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这边抓着他的衣服已经睡着了,电话那头大哥催个不行。
上吊都得让人喘口气,但是祁寒让他必须参加今天的宴会。
一转头,楚泽用怯弱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想耽误你。”
“”祁彦沉默了一会“你想吃什么,我回来给你带”
“真的吗”楚泽用两只手抓住祁彦的袖子,就像是楼下的流浪猫,正在像你乞食。
“这里是才租的房子,我还没有搬过来,你先住在这里吧。”祁彦考虑到旧小区不安全。
这里是高级公寓,随向松也不能半夜来砸门。
一室一厅不大,但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指纹密码锁更加安全可靠。
“嗯。”楚泽点点头目送祁彦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陷入了惋惜中。
今天跳楼的时候,位置没选好,应该折一条胳膊,这样的话效果会更好。
同情也好,怜爱也罢,先把祁彦留在自己身边才是当务之急。
不然等着申永言一哭二闹三上吊,祁彦迟早会妥协。
先把人哄骗到手再说。
忽然,门开了,祁彦一脸莫名的看着正在发呆的楚泽。
“你怎么不进去”祁彦问。
楚泽一秒变脸,收起了冰冷得眼神,变得楚楚可怜“就想呆在这里然后等你。”
祁彦呼吸一滞,无奈地走过去摸了摸楚泽的头“乖,快进去睡觉,我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楚泽小声问。
“忘了问你想吃什么了。”祁彦怜爱的说。
“想跟你一起吃麻辣小龙虾。”楚泽想了想,吃小龙虾还能喝点酒。
“好的。”祁彦毫无察觉地点点头。
这次祁彦走后,楚泽回到床上,默默盘算着怎么才能一直住在这里。
而祁彦则是满负担忧地来到酒店。
这祁寒的操作他没发看懂,一会没人应付申永言,他一个头两个大。
余光正好瞥见沈纪容坐着随向松的车过来。
祁彦大步走过去,站在随向松面前,正要替楚泽讨个公道,随向松就先一步开口。
“楚泽呢他还好吧”今天白天那一幕真的把随向松吓坏了。
他从未想过楚泽讨厌他到了这个地步。
“你还好意思问你知不知道他才刚成年”祁彦冷冷的说。
“我”随向松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那里被楚泽用手术刀割出一条十厘米的伤口。
手术刀有多锋利,根本不需要赘述。
但心比伤口还疼
“如果你是真的想回头,就拿出诚意来,我不干涉楚泽的感情。”祁彦很讨厌随向松这种不顾他人感受的做法。
“”随向松沉默不语,只能转身离开,把沈纪容留在了原地。
虽然不知道沈纪容能不能搞定申永言,但祁彦现在没得选,只能跟沈纪容一起入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申永言款款而来,身穿今夏的高定礼服,一张雌雄莫辨的脸。
台风非常好,不亏是明星。
“谢谢你把我未婚夫送过来”申永言有祁老爷子撑腰,自然不怕沈纪容。
“我跟祁彦没有什么。”沈纪容淡淡的回答。
“有些人明明有脸,却不要脸。”申永言这辈子都没这么有理过,心理得意极了。
沈纪容实在不想理会申永言,祁彦叹息,还是楚泽的战斗力强。
白月光根本不是申永言的对手。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温文儒雅的气质跟祁老爷子推崇的狼性文化,截然不同。
但也有可能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祁寒走过来,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申永言。
“纪容,这次回国你就好好陪陪祁彦知道吗”命令似的语气,强势的态度,让祁彦确定祁寒的确是祁家人。
“大哥,我觉得你这样不好吧。”反正无论无何都会当成敌人,祁彦也是不想玩虚以委蛇那一套了。
“你放心一切有大哥在,你不用害怕爷爷。”祁寒从容淡定的神态,让祁彦有些纳闷。
“你这是”玩哪一出祁彦估摸着难道这位长年不见人的大哥,想玩捧杀那一套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申永言,大哥会支持你的。”祁寒坦荡荡的神情,让祁彦彻底迷惑了。
这又是想唱哪一出啊
“不是,大哥”祁彦觉得头疼。
“我知道你跟祁赢前段时间闹矛盾了,这事是祁赢不对,但你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替身破坏兄弟感情。”祁寒淡淡的说。
“”祁彦算是明白了,他这大哥不是狼是狮子。
看似通情达理,实则霸道。
都没有问问他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就自作主张把沈纪容塞给他。
“大哥,感谢你的好意,但是”祁彦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打断。
“大哥希望你能开心。”说着祁寒递给祁彦一杯酒。
