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的甜蜜时光,她不禁有些脸红,但同时又悲从中来,以前相守的时候不好好珍惜,还总是和萧胤尘吵架,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不过她的“悲“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因为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萧胤尘,并把真正的尹宣带出这个小说的世界的
她匆忙来到曾经偶遇春夕等人的洞穴边,洞外有三人把守,看样子他们并不是这里的万仙山的村民,也并未变为僵人。
她故技重施,趁他们不备,将他们打晕,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带上人皮面具萧胤尘这个小物件用得真是顺手,朝洞穴内走去。她料想,春夕等人藏身之所肯定是被其桑发现了,这才加紧了守卫,他不便使用磷火,只得在又黑又静的洞穴中摸索着前进。
不多时,前方隐隐出现了光亮,随着洞穴的深入,光亮越来越明显,梅莘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来向最深处张望,只见阿古的父母好似晕死过去一般躺在地上,在他们身边,还有四名看守。
他看的出阿古父母的气息皆十分薄弱,胸口起伏不甚明显古平之的头上还有一处已经结痂的伤口清晰可见。他鼻头一酸,若自己是阿古,见到父母这般模样,一定会心碎的
见到阿古父母如此痛苦的模样,梅莘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爸妈
他爸爸严厉,妈妈慈爱,与阿古的父母如出一辙。自己幼时顽皮,不理解父母对自己的苦心,但他进入部队后,慢慢懂事,慢慢学会关怀他们,那时他又要上学又要执行任务,一年也见不到父母几面,所以每次都很珍惜与父母相处的时光。
虽然他知道父母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不仅完成了环球旅行,还顺便成了网红夫妻,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如果他能陪在父母身边,他们的快乐会增加一百倍的
以上内容,纯属他个人猜测,从未向父母考证过,因为他怕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很骨干。
他轻呼了一口气,咽了咽唾涎,试图挪动脚步,换个姿势和方向偷袭洞中人。
突然,洞内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还不快现身“
梅莘心里一紧,只听那脚步声几乎就到耳朵根下了,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知错了求同渊长老饶命“梅莘抬眼望了一下为首之人,电光火石之间,他随机应变地卑微求饶起来。
他是倔脾气,但绝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眼下这种情形,对方手上有两名人质,而且敌众我寡,实在不宜硬拼,况且他见过眼前人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对于取胜,他自己毫无胜算。
身前这位伟岸的汉子名为同渊,魔族一代长老,在南涧垣时,梅莘见过他与顼年等人以其桑马首是瞻,想来他在此地,必然是受到了其桑的指使。
同渊冷冷地望着梅莘,问道:“你在此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我梅莘手心开始冒汗,“长老误会了,小的是来向长老禀报的“
“何事“
梅莘眼珠一转,道:“启禀长老,仙门已经撤出了万魔山。“
既然其桑有着统一三界的野心,那么必然会十分关注仙门和魔族的近况,便“如实“说了此事,也为试探同渊一番。
“此事你告知其桑便可,与我说来无用你退下吧“同渊冷着一张脸,好似媳妇跟别人跑了一样。
梅莘扭捏地讪讪道:“不瞒长老,小的刚来这里不久,不知其桑大人如今何处。”
同渊沉吟片刻,问道:“你的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据说仙门中有一个叫宇文妙笔的,被凌霄炼成了容器
“什么那宇文妙笔死了吗“同渊脸色大变。
梅莘微微吃惊,但瞬间又恢复了唯唯诺诺的样子,“未死,但距离死也差不多了。凌霄说,他得到了与薇梅珠同样法力的宝贝,又有宇文妙笔做容器,连魔族都不在话下,更何况对付其桑,简直就如碾死只蚂蚁那般容易“
同渊大怒,一下扯过梅莘的衣领。
梅莘急忙解释道:“这是他说的,小的只不过是转述,长老饶命啊“
“今早刚有快报传来,万魔山落入仙门之手,此刻你便带来如此详细的信息,你究竟是何人“同渊的手劲儿更大了。
梅莘哑着嗓子道:“小的小的冤枉啊长老,实不相瞒,小的魔族出身,因为实在仰慕其桑大人的威名特来投奔他,但小的有位挚友还留在万魔山,是他告诉小的的小的不是叛徒,更不是什么奸细,我怕仙门对其桑大人不利,特意冒着这个被长老
误会的风险前来报信啊请长老一定要相信我“
“是真是假到时候就知道了”同渊松开手,将梅莘推了一下
梅莘顺势倒在地上,“为表忠心,小的愿以死为证“
“不必急着送死,你随我去见其桑,将此事报给他,由他来决定你的生死“同渊大袖一挥,倏地,梅莘被一条粗大的绳索捆绑地紧紧的。
梅莘原本就想找其桑询问玄殷的所在,此刻正好不费力便能见到他,只是可怜了阿古父母,生死未卜,无法立刻解救他们,他心底涌出无限的愧疚之感。
同渊押解着梅莘,离开洞穴,朝某个方向走去。梅莘认得他们所走的路,正是村子溪水的源头
