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炭治郎精神饱满的从床上醒来,准备去进行训练。
他旁边的两个床位上的人,依旧都还在装作呼呼大睡。
炭治郎进行每日一次的叫起床服务,结果如同昨天。
你永远叫不起两个装睡的人。
炭治郎有些苦恼,那天,虽然义勇先生只是给善逸做完拉伸就走了,可是善逸就是不愿意再去了,伊之助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去了。
炭治郎还想再努力一下,可想到训练室里的人还在等着自己,他只好先离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炭治郎的进步,善逸和伊之助也心有不安起来,被炭治郎抛下的焦虑感逼迫他们找到了忍。
忍看着面前来求教的两位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
果然来了呢。
忍不禁回想起一周前义勇夜晚来的时候,向小葵询问炭治郎情况时说的话。
“炭治郎先生每天都很努力,训练十分认真,而且在我们的训练之后他还会自己进行其他的训练,真的很努力。”
相比于另外两个人,小葵对炭治郎真的是称得上赞不绝口。
“只是他的两位同伴就不像炭治郎先生这样努力,自从您那次走后,他们到现在再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炭治郎先生每天叫他们,他们也都没有反应,大概是不会再来训练了。富冈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义勇静静听着小葵的不满,炭治郎温柔尊重他人的性格确实更让人愿意和他相处成为朋友,相比之下,善逸和伊之助的性格缺点更容易被突显出来。
这也有他们两人和小葵她们相处少的原因吧,善逸和伊之助又是那种性子。
“炭治郎是个好孩子,其实另外两个人能在那田蜘蛛山里活下来,并且和炭治郎成为好朋友,想必也和炭治郎一样是个好孩子。炭治郎虽然脾气很好,但是他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惯着的。”
小葵没想到义勇会给他们和炭治郎一样的评价,有些不可置信,“是吗”
“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自己内心的焦急赶去训练的,不用担心。”
忍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后,手悄悄搭上义勇的肩头,吓得义勇发梢一震。
“忍”
“富冈先生这次又带糖来了吗”
“是。”
“是和炼狱先生学的坏习惯吧,身上一股子甜腻的味道。”
忍伸手示意义勇把糖都交出来,“前一阵子炼狱先生吃糖太多牙都疼了,蝶屋的孩子们也是,富冈先生真是太溺爱她们了,要是还想给糖就交给我吧。”
“好。”义勇把怀里的糖都拿了出来,因为不常来蝶屋,所以每次来义勇都带着超多的糖。
小孩子喜欢糖=给糖会被喜欢
话说真的是杏寿郎牙疼而不是千寿郎吗义勇陷入了疑惑。
随着炭治郎他们伤势的逐渐减轻,义勇越来越焦躁,出任务的完成速度出奇的快,仿佛一会儿有什么急事似的。
一开始义勇还能去炼狱家找杏寿郎平稳的聊天吃饭。
越往后,光是看到杏寿郎的脸他就坐立不安。
索性他就减少了去炼狱家的次数,每天都在盼着主公的命令。
终于,他的鎹鸦飞了过来,带来主公的任务。
“这么远的地方”听到任务地点义勇有些惊诧,“只能我去了吗”
“其他柱现在都在任务途中,只能你去了。”鎹鸦用喙理了理身上的羽毛。
这么远的距离,加上鬼的术式特殊,现在出发来回最起码第三天晚上才能回来。
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无限列车的消息,难不成就是在这几天吗
细长的眉毛蹙起,义勇内心涌起波涛,心中满是不甘心。
可恶
必须尽快回来,如果真的列车任务就在这几天,说不定还能赶上和炭治郎一起出发。
不再沉浸在不甘中,义勇迅速收拾好,即刻动身。
在义勇走后的当天下午,杏寿郎就从外地出任务回来了。
上次买下的那枚胸针他依然没有送给义勇。