“”祁彦无言以对,只能接过香槟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被忽视了很久的申永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是今天他不做出点什么事来,他就不是申永言
立刻买通了酒店的服务员,誓要把祁彦搞定给祁寒看看。
祁寒离开后,申永言第一件事就是将沈纪容撞到一边,挽住祁彦的胳膊。
“”祁彦无比想念有楚泽在的时候,他简直拿申永言没有办法。
被申永言逮着喂了一块蛋糕,两颗葡萄,每次亲密的举动,都正好被拍到。
祁彦直接躲到了宴会厅后面的泳池,这里都是年轻人,玩得很奔放,水里都是俊男靓女。
“祁彦”申永言直接杀了过来,大有今天不把祁彦吃了,就绝对不放弃的架势。
祁彦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位真是祖宗,哪里都逃不掉。
“停下”就在申永言距离自己还有五十公分的时候,祁彦高声大喊。
申永言不屈不饶,直接扑了过来,今天在祁寒那里受的气不能白受
说时迟,那时快,祁彦连忙侧开身体,申永言扑了个空,直接掉进泳池里。
祁彦拍了拍胸口,幸好躲开了。
“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泳。”申永言在水里狼狈不堪。
见状,祁彦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入水的一刹那,才想起自己也不会游泳。
申永言看着下去就浮不起来的祁彦,简直郁闷到了极点。
原本想骗祁彦自己不会游泳,被救起来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去酒店客房。
现在可好,他还得把祁彦捞起来。
把人弄上岸躺平,压住胸口做了几个cr,还是不见祁彦醒来。
申永言捏住祁彦的鼻子,准备俯身做个人工呼吸,忽然看见有人拍照。
他特地将微长的头发挽起来,露出娇好的面容,刚一俯身。
“噗呲”一声,祁彦吐出来的水喷了他一脸。
从来没有在镜头前如此狼狈的申永言也傻眼了。
“咳咳咳咳”祁彦弹起来的瞬间直击申永言,两人额头相撞。
申永言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祁彦摸了摸红肿生疼得额头,茫然地环顾四周。
刚才发生了什么
踉踉跄跄爬不起来,幸好服务员及时赶到扶了他一把。
也就是这会他才看见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的申永言。
难道难道是自己救了申永言
上辈子,他可是怎么都学不会游泳,还被教练劝退的人。
一朝穿越,旱鸭子变白天鹅了
要知道游泳可是他的执念,感觉一瞬间变得神清气爽有没有
把人送上救护车,祁彦自然不可能跟上去,转身来到酒店预订的房间。
刚把衣服脱下来,准备洗个热水澡,门铃就响了。
他没有叫酒店服务,但服务员说是自己点的香槟,他也没有多想,今天公司酒会,也许是安排好的。
喝下去瞬间就感觉身体热热的,就拿着酒去了浴缸。
正在救护车里面的申永“言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安排了酒店送酒,香槟里面是加了东西的。
为的今天晚上把人给睡到手
申永言极力要求下车回酒店,万一今天便宜别的小贱人,他还不得肠子都悔青了。
可是几个医护人员合力给他按了回去。
“让我回去”申永言挣扎着脸部都变形了。
从上个月起他就在打孕囊激素,为的就是今天。
沈纪容因为祁寒的要求,上楼找到了祁彦的房间。
刚想敲门,就觉得自己跟送上门的没什么区别。
哪怕沈家现在是出了问题,也不能让祁家这么欺负自己。
可是,当他想要跟家里说这件事的时候,父母和大哥竟然让他先去打孕囊激素。
上一秒他还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幺子,现在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这么下贱龌龊的事。
沈纪容徘徊在房门前,忍不住哽咽起来。
如果祁彦真的喜欢他,就不会让他这么为难。
泡在浴缸里的祁彦感觉越来越热,跟蒸桑拿有的一拼。
空调开太大了
穿上浴袍走出来,看了一眼空调,才意识到现在是夏天,人家开的是冷风。
但祁彦就是觉得身体很热,而且这种热是从身体里面升起的。
低头一看,小帐篷撑起来了。
这是什么鬼
祁彦被吓了一大跳,很快反应过来,那杯酒里是不是加了料。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一开门,沈纪容就直接往里面闯,坐在床上恼羞成怒的说“祁彦你不能这么对我。”
祁彦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纪容“我怎么你了”
“你大哥,让我来的。”沈纪容委屈地哽咽说。
“”祁彦简直想要跳楼。
那酒是祁寒送来的真是他的好大哥啊
穿好衣服,正要给祁寒打电话,就听见门铃又响了。
他只好先去打开门,走廊的灯闪了闪,再一抬头,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眼前。
