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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院子里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有幼崽问“尖、尖尾鳄是什么”

    “它怎么和我们长得不一样”

    “鳄鱼是什么鱼”

    小狼崽直起脖子,目光在小鳄鱼短短的四肢上打量一圈,压低声音“看来以后跑圈,我们两个就不是倒数第一了。”

    蹲在它身边的予白点头附和“嗯。”

    “安静”翁平化为兽态,熊掌用力拍了拍地面,幼崽们立刻闭了嘴。

    前方捧着小鳄鱼的兽人半蹲下来,将它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说道“小少爷,幼兽园不允许有家属陪同,您独自在这里没问题吧“

    小鳄鱼尾巴一甩,自己把背后歪掉的书包扭正“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晖管家。”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安静,兽人和小鳄鱼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小少爷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大多数幼崽对此似懂非懂,只隐约觉得小鳄鱼的身份很不一般。

    站在前排的格因打量着小鳄鱼,目光不屑“嘁”

    再厉害,能比首领的儿子还要厉害吗

    首领的两个儿子它都能按着揍,再多来一个也不怕。

    兽人放下小鳄鱼后,依依不舍地离去,似乎很不放心将小鳄鱼留在这里。

    但话已经说出了口,是他们一族非要送自家幼崽进来,现在也只能遵守幼兽园的规矩。

    兽人离开后,翁平低头看着地上的小鳄鱼,迟疑道“你先去队伍里吧。”

    实际上他也很头疼,尖尾鳄一族,要怎么跟部落的其他幼崽一起训练

    哪怕是体质稍差一点的短尾和予白,好歹能参加跑圈和切磋,这小鳄鱼恐怕只能上上文化课。

    他还听说,尾离的父母老来得独子,并且在尾离之前,尖尾鳄族中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新的幼崽出生,这下全族的宠爱几乎都落在这一只幼崽身上。

    要是尾离在幼兽园过得不好

    可幼兽园的规矩就是一视同仁,谁都没有例外,翁平头疼归头疼,该要求的一个也不会少。

    小鳄鱼看着眼前的两排幼崽,抬头询问“老师,我排在哪里”

    翁平指了指予白身边的位置,小鳄鱼顺着方向看过去,犹豫了一下才往那边走。

    幼崽的数量刚好能排成两排,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它站过去,最后一排就多出一个,加上种族的原因,一身青色的鳞片显得十分突兀。

    小鳄鱼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在予白身边站好。

    予白悄悄扭头打量着这位新同学,冲它摇摇尾巴。

    小鳄鱼不知是没看见,还是不想搭理,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集合过后,翁平带着幼崽们去教室。

    新来的同学位置都安排在后面,当初予白是这样,小鳄鱼也不例外。

    然而它个头矮,更不能像别的幼崽一样蹲着或是立起来,前方的视线被一片黑压压的幼崽挡住。

    虽然幼崽们都还不识字,但兽人老师有时会在台上画一些浅显易懂的图案,便于它们理解。

    小鳄鱼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很着急,想让老师给自己换到前面的位置去。

    但它一转头,发现身边予白也很矮,是除了自己以外最瘦小的一只兽族。

    包括只比予白稍大一点点的小狼崽,它们都在最后一排。

    予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被挡住了就试着换一个角度和方向,或者直接支着后腿立起来。

    小狼崽则一副根本没认真听课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望向窗外。

    小鳄鱼大概懂了,位置就是这么排的,要是能按照个子来更换,在上课之前兽人老师就会让它坐在前面。

    它墨绿色的眼中有些气恼,在软垫上呆站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小鳄鱼把背上的背包放了下来。

    它的背包方方正正,里面塞得鼓鼓的,几乎要和它自己的身高差不多,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予白注意到小鳄鱼的动作,扭头好奇地打量。

    它见小鳄鱼把背包叼到身前,前爪踩在上面,身体一下子变高了一截。

    这下就能顺利看见前方的讲台了,小鳄鱼抬着头,继续听课。

    身旁的那只白色幼崽还在看着自己,它微微扭头,视线和予白对上。

    予白看看小鳄鱼,又看看它爪下的背包,摇摇尾巴“嗷呜”

    小鳄鱼不知道“嗷呜”是什么意思,就当作是在夸自己,矜持地把头转回去。

    上完文化课,午饭的时间就要到了。

    兽人老师走下讲台的动作仿佛无限放慢,幼崽们蓄势待发,只等他一拉开门就往外冲。

    予白半趴下来,在软垫上磨磨爪子,正欲和小狼崽一起去食堂,看见小鳄鱼慢悠悠地从背包上下来。

    它想把背包重新背上,却因为四肢太短,动作实在不太方便,艰难地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予白在一旁看得比它还着急,教室的门打开后,予白往前跑了几步,又忍不住折返回来。

