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渊柳栀愣了一下，从季筱筱嘴巴里听到这个名字还真是挺匪夷所思的。
“我就是给萧镜辞发个消息问问他在哪里而已。”
不过现在想想，要是问的话还真是有点突兀。
不说她跟萧镜辞以后有没有联系，至少要先跟萧无渊断干净再说。
当天晚上柳栀直接回家了，萧无渊今天回来的很早，也不过七点多左右就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他平时都要九点多才回来的，偶尔陪某些女人假睡一觉都要一两点回来。
不过他每天都会回家，就算再晚也无一例外。
柳栀发现，她前两天被萧国策绑架的那天晚上萧无渊给她打过很多个电话，几乎隔几分钟就会来一个电话。
要么就是微信轰炸，清一色的未接听在对话框里。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你没事吧接电话柳栀你在哪里之类的消息。
柳栀总觉得，萧无渊这个人好像有些过于敏感了，不说他们没有任何消息，即使有消息也不能这么管控着她呀。
不过这些轰炸似的微信和电话也就是在第二天凌晨四点前出现过。
从前天凌晨四点，到前天昨天整整两天，萧无渊都没有再发过来一条消息过。
柳栀看到之后还疑惑了半天，不过也没回他，就想着晚上到底要怎么聊一聊。
回到家换了拖鞋，张姨一脸着急的过来迎她。
“小栀儿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家，张姨担心坏了。”
柳栀笑着安慰她“我这两天去朋友家住了，应该给您说一声的，让您着急了。”
张姨点了点头，眉头还是紧紧的锁着，偷偷瞄了一眼萧无渊，小声开口了。
“栀儿啊，你以后要是出门的话，最好还是跟小萧也说一下，他前两天找你着急坏了，这两天情绪一直不怎么高，你跟他说说好话。”
柳栀垂着眼睛换鞋，也嗯了一声。
张姨叹了口气，看向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换台的萧无渊叹了口气。
他们家大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了，这男朋友一天看起来阴森森的，一言不合就像上次一样掐脖子，真是吓死人了。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不能在背后嚼主人的舌根子，不然显得多不好。
这小栀儿一直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受了这种委屈，她比谁都不好受。
柳栀当然不知道张姨这些小心思，换完鞋之后就坐到萧无渊身边去了。
客厅没开灯，萧无渊似乎没找到自己满意的节目，一直在换台。
从柳栀进来开始，他都跟没看见一样，并没有多看柳栀一眼。
“萧无渊。”还是柳栀先开口唤他。
“你叫我什么”萧无渊声音不大，却凉飕飕的。
她从前从来都是唤他萧哥哥，前段时间有些隔阂，连称呼都没开口叫过。
原来已经改了称呼了吗萧无渊讽刺的想。
“我想跟你聊聊。”她垂下脑袋，声音很闷。
萧无渊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换了一档综艺，里面传来嘻嘻哈哈的欢声笑语，他才沉声开口。
“聊什么”
“聊一聊关于我们的关系。”
萧无渊没吭声，也没站起身直接离开。
那就说明，他还是愿意听的。
“我今天就是想说要说我从前完全把你当哥哥，这话说出来太假了，所以我其实从前的确是喜欢过你的，或许是情窦初开，再或者是对萧婕妤的留恋，反正我从前真的有喜欢过你。”
电视机里的综艺笑得逐渐浮夸，已经有两个演员笑得爬在地上捶地。
萧无渊目光落到电视上，却没有被电视机里一丝一毫的情绪所牵引，阴影打在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阴沉沉的。
“可是后来，我意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我遇见了萧镜辞，这和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发现我爱上他了。分开的我这段时间也尝试过欺骗自己，萧镜辞就是和你长得像而已，我喜欢的人明明是你，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忘不掉他，萧镜辞从来就不是什么替身。”
话音刚落，萧无渊就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他并没有看电视，而是目光落在柳栀脸上。
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肩膀都在颤抖，他突然收了笑容，定定的看向柳栀。
“我能抱抱你吗”
冷静平和，像是最后道别的一句话，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笑得快收得也快到惊人，柳栀对于他前后笑意的变化有点害怕。
她觉得萧无渊隐隐约约有点变态的意味。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我”
柳栀站起身，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无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
抱得很紧很紧，她能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柳栀挣扎着“萧无渊你松手你干什么”
萧无渊丝毫没有松手的欲望，声音很轻，沉声在她耳边道“想让我松开你除非我死了。”
“萧无渊你去看看医生吧，你真的不太正常，你弄疼我了”
“我就是不正常你他妈当时为什么要救我现在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凭什么这不公平”
柳栀挣脱不开，死死的咬了一口他勒的紧紧的手背。
鲜红的血迹立马就见了红，柳栀完全使出了自己最大力气。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冷笑一声，语气很凄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是萧镜辞把你压得很爽所以你才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看着一模一样的脸你不会做噩梦吗”
“萧无渊，你说过你不会碰我的。”
他情绪有些激动，柳栀害怕了。
“是啊，我不会碰你的，我没有他这么大的格局，在萧镜辞完全消失之前，我不会碰你。”
柳栀直接愣住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完全”
消失
萧无渊笑了笑，手上因为被柳栀腰果，鲜血已经顺着指尖滴落到地上。
他轻轻咬住柳栀的耳朵，语气很缠绵。
“当然是因为我的小栀儿她不听话呀。”
他从前养过一匹小马，性子很烈，不管怎么抽打都很难驯服。
可是有一天，他在小马面前杀光了它的妈妈和兄弟姐妹，从那天开始，小马就变得格外听话。
因为它失去了所有，只剩下萧无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