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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小姐
    因为义勇太过专注了,所以都没有发现一抬眼就能看到的院墙上火红耀眼的脑袋。

    想缝香奈惠给忍吗杏寿郎看见义勇突然动作一停,伸手去摸旁边的纸巾。

    笨蛋义勇,这个时候送香奈惠布偶只会让忍更难过吧,怕不是会看一眼哭一次。

    杏寿郎无声叹气,摇摇头,跳下院墙。

    不过现在唱歌缝布偶的义勇倒是会让忍笑出来的吧。杏寿郎弯了弯眉眼,转身就向蝶屋走去。

    蝶屋现在并不忙,但是所有人都是一脸郁郁的神色。

    杏寿郎找到忍的时候,忍正带着微笑怔怔的出神,只有手中机械的磨药动作还在继续。

    “忍小姐”杏寿郎大声跟忍说话,唤回忍的神志。

    “炼狱先生”忍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只需要一点时间”

    诶忍看了眼手边的活计,本应该早就完成的药因为自己的心不在焉,到现在都没做完。

    “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恐怕不能”

    “拜托了”

    见一直强大的炼狱先生难得露出恳求的眼神,忍犹豫了一下,“这好吧。”

    放下东西,忍跟在杏寿郎身后,慢慢的,忍意识到杏寿郎正在带她往富冈宅走去。

    是要带我见富冈先生吗前天回来以后,富冈先生没有再出任务,应该没有受伤吧忍有些不解,想回去,但是炼狱先生不是会做无聊的事情的人才是。

    出于对杏寿郎可靠形象的信任,忍顿了顿脚步,依然跟了上去。

    道路两旁种了很多的紫藤花,如瀑布一样垂下来,风一吹,花冠似蝶的紫藤花若万千紫蝶飞舞。

    杏寿郎没有带着忍推门而入,他转身对着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从正门不远处翻墙而入,尽管杏寿郎是个健壮的剑士,但是对肌肉的超强控制让他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

    是怕推门声惊扰到富冈先生吗忍开始好奇,跟着杏寿郎轻飘飘的飞跃高墙。

    杏寿郎对忍招了招手,轻手轻脚地绕过房屋,沿着墙沿向后院前进。

    突然走在前面的炼狱先生停下了脚步,他探了探头,侧身让忍到自己前面。

    从一开始就一脸疑惑的忍听话地凑了过去,探着头看。

    是正在缝布偶的富冈先生忍瞪大了眼睛。

    发现富冈先生正在缝的布偶很像自己的姐姐,眼眶有一瞬的湿润,忍捂住嘴巴。

    杏寿郎点了点她的肩,手指指了指义勇,示意她再往那里走走。

    忍按照杏寿郎的意思,又悄悄往前走了几步。

    随着距离的缩减,义勇低沉且毫无波澜的声音传了过来。

    “恋する季节は欲张り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

    “恋する気持ちは欲张り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

    “恋する瞳は欲张りサーキュレーション”

    “”

    “噗嗤”

    忍破涕而笑,之前积蓄的眼泪映着笑容簌簌流下。

    没想到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富冈先生还会唱恋爱曲子。

    突然听到笑声的义勇汗毛战栗。

    “唰”的一下,义勇一个猛然起身,手里怀里的针啊,线啊的,全都掉了下来,掉进了地上茂密的草坪里。

    一回头,义勇就看到了捂嘴笑的满脸泪的忍,还有正在探头探脑的杏寿郎。

    义勇

    义勇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最好是能够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

    他现在全身都想蜷缩起藏起来,头发在蜷缩,手指在蜷缩,脚趾也在蜷缩。

    简直要挖出一座狭雾山。

    不,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正处在狭雾山中了,空气稀薄,脑子开始发懵,眼前发黑,脸色发白。

    不好玩笑有点开大了。

    杏寿郎在柱子后面钻出来,有些担忧地看着瞳孔急剧收缩的义勇,想要走近触碰他。

    随即义勇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

    后脑勺与地板相撞,发出巨大声响,撞得杏寿郎头昏眼花。

    杏寿郎双臂使劲,一下就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恶从胆边生的义勇,然后转身就跑。

    炎之呼吸的剑招属力量型,义勇根本招架不住杏寿郎的力气,被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面无表情生气的义勇,幽暗的眼睛发出寒光,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就撵了上去。

    两人就这么围着庭院你追我赶。

    一点都没有身为柱的沉稳。

    两张同样稚嫩的脸上,一个是张扬的毫不掩饰的笑意,一个是阴沉滴水的冷颜。

    蝴蝶忍笑着看着两人几息之间绕着院子跑了好几圈,脚下生风。

    真是没有想到炼狱先生和富冈先生平常私底下是这个样子。

    富冈先生在炼狱先生面前,比在姐姐面前还要活泼一些呢。

    两人的关系真要好。

    忍双手抱起放在走廊上的一个刚完成的布偶,轻轻搂在怀里,浑身似乎都温暖起来了。

    杏寿郎大笑着被义勇拽着羽织揪了过来。

    “把针捡起来。”义勇指着连廊下的一片草丛,上面全是茂密的绿色青草,还有不平整的小石子。

    “这也太难了吧。”杏寿郎弯腰蹲下身,睁大眼睛去看那不平坦的地面,原本就大的眼睛变得更大了,睁着这样的眼睛抬头看人时,颇有种无辜的意味。

    “还不是因为你”义勇一字一句顿道,冷白的脸上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又或者单纯就是被气的,泛上了红晕,只是这红晕在他脸颊上,也只是显露出一点点的粉色。