“卧槽”他迅速抽出自己的皮带,直接打了上去。
“啊”申永言被打得倒地不起。
但是,他申永言是不会这么放弃的。
他捂着脸踉踉跄跄爬起来,还没站稳,一条黑色的皮带再度袭来,狠狠打了脸上。
这次申永言憋不住了,蹲在地上哭着说“你欺负人。”
他这一哭把原本糊成一坨的黑色睫毛膏,冲刷到了脸颊上,形成了两行黑色的痕迹。
“申申永言”请饶恕他没有看出来,祁彦想去扶人,又觉得辣眼睛,只好撇开头。
“那个,对不起。”
闻言,申永言立刻站起来,勾住祁彦的脖子。
但是再风情万种的人也驾驭不了这副妆容。
掉泳池的时候,申永言脸上的妆就有点挂不住了。
下了救护车,他一路小跑赶回来,生怕便宜了别人。
汗水糊掉了眼妆,于是眼睛变成了熊猫眼。
玫红色的口红晕染开来,像极了蝙蝠侠里面的小丑。
腮红眼影把一张脸涂得“精彩纷呈”,而且他的头发还湿着,不停往下滴水。
任凭谁看了都得以为是水鬼来了。
而且申永言脸上还有两条被皮带抽出来的红痕,祁彦都替他疼得厉害。
此时毫无察觉的申永言,对着祁彦抛了个媚眼。
祁彦差点没被送走,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有没有
看到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申永言露出一个拿捏无比精准的媚笑。
今天之前他只是想找个人接盘,但是看到不会水的祁彦毫不犹豫跳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了。
今天无论无何都得把人睡到不可
他后脚跟轻轻一勾,门就被关上了。
然后他将微长的头发别在耳后,努力表现出自己的媚态。
见此情景,仿佛被厉鬼索命一般,祁彦简直被吓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听到动静的沈纪容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祁彦怎么了”
一看到沈纪容,申永言瞬间炸了“沈纪容你要不要脸你爬床爬到我男人这里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申永言是谁”
很明显祁彦是换过衣服的,难道说他今天做的准备都便宜沈纪容这个贱人了
气到毫无理智的申永言直接扑了上去,扯着沈纪容的头发不放。
回过神来的沈纪容,这才惊讶的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申永言。
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跟申永言扭打在一起。
两人从套房外面打到套房里面,祁彦想上前阻拦,却被两人撞了回来。
束手无策的祁彦只好找来了酒店的安保人员。
积怨已久的两人,全然不顾形象,安保人员也没法阻止。
也有人认出两人的身份,就更不敢阻拦,万一伤着谁,到时候砸得也是自己的饭碗。
眼看着酒店方不给力,祁彦急得焦头烂额。
常年混迹娱乐圈的申永言不是在撕逼就在撕逼的路上,沈纪容根本不是对手。
很快,申永言就单方面将沈纪容压制,他坐在沈纪容身上,一个又一个响亮的耳光打了下去。
酒店这边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上去抱住申永言。
“滚开”申永言用一张恐怖的脸怒吼一声“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开除了你们。”
酒店的人非常尴尬,只好回头求助的看着祁彦。
现在的沈纪容,脸颊肿得跟馒头似的,但他仍然不服输。
“申永言,就你这种烂货,祁彦根本不想碰你,我看你就剩下下药,打孕囊激素的手段了”
沈纪容的话完美命中了申永言想做的事。
申永言心虚的说“那你跑祁彦房间,没有打孕囊激素吗”
沈纪容看准时间,立刻反攻,两人再度扭打起来。
最后两人都打累,一个扯着头发不放,一个掐着脖子不松手。
就这么僵持着
祁彦简直要疯了,这传出去,又不知道明天头条怎么写。
他经过楚泽的科普,知道在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怀孕的,他们的身体里面也有子宫。
不过男人的子宫没有女人的发育好,需要提前注射孕囊激素。
并且要在有效的时间内受孕,不然过后还得继续打。
这是个既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不过倒是方便豪门联姻。
祁彦连明天的热搜标题都想到了男孕的痛苦,在豪门面前不值一提。
那边两人似乎休息够了,正准备再来一场撕逼大战。
酒店经理赶过来,求爹爹告奶奶都没能阻止两人。
这个时候,祁彦似乎想到什么,他从容不迫地走上前,淡定地摸出一把镜子,放到申永言面前“快看。”
“啊啊啊啊啊”申永言惊恐的大叫起来“有鬼啊啊啊”
“可是”祁彦强逼申永言看着镜子“这个鬼是你啊。”
从来没有如此丑陋过的申永言,颤抖着嘴唇,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沈纪容爬起来,照着申永言的脸扇了几个耳光。