如果义勇换一身现在城市里正时兴的西装,再搭上这枚湛蓝的胸针,一定很配他的眼睛,相得益彰。杏寿郎时常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杏寿郎能明显感受到,自从柱合会议后义勇就一直躲着自己。
不过他很理解义勇的心情,心里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只希望义勇能够想通。
家里,杏寿郎一推开门,就看到千寿郎正在打扫院子。
“兄长”
杏寿郎抱住自己的弟弟,这次出任务的时间确实长了点,让千寿郎担心了。
“兄长,主公大人派人传来消息,说是等你回来就去他那里一趟。”
千寿郎从兄长充满热度的怀里抬起头,依依不舍道。
兄长刚回来,难道就又要出任务了吗
杏寿郎心里微微惊讶,又有些终于来了的释然,细细感觉,里面还有几分已知自己必死结局的坦然。
我会履行好我身为柱的责任吗在这场艰难的任务中
无论心里在想什么,杏寿郎面上种种皆不显,他又摸了摸千寿郎的头,落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又出门去。
杏寿郎从不是心里充满悲观念头的人,他只是在坦然的面对自己可能即将到来的死亡,他不畏惧死亡,更不向往死亡。
比起死亡,他更忧虑自己能不能成为像本命一样的人,成为炼狱杏寿郎,能不能履行好自己身为强者,身为柱的责任。
义勇是悲观者,他悲观的去想失去杏寿郎以后的一切,所以他难以接受杏寿郎的死亡,想方设法的想要阻止他的死亡。
主公找杏寿郎,确实是为了无限列车,但不是今天启程,是明天一早。
杏寿郎欣然领命。
“我们会等你回来,杏寿郎。”
“是”
杏寿郎的鎹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见主人出来,它立马飞上那可靠的肩头。
“义勇在家吗”
“不在”
“不在啊”杏寿郎轻声,手伸进怀里摩挲着胸针光滑的宝石表面,“看来是不能亲手给他了。”
每次出任务杏寿郎都会买很多当地的小东西,大部分都送给千寿郎,也有几个是特意给义勇的,虽然义勇不常在家,但是杏寿郎向来是亲手送给义勇。
难得低落的心情偶尔会伴随着牙疼。
牙突然开始疼的杏寿郎脚步一转,走向蝶屋。
“忍大人现在不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或许我可以帮您处理一下。”
柱们确实都被派出去了,忍也还没有回来。
杏寿郎露出明媚的笑容,“当然可以”
小葵一直跟着忍学习医术,对牙疼这点小事,配药自然小菜一碟。
杏寿郎也没想到自己吃糖竟然会吃出蛀牙,不过还好不算很严重。
果然搞不懂,明明每天都有好好清理口腔。
杏寿郎心里委屈极了,他可不敢再吃糖了。
处理完牙齿不再逗留,杏寿郎走在连廊上,听到了几个带着朝气的少年声音。
他侧目转头,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杏寿郎脸上,穿过睫毛和鼻梁,留下一小片阴影。
唔,是炭治郎他们啊。
杏寿郎听着炭治郎不带丝毫黯尘的笑声,眉眼浸染上笑意,转身离去。
少年人本该这样,就算负重,笑容也依旧灿烂的绽放,没有什么能压垮他们的脊梁。
在属于炼狱杏寿郎的房间里,有一个书桌,书桌的右手边有一个抽屉。
里面放着一个没有署名的信件。
那封信很厚,上面的墨迹颜色深浅不一,一看就不是在同一个时间写的。
这封特殊的信没有写要给谁,也没有写结尾。
这封信的主人每次想起什么,都会接着上次的末尾继续写,看起来就像日记一样。
字体也从最初的略显稚嫩,变得越来越成熟遒劲。
而现在,杏寿郎想在上面再写些什么。
杏寿郎展开信纸,坐在桌前,提起笔几欲下手却又抬起来。
脑子里的想法太多,让他感觉乱糟糟的。
写了几笔,手中的笔就停不下来了。
等杏寿郎堪堪停笔,信又增加了两张的厚度。
摸着手里的一摞纸,杏寿郎又有些后悔,这会不会反而成为千寿郎和父亲的累赘和负担呢
杏寿郎总对千寿郎和父亲有太多的放不下,想叮嘱这叮嘱那。
可真到这时候,他又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么多的“希望”了。
