小美跟出来,莫子庭婉言拒绝,“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吧,我们很快回来。”
接着,黑色迈巴赫豪车驶入阳光小区。
负责值班的保安也是一个势利眼,见莫子庭这豪车进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混个脸熟也就放行了。
“子庭,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张叔很疑惑,就算是要为楠楠治病,难道不应该去医院吗
“张叔,先走吧。”
莫子庭并未解释,只是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去赶路。
“叮咚”
略显生疏的按响门铃,莫子庭直着身子站在门口。
“谁啊”
躺在床上,刚准备休息的林潇米听到动静,穿了一件睡衣出来了。
长发如瀑,温柔而又端庄。
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怀着疑惑打开门,当看到莫子庭的那一刻,她呆住了。
捂着红唇,背靠在墙上。
“莫子庭”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
心里暗自嘀咕着,越想越不明白,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除了刘宪泽和沈羽鑫,真的没有别人了。
难道是羽鑫告诉莫子庭的
“不可能不可能,羽鑫那么讨厌莫子庭,不可能会告诉他这些。”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林潇米的思绪。
她不耐烦道“莫子庭,你这是做什么大晚上的,非要这样吗”
厌恶外加憎恨的情绪,更甚了。
莫子庭苦笑一声,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是楠楠,楠楠突然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哭,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她带到你这里来。”
以前在y国,他知道林潇米懂得针灸,会治愈一些关于精神方面的问题。
想到楠楠或许是因为离开母亲才这样,他没有犹豫也就来了这里。
“咔嚓”一声。
当听到楠楠出事的那一秒,林潇米所有的防备与戒律都是荡然无存。
推开房门,看到楠楠哭的稀里哗啦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心疼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哭的这么厉害”
从张叔手上接过楠楠,小家伙哭的脸色涨红,甚至是有些发紫。
“唉”
张叔叹息一声,解释道“其实楠楠的情况,一直都很不好,一直都很敏感,今天是因为被一个布娃娃给吓到了。”
“布娃娃这怎么可能”
林潇米满脸震惊。
在她的理解当中,布娃娃乃是可爱的玩具,是婴儿乃是孩童最喜欢的。
怎么会被布娃娃给吓到的
“你们先照顾着楠楠,我需要去取一下银针。”
见楠楠越哭越厉害,林潇米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莫子庭一把抓住他,皱着眉头,“你要去哪儿”
“放开我”
林潇米大力甩开,显得很不耐烦,“照顾好楠楠,我去去就回来。”
“大晚上的,我陪你一起吧”
“不用我还没你想的那么矫情。”
林潇米果断拒绝,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的她,心里只想着能够尽快将楠楠的情绪平复下来,可她现在能够利用的,只有针灸疗法。
“咚咚咚”
重重敲着房门,林潇米声音有些嘶哑,“宪泽,宪泽你开一下门啊。”
“潇米”
刘宪泽睡得很浅,确认自己不幻听,连忙穿衣服起身,来到门前,正好看到林潇米那一张苍白的脸庞。
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潇米,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刘宪泽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你这大晚上的,怎么就跑出来了”
转身拿过衣服,套在她身上。
林潇米仓促的说着,“宪泽,快,给我一盒银针,我有用。”
“银针”
见其焦急,刘宪泽没有过多询问,只是在将银针交到她受手上的时候,道“潇米,我陪你一起去吧。”
他甚至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潇米摇头,“宪泽,还是别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
“等等。”
在她转身的一瞬,刘宪泽反手将其拉入到自己怀里,安抚道“是莫子庭吗潇米,他找到你了”
“嗯。”
林潇米身躯略微有些僵硬,点了点头,“是楠楠身体不舒服,一直哭闹,所以带来我这里的。”
“我知道”
这一点,刘宪泽想到了,“潇米,你真的不需要我过去帮忙吗你放心,只要莫子庭不是特别过分,我不会与他争吵。”
“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