酒店方立刻把晕过去的申永言抬走,毕竟这位跟自己的老板关系甚密。
深藏功与名的祁彦,完事准备回家。
他已经没法顾及明天头条怎么写了,身体的热量不断攀升。
不用说,肯定是申永言干的好事。
回家的路上,车窗户大开着,但祁彦感觉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其实也只是胀得难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么要生要死。
也有可能是药效不一样,回去得解决一下了。
火急火燎地坐电梯上楼,就看到楚泽被随向松逼到墙角这一幕。
在祁彦看来,楚泽红着双眼,双手还被随向松固定在头顶,脸上潮红一片。
一看就是被人刚欺负过。
“来。”祁彦脱下外套扔在地上,对着随向松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欺负一个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随向松愣了愣,他不过是想上来看看楚泽。
白天楚泽从楼上跳下去那一幕,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本来只想确定楚泽是否安好,没想到楚泽直接朝他挥舞手术刀。
从小就有专门人员教他防身术,制服楚泽还是费了不少力。
但总算是让楚泽安静下来了,刚准备道歉,祁彦就回来了。
让随向松最不能接受的是,楚泽上一秒还是用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下一秒就对着祁彦眼泪汪汪。
如此,他也火了,既然没办法对楚泽做什么,那么只能揍祁彦一顿了。
首先挨了一拳的祁彦,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做生意的讲究以和为贵从不打架,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欺负的。
几番下来,也跟随着向松的打了个平手。
今天打不死随向松,他就绝不罢手。
两人都打红了眼,公寓楼的保安都没法把两人分开。
最后还是楚泽扑了上去,挡在祁彦面前。
“够了”楚泽抬起头,目露凶光“你有本事先把我打死,再碰祁彦”
楚泽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随向松的心脏割成了细条。
由于祁彦和随向松的身份,两人都选择私了。
“还痛吗”楚泽特意没关门,小心翼翼地给祁彦上药。
他很想确定祁彦究竟会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所以才会放任祁彦跟随向松打起来。
看着祁彦为他拼命,为他受伤,他空洞的心也被一点点填补起来。
祁彦没有回答,回头冷冷地看着门外的随向松不说话。
双方都有再打一架的冲动。
“你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肯把人还给我”随向松咬牙切齿的对祁彦说。
“笑话,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祁彦骨子里的倔强也被激了出来。
随向松还想说什么,就被楚泽一声怒吼打断“滚”
此时的随向松犹如一只丧家犬,他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公寓楼。
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对他温柔的楚泽。
所以他才不能放手
祁彦知道随向松没那么好打发,转头坚定的看着楚泽说“我不会干预你的选择,但是我也绝不准任何人欺负你。”
楚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
大脑普通宕机一般,什么东西都不能思考。
恍惚间,又听到祁彦说“我会保护你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楚泽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发出声音。
但随着哽咽,泪水决堤
够了,真的够了,就让他死在这一秒吧,因为害怕这句话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你哭什么”祁彦手忙脚乱扯了纸巾给楚泽擦眼泪。
“对不起”楚泽低着头不敢面对祁彦。
刚才的冲突,是他一手主导的。
看到祁彦脸上的伤,他很可耻的开心了。
楚泽越哭越凶,祁彦没有办法,只能试着将对方抱在怀中。
“我说”祁彦非常尴尬的想挪动身体“那个”
身体胀得很难受有没有啊
而且楚泽还好死不死地跪在他的两腿间。
“对不起”楚泽不停道歉。
“我说”祁彦崩溃的说“我可能是被申永言下了药,你能不能先起开”
哭声戛然而止,楚泽缓缓抬头,又缓缓低头,看着祁彦的某个部位沉默不语
祁彦身心都是拒绝的,但他根本没有楚泽的力气大。
他都能跟随向松打一架,却干不过小白花。