    它叼住背包,干脆利落地往上甩,帮了小鳄鱼这一把。

    小鳄鱼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后掠过,又刮了回来,只听“扑通”一声,背包就回到了自己背上。

    “谢谢,但其实我自己”它转过头想道谢,并想告诉这位好心的幼崽,它自己也可以的。

    然而又是一阵风掠过,不等它把话说完,一只白团子往门口奔去。

    小鳄鱼背好背包,一边小声嘟囔“跑这么快做什么”

    随后它发现,教室里的幼崽都不见了。

    小鳄鱼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追出去。

    等它寻着幼崽们的背影和动静找到食堂时,正好赶上食堂大门打开。

    小鳄鱼站在最后面,看着一群幼崽拼命往前挤,一窝蜂冲向里面的餐车。

    它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差点看呆了。

    等餐车终于露出全貌,上面空荡荡的,一个食碗都没剩下。

    小鳄鱼站在餐车前,这时候才懂了,怪不得予白跑得那么快,原来在幼兽园吃饭是要靠抢的。

    周围的幼崽也都看见了没抢到午饭的小鳄鱼,对此见怪不怪。

    几乎每一只刚进来的幼崽,都会经历这样的状况,饿一顿就知道怎么做了。

    予白在角落抬起头,望着孤零零的小鳄鱼,又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它想起自己第一天进来,也是没能抢到午饭,是小狼崽分了它一半。

    小鳄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下午还有体力课的训练,不吃东西的话很难捱。

    予白很纠结,它也很饿,尤其是这两天它食欲大增,比平时吃的都多。

    昨天晚上在家里,邬元说也许是因为它要长角了的原因,需要补充更多的能量。

    小狼崽一眼看穿予白的心思,咽下口中的食物“你想给它送点吃的吗”

    邬元闻声扭头“谁”

    格因和小野猪也在一旁,自三只幼崽一起从第三部落回来,它们的关系不仅变好了许多,还诡异地凑到了一起。

    邬元顺着小狼崽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它叫什么名字来着,尾什么”

    予白一定是担心它吃不上饭饿肚子,当初它输给格因,也只有予白给它送水安慰它。

    小野猪也抬起头,信誓旦旦“我知道,叫什么鱼”

    它话音刚落,头上就被拍了一下。

    一旁的格因收回爪子,眼神嫌弃“人家叫尾离。”

    小野猪皮糙肉厚,这一下并不疼,尴尬道“那我记错了”

    它正好抢了两份饭,一份吃了一半,另一份放在身边。

    “黑卷,”邬元喊它一声,“你不是有两份送一份给尾离吧。”

    小野猪为难“啊我”

    幼崽当中有不少食量大的,食堂一般都会多做几份,只要速度够快,不会连一份都抢不到。

    小野猪自认吃两份没什么问题,别的幼崽也有这么干的,让它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一点也不熟的小鳄鱼,它有点舍不得。

    见它一脸不愿意,小狼崽便说“那我们都分一点出来少吃一口饿不着。”

    这个主意不错,予白和邬元都同意。

    三只幼崽快速吃着碗里的食物,最后剩下碗边的一小块没有动。

    小野猪本来不想跟它们一起的,抬头一看,没说话的格因竟然也在碗里留了一点。

    这下它望着自己碗里仅剩的两口,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了。

    几只幼崽把食物倒在一个碗里,竟也能凑个大半碗。

    予白伸长脖子,在食堂的角落里寻找到小鳄鱼的身影,迟疑着出声“呜”

    它看见小鳄鱼放下了背上的背包,用爪子从里面扒拉出一个东西。

    那似乎是一个油纸包,专门用来装食物的那种,小鳄鱼打开油纸包,低头咬了一口。

    小野猪惊住了“它在吃什么”

    难怪小鳄鱼没抢到饭一点都不着急,原来它自己还带了食物。

    小野猪的视力虽不太好,对吃的却十分敏感,它使劲抽动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企图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闻出油纸包里装的是什么“好像是肉饼”

    其他几只幼崽沉默了,格因不耐烦地起身“我就说这是多此一举”

