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这个帅哥已经把他们碾压得喘不过气,怎么突然又来一个帅哥。
那他们,还有一席之地吗
悲惨的三兄弟委屈巴巴的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觉得,大宝d蜜必须天天用。
老大给他们涂香香,他们觉得没必要,觉得娘气。
这会,他们恨不得一瓶都擦在自己脸上,不然,如何争宠
沈大海也站起身,满眼担心的自言自语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欣向易染介绍道“这是我父亲。”
易染很懂事的躬腰握手,“叔叔好”
哐啷
从房间拿着东西出来的木叶看到沈欣拉着易染向沈大海介绍,匕首落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出去遛弯小半天,就把这货弄过来了
还牵手
我的存在还有没有分量了
木叶在几秒钟时间里,灵魂三叩问五百遍。
易染回头看到木叶一瞬,差点惊掉下巴。
只见木叶穿着粗布麻衣,几戳小呆毛翘得高高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农民。
别跟我说这是慕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唯一继承人慕锦昊
我的天,这是来乡下体验生活,还是动真情了
易染震惊并不比木叶小。
而沈欣,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认识”
两人不约而同,拼命摇头,“不认识”
坚定有力的回应道。
沈欣拉着易染走到木叶身边,开心介绍道“这是我老公,木叶。”
好家伙,名字都改了
就不能洋气一点吗
木叶我醒来就被这样喊,我哭处都没有。
冲着易染介绍道“这是我新认的兄弟,易染。”
两个男人咧嘴一笑,纷纷伸手握住彼此的手腕。
越握越紧,差点捏断彼此的手。
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你说认识不认识
沈欣觉得古怪,不明所以的拉开两个握紧的手,“肚子饿了吧,我给大伙露一手。”
说着,沈欣进了厨房。
只剩六个男人面面相觑。
沈大海热情的招呼易染坐下,给他端茶倒水,把农村人的热情发挥到了极致。
胡家三兄弟实在没眼看了。
木叶,气鼓鼓的瞪了易染一眼,回屋放枪了。
只是木叶前脚刚走,唐三立马追了过来。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门窗紧闭,两道身影站在门口,随时注意着附近情况。
一道小小的黑影立在床前,凝视着床上坐着的男人。
“虽然我们一直处于对立面,可,如今形势变化太快,今天出去半天,领回一个,明天出去半天,再领回一个,那如何是好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抵御外敌。”
木叶认真的听着唐三分析,没出声。
“你作为老大身边走得最近的人,有责任第一个站出来,驱赶外敌。”唐三继续鼓动道。
其实,木叶并非不想赶走易染,只是,被唐三这么一说,他又不想了。
易染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是会给自己造成困扰,可,堵得更难受的,是胡家三兄弟。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木叶淡淡说道“不想合作。”
说着,木叶开门出去了。
门口假装玩着石子的两个男孩,看到木叶出来,紧张的退后。
只是,木叶根本没看胡大与胡二。
当唐三出来时,胡二赶忙把他拉到墙角,“谈判怎么样”
唐三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姐夫不愿合作,谈判失败”
三人像萎蔫的茄子,扒拉着小脑袋。
厨房里
沈欣忙着今晚的年夜饭,撸起袖子,正在洗锅准备炒菜。
木叶淡淡走到灶台前,蹲坐下去,往灶台里添了一把火。
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好像多年夫妻,很平静,很淡然。