这就太离谱了
被全面压制的祁彦简直想痛哭流涕。
“真的不用你帮忙”祁彦垂死挣扎。
“不行,万一有什么问题呢”楚泽无情地扯开了祁彦的皮带。
“别”祁彦沮丧着脸。
皮带的离开,到底是对方的暴力,还是本人的不挽留。
答挽留不了。
心如死灰的祁彦,放弃了抵抗,直接被扒下裤头。
“你就就算是去医院,医生也要给你做检查的。”楚泽非常仔细地检查着,这让祁彦满脸通红。
脑子就跟烧开的水一样,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烫得厉害,虽然楚泽说的对,但是祁彦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摸也被摸了,看了也被看了,祁彦扯过靠枕遮住脸。
过了一会,明显感觉到韵律感。
淦
这个是不行
祁彦羞愧难当,积极挣扎,从沙发这头爬到了沙发另一头。
“坐好,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楚泽目露寒光,吓了祁彦的一哆嗦。
此刻楚泽的心情非常糟糕。
那个什么申永言竟敢给祁彦下药,还真当他死了吗
如果,今天让申永言得逞了
楚泽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虽然男人怀孕没有那么容易,可万一呢
想到这里他就气得想要杀人。
不行,他得加快进度,好有更多的时间守在祁彦身边。
“以后,再有人给你下药,你会怎么办”楚泽一点一点从祁彦手中将抱枕抽走。
“啊”祁彦莫名其妙“还能怎么样”
“开门让沈纪容进去”楚泽似笑非笑的看着祁彦。
“进”祁彦更加莫名其妙了。
周围的气压似乎一下子变得很低。
“沈纪容就那么让你着迷”楚泽俯下身,妩媚的笑了笑,用手指勾起祁彦的下巴。
楚泽天生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气质,阴郁却又华丽。
像是中世纪关在城堡里的吸血鬼
看呆了的祁彦连忙回神“不是,你在说什么啊”
“你喜欢他对吗”楚泽无比委屈得看着祁彦,他只知道祁彦是他的。
不由得握紧小祁彦。
祁彦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全身汗毛竖起来,惊慌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不是”
此时敌强我弱,不服软不行。
“我想说的是,再有人给我下药,我得把人拖进来狠狠揍一顿。”
这个祁彦倒没说谎,省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爬他的床。
“嗯。”楚泽点点头,随即开始了手底下的动作。
“”祁彦觉得自己是真的惨。
奈何心理医生告诉他,尽量别刺激楚泽。
不然对方患上精神分裂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可再这样下去,楚泽是没病了,自己得去精神病院了
解决完之后,祁彦立刻提起裤子,头也不回地钻进房间。
楚泽忍不住发出轻笑。
为什么祁彦总是那么可爱可爱到想藏起来。
“小龙虾还有啤酒,吃吗”
门外传来楚泽的声音,祁彦咬咬牙,恶狠狠的说“吃”
一醉解千愁,今天他要把自己喝死
从屋内喝到阳台上,祁彦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抬头仰望星空。
第一次发现城市里的夜空也这么美。
“还喝吗”楚泽搬了一件啤酒过来。
“喝”祁彦看到楚泽就巴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只有多喝一点才能让他重新找回做男人的尊严。
捏瘪的易拉罐扔满了阳台,而祁彦也注意到楚泽在不停看手机。
“怎么了”祁彦问。
“没”楚泽连忙收起手机。
他现在资金不够,得从随向松那里想办法收购楚家的股票。
这件事,他不想让祁彦知道,至少在让祁彦喜欢上自己前,不能让祁彦知道。
楚泽很清楚在祁彦心中只是因为心疼自己,还有心理医生的告诫罢了。
不管是不是同情,他都要让这份感情变成爱情。
“你最近感觉神神秘秘的。”祁彦说。
“我是在等录取通知书。”
“这样啊。”祁彦点点头“我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什么时候能得到通知”
“大概就这几天吧。”看到蒙混过关了,楚泽松了一口气。
祁彦连忙用手机搜索了一下医科大的录取分数线。
上辈子他就考了个211,985都没上,看到医科大的分数线,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卧槽,这么高
“你到底考了多少分啊”祁彦感觉这个分数线有点吓人。
“不太好。”楚泽小声说。
“没事。”祁彦拍了拍楚泽的肩膀“实在不行,我们明年再来,我供得起你读书。”
“”楚泽扭捏的说“全省,第三名,没有拿到状元。”
“”祁彦有种被全世界欺骗的感觉。
他当初考得是多少名来着
生平第一次尝受到被学霸凡尔赛的滋味。
灌了一大口酒下肚,才把心情平复下来。
“你这分数不用担心了。”祁彦打从心底替楚泽感到高兴。