    小野猪想提醒它,它刚刚什么也没说过,又望着地上的半碗食物纠结。

    小鳄鱼自己有东西吃,应该不需要送了吧

    邬元和小狼崽都不想吃了,予白埋头啃了几口,剩下的都给了小野猪。

    中午睡觉时,梨青送来小鳄鱼的小窝。

    小窝和别的幼崽的都一样,上面刻着“尾离”两个字,摆在小狼崽的旁边。

    原本应该是挨着予白的,但予白先前为了睡在邬元和小狼崽的中间,调换了位置,于是小鳄鱼的邻居成了小狼崽。

    梨青不打扰幼崽们休息,放下小窝就走了。

    小鳄鱼来到小窝前,将背包放下,从里面倒出一张轻薄的小毛毯。

    毛毯一拿出来,背包就空了,被整整齐齐叠好摆在窝边。

    它叼着小毛毯爬进小窝,自己给自己盖好。

    小狼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翻了个身闭上眼。

    下午的集合声响起,被惊醒的小鳄鱼来不及叠好小毛毯,急急忙忙跟着幼崽们一起出去。

    两排幼崽在翁平的指挥下站好,很快开始每天必做的跑圈任务。

    排队时前方有不少幼崽时不时回头,想看看新来的小鳄鱼要怎么办。

    它的腿那么短,能跑得起来吗

    予白同样担忧,趁翁平不注意,它悄悄凑到后方小鳄鱼的身边。

    “要跑五、五圈,”予白摇摇尾巴,安慰它,“不怕,慢慢来。”

    小鳄鱼打量了予白一眼,墨绿色的眼睛里有些好奇和探究“你是结巴吗”

    这里也会收有缺陷的幼崽

    予白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它想了想,摇头“我不是”

    “嗯,”小鳄鱼却以为予白是碍于自尊心不肯承认,眼神透露出一丝怜悯,“没关系。”

    这时前面的幼崽已经开始跑了,予白赶紧迈步跟上。

    小鳄鱼紧随其后,速度竟然也不慢,至少能不掉队。

    才跑了半圈,队伍的顺序就乱了,这时小鳄鱼便发现,它不需要一直跟在予白后面。

    予白正和小狼崽并排在一起,卖力地往前奔,身后突然窜上来一个青色的影子。

    是小鳄鱼,它迈着小短腿,速度飞快,一路超过了后排大半的幼崽。

    一时间,所有的幼崽都看呆了,包括院边的翁平。

    “原来鳄鱼能跑得这么快”小狼崽的语气一言难尽,这下它和予白,还是倒数第一。

    予白闷闷地“嗯”一声,扭头问小狼崽“我是结巴吗”

    “当然不是,”小狼崽立刻答道,“谁说你是结巴”

    予白含糊地“呜呜”两声,没告诉它是谁。

    但予白之前只跟小鳄鱼说过话,小狼崽猜到了几分,安慰道“你只是学说话的时间晚一些,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予白心思单纯,被这么一安慰,心情又很快好了起来。

    邬元跑完了五圈,过来陪着予白跑完剩下的,三只幼崽停下来时,小鳄鱼早就在院边歇着了。

    它站在一块最高的石头上,身边围着不少幼崽。

    不论什么时候,实力和表现突出的幼崽,总是最受关注的。

    小鳄鱼晒着太阳,一边回着幼崽们的问题。

    “嗯,我刚满半个月。”

    “想来这里试一试,不一定会待多久。”

    “为什么”有一只鬃熊幼崽很不解,问道,“你不是第一部落的兽族吗”

    第一部落的幼崽,都是要送到幼兽园的,小鳄鱼的表现也不差,为什么不留到毕业

    “暂时是。”

    小鳄鱼环视一圈,挺直脊背“也许不久的将来,栎首领会同意我加入第三部落。”

    进幼兽园是不得已的做法,它时常听族里的长辈提起第三部落和栎首领,心里对此充满了向往。

    栎首领不同意尖尾鳄加入第三部落没关系,也许它在幼兽园的表现好,栎首领就改变了主意呢

    它可是族中近年来唯一的一只幼崽,也会是最优秀的一只尖尾鳄。

    不远处的予白也听见了小鳄鱼的话,它默不作声,一旁的邬元小声吐槽“去哪儿不好,偏偏想去第三部落。”

    和小黑豹有同样想法的不止一个,那边也有个声音怯生生地说“可、可是,听说栎首领很可怕”

    长着三只眼睛的黄金巨蟒,身体比一棵大树还要粗,一顿能生吃好几只幼崽。

    小鳄鱼诧异道“可怕栎首领怎么会可怕呢”

    它回忆起曾见过一次的巨蟒画像,眼神充满向往“难道只有我觉得栎首领很酷吗金色的鳞片,三只红眼睛”

    小鳄鱼也还小,没上过几天学,干巴巴地夸了几句。

    “算了,”它趴了下来,语气莫名骄傲,“你们不会懂的。”