越是靠近溪水源头,梅莘越觉得不安,这种不安是由外及内产生的。呛人的气味逐渐浓烈,那是让人说不上来的恶心感觉,同时他还能清晰地嗅到血腥的味道。双眸上不知不觉间蒙上了一层紫烟,看什么都不真切,就像深陷地狱一般。
走了不多时,只见前方有一大坑,不知坑中是何物,但是却可听到“咕嘟咕嘟”的声音,就像一口大锅正在煮沸水发出的声响。大坑旁走近一人,梅莘一眼看出,那人是个僵人,只见他骨瘦嶙峋,脸色煞白,面无表情,呆滞地看了一眼大坑,便纵身一跃
“哗”的一声,僵人落入大坑,并激起无数水花。
梅莘心头大骇,止住了脚步,那大坑中哪里是什么沸水,而是暗红的鲜血
幸亏他及时调理内息,不然一定会吐出来
同渊推搡着他的后背,催促道:“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若你有半句虚言,那里就是你的墓穴“他毫无情感地指了指大坑
梅莘咽了咽唾涎,“不敢,小的不敢“
同渊带他越过大坑,他提着胆子瞥了一眼其中,只见里面腾起阵阵蒸汽,滚烫的暗红色液体上冒着一个个气泡,气泡上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破了又生,生了又破,看起来非常粘稠,液体中隐约可见一些物体,再仔细一瞧,竟然全部都是人骨
这个大坑不是“像“口锅,它根本就是口锅,只不过里面炖的不是猪肉粉条,而是人类
看同渊一点都不惊奇的样子,想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这恶心的大锅一定是其桑做造,大锅内看似污浊的液体其实是活水,正不断输送到村子的小溪中,也不知此源头还与哪条河相连,沾染上一滴下游的河水,变成僵人无疑
本以为大坑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结果接下来所见到的场景,足以令他的三观颠倒
就在大坑的旁边,几个人正驾着一个男子,看不到那男子的容貌,但是却可清楚看到他背部的样子。
不,他已经没有了背部
那人裸露着身体,粗糙的皮肤包着坚硬的骨头,好似无一点肉,他的瘦削显得他过分得高,可却弯着双腿,上身佝偻地不成样子。
梅莘不知那人是否还有性命,也许他早就痛死过去,又或者他一息奄奄,正用最迟钝的神经感受最强烈的折磨。
梅莘实在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
同渊望着那被剥了皮的人,厌恶地轻“啧”了一声,见梅莘身体不适也不见丝毫怜惜,依然冷冰冰地道:“别说假话,不然就像他那样“
“呕他是因为说了假话被那样梅莘断断续续地问道。
同渊顿了顿,道:“不。”“那是因为什么呕
“此事与你无关,快走“同渊不再多言,押着梅莘继续前行
梅莘倒吸了一口冷气,默默走在同渊身前,忽然,有个声音“站住,让我瞧瞧”声音十分慵懒,但却十分阴郁。
只见一个少年好似乌鸦一般从天而降,乌黑的外袍衬得他的脸色愈加没有血色,简直如那被剥了皮的可怜之人一般。
他来到那被剥了皮的人身前,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颇为仔细地查看,忽的,他脸色一变,猛地抬起两掌,照着驾人的那两人“啪啪”给了两个耳光。
“露出骨头了你们眼睛是瞎的吗“少年怒不可遏,气喘吁吁地骂着。
梅莘终于看到少年的容貌,那是黑如深潭的眸子,充满着孩童一般的精亮,苍白的脸颊现出病态感,就像一朵本该放在朝堂之上摆放的雏菊,却被扔到了大雪之中,身受百般折磨,勉强可以过活。
那两个被打了耳光的男人将被剥皮之人的身子一丢,双双跪倒在地,不住磕头求饶:“其桑大人,小的该死,求大人饶命啊
“
其桑的眼神中充满怨愤,狠咬了一下下唇,抬手就要劈下来,同渊侧身一过,轻松抓住他的手腕。
其桑震惊之余更加愤怒,吼道:“你他妈想干什么“
“够了,其桑,你杀的人够多了“同渊沉着脸,丝毫无惧其桑的震怒。
“天下那么多人,我杀几个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们都该死“
“这个人”同渊指着血淋哗啦的被剥皮者,“不过是名字中带一个"野字,便被你如此惩罚,传了出去,你难服众”
“服众我干嘛要服众他们服不服与我何干我只要他们知道,不听我的话,就会死,我看他们谁敢违抗我“其桑振振有词地一派胡言。
“你恨得不过是那个人而已,为何要同渊的脸上出现梅莘从未见过的动容的神色。
“同渊,你处处与我为难,究竟是何意顼年让你来助我,不是让你对我说教“其桑不耐烦地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教训我,连那个人也不行“
那个人梅莘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听其桑的口气,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相比此人不是其桑的长辈,就是他曾经敬畏的人。
同渊强忍住怒火,将梅莘粗鲁地拉了过来,低声道:“说,你有什么事要禀告他“
梅莘见其桑含着下巴,像个小流氓看大闺女那般盯着自己,心里特别不自在,他不去回应其桑的眼神,处处躲闪,显得极为胆小,“启禀其桑大人,宇文妙笔被凌霄关起来了。”
“宇文妙笔“其桑似乎并不意外,“他到底是沉不住气啊,那么大个人了,碌碌无为,好不容易可以一展身手,却还是受制于人,到底是个废物”
“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同渊恢复了冰块脸,立马一脸的不乐意。
“怕他作甚凌霄个老匹夫,以为炼了宇文妙笔做容器,又得到了那枚碎片,便可一统三界,真是痴心妄想“其桑不屑地冷笑着说道,“别忘了我们可有王牌在手”
“你是指”
其桑晃了晃食指,“不,不是他,他是稀世珍宝,谁也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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