    “对不起”杏寿郎爽快的道歉。

    “对不起也要找到”

    杏寿郎“唔姆”了一声,继续低头找针,那声音压在喉咙里,听起来委屈极了。

    “我也来帮忙吧。”蝴蝶忍见到高个的炼狱先生蹲下来抱着膝,大大的身躯变得小小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点一点的拨开草丛,有些不忍,也想帮忙,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才吓到富冈先生。

    被杏寿郎外表欺骗到的忍,完全忘记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被杏寿郎带过来的。

    “不用。”义勇抓住忍的手腕,把她按下。

    可能是最近没有照顾好自己,忍的嘴唇开始干涩起皮,丝毫没有平常水润的样子。

    唔,买唇膏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男生太久了,都把护肤化妆品这一类的东西给忘了。义勇余光中看到忍下唇翘起的嘴皮想到。

    忍抱着义勇唯一做好的那个玩偶回蝶屋了。

    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针的杏寿郎拉着义勇回了家。

    看在萝卜鲑鱼的面子上,义勇最后一点愤闷也不见了。

    吃完饭难得懒惰的两个人趴在属于杏寿郎的榻榻米上,手臂垫着下巴,竖起小腿晃悠着,宽松的裤腿顺着修长的腿坠到柔软的垫子上。

    义勇侧着头,抱怨着出去斩鬼多么烦人,以及遇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或许是装作富冈装习惯了,义勇的表情没有以前生动了,也总是一副鲜少表情的样子,不过私底下,眼睛还是灵动的,深海般的眼睛折射出金色阳光,就像现在

    如同粼粼的海面。

    好像有些困了,义勇的声音越来越小,见自己说了那么多杏寿郎却只是看着他听,义勇有些生气。

    他强睁着眼,推了一下杏寿郎的胳膊,“怎么不说话啊。”

    杏寿郎微眯着眼慵懒着,两人单独相处时经常这样,义勇说个没完,杏寿郎偶尔发表一下言论。

    在外热情了许久的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听一下话多却不得不憋在心里的同伴的抱怨。

    “其实从刚开始你声音小了之后,我就听不太清了。”

    “嗯怎么回事耳朵受伤了吗”

    义勇下意识伸出手去摸杏寿郎的耳朵,摸摸他的耳廓,义勇只看过漫画正文,还从没看过其他什么番外篇,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不是我,是炼狱,”杏寿郎有些昏昏欲睡,落在他耳里的义勇小声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以前他做任务震聋过自己的耳膜,再怎么修复也达不到以前一样的听力了。”

    “那你以前怎么听我说话的”

    “因为你以前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啊。”

    “是吗”

    “嗯”

    下午微凉的阳光透过窗户门缝洒进卧室,洒在两人闭上的眼皮上,洒在两人因头靠得太近而缠在一起的头发上。

    天渐渐黑了。

    “杏寿郎,杏寿郎”杏寿郎的鎹鸦站在门口处大叫。

    吓得里面的两人一个哆嗦。

    “有任务,有任务,快点出发”

    两人撑着胳膊坐起来,杏寿郎刚准备站起来,两人头皮就是一疼。

    “头发缠起来了”

    “割掉好了”杏寿郎伸长胳膊去够放在门口的日轮刀,出鞘一削,把自己的头发随手削下来一缕。

    被抛弃了的金红色软发与义勇的黑色硬发缠在一起,就像是绑在头发上的双色丝带。

    义勇接过杏寿郎递过来的刀,也把头发削下来,入手的刀柄被杏寿郎握过,散发着温度。

    有着红色焰纹的日轮刀比义勇平时用的刀要重几分。

    看着手里的一缕头发,义勇瘪了瘪嘴,这缕头发剩下的长度扎不起来,只能让他在头绳外面乱飞了。

    杏寿郎随便把自己的碎长发拢了拢,他的头发虽然能扎起来,但是比义勇的短多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义勇打了个哈欠倒头又睡了过去,还是杏寿郎的房间暖和,他感慨着,富冈宅冷得像是冰窟,没有丝毫的人气儿。

    鬼杀队总是晚上工作,搞得他生物钟都颠倒了,白天醒不来,晚上睡不着,上午绣了一上午布偶,快困死了。

    千寿郎也听到了鎹鸦的声音,站在门口不舍地抬头看着兄长。

    “我和父亲在家里等你回来,兄长。”

    “放心吧,我会早点回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义勇社死社死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