    这些幼崽身上连鳞片都不长,它和它们的人生目标不一样,它说再多也没用。

    小鳄鱼只后悔没有早出生两周,听说前段时间栎首领来过幼兽园,可惜它错过了,再有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邬元把它的话都听见了,无语片刻,扭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想去第三部落的”

    而提到栎首领,予白想的却是它脖子上戴的兽牙。

    它认了栎首领当父亲,还没有告诉邬元。

    一直瞒下去似乎不太好,予白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它凑到小黑豹身边,喊了一声“哥哥。”

    邬元抬头“嗯”

    “我我有了新的父亲,”予白身后的尾巴紧张地摇晃,“你还是哥哥吗”

    它好像太贪心了,既有了新的父亲,又不想失去邬元这个哥哥。

    邬元昨天没见到栎升,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予白是在说以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自己还是不是它的哥哥。

    小黑豹心想,也没听父亲提过什么,予白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当然是了,”邬元认真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你愿意,我都是你哥哥。”

    小狼崽在一旁很是羡慕,它以前是不在意这些的,可是和予白相处久了,也开始向往拥有一个家人。

    它可以不要哥哥,有个弟弟也行。

    予白这下放心了,它仰着头,扒拉出脖子上戴的小牌子和兽牙。

    “这个,”予白的尾巴兴奋地摇着,“新父亲”

    邬元凑近,打量那颗多出来的兽牙“这是什么”

    和父亲戴的有点像,只是顶端的颜色不一样,刻的字也不一样。

    等等刻的字

    邬元伸出爪子,将兽牙轻轻抬起来,露出一个完整的“三”字。

    它识字不多,简单的数字还是认识的。

    邬元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是”

    周围几只幼崽被它突然拔高的声音吸引,投来疑惑的视线,邬元赶紧压低声音。

    “这不会是栎首领给你的吧”邬元不敢置信,可这好像真的是第三部落首领的兽牙。

    一共有两颗才对,予白这里只有一颗。

    予白老老实实点头“嗯。”

    邬元突然变了神色,它很是忐忑,尾巴也不摇了,小心翼翼说“是新父亲给的。”

    新父亲,等于栎首领。

    栎首领给了予白这颗兽牙,成了它的父亲。

    这个认知让邬元几乎眼前一黑,它昨天不过多睡了几个小时,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

    予白忐忑地问“哥哥不开心”

    因为它有了新的父亲,邬元还是不要它了

    “不是”

    邬元调整心情,询问栎首领给这颗兽牙的时候,还对予白说过什么没有。

    予白想了想“父亲说,带我去玩。”

    只是后来又走了,没说下次什么时候来看它。

    小黑豹眼神凝重,在狭窄的石块上来回踱步。

    它最后趴下来,小声和予白说“小白,下次见到栎首领,咱们把兽牙还给他。”

    还给他,就是不认他做父亲的意思

    予白不解,一时没有答应。

    “栎首领很可怕的,”邬元想起曾经被吓哭的几回,身体不由得抖了抖,“他给你兽牙,很可能没安好心”

    四个部落首领,加上狮王,栎首领是最捉摸不定的一个,邬元从小最怕他。

    而且予白收了兽牙,也许不久后就会被带走。

    第三部落潮湿阴冷,到处都是像蓝青蛙这样浑身带毒的兽族,予白去了只怕是睡不了几天安稳觉,还会有生命危险。

    再过几天,几个首领都会来到第一部落,在议事厅开例会。

    到时候它带着予白去找栎首领,把兽牙还给它。

    它收回之前的话,予白的父亲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栎首领。

    予白感觉到邬元对栎升明显的排斥,不知所措“那、那”

    所以还是不行,邬元和栎升之间,它只能选择一个。

    一直以来,邬元对它的好,它都记着。

    而它虽然也对栎升有一点好感,并不讨厌他,但这位新父亲还是比不上邬元。

    予白见了栎升三次,有两次对方都说,要带它去第三部落玩,结果都是不了了之。

    要真在心里排个前后顺序,栎升应该还在黑喜鹊和食魔鹫的后面。

    予白没有纠结太久,乖巧点头“好,我听哥哥的。”

    邬元这下终于稍稍安了心,它趴在予白身边,用爪子扒拉几下它脖子上的兽牙,用周围的软毛盖住。

    “以后谁再送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要轻易收下,先告诉我。”小黑豹说道。

    它无法保证自己随时都在予白身边,必须得让予白自己也警惕起来。

    否则它担心总有一天,又会出现第二只“黑喜鹊”,偷偷摸摸把予白给拐走。

    白团子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