“嗯。”楚泽笑着点头,情绪一激动,干脆扑了过去,抱住祁彦的胳膊。
“怎么了”祁彦想起自己考上心仪大学的时候,也是高兴得想跟全世界分享。
他揉了揉了楚泽的头发,笑着说“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我真的可以要礼物吗”楚泽眨了眨大眼睛,充满期待的说。
“可以,想要什么就说吧。”祁彦估摸着祁寒给的黑卡,应该还能透支不少钱。
“我想留着等录取通知书来了再说。”楚泽靠在祁彦的肩膀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暖。
“也行。”祁彦拍了拍楚泽的头,感觉楚泽的头发越来越好摸了。
特别柔顺不说,还总有一股好闻的茉莉花味道。
可是他们用的明明是同一瓶洗发水,为什么自己头发没这个味道。
“你你干什么”楚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祁彦对着他的头发又揉又摸,弄得他都不敢动一下,但又怕祁彦不继续摸。
“没什么,就感觉你像楼下的小猫似的。”祁彦收回收,掐了一把楚泽的脸。
“唔”楚泽微微一笑,把祁彦胳膊抱得很紧了“你喜欢小动物”
脆弱的东西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过去的懦弱,所以楚泽不喜欢小动物。
但如果祁彦喜欢他可以试着接受。
“大概吧”祁彦想起上辈子,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却被醉酒的父亲,从五楼狠狠摔了下去。
小猫满身都是血,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养小动物,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保护好。
“为什么是大概”楚泽追问。
“因为怕自己不能保护好吧。”祁彦眼神落寞。
有可能,自己对于楚泽,很多时候都怀着一种弥补心理。
弥补过去的自己
“喝多了,总是想起不好的事。”祁彦不满的嘟囔着,想要爬起来,却一个踉跄跌了回去。
转头一看是楚泽拉着不让他走。
“怎么了”祁彦问。
“再陪我一会。”楚泽眼中有一抹不容拒绝的强势。
“也行。”祁彦乖乖坐了回去。
“那你想养只猫吗”楚泽问。
“不想,养猫跟养孩子一样费劲。”祁彦忽然心中一动,抬手狠狠揉了一把楚泽的脸。
“你就够让我焦头烂额了。”
楚泽微微一愣,回过神来,有了另一番想法。
正是因为喜爱担心自己不能做到最好,所以不敢靠近。
这应该就是祁彦的想法。
“你应该会是个好父亲。”楚泽笑着说。
“这样吗”上辈子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就穿越了。
说起来他们这种破碎家庭出来的孩子,谁不向往有个家。
酒越喝越多,脑子越来越不清醒,迷迷糊糊之际,竟然听见楚泽在他耳边说。
“祁彦,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种幻听真是太搞笑了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忙的,什么都不太吃得下,只有靠每天喝一碗楚泽熬的汤续命。
今天就喝不到了,为了谈生意,他在大海中央。
回头看了一眼肥头大耳的李总正拿着激水枪,跟穿着三点式的模特们奔跑在夕阳下。
看,这就是青春请自动忽略李总这一身油腻的肥肉。
“哎呀,好久没这么有活力了。”李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笑得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
“这是哪里话,李总依然年轻。”祁彦面不改色的说出恭维的话。
这让一旁的随向松极为不耻。
“随少你也过来喝一杯嘛。”李总热情招待。
“李总还是风采不减当年,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跟在父亲身后瞻仰您的傲骨风姿了。”随向松的话同样让祁彦不耻。
这货明明刚刚还露出一副不屑地表情,转头马屁拍得比谁都响。
“哈哈哈哈,不提当年,不提当年。”李总接过旁边助力递过来的衣服。
祁彦眼疾手快,先一步把衣服拿过来,披在李总身上,还挑衅地看了随向松一眼。
拍马屁而已,搞得谁不会一样。
随向松也不甘示弱,拿着果汁递给李总。
两人之间火花四溅。
从一开始,这两人就不对付,各自坐在一边,气压极低,弄得周围的俊男美女都不敢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心想事成感谢各位的支持,祝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彦彦作者你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是我生孩子
作者你要这么说的话就看看三年后的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