只要他们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杏寿郎明白死者生前的话会给活人带来多大的动力与负担。
拿下拢在蜡烛上的灯罩,一张张带着黑墨的纸张被烧掉。
天还是灰蒙蒙的,可是千寿郎已经睡不着了。
今天醒来得好早可是睡不着。
千寿郎躺在被子里换了几个姿势,却还是无法入眠,他闷闷呼出一口气,索性直接坐了起来。
看天外的亮度,应该太阳还没出来,好早啊。
莫名睡意全无,千寿郎起身推开门,想着要不要先去准备一下早饭,虽然现在确实有些太早了点。
坐在檐廊处的杏寿郎听到声响回头。
“兄长”
“是千寿郎啊,是要去厕所吗”
“不只是有些睡不着,兄长呢”
“我也有些睡不着”
兄长大人也会睡不着吗千寿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兄长一直是到点就睡,早睡早醒,保持良好作息规律的人。
千寿郎坐到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兄长身边,微微侧头注视着兄长的侧颜。
那总是睁圆的大眼睛此刻是半睁的狭长,仿佛能穿透别人的灼热视线现在也被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比之白天的温暖耀眼变得温和柔静了许多。
这样的兄长,好少见啊。
微凉的细风爬过绿草,跨上台阶抓住千寿郎没有穿鞋的裸露脚踝,他忍不住缩了缩冰凉的脚。
杏寿郎捏起自己披着的衣服一角,盖在千寿郎身上,自己也往千寿郎那里靠近。
“天有点凉,到我这里来。”
“嗯”
千寿郎应声靠在杏寿郎身上,两人都笑了起来,享受这难得亲近相处的时光。
抬头,今晚的夜空中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的发光,零星的分布着,天也是一种说不出的颜色,那并不是黑色,更像是掺了黑色的墨蓝,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未知而又压抑。
“兄长天亮就要走了吧。”
“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杏寿郎抱紧千寿郎,垂眸低头,“最近一直不停的有任务,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应该就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了。”
“这样吗真是太好了那兄长回来想吃什么呢我提前准备一下。”
“那就红薯味噌汤吧”
“兄长真的好喜欢这个啊,每次问兄长想吃什么回答的都是它。”
“是吗那一定是因为千寿郎手艺太好了”
不知不觉间,像是一双手轻轻揭开了名为夜色的幕布,一丝日光从掀起的地方露出来。
“天亮了啊”杏寿郎望着远处大地身披的银灰色轻纱喃喃自语。
“那我去准备早饭。”
千寿郎起身正准备去厨房,却被杏寿郎叫住。
“千寿郎,一会儿可以帮我扎一下头发吗”
杏寿郎细软杂乱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背后,看上去好像是挺不好梳理的。
“诶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推文时间
综我的术式是“编剧”
xx年9月3日,见子最近变得有点奇怪,还问我害不害怕鬼,那种东西根本不可能存在啊。
xx年9月4日,今天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奇怪的人,一头银蓝色头发,脸上有缝合线,眼睛还是异瞳,我追了上去。
xx年9月5日,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鬼划掉咒灵,见子说的是真的
xx年9月11日,我也有自己的术式了,是和“编剧”一样的能力可以随意书写安排别人的一切,听起来好帅气
xx年9月12日,今天学校里有个混混找我麻烦,之前还看见他和其他人欺负顺平,像他这样肆意欺负他人的混蛋,就该从学校的楼上跳下来忏悔自己的过错才对。
他真的跳下来了