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是提前跟商场的售货员在微信上聊好的,她只需要直接过去取就行。舅舅托人带过来的酒也暂时存放在那位售货员处,拿了衣服跟酒后,今今美滋滋地拎着衣服跟酒打算出商场。
没想到居然碰见一个熟人,两人找了个茶餐厅聊了两个小时。
等到她打算回家时,却发现商场外此时居然下了大雨,又冷,冷气直往袖子里钻。
早知道就听凯凯的话把雨伞带上了。
谁会晓得明明出门前还是艳阳高照,在商场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就下起了雨。菱城的这个天气可真像秦誉那个男人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她站在商场门口,左等右等,硬是没发现有卖雨伞的小商贩。
还好,这个雨不算特别大,还可以接受,只要不越下越大就行。
于是,她偏头,看见自己手上拎着的衣服袋子,她就干脆把新买的牛仔衣服穿在身上,想着隔得太近,就不用队员出来接,毕竟大家训练都挺忙的,结果她一冲出雨中,顿时瓢泼大雨,把她淋个浇透。
等她跑回基地的时候,牛仔衣褪色了,把她的白衣服白裤子都染蓝了。今今崩溃了,这是她最喜欢的白卫衣,而且贵。
凯凯当时就在客厅里,看见从门口进来一个浑身白一块蓝一块的人,发出奇怪的声音“咦,哪里来的蓝精灵”
九鸣坐在椅子上回头,爆笑“你再喜欢蓝buff也不能s它吧”
今今“”
她忘了,她买的这款牛仔衣,虽然贵,贵就贵在这件牛仔衣会褪色,只要洗一次衣服就会褪一点颜色,褪掉的颜色会慢慢褪成很淡的蓝色,在褪色的过程中,衣服的颜色才是重点。
“闺女,快进去洗个澡。”凯凯一脸嫌弃,又忍不住想笑,还不忘念叨,“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让我们去接。”
r今今连忙上楼把衣服脱了下来,洗了个热水澡。
把换洗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她趴到了床上,目光忽然扫到了自己的半墙书柜上,一本颜色鲜红的书本在一堆书本里显得额外耀眼。
她下床把那本书取下来,看了眼名字我亲爱的阿孟,她记得这本书是杜凝安推荐给她的,自从来了基地之后,要么训练要么就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看书,现在趁这个空闲可以看一看。
她翻开的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我的阿孟,他终于得偿所愿永远留在了他热爱的故土。如果有机会,我会想带你再见一见我的阿孟。
秦誉一回来,就发现基地里特别安静。平常会追打闹腾的两人竟然安安静静,秦誉问九鸣“今今呢”
“你可回来了。”九鸣扒拉着沙发,“她不知道迷上了一本什么爱情,一看就嗷嗷哭,她一哭,俱乐部里的人谁敢惹她”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在宿舍里哭呢。”
秦誉推开门,发现她的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她蒙在厚厚的被子里,暗暗哭泣。秦誉慢步走过去,拉开她盖在她头顶的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
乍一看,这小妮子哭得满脸通红,眼睛肿成小灯泡,头发也乱糟糟的,嘴巴因为太伤心而咧成一道线。
秦誉还从来没见她哭得这么惨过,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哄“编纂的故事而已,你就把自己眼睛哭肿了”秦誉伸手拂去她眼角大颗大颗的眼泪。
她想张口说话,哪里知道哭得太久,太惨,张口只剩呜咽。
“我,看了本书。。里面是一个非常虐的故事,男主角顾孟是外国的一名军人,常年在战争地区打仗,基本上每日都是处在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生活。而女主角是国际医生,去了顾孟所在
的战争地区,两个人相遇相爱,经历了特别多的磨难。最后的结局,顾孟为了保护女主角裴佳欣身亡,女主角受了十分大的打击,两个人挺惨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来自她身体真实的颤抖,接着问,“然后呢”
“在故事的最后,作者有话说中只有一句,你们好,我是裴佳欣。”今今彻底泪崩,哭得更大声了,“比更虐的是根据现实改编而来。”
“我不知道作者这些年是如何挺过来的。”
“我记得书中有句话如果你要找我,请来赞巴,我会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等你。”
“在里,女主角有抑郁症,那作者”
“好了,不要多想。”他将她拥进怀里,“作者不是还出版了文章吗肯定现在过得很好。”
“可是我刚刚上网搜了,有关女主的消息什么都没有。”她抓着男人的手,“这本书要翻拍成电视剧了。我不知道谁能够演出来那种感觉”
“不哭了,嗓子都哑了。”他摸摸她的额头,有些发烫,“凯凯说你晚上连饭都没吃。”
“我吃不下。”她轻轻锤自己的心口,“这里堵得慌。”
男人把她手上的书本拿走,轻轻搁放在桌子上,小姑娘的手在发抖,而且还是冰凉的。
“你昨天淋了雨,还不吃饭,昨晚看了通宵的书”
小姑娘没吭声。
秦誉伸手再去探小姑娘的额头,确实有点烫“等会儿凯凯会端碗鸡肉粥上来,你要把它喝光。”
她听话地点点头。
秦誉把她放在床上,拿被子掖好她“你睡会儿,我去给你拿感冒药。”
她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眼眶红红的,又酸又涩又痛,她难受得闭起眼睛,涩痛感更重了。嗓子也很疼,张口声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唐老鸭附身了呢。
r秦誉再进来时,手里拿着感冒药,凯凯跟在他的身后端着碗鸡肉粥。
“你这个小姑娘呀”凯凯本想开口唠叨的,但看见小姑娘这副惨兮兮的样子,还是把要说的话都咽下去了,“给你煮的白粥。鸡肉粥就别喝了,等感冒好点再喝。”
“我自己来。”她要坐起身子,伸手去接秦誉手中的碗,他也没拒绝,只是把勺子递给她,自己手端住碗,让她舀粥喝。
“病成这样,怎么训练呀”
她扯着暗哑的嗓子喊道“我可以训练的小感冒而已”
男人嘶了一声,“嚎什么,嗓子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