沈欣按照村里的习俗做了八宝粥,还炒了好几个菜,最后从大锅里捞出猪头、猪尾巴、猪舌头,一整套的放在簸箕里。
易染来到厨房,看到慕锦昊娴熟的帮着沈欣做饭,烧火,那心差点没被震碎。
简直太震撼了。
这哪有慕氏集团继承人一星半点的高傲,全身都是老子是农民,是农民。
再看看沈欣,她收起浑身锋芒,像个农家妇人,开心的为一家子做着饭菜。
很快做好一桌子年夜饭,沈大海带着众人跪拜完祖先,然后拿刀小片小片切猪头肉给大伙吃。
这是大水村的习俗,第一口,先分吃猪头肉,沾福气。
第二筷子,吃猪尾巴,有头有尾。
第三筷子,吃鱼,年年有余。
第四口,吃竹笋,节节高升。
第五口,吃八宝饭,甜甜蜜蜜一整年。
而这些,都得家里的长辈为小辈做。
以前,沈大海与沈欣在老宅过年,只能吃沈长生分完的猪骨头,可今天,沈大海亲自为家里孩子分食物,手是抖的,眼圈是红的。
易染不知缘由,有些懵圈的看着沈大海。
胡家三兄弟,看着沈大海给他们分食物,莫名想起死去的父母,心中一阵哽咽,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
易染更懵了。
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拿出钱包,一人发了五十压岁钱。
毕竟,身上没有多余的钱了。
收到钱,大伙心情好了很多,吃饭也香了。
让易染莫名觉得,是不是大伙串通好,演戏骗钱的
大脑里才闪过这些念头,碗里竟然堆起老高的食物。
是,胡家三兄弟给他夹的。
偏头看向沈欣,看到她眼底满是温柔笑意,易染被骗就被骗吧,老子花钱买高兴。
易染看看自己碗里堆得老高的菜肴,再看看木叶那碗光光饭,心情大好。
没想到,老子比你还受欢迎。
你是沈欣老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比你受欢迎。
哼
木叶警惕的瞅了易染一眼给老子收敛一点,不然老子回魔都弄死你。
一瞬功夫,沈欣把桌上所有饭菜夹了都夹了一筷子给木叶,“你别只吃光饭,要吃菜,长身体。”
易染瞬间一噎,看着碗里的饭菜不香了。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今晚,大家喝酒的时候,只是点到为止,随便喝了几口就没喝了。
爆竹声一浪高过一浪,这个年,算热热闹闹的过完了。
一直守岁到十二点,沈大海挡着水桶,准备去挑水。
这也是大水村的习俗,龙潭水,沾福气,来年福运连连。
看到沈大海要出去,沈欣也想跟着去看看。
按理说,她不是凑热闹的主,但,既然不是杀手,自由活着,就应该认真体验生活。
看到沈欣要担水,屋里烤火的全部男人也要去担水。
就这样,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出门担水献祭龙井了。
龙井旁已经有排满准备担水的村民,大家笑盈盈的讲着家长里短,看到沈大海一家子出来,全部村民礼貌的向沈欣一家子让路。
“欣丫头也来担水”
“欣丫头来了”
“大海书也来了”
“小木也来了”
村里人热情的招呼着沈欣一家子。
即使看到衣着华丽的易染,也不会像见到瘟疫一样避开。
毕竟,他们知道,异乡人不全是坏人。
木叶,不是。
胡家三兄弟也不是。
所以,观念也会随着时间改变的。
沈欣一家人只是淡淡的冲着村民笑笑,挡着水就往家里走。
看着沈欣一家人和和睦睦,团结协助的样子,大伙既羡慕,又欢喜。
至少,他们从沈欣一家人身上,看到了希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沈欣救了全村孩子,才会让村民有了这么大的改观。
而沈欣在村里地位,可比村长高很多。
话说,村长陈家辉又好久没出现了,几位村民看向隐没在角落,等着担水的陈家辉父亲陈富国。
“老陈,大过年的,怎么没看到家辉这娃啊”一位热心的村民问道。
陈富国脸色有些难看,眼神躲闪的说道“在城里,没回来。”
“老陈有福气啊,家辉这小子这么有出息。”
“是啊,全村就数家辉这小子能干有本事。”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好着陈富国。
而陈富国,不知为何,羞恼得头都不敢抬,不敢直视村民眼神,只想赶紧打完水,赶紧回家。
沈欣一家人担好水,浩浩荡荡回家时,胡大忽然退后往边上的田地里走。
他尿急,准备来一泡风景尿。
胡大来到一处隐蔽的田埂上,四处看看没人,解下皮带,刚要。
忽然发现小腿处被人抓着。
夜黑风高,寒风呼呼吹打着脸庞,村里狗吠声都淹没在无尽的黑夜中。
今晚又是大年初一,不会哪路小鬼出来捣乱吧
胡大整个人僵住,浑身微微颤抖着。
只感觉小腿处的手劲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他拉到地底下一般。
胡大双腿不听使唤的拼命颤抖,浑身汗毛直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诡异的时刻。
心中默念我还没睡过绣花枕头呢,我还是处呢,我不想死,不想下去陪你。
胡大可把心中想法统统嘀咕一遍。
可,那双手一直在拉扯自己的小腿,有种你不下来陪我誓不罢休的念头。
执着得很。
胡大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就想死得明明白白,到底是女鬼还是糙老爷们
只是真低头了,胡大秒怂,还没看清,就是一句“妈呀”一脚踢开那双手,头也不回拼命往家跑。
刚进家,关好门,胡大像泄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沈欣从厨房出来,看到胡大坐在地上,好像中邪一样浑身抽搐。
“胡大”喊叫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胡二听到动静,也跟了出来。
此时屋里所有人听到动静,全部走了出来。
胡二“大哥,你怎么了”
唐三“大哥,怎么了”
沈欣“胡大,发生什么事情了”
轻唤半天,胡大还是没有反应。
沈大海一边穿羽绒服,一边说道“是不是撞鬼了”
此时大伙才发现,胡大脸色苍白,神情呆滞,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
还没等沈大海叫魂,沈欣果断的拿着银针,朝着胡大的穴位扎去。
哦豁,一针见效。
胡大立马元神归位,看到沈欣,一把抓住沈欣的手,很没用的哭了起来。
木叶那张脸黑了又黑,这又是闹哪一出。
易染本能的看向木叶,瞅见木叶心情不爽,他莫名心情大好。
哼,气死你。
易染还没开心几秒钟,胡大忽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直接喷到易染那双发亮的皮鞋上。
这
殃及池鱼范围也太广了。
众人看了易染一眼,再看看失魂落魄的胡大,众人一致忽略易染窘迫,紧张的等着胡大哭诉。
木叶小样,看谁笑道最后
易染心情复杂的自己悄咪咪去处理皮鞋上的污秽物,心中替胡大记下一笔。
听着胡大哭得差不,沈欣轻轻拍着胡大的背,轻声关切道“怎么了,跟老大说。”
“老大,我看到鬼了,一个双鬼手”
磕磕巴巴的总算说清楚,沈欣顿下,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轻声问道“在哪”
木叶这也太虎了吧
唐三我老大好棒,还会抓鬼。
胡大哽咽着,小声说道“在家附近的田埂上,他想把我拉到地底下。”
沈欣看看吓得不轻的胡大,温柔的说道“没事,老大去帮你收拾他。”
说着,沈欣毅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木叶看着气势汹汹的沈欣,担心的追了出去。
胡二看着吓得不轻的大哥,交代唐三看好,看着锄头出去了。
不管是人是鬼,带上家伙总没错。
易染清洗干净出来,发现院里没人了,慌忙追了出去。
沈欣气势汹汹的走在前面,活人她都不怕,更何况一个死人。
木叶提着煤油灯,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眼底满是担忧,“你慢点,看着脚下路。”
胡二看着锄头追了上来,“老大,不管是人是鬼,先给他来一下。”
看到胡二手中的家伙,沈欣赞赏的冲着他点点头,胆大心细,干大事的料。
刚到胡大描述的田埂旁,就看到一对水桶摆在那。
沈欣刚要下去,木叶拉住她,“我陪你”
清冷干净的声线,带着满满的宠溺和关心。
沈欣看了看木叶,点点头,一起往田埂上走。
寒风呼啸着拍打着脸颊,轻柔的秀发被吹乱在空中乱舞,无边的静谧让